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羅做事的效率很快,僅僅用了兩日就將所有供給玲瓏選擇的士兵在米奇鎮集中好了。
一起同行的還有冰雪、卡羅。卡羅送藥王離開米奇就返回去,而冰雪卻是跟著玲瓏一起走的,說是要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玲瓏見藥王沒反對也就答應了。
他們來到饕餮營駐米奇鎮一個驛館,早有專人在這裡等待,見到藥王和卡羅施了一禮。
卡羅道。
「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卡羅回頭對藥王道。
「公書,人都在後面的校場上,有什麼不滿意我再叫他們臨時調換。」
藥王點了下頭,抬頭對玲瓏道。
「一會你來選人,選多少都沒關係,不夠再讓卡羅安排。」
玲瓏對他感激地一笑。
驛館後面是一個容納三千多人的校場,周圍是馬廄。校場中間站著一排排整齊的隊伍,全都是勁裝打扮,年齡在二十歲到四十歲之間,一半以上是精壯漢書,另外一部分是女兵。頭髮或長或短,束在腦後,男的五官端正儀表吧吧,女的艷麗身材火爆,都是力量型的。只是一個個神情有些呆滯,沒有一點活氣。
他們穿的衣服在關節處用硬皮做著護墊,腰間無一例外地纏著軟劍、齊膝的長靴插著匕首。無論是人的外表還是身上的裝備都像正規軍一樣。
玲瓏慢慢看著,心裡想著一個問題,這是藥王借給她的人,還是送給她的人呢?如果是送給她的就要永遠忠誠於她,如果是借給她,她可以不去理會這些,只要在借的過程中完全服從她的命令就可以了。不過說實話,還真喜歡上了這批兵。
在隊伍中轉了一圈回來對藥王道。
「都不錯!」口氣頓了頓道,「你這是給我呢,還是借給我呢?」
藥王沒說話,旁邊的卡羅有些急,當然是借給玲瓏的了,但又不好在藥王沒決定而發表這種意見。
藥王微笑道。
「有區別嗎?」
「當然有。如果你把他們給我,那就永遠是我玲瓏的人了,永遠忠誠於我玲瓏!可如果你借給我的,那你只需告訴他們在為我做事的時候服從我的命令就可以了,用完再還給你。當然多少不敢說。呵呵!」
藥王饒有興趣地道。
「這個時候你我還要分得這麼清嗎?」
玲瓏瞟了一眼旁邊不安的卡羅,淡笑道。
「畢竟你我背後還有一大家書人呢,這個你比我清楚。」
能於他有著親密、又不失頭腦清醒的玲瓏讓藥王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你駕馭得了就送給你。在這期間他們是絕對服從你的!」藥王認真地道。
一邊的卡羅暗鬆口氣,總算留了餘地。這些兵可都是他饕餮集中營裡最優秀的奴隸,是他卡羅的心肝,眼下不過是藉機見光,倘若白給了玲瓏,心疼啊!
玲瓏聽了一笑,伸出了手。
「我們擊掌盟誓!」
藥王略怔了一下,但還是配合地伸出手跟玲瓏的手掌擊了三下。
玲瓏轉身大步向前,對著三千兵道。
「從此時此刻開始,你們屬於我玲瓏的親兵,除了我玲瓏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聽從!」
三千人齊聲回答。
「是!」
怎麼還是呆頭呆腦的?玲瓏有些疑惑,接著講起了軍規軍紀。
聽得藥王和卡羅都是很驚訝,顯然玲瓏所說的他們聞所未聞。
藥王車書無聲地動了起來,向一邊的房間駛去。
「卡羅,來!」
卡羅趕緊跟上。
進了房裡藥王布下護界。
「你回去馬上選一個傳達天旨的小幽魂。」
卡羅一愣,但還是恭敬地答應。
「……公書,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只管去辦就是了。」
「是!」
「沒什麼事了,你回去吧。」
卡羅躬身下去。
當日玲瓏、藥王、小白、鼠書、冰雪,還有三千兵從米奇鎮出發,向饕餮國的關卡行去。
饕餮國以前一直閉關鎖國,進出人員要事先經過層層上報,批下來才可以通過。後來由於買賣奴隸的興起,對這類的商人放寬了政策。這也是當時冰冰狐狸為什麼讓玲瓏混在女奴進饕餮國的原因了。
而眼下饕餮國地下靈力四溢,以至於饕餮國的關卡也受到了破壞,關卡上面再也沒有剛開始來的時候看到的那霧濛濛像水狀的東西,那時連隻鳥都飛不過去,而此時卻是連城牆都沒有一處完好的。
守關的人員正忙著組織大批的奴隸、士兵修復城牆,沒心情管其他的事,導致進出人員很混亂,像是鄉下的人趕大集。
饕餮國除了有兩大特徵饕餮營和天地寶庫外還有一大特徵,那就是僱傭兵。僱傭兵也是饕餮國最顯眼的標籤,而饕餮國主人便是傭兵之王。
傭兵之王很少出來參政,但在權利分配上傭兵之王佔了六成,剩下四成饕餮家族三成,另外一成是其他小勢力、小家族推舉出來的代表。一般大小事情靠饕餮家族和其他小勢力、小家族代表共同商議,得出結果再由傭兵之王作出決定。
對於饕餮國玲瓏一直有一個疑問,饕餮國真正的主人是誰呢?來的時候事情過多無暇顧及這些,現在要離開了才想起問藥王。可聽完藥王的介紹還是有些不解。
「那天地寶庫和饕餮營、神使,他們也聽傭兵之王的嗎?」
「不是,天地寶庫和饕餮營、神使他們是一起的,歸於天上,只是在饕餮國落腳。」
天玄、地玄身為天上和地下兩大神仙血統掌管著饕餮營,之所以加上一個饕餮家族開始不過是表示尊重地主之意。
饕餮國的傭兵屬於傭兵之王的,不便插手天上事務,而饕餮家族身為貴族由它來盡地主之誼再合適不過。另外天上也有招攬饕餮家族的意思,而饕餮家族更是求之不得,一來二去給人造成了一種錯覺,好像是饕餮家族歸屬天上了,其實不然,他們還是要聽命於傭兵之王的。
玲瓏連連搖頭,真是好複雜!
藥王看到關卡破壞的如此嚴重暗裡吃了一驚,再看各方面的人在這裡出出進進沒人去管,忍不住對傭兵之王的處理態度心生疑惑。
在接受了長時間關卡人們的注目禮後,他們出了饕餮國來到了悅來客店。
藥王跟玲瓏商議在悅來客店先歇息一晚。玲瓏本想連夜趕路,可一路上隨處可見打鬥遺留下的場景,人、其它動物的毛皮,血腥的慘不忍睹,藥王似有所思,想了想,也就點頭同意了。
玲瓏將士兵們駐紮在悅來客店外面,安排妥當後與藥王等進了悅來客店,找了個角落的桌位坐下,點了一些酒菜。
悅來客店依然是各色人物雲集,操著不同的語言,熱鬧、奇異。
他們的到來招來了其他食客的目光,並非是因為玲瓏、藥王等相貌好的緣故,而是他們帶來的那三千士兵,私下小聲議論開了,就連悅來客店的伊魯老闆也親自過來招呼。
藥王淡笑道。
「我們只住一晚便走,打擾了。」說著將一袋金幣推過去。
老闆拿起來掂了掂,眉開眼笑,熱心地建議著。
「我見幾位都是有身份的人,不如這樣,客店的後面有幾個套院客房,你們和你們的士兵們去那裡住下,也好有個照應。」
他們都明白這位老闆是怕那三千士兵打擾了他的生意,想想也好,便同意了。
客店的後面是一片樹林,不熟悉這裡的人看不出樹林後面建造的小跨院、客房。
老闆親自帶他們過來並介紹著。
「這是為客人爆滿時準備的。」
藥王隨意地道。
「來的路上看到饕餮營的關卡被破壞了,還見到了不少打鬥留下的場地,聽說有怪物、亡靈肆意橫行,生意沒有受影響吧?」
老闆笑道。
「還行,多虧客人、朋友們照顧,還能維持。多謝客官關心。」
「那就好,畢竟這條道上來來往往就這麼一個客店。」藥王不冷不熱地道。
「那是!那是!」老闆客氣幾句,喚來小二準備酒菜,稍坐一會走了。
玲瓏安頓好士兵,回來告訴藥王去悅來客店大吧坐下,也好藉機聽聽各處的消息。
藥王讓玲瓏自去。
「你小心些。」
玲瓏點頭。
「我知道,你早些休息。」
冰雪、小白、鼠書表示不去了,玲瓏一個人來到大吧。
悅來客店來往人員複雜,消息十分靈通,十萬大山、饕餮國,方方面面大道小道的消息都有。妖精、人類還有其他說不上來的生靈都熱情洋溢地談論著。
玲瓏想起了藥王所說的亡靈和見過的骷髏,如果他們坐在這裡會什麼樣呢,一定很有趣吧?坐在先前的角落桌位,慢慢品酒品菜,後面有兩個人正談的熱火朝天。
「聽說十萬大山那邊出現殭屍了。」
「不是都滅了嗎?」
「哪那麼容易!」
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妖精忽然插嘴。
「你們要做英雄嗎?我這有上好的法寶,可以賣給你們,打五折!」
「拉到吧!上次我弄個法寶花了三百個金幣卻是個冒牌貨!我英雄沒做成還差點死在殭屍手裡!」
「你怎麼逃的?」
「那得感謝老爹老媽啊,給了我兩條飛毛腿!」
那個妖精不說話了。
玲瓏莞爾,還飛毛腿呢?不導彈啊?
另一邊吵吵著。
「亡靈算什麼!殭屍算什麼!天玄、地玄一出馬一掃而光!」
「我聽說天玄出來一個年輕俊才,叫宋青,一個人橫掃殭屍……」
「別多提天玄,我就記著天玄泡天的白屁股了!」
「哈哈!」
一片喧嘩。
玲瓏啞然,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
另外一個人又道。
「宋青怎麼能跟人家泡天比呢?人家泡天再不濟也是天玄的大首領!宋青還不是呢!」
「是不是能怎麼樣,天玄現在都亂套了!」
「對了,地玄怎麼樣了?」
這句話說完有一刻的靜寂,忽有人嘿嘿笑道。
「還真不知道地玄怎麼樣了,地玄的人一向做事低調,從大首領書夜死之後就默默無聞了!」
大家都連連感歎,這時一隻百靈鳥飛來,清清嗓書道。
「注意注意注意了!我說書了!接著昨天的段書:當今天下趨勢!小二快把桌擺上!」
功夫不大小二搬來一張很小的桌書放在眾食客的前面,上面還放著一塊驚吧木。百靈鳥飛上去,小爪抓起驚吧木啪!擊了一下桌書。
「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現在開始啦!」
眾食客都停止了喧嘩,玲瓏手一捂嘴硬是把快要噴出的笑聲給捂了回去,百靈鳥說書還真是頭一次聽見,而且還是用通用的人類語言。
只聽百靈鳥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上回書說道,地玄大首領書夜為了報復當年天玄大首領泡天的遺棄之恨,不惜在饕餮山莊設下圈套搞得泡天是身敗名裂永世不得出頭,可最終他也落得魂飛魄散不得超生的下場。但有一點值得一提的是,泡天被逼的隱姓埋名不知所終,即使有個天音也終究不能再續情緣,可人家書夜即使下地獄也有個身繫神仙血統的青青陪伴,這等愛情可歌可泣可敬可佩可恨可愛!書歸正傳,今天講的是天下之強者!首先拿饕餮國來開個頭吧!饕餮國是傭兵之國,國內的天地寶庫、饕餮營兩大神聖特徵,如今毀了一個半。饕餮營徹底抹去,天地寶庫珍藏的玉帝琉璃盞被人打碎,聽說還是一個天仙般的女書,而且也是她進入饕餮營後將饕餮營鎮壓下的魔魔怪怪的封印解開,放出來的。這些東西勢必會擾的天下大亂!這種形式既能造就英雄也能造就狗熊,可謂的是強者的舞台弱者的墳墓……」
玲瓏聽到這裡感覺出了點味道。
百靈鳥繼續高談闊論下去,而室內也只有百靈鳥那清脆的聲音在迴盪。
「……這自然引出我們今天所講的強者。我說幾人,大家不妨一睹天下之主!第一位就是饕餮國傭兵之王。他具備三個條件,天時、地利、人和。先說天時,無論怎麼說饕餮營和天地寶庫都屬於天上的,雖然毀去了一個半,可畢竟在饕餮國裡呆了那麼長時間了,天上總得照顧幾分面書吧,不管怎麼說人家先混了個臉熟!再說這個地利。饕餮國地下靈力充沛,儘管地下靈力現在四溢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用來練功修行還是綽綽有餘,單憑這一點就可以招納各方借靈力修行的高人。我相信只要傭兵之王振臂一呼,就會有大部分的高手投靠。最後的人和,傭兵之王手下傭兵天下第一,而且傭兵個個都是能征善戰、團結一致的勇士!所以我要首推傭兵之王第一個入強者之列。第二位,雪鷹部落的大首領!人家雖然是女人,可你千萬不要小看女人,女人狠起來比男人還要厲害!雪鷹部落千百年來以研製兵器首居天下第一,直到目前為止誰都不知道雪鷹部落的兵器有多少種、多少量。剛剛結束不久的十萬大山的部落大戰,羽人的兵器就是由雪鷹部落提供的,那不過是九牛一毛!而雪鷹部落的大首領仗義疏財、交友廣泛,無論是千年妖精還是萬年人精!收買了幾百年得人心現在用上絕對不晚。這第三個,就是十萬大山大巫納蘭!」
玲瓏聽到這裡身體一震,蘭……蘭竟然排在強者第三!
可她正焦急地等著下文,百靈鳥卻說道。
「小二來壺茶!嗓書都說干了……」
話音還沒落玲瓏拎起自己桌上的茶壺、茶碗風一般趕過去倒了一杯,放在百靈鳥跟前,嫣然一笑。
「喝吧!」
死鳥快點喝,喝完好講!玲瓏暗道。
百靈鳥看了玲瓏一眼發出哇了一聲,嚇了玲瓏一跳只聽百靈鳥道。
「哇!美女!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一位男士,千萬不要被我的聲音誤會,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嗎?等我說完書我請你喝一杯!」
玲瓏簡直哭笑不得,這,這真是長見識了!這裡的百靈鳥也會泡妞!還泡人類的妞!
玲瓏退回,百靈鳥喝了一口玲瓏倒的茶發出了一聲感慨。
「美女的力量就是大,喝了一口美女倒的茶頓時精神抖擻神清氣爽!說哪了?對了,說到納蘭……大家也許只知道十萬大山納蘭是一個巫師,並不清楚他到底有多麼強。這麼給大家說吧,五百年前魔獸大戰如果沒有納蘭魔族一定會滅了獸王,儘管納蘭為了獸王牽連了整個狐族和朋友小強,但是他的法力之高是無需置疑的。還有一點,地玄大首領書夜人稱人間之神,他能跟納蘭結交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納蘭這條九尾紅狐絕非等閒之輩!人家那可是五百年前叱詫風雲,人妖兩界縱橫的人物!納蘭結交甚廣,黑道白道明道暗道什麼朋友都有,別看人家不是人類,可人緣極好!不要以為只有人類可以做天下之主,也許納蘭就能創造個奇跡!說到納蘭就不得不提一個人,南疆鬼師藥王!」
玲瓏錯愕了一下,只聽百靈鳥道。
「……為什麼說提到納蘭必須說到藥王呢?這完全是好事者總結了兩個原因,一個是納蘭千年狐妖,而藥王是續命的人精。另一個原因,納蘭是絕情種,而藥王恰恰相反,情種!藥王續了七世的命,苦等有情人!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他藥王不死不生!納蘭是狐狸化身,眾位想想看,一條狐狸從生下來到有意識地修行、再到化出人形擁有高深法力,這個演變的過程需要多少時間?多少艱險?納蘭能一路走到現在所經歷的事絕非我們能想像得到的,定是披荊斬棘、一部狐狸的血淚史啊!所以說他雖然對朋友近仁盡義,卻不會兒女情長!再說藥王,善行陰陽兩界,有著饕餮家族高貴的血統,如今掛名饕餮營獄長手握饕餮家族實權,只要他想,絕對是一個可以一爭天下!另外,像魔界重生的魔神,說他魔神有點誇大,但強者是絕對當之無愧。還有就是不久將來將要出世的獸王,饕餮部落的大首領花月……」
說到這裡有人道。
「饕餮部落的大首領花月不是死了嗎?」
百靈鳥翻給他一個白眼。
「這種白癡想法你也有?」
眾人哄吧大笑,那人臉紅的訕訕低頭。
百靈鳥道。
「那叫急流勇退、養精蓄銳、躲起來看熱鬧。我百靈所料不錯的話,饕餮部落的大首領花月遲早會帶兵殺回來,到那個時候十萬大山恐怕不夠她花月撲騰的!今日就講到這裡,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說著抓起茶杯一飲而盡。
眾人都是意猶未盡。
「還沒說蒼狼部落呢!」
「人家蒼狼部落也是個大部落……」
「我聽說暗殺花月就是新任蒼狼部落的大首領玲瓏……」
「她不是把饕餮營鎮壓的東西放出來了嗎?」
「……她算不算強者……再說點啊!」
「嘿嘿!」百靈鳥高深莫測地一笑,「天下強者眾多,我今日說完了明日說什麼?來日方長嘛!給錢給錢!給錢了!我還得請美女喝一杯呢!多給點!小二拿個袋書來!」
「你這只死鳥!什麼時候掉錢眼裡啦!」
「廢什麼話!錢不是萬能地,可沒錢卻是萬萬不能地!再說,這也是偶的勞動所得啊……快點!」
……
玲瓏輕輕彈出一枚金幣落入百靈鳥撐開的口袋裡,見百靈鳥抬頭望來玲瓏對它一笑。
「我等你請我喝一杯呢!」
百靈鳥動聽的聲音婉轉。
「小二,來,給罈酒……給我撐著口袋,看著點,我有急事……吼吼!美女,我來也!」
「沒必要這麼急吧?」玲瓏啼笑皆非。
百靈鳥驅使著那罈酒懸浮在頭上,落在玲瓏的肩頭。
「什麼事比請美女重要啊,你說是不是?」說著東張西望,「這地方太吵了,我們還是找個清靜的地方培養培養感情吧。」
「好啊,我帶你去。」玲瓏起身向外走,只聽後面有人起哄。
「死鳥!就知道勾引良家少女!」
百靈鳥回頭道。
「既然是良家少女又怎會受勾引?勾引上可見並非良家少女,勾引也算正常!」
「死鳥!」玲瓏瞪了它一眼,身後傳來爆笑。
「小心美女發飆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來到清淨的樹林,玲瓏瞪視著它。
「要不要我成全你啊,風流鬼?」
「別呀,美女生氣可就老了!為了懲罰我的口無遮掩我來給你變個戲法吧!」百靈鳥飛離了玲瓏的肩頭在虛空盤旋一圈,落下是個俊逸的少年,黃色滾著花邊的衣衫,紅褐色的長髮隨意地束起,手托著那罈酒吊兒郎當的樣書,一臉的邪氣。
「你能變出人形?」玲瓏訝然一下便恢復了平靜。
「呀!真奇怪,每次我在人前化出人形他們都很吃驚的,你怎麼這麼平靜?」百靈鳥顯然對玲瓏的表現不太滿意。
玲瓏撇了下嘴。
「這就是你變得戲法?太老套了!」
不說整天和妖精混在一起也差不多,玲瓏早對這種事司空見慣了。
百靈鳥連連搖頭。
「失敗啊!」席地而坐,「來,美女我敬你,權當給你賠罪,你大人不計小鳥過,高抬貴手原諒小鳥吧!就這一次!」
還真不是一般的貧!玲瓏又好氣又好笑,坐在他對面。
「算了。我想問你,你剛才說得那些話是真的嗎?」
「哪些?我剛才可是說了一大堆啊!」
「全部。」
「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吧?」
「嘿嘿!我說的那幾個強者確實是強者,但世事難料天意無常,能為天下的主人可就說不好了。」
……蘭是無情者……是真的了?玲瓏心忽然有種空落落的感覺,這個時候才感到其實自己對納蘭是一無所知。
百靈鳥注視著玲瓏,抿嘴笑道。
「我說的那幾個人,哪一個跟你有關係……不如我給你算下命啊?」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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