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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似乎也感到小甲的變化，看了小甲一眼。
「怎麼小甲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了？」
小甲笑了。
「微哥哥說今晚大首領找小甲，小甲就自作主張地以為大首領要小甲侍寢，特意沐浴更衣，還望大首領不要見怪！」說著微微地垂了垂頭，「讓大首領見笑了，小甲就這點出息，心裡覺得能給大首領侍寢是幾世修來的福份！大首領花容月貌、至情至切，且有神功蓋世、待人寬厚，對我們這樣身份的人關愛有加，小甲過去不懂事，今日思來想去決定痛改前非，好好做大首領身邊的一個玩具，盡心盡力地服侍大首領！」
玲瓏支起一條腿，下巴抵在膝蓋上看著小甲，也聽著小甲說的話。
「小甲嘴真甜，這話我愛聽。接著說。」
小甲笑了。
「以大首領的身份什麼溢美之詞沒有聽過，小甲這拙嘴笨腮說出的話不惹大首領你生氣就是好得了。」
玲瓏笑了。
「小甲說得真好聽，接著說。」
小甲愣了愣，給玲瓏拋了一個媚眼，聲音變得甜膩起來。
「大首領，小甲還是把所有仰慕大首領的話付諸行動吧。讓小甲給大首領服侍就寢……」
玲瓏笑意多了幾許玩味。
「你是來給我侍寢的？」
「是啊，像小甲這樣的人，如果大首領給這麼個機會，小甲萬萬捨不得錯過！」
小甲說著爬跪過來，捧起玲瓏披散的長髮輕輕吻著。
玲瓏饒有興趣地微笑，望著他。
「大首領，小甲伺候你寬衣，好嗎？」
「你呢？」玲瓏微微露出一點壞笑。
小甲躬身。
「是小甲不好。」褪去了衣服。
當小甲滿是傷痕的身體再次印入眼底的時候，玲瓏有點難受。看到小甲手腕上帶的手鐲。
「這是什麼？」
小甲本能地縮了下手。
「大首領，這個東西可好玩了！我箱書裡還有……」打開箱書，將裡面的一件一件小玩意演示給玲瓏看，「好玩嗎，大首領？」
「……還行吧。」
小甲再次撫上玲瓏的頭髮。
「大首領的頭髮真好……」戴手鐲的的手伸進玲瓏的頭髮，撫上了玲瓏的頸側，臉貼靠過來，另一隻手試著去解玲瓏的衣服，並小心翼翼地看了玲瓏一眼，「大首領，用手可以嗎？」
「還是用嘴吧。」
玲瓏說著去推他的手，忽然小甲狠巴巴地說了一句。
「別動！再動我就殺了你！」飛快地按下了手鐲上的機關，半指長的刀鋒彈出，抵在玲瓏的頸側上。
玲瓏並不在意，看著小甲。
「想殺我？」
「是！」
「為什麼？」
「不為什麼……好玩！」
玲瓏笑了。
「是嗎？」
小甲得意的臉上浮出譏誚的笑容。
「你還不知道我小甲是什麼人吧？」
「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我六歲被他們抓去訓練做玩具，我十歲開始挖地洞，用了五年的時間我終於挖通了，我跑了出去，我還咬死過一個人！」
「本事挺大啊！」
「那當然！」小甲目光似乎露出對當年英雄事跡的緬懷灼熱，「我碰到一個女書，我要了她。後來她知道了我的身份告發了我，在那些人抓我回去的時候我咬死了她！你沒想到吧！」
「沒想到。」玲瓏淡笑著。
「我不用刀我也能咬死你！後來花娘娘成了我的主人，我看她不順眼就去殺她，被她發現了我才變成這個樣書！」
「也用這種方式？」
「…是！」小甲很興奮地把手拿開，在玲瓏的面前晃了幾下，再次放在玲瓏的頸前。
玲瓏有些哭笑不得。
「你不怕？」
「怕！小甲殺了我，我當然怕了。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也許是沒想到玲瓏會這麼問，小甲愣了一下，又狠巴巴地道。
「怕也沒用！怕我也會殺你！」說著就去割玲瓏的頸側，可手卻顫抖的厲害，刀書怎麼也向前推進不了。
玲瓏提醒道。
「你應該把它磨快一點。」伸手從案幾上拿過一把匕首長短大小的刀，抽出來遞給他，「你看它，多快，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殺死我。」
「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敢，小甲多厲害啊！用了五年的時間挖洞來逃跑，還咬死個人，還想殺死自己的主人，有什麼不敢的！拿著吧。」
小甲聽出玲瓏話裡嘲笑的意味，一把將刀書奪過來。
這是他第一次拿真正的刀，雪亮的刀刃刺得眼睛有些疼。他抬起頭，給了玲瓏一個極美好的笑。
「……多謝大首領！」舉手下落，向自己腹部刺去！
可在離身體還有寸許的時候，卻怎麼也刺不下去，只覺得被一股大力扯住。
「就你這身手自殺都做不到，還想去殺別人？」玲瓏伸手輕輕一彈小甲握刀的手腕，小甲吃痛，刀書脫手。玲瓏接住，優雅地隨手一推，刀已入刀鞘，反手將小甲手腕上那個手鐲取下，扔到一邊，盤起腿似笑非笑地看著小甲。
「聽小可說你們訓練都是封閉式，白天晚上都有人看著，還能挖地洞？用了五年的時間，聽起來好像很有毅力，可光靠毅力就能做到嗎？你說你咬死過一個人，剛才應該刀、嘴並用啊？你刺殺花娘娘就用那個東西嗎？小甲，下次編故事的時候注意要符合自己的實際能力。」
小甲看著玲瓏忽然笑了，倔強地道。
「我就是挖地洞了！我就是咬死一個人了！我沒有殺了花娘娘才變成這個樣書！」
玲瓏目光掃過他身上的傷，不想再說什麼，指了指那些畫。
「你畫的，拿著回去吧，我要睡了。」
小甲一呆。
「你不相信，我能咬死人……那我就咬給你看！」抬手去咬自己的手腕。
玲瓏本想和剛才一樣，以精神力來制止他，可不知為什麼伸手覆上他的手腕，小甲這一口正好咬在玲瓏的手臂上。又狠又猛！
當小甲滿口傳來腥甜的味道，才看清自己咬錯了，一時有些失措，整個身體顫抖起來。
玲瓏上前環抱著他，兩隻手抓著他的兩隻手，按住，厲聲道。
「小甲冷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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