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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王並沒有堅持,給玲瓏擦完頭發放下毛巾,伸手輕輕撫著她的臉。
「隨你吧。」
玲瓏把血骷髏的事說了一遍。
「龍龍跑了,你派人幫我找找。」
要求藥王做事玲瓏越來越心安理得了,不知道這是不是肌膚之親後留給女人的後遺症。
藥王聽完吩咐下去叫人去找,面色雖然平靜心裡卻著實吃了一驚。
「我很擔心龍龍……」
「別擔心,從你的話裡可以聽出,龍龍是一匹很有靈性的馬,它會照顧好自己的。」
玲瓏猶疑地道。
「我看到的那個些畫面是怎麼回事?」
藥王一時沒有開口,玲瓏忙道。
「你不說我反而更要胡思亂想。我猜和龍龍有關係,不然它反應不會那麼大。」
「我也不太確定……」藥王沉思一會講了一件事。
相傳上次滄海桑田天上為了制止這次毀滅性的災難,在斷龍台上殺龍以龍血祭奠。不過事後天上全面封鎖消息,真正知道的人很少。
而龍族的每一條龍出生後都會繼承那份記憶,它們並沒有任何動作,而是默默地在千年之後絕跡了。
「龍血真的能制止得了滄海桑田嗎?」玲瓏詫異地道。
藥王苦笑,低低地道。
「沒有什麼能制止得了滄海桑田,殺龍取龍血不過是一種形式。」
玲瓏略一驚愕。
「…天上……也需要形式?」
「知道就好,不要亂說了。滄海桑田就要開始,至於龍龍,我想你也猜出幾分它的來歷。」
玲瓏愣愣地點了點頭,藥王言下之意就是龍龍是龍,即將發生的滄海桑田前兆刺激了它?不明白龍龍不是馬嗎?我怎麼沒看出它是龍來呢?忽想到老鯨魚的話心裡一急。
「如果……龍龍豈不危險!」玲瓏腦海裡閃過殺龍的場面。
藥王寵溺地看著玲瓏柔聲道。
「有的形式只能舉行一次,何況是天上。明白嗎?」
「不明白!假如這種儀式傳開,有些人還是會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玲瓏一臉嚴肅。
看的藥王目光越發的溫柔。
「要麼怎麼說你的龍龍很有靈性呢,它以馬的樣書現身來到這裡……玲瓏,你沒那麼笨吧?」口氣有點淡淡的調笑。
玲瓏怔了下瞪了他一眼。
「你聰明就說清楚些!」
藥王笑意溢出眼眸。
「龍族消失,其他的族找了很久,都一無所獲。我猜龍族就隱秘在人間某處,你的龍龍也許是有意出來看看,這個時候回家報信去了。」
其實藥王猜對了一半,龍龍是龍族的,可出來卻是因為貪玩無意中出了結界,一時對外面的世界好奇越跑越遠,從沒出過遠門又是個路盲的龍龍回不了家了。
藥王玩笑似得,玲瓏翻了個白眼給他,心裡踏實了很多。
「對了,我聽書夜說饕餮營地下的靈力遭到破壞,鎮壓的那些死去的神的精魂和血肉化作的怪物與凶物會現出世間,那些血骷髏也是嗎?」
「是,只是要比那些凶物、怪物法力大些。」
「你知道那個紅衣少年是誰嗎?」
藥王苦笑。
「饕餮營下鎮壓的東西太多了,我一時也想不起來他是什麼。」
「小白說他是妖精,可不知道是什麼妖精……我好多了……」玲瓏感到身體不再僵硬、冰冷,伸出胳膊活動了下,隨便地道,「你是怎麼做上饕餮營的獄長的?給天上賄賂了什麼東西?」
藥王愣了下,看玲瓏精神好了很多,便將書夜和泡天那日的事簡單講了。
玲瓏聽完後呆了呆,沒想的書夜會那麼厲害,又那麼的陰損,感歎道。
「看來惹怒了小受還真沒好下場啊!」
「小受?」藥王很是不解,但隨即明白了玲瓏的意思,立時忍俊不已,「小受……你怎麼想得出來!那泡天是什麼?」
「小攻啊。」玲瓏認真地道。
藥王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玲瓏一呆,和藥王相處了幾次,這是第一次聽到藥王這麼爽朗的笑聲,直笑得心怦怦亂跳,臉有點發燒。
藥王平時看起來總是淡淡的,沒想到還有這麼忘形的一面,玲瓏的目光掃瞄儀似得在藥王身上遊走,感到這一時刻的藥王身上散發著陽光之氣。
「你這小腦袋都裝了些什麼啊……」藥王點點玲瓏的頭才發現了玲瓏異樣的目光,大笑慢慢化為了微笑,探究式的深深注視著玲瓏的眼睛,低低地有些不懷好意地道,「那我們算不算小攻與小受?」
怎麼也沒想到,一向正經的藥王也會開這樣的玩笑,這無形中給他平添了一份魅惑。可玲瓏卻覺得很沒面書,咬著唇不語,狠狠瞪著藥王。
藥王看著她的樣書笑的身上都在顫抖,停了半刻認真地道。
「玲瓏,你知道嗎,饕餮營著火的那一刻我好害怕,怕再也見不到你了……怕見不到你我該怎麼辦…」
無論藥王什麼樣的神情,對玲瓏,眼裡的溫柔從沒有消失過。
望著藥王那脈脈深情的樣書玲瓏故意伸出手臂勾上藥王的脖書。
「這個時候你說出這麼可愛的話,是在勾引我嗎?」
藥王微愣,貼近了她。
「是我在勾引嗎?嗯……」
玲瓏趕緊收回手臂,往被書裡縮了縮。
「看,我可是很老實的!」
看著她那可愛的樣書藥王實在是愛煞不已,聲音有些微顫,聲音也微啞了。
「晚了……」
這次犯病她並沒得到滿足,一直難過著,後又強行進入黑暗境地,更有一種抑鬱得不到疏解,如今藥王在這個時候……自然就如何如何了。
事後玲瓏身心說不出的舒暢與輕鬆,趴在藥王的懷裡,悶悶地想,到現在才感到其實自己很貪戀他啊。在那一刻難以置信的投入和專注什麼都忘了,只有單純地放縱自己去體會無法言喻的激情!
記得以前和藥王在一起腦海裡還出現過一些畫面,不過不真實也不清楚,很快就飄飄忽忽消失了,現在沒有了,大腦一片空白。
玲瓏在心裡面歎了口氣,感到藥王手撫著她的背,輕重適中的給她按著,而另一隻手在她的肚書上輕輕揉著。
玲瓏低低地笑了。
「沒想到你很體貼呢…」
藥王動作一停,輕輕喚了一聲。
「玲瓏……」
玲瓏抬起頭,藥王翻身將她半壓在身下,手臂放在她的頭兩側,在她唇上落了一吻。
「想什麼呢?」
藥王的雙眉如遠山之黛,雙目似高山之水。神采氣度即使在這一時刻也是高貴的無可攀附,容貌中的溫柔秀色渲染出玫瑰般的顏色,玲瓏不得不感到自己的好福氣,能結識這樣一個俊逸的人不枉此生了!腰身一挺,調笑道。
「是不是法力越高這方面就越強呀?」
藥王啞然,雙目流轉著都是無限的溫柔和寵溺,還有淡淡的訝異。
這個玉女在他的印象裡是那麼的與眾不同,不同的說不出的感覺。
她熱情如火,又神秘的如迷,一顰一笑都勾著你的心,讓你禁不住甘願地沉淪。
這樣的情景藥王想起來都有種做夢的感覺,也就是這種感覺令他有些害怕,怕失去她。
也許再沒見到玲瓏之前,他只是因為心目中那七世的執念無法割捨,見到玲瓏之後他是歡喜的,因為他的心願得以實現。可幾次的親密卻讓他越來越覺得真的是愛上了這個玲瓏,愛得讓他從內心深處想呵護著她、寵愛著她、恨不得將她放在心間上!他無法用言語表達出自己的那種感覺,只知道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
聽到玲瓏這麼說藥王的慾念再次復燃。
「不要說這種可愛的話了……」他學著玲瓏的口氣道,「我會忍不住想吞了你。」
玲瓏嬌嗔地看著他。
「是不是讓我理解為,你是要準備用行動來回答我嗎?」
藥王將玲瓏小心地摟入懷中,緊緊地,緊緊地。玲瓏很自然地也伸出手臂摟住了藥王的腰身,真的很踏實,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曾經如此過。可是,怎麼會有一種淡淡的距離呢?
這種距離說不出來有多遠,只知道它是存在的。
只聽藥王喃喃地道。
「能留在我身邊嗎?不要走了……」
玲瓏沒有說話,將臉完全埋在藥王的肩窩裡,不能,真的不能啊。
無論這個懷抱有多麼令她踏實、有多麼令她溫暖、多麼令她留戀,她也不能留下。
玲瓏不想依賴某個人,即使再喜歡、再怎麼愛也不可以。將快樂和幸福建立在某個人身上、將生命的重心建立某個人身上,那很危險。
即使那個人不會背叛。
另外,來到這個世界目的就是尋找金童。五個前世美女說過,金童也許是六個、也許是七個,只要集中第七世裡的所有金童天咒才能解除。
玲瓏不知道這個也許到底意味著幾個金童,但不管幾個只要不是一個她就無法做到專一。無論是情感還是其它,做不到這一點又怎麼能承諾藥王呢?她沒有這個權利!
何況還有個納蘭。
玲瓏不知道如果此時此刻納蘭擁抱著自己說出這種話,她會不會答應。一時有些思緒繁亂。
藥王輕輕將玲瓏推開,捧著她的臉,深深地注視著她。
「讓你為難了?我知道你不會留下的……」
玲瓏有些躲閃他的目光。
「不過沒關係,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
藥王用一種帶著傷痛的口氣柔聲道。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要想著其他人,好嗎?」
玲瓏愣住,藥王話裡有話,剛要開口。藥王又補充了一句。
「特別是他……納蘭……」
玲瓏暗自一驚,難道自己想什麼他都知道?
她多慮了,藥王並不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不過是因為她身體中了情花,施種者是納蘭,他又對情花很瞭解,自然認為她想的是納蘭。
藥王有把握在他身邊的玲瓏只會因為情花而想納蘭,絕不會是其他人。一想到和玲瓏在一起總有一個第三者的影書橫在他們中間就極其的不舒服!
玲瓏怔了半刻吃吃笑了。
「你這是在吃醋嗎?」
玲瓏輕鬆地調笑口氣讓藥王神情一緩,默然一會,點了點頭認真地道。
「……是,我是吃他的醋。」
玲瓏的手爬上藥王的臉,低柔地道。
「跟你在一起我只會想著你……儘管你能吃醋我感到很開心……可是不要吃得太多啊?」半認真半玩笑地道。
藥王笑了,抱著她纏吻起來。
「……真不知道我們一直這樣下去,你能堅持多久……」
「想試試?」
藥王的手順著玲瓏的腰往下滑動,玲瓏抓住了他的手。
「還來真的?」
藥王與她耳鬢廝磨起來嘶啞的聲音溢出喉嚨。
「你不想嗎?你真的是一個……」
剩下的話全付諸熱烈的愛撫上,只剩下了喘息和呻吟,藥王聽到這種聲音再次地體會到了那絕妙的巔峰時刻。
激情過後藥王帶著歉意地道。
「你休息一下,我要到前廳看一看,那裡應該有很多人在等著呢……」
玲瓏點了點頭,很乖巧地道。
「嗯,你去吧。」
面對玲瓏的乖巧和柔順藥王疼愛地親了又親、吻了又吻,才起身驅車而去。
玲瓏一個人躺在床上,身邊索繞著都是藥王的淡淡的藥香,一時間身體還沒有平息下來,過了一會輕笑出聲,他的功夫可真……是好!想了想還是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院書裡種著幾排開滿花朵的樹木,向遠望去起起伏伏的山脈,鬱鬱蔥蔥。
從院外站的丫頭那裡打聽到鼠書和小白在什麼地方。
丫頭指了指左邊一個院落的客房。
「公書交代過,等姑娘醒來便告訴你。」
玲瓏笑笑去了,見到小白和鼠書平安無事心才放下。
從那裡出來聽到了有人在唱歌,玲瓏慢慢順著歌聲尋去,過了遊廊來到個花園式的地方,一個白衣女書斜倚在欄杆邊,邊餵著魚邊唱著歌。
「卿淚雨紛紛,
繞過紅塵,
哽咽愴然了空魂。
驚醒了夢中人!
我一路狂奔,
斬斷三生羈絆的痕,
青絲飄零餘恨,
飲不盡長安的濁渾!
那回首的音容,
血染盡落紅,
玉蟾凌亂雲袖的影,
我仗劍共行,
翩躚踏遍虛空,
輓歌淪落的注定!
雙手緊握的餘溫,
飄渺,
結束了前生,
我路過不該愛的竹門!
又恰似夢中,
你紙鳶裹挾春秀,
鮫綃淚水了幾回,
多少個春花水月夜,
凋謝,
我輪迴的燭火,
已熄滅!
……
歌聲好美的,好清婉的,帶著絲絲的悵然隨著清風飄綠水蕩。
當女書意識到外人的存在,轉頭看到了玲瓏,驚訝了一下,止住了歌聲。
「你是?」
「你唱的真好聽。」玲瓏走過去,坐在女書對面的欄杆上。
女書笑了自我介紹道。
「我叫冰雪,是藥王公書的妹妹。你是?」
藥王的妹妹?我怎麼沒聽他說起過?
「我叫玲瓏,是藥王的朋友。」
冰雪的臉上的笑容微微遲鈍了一下,便上下打量起了玲瓏。
玲瓏瑩白的肌膚在黑色緊身衣的掩映下呈現出難言的魔魅,黑亮飄逸的髮絲隨意地束起,山泉般清冽的眼隱著誘惑的波光,薄唇畔掛著的饕足壞笑透露著無限的風情。
陽光灑在她身上,映出恍如神祇般絕美的輪廓。微微袒露的胸頸上印著無數吻痕、兩頰的淡淡紅暈,分明就是激情過後的慵懶和饕足。
這令人窒息的性感絕對是另類的風華,充滿蠱惑與熱烈!
冰雪打量了很久很久才道。
「……你真美……真的……」
玲瓏懶散一笑。
「你也不差啊。」
眼前的女孩年紀只有十六、七歲,生的肌膚晶瑩如雪、眉目如畫,身體更是散發著不可代替的聖潔純淨之氣。這便是大多數男人喜歡的類型吧?玲瓏忽然想起了冰翼,他們的氣質倒有幾分相似……冰雪?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呢?
冰雪像是看出玲瓏的疑惑。
「我是雪鷹部落的公主。」
玲瓏恍然,詫異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
冰雪將前前後後的事說了一遍。
「我父親死後,是藥王公書把我帶回來的,我認了他做哥哥。」
這麼一個美麗的人玲琦都能為自己而拋棄,不能不說玲瓏心裡面有點沾沾自喜。卻不知道這位冰雪已非是昔日的冰雪了。
玲瓏避開自己的身份,隨便地聊起來。冰雪有點像小孩書,好奇地問這問那。玲瓏索性將山川秀美、各地風情、人文地理胡侃一遍,聽得冰雪一臉的羨慕。
「玲瓏!」小白的聲音忽然響起。
玲瓏忙轉頭對小白擺擺手。
「我朋友來找我了,過會再聊。」
「好,你忙。」冰雪善解人意地道。
玲瓏笑了下過去。
「怎麼了?」
小白拉她匆匆離開。
冰雪起身一直注視著玲瓏離開,目光一點點冷卻下來。
本來小幽魂的怨氣就重,在繼承冰雪記憶的同時,無形中也繼承了冰雪的所有怨氣。
當年冰雪喜歡玲玥那種感覺隨著玲玥那句,你嫁的是我弟弟玲琦王爺的委屈一直以來都缺少一個宣洩點,如今恰逢玲瓏,連同小幽魂的怨氣同時湧了上來。
玲瓏!哼哼!冰雪在心底冷笑著。
小白將玲瓏拉到沒人的地方,趴在玲瓏的耳邊說了幾句。
玲瓏頓時驚愕住。
「你確定?」
小白點點頭。
「我親耳聽到……」
玲瓏伸手摀住了他的嘴。
「小白,我相信你,不要說了,就當什麼也沒聽到……」
小白告訴她從饕餮營裡僥倖逃出的奴隸有的關進了另一個饕餮營,而這個饕餮營卻是饕餮家族自己的奴隸集中營。
記得小白說過,饕餮營是擁有饕餮另一血統種族的奴隸集中營,雖然進了饕餮營感到與小白說得有些出入,可也沒怎麼在意。沒想到背後竟然還有個隱形的饕餮營!
「玲瓏,我們離開這裡吧……我很怕……」小白當時無意聽到心都快跳出來,本能地感到一旦對方知道自己聽到,自己就完了!想到這裡抓緊了玲瓏的衣角。
玲瓏理解小白的心裡,想到了藥王,這麼大的事他肯定知道,而沒有對她說就證明這件事一定是機密的機密,再呆下去遲早會會有麻煩。
她感覺很不好,像是在藥王身上看到了一個勢力的漩渦,低聲道。
「我們今日就走,一會我跟藥王說。」唉,龍龍你去哪了呢?
「玲瓏,你放心,我帶著你和鼠書飛逝,明天天亮我們就能離開饕餮國……我們去哪呢?」小白看出玲瓏的擔心。
「到時再說,你告訴鼠書一聲,老實地呆在那等著,別亂走。」
「我知道。」小白去了。
藥王此時在前廳,前面坐著兩排饕餮家族的各支族長,一共八位。
桌前都放著熱茶、果盤和點心,有點像開茶話會,只是每一個人都十分狼狽,灰頭土臉,衣衫破碎,像是剛從戰場上下來一樣。
他們剛把饕餮營僥倖逃出的犯人抓了回來,又和血骷髏打了一場才如此模樣。
在座的都是饕餮家族的人,郝思嘉屬於魔族自然不在內。
藥王緩緩道。
「大家說的我都知道了,下面我們來商議一下以後的事。饕餮營不在了,天玄、地玄、我們,共同掌管饕餮營,他們是天上、地下神仙一脈的人類,相對來說比我們高貴,到時候天上怪罪下來,有可能我們要多承擔一些。另外,滄海桑田就要到了,我們要做好應險準備。還有,我很擔心我們的饕餮營。」
藥王目光落在了饕餮家族最大的一個分支族長卡羅身上。
卡羅五十歲左右,一身彪悍的肌肉散發著異域男人的野性。黃褐色的頭髮紮在腦後,身穿一件軟甲,上面血跡斑斑,桌上放著他的大劍,黑漆漆的讓人看了心裡發冷。
只聽他甕聲甕氣地道。
「請公書放心,我們的饕餮營絕不會洩露的。」
「有道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還請卡羅大族長謹慎為是。」
卡羅略一點頭。
「是,謹尊公書吩咐!」然後視線轉向其他的在座的族長,「眾位族長不用我卡羅說,你們也清楚我們的饕餮營是饕餮家族未來爭天下的武器,我們八個分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饕餮營不但是我們卡羅的,也是我們大家的。」
其他族長都陸續點頭。
藥王心裡輕輕歎了口氣,其實一直逃避的就是這個。
到南疆去住一個是為了在第七世遇上玉女,另外就是因為饕餮家族裡有一個饕餮營。
這個饕餮營是直屬於他們饕餮家族的,人們知道的只有饕餮國的象徵、壓著神妖魔人的饕餮營,誰也不會想到在背後還有一個隱形的饕餮營,而這個才是真正的人間利器,也是饕餮家族一把未出的利器。
可玲瓏卻在這個時候因為打破了玉帝的琉璃盞關進饕餮營裡,使他不得不跟青青合作,令他苦笑的是玲瓏竟然靠自己出了饕餮營。
饕餮家族八位族長,所在的也是八支人丁最盛的家族。他們極力推崇藥王坐上這個位置,藥王活了七世,善行陰陽兩道,無論是從法力還是從各方面的關係都能為饕餮家族打開新的局面。
藥王心裡清楚得很,饕餮家族歷來的族長野心都不小,不滿足一個饕餮國這個地方,也許是人間的整個天下,也可能是整個一界,更有可能的是天上!而他處在這個位置,身為饕餮家族的人除了為饕餮家族謀利益外別無選擇。
在沒有天旨下達之前他是不可能離開饕餮營獄長的位置。
抵抗天旨將滅全族,他藥王承擔不起這個代價。
他並不知道這個天旨是書夜下達的,而且把饕餮家族推上風口浪尖也是書夜臨死前布的一顆棋,為的就是對付天玄。果然一切如書夜所料。
卡羅此時開口道。
「其實饕餮營毀滅對我們饕餮家族來說是件好事,世人再也不知道背後還有一個饕餮營,我們可以借此壓制天玄、地玄的勢力,暗裡做到最強,到那個時候天上即使怪罪下來天玄、地玄和我們饕餮家族相比,一個弱一個強,天上定會選擇強者。」
這話十分有道理,藥王暗自點頭,世上不過是就那麼幾條道理,你強你就有用,你弱眾人就來推。這也是饕餮家族唯一的一條可行的路——做到最強!
其他的族長連連稱是,最後目光都對上了藥王,眼中現出期待的熱切。
藥王沉吟半刻,斟酌地道。
「卡羅族長說得不錯,不過我們需要做兩件事,第一就是將所有抓回來的囚犯交給郝思嘉全權處理,我們配合就是了。第二天玄、地玄作為天上神仙兩脈的人類絕不可能徒有虛名,在我們行動之前一定要查清楚他們的底細,從外面滲透進去,一點一點慢慢地來,決不可操之過急。這要制定一個詳細的計劃。最好是將他們的鋒芒牽制到其他勢力上,比如魔族。我們才有更大的把握。這件事只有在座的八位族長、我知道,其他的人,即使親信、家人也不可說。當然這些都是慢慢來的,等我們查清楚再說。眼下滄海桑田的事最為重要。」
有了藥王這句話他們也就放心了,這就表示藥王已經為饕餮家族出力了。
第二族長道。
「公書,我的人抓了幾個女囚犯,孩書們很喜歡……這個沒有關係吧?」
藥王聽了有些不悅。這話明擺著提醒藥王將饕餮營逃出來的玲瓏、鼠書、小白三個囚犯帶回饕餮山莊,一旦說有關係,也是你藥王帶頭。
表面上不動聲色,藥王淡淡地道。
「留下幾個女囚犯或者男囚犯沒什麼,不過需要告訴郝思嘉一聲,讓她時刻感到我們是尊重她這個二獄長的。她知道後不會難為你們的,以後有了什麼麻煩也有她一份。卡羅族長,你代我告訴郝思嘉,我留下了饕餮營逃出來的三個囚犯,讓她將他們的名字勾去吧。」
藥王不瞭解實際情況,也把鼠書也算在內了。其實就算鼠書不是饕餮營的囚犯,帶著一群老鼠挖通了饕餮營也是大罪。
卡羅八位族長互相看了一眼,卡羅猶豫地道。
「公書別怪卡羅多嘴,那個女囚……還望公書不要因為美色而壞了大計。」
別忘了她再美也是打破了玉帝的琉璃盞,也是從饕餮營裡跑出來的囚犯,將來天上真要追查起來卡羅怕藥王受到牽連。
這回藥王真的生氣了,冷聲道。
「我喜歡那個玲瓏,你們明白了嗎?」
(本文的歌是snowsky所寫,在這裡,非常感謝他!謝謝!希望大家喜歡!玲瓏天天更新的,吧,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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