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看清那個人的相貌?」陳一銘問。
「我沒看清那個人離得太遠。之後我很納悶為什麼這個人采蘑菇不在白天來深更半夜來?我也準備採一些蘑菇看看有什麼神奇之處。就在這個時候我又聽到了腳步聲。我回到那棵大樹後面看見剛才那人折了回來而且關掉了手電。沒過多久又有一點亮光在樹林中閃另一個人也朝這裡走來。先前採集蘑菇的那人突然從樹叢中衝出去和那個人扭打起來——我沒看清但聲音像。過一會兒不打了他們倆又說起話來一男一女。」
「你聽清他們說的話了嗎?」
「斷斷續續聽到了一點。好像是說這蘑菇那男的一開始問那女的為什麼深更半夜來這兒那個女的又威脅那個男的要不讓她採些蘑菇就把這個秘密說出去。隱隱約約還聽到蘑菇有致幻作用。當時我很害怕只想快點離開誰知踩到了地上的枯枝發出了聲響。他們就朝著我追過來。」
陳一銘一邊記錄一邊繼續問「有沒有追到你?」
「沒有我沒命地跑出了樹林。宿舍的大門都鎖上了我在校園裡過了一夜。第三天下午我的課桌裡莫名其妙多了一張紙條說如果我把那天晚上的事洩露出去就和池田奈美一樣的下場。」
「為什麼不報警?」
「報警?」許絲露笑笑「池田奈美死了一個多月你們也沒查出什麼名堂我找你們幹嘛。還有從那天開始我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盯著我為求自保我一直隱瞞著這個秘密。靈敏好像也受到了威脅一直隱瞞著她見到『張雪遙』的秘密。我們倆非常要好這些事她只和我一個人提起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天真地以為事情過去了只要把秘密保守下去就能平安無事地畢業。可靈敏死了我決定說出這個秘密!為了安全我只好裝成瘋子。」
「那你怎麼肯定林原也會進精神病院?」
「我沒想到他會被送到那裡。當時周圍的人都不可信你想他們那天都沒有追到我卻知道是我發現了他們院裡肯定有很多眼線說不定就是我身邊的人我的朋友。而林原一直在調查這些神秘事件自己處境也十分糟糕他自然是最值得信任的人。靈敏跳樓那天我已經寫下了那張紙條當我看到林原也來了的時候就衝過去罵他揍他就是想找個機會把紙條給他可是被你們拉開了。第二次我發瘋般地追殺他也是為了在掩人耳目的情況下把紙條給他誰知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在這幾年中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些蘑菇會不會和死亡事件有關?我所知道的就這麼多。」
陳一銘合上本子站起來走到許絲露面前「你提供的線索非常重要不過如果當初你能早點把這些告訴我們就不會死這麼多人。你的心情我理解在真兇還沒歸案之前你暫時就先委屈一下住在這裡。」
RT4.
送走了許絲露我和陳一銘繼續整理案情。陳一銘在身後的黑板上寫下了幾個字
裸蓋菇——心理研究會——降靈會
我對著黑板看了很久突然悟出了點什麼「你認為這三者之間有聯繫?」
陳一銘說「不錯一開始我也沒有將降靈會、心理研究會和這些事件聯繫起來尤其是降靈會我總認為他們在裝神弄鬼玩這種事在裡很多。不過從『魔鬼之傘』被發現還有你告訴我招魂儀式之後我才覺得這個團體和這些事件有關聯。」
「那麼心理研究會呢?」
陳一銘笑了「這個麼呵呵直覺。」
我也笑了「看來做個好警察不但要有好的素養還得有好的直覺。」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吳建生拿著一疊照片走進來。
「井底女屍的面部復原圖出來了。」說著把照片遞過來。
陳一銘一看照片十分吃驚「是她!怎麼會是她!」說著將照片遞給我。
我也萬分驚異萬萬想不到這個人竟然是一直被我當成下一個謀殺對象的——胡曉莉!
陳一銘點起煙猛抽起來良久他拿起筆在紙上寫著什麼然後把紙遞給吳建生「你讓技術部根據死者的樣子和身材照我寫的這些特徵再做一張模擬圖。」
吳建生出去後陳一銘又不停地抽煙。
「看來我們的對手很強你把她拉下井後就傳出了三個人失蹤我當時一直以為那個人會是趙軍但屍體出來後發現是女的。圖紙出來之前我覺得最有可能是王思悅她是閱覽室的管理員那裡又發現了秘道。可她竟是胡曉莉。看來趙軍和王思悅也和這案件有重大關聯為了配合胡曉莉擾亂我們的視線故意同時失蹤為銷毀證據贏得時間。」陳一銘的面色凝重似乎事態變得緊急起來。
「對了胡曉莉怎麼知道我會潛入那片禁地?如果說她就是許絲露說的那個采蘑菇的女人這個季節菌類根本不可能生長呀她去那兒幹嘛?還那麼巧地和我同時出現!這麼冷的天穿著那種連衣裙肯定不好受吧。」
陳一銘一拍桌子「對啊我怎麼就忽略這個問題了呢。一定是有人通風報信!看來那天晚上我們的行動一早就被發現了!」
「還有許絲露說的那個采蘑菇的男人應該就是將蘑菇種植在校園中的人。這個人應該就校裡。」
「不錯!如果這個人生可能已經畢業了。我們可以推測那個女人之所以繼續維護那塊地方因為她也需要那東西。」
就在這時莫輝又推門進來了「陳隊長外面有個人說要見你。」
我和陳一銘面面相覷。我看了看表已經凌晨四點了。
「這麼晚了會是誰?」我問。
「讓他進來還有莫輝你馬上帶幾個人去監視那家精神病院凡是可疑的人馬上布控!」
RT5.
這個半夜跑來見陳一銘的傢伙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又一次讓我吃驚。從發現那些致幻蘑菇開始事態逐漸明朗起來可這接二連三的驚訝讓我有點受不了了。
這個人竟然是林木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