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渡雨的死到莫名其妙地進精神病院我一直忍受著莫須有的委屈而如今我憋在心裡的話都可以向他傾訴。
陳一銘微笑著點了點頭「是的我昨晚才回來今天一上班就知道你院發生了不少事。」
「我宿舍的兩位好友都死了。所有人都懷疑和我有關可事實不是這樣!趙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將矛頭指向我……」我激動得語無倫次。
「不要急慢慢說。你就按時間順序把我走以後發生的一切都告訴我。然後我也有一些情況要和你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陳一銘聽我說完後面色很凝重。
「看來事情不像我們原來想的那麼簡單。孟娜和許絲露提到的那些野生菌類可能是關鍵的證據需要趕快找到進行化驗。」
「昨天我去過了什麼也沒找到。」
「孟娜臨死前承認了她是殺害孟麗的兇手那麼她就沒有必要騙你我相信有那些菌只不過被真正的兇手轉移或毀掉了。」
「菌類怎麼可能在那樣乾燥的環境生長?」
「不錯你考慮得很仔細但你有沒有想過她們見到那片野生菌時也許不在冬天。那附近還有個水井是吧水井周圍到了夏天應該比較潮濕。」
我猛地拍一下自己的腦袋「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
「如果我的推斷沒錯的話那些菌就是魔鬼之傘是所有離奇事件的關鍵。」
「嗯許絲露也認為那是罪證。」
「你還記得不記得池田奈美的屍檢報告中說她體內發現了一些麻醉劑成份?」
「記得!不過她並沒有吸食毒品之類藥物的惡習。」
「是的這也是接下來我要說的一些關於你的問題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做好心理準備?」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陳一銘打開手提包拿出一疊照片「先看這些照片上的東西在你進這醫院之前穿在你的身上。」
照片上是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和一個假髮頭套。
我看著打扮成這樣的自己心驚肉跳。
「不可能這不可能!」
「我一開始也認為這不可能」陳一銘冷靜地說「但這是事實那天晚上女生3號樓幾乎所有人都見到了照片上這一幕你男扮女裝被打昏在五樓的樓梯口。」陳一銘的話就像子彈射進了我的胸膛。「我來這裡之前去你院瞭解了情況一部分教師認為你得了重度妄想症。你被送進精神病院就是為這個。」
「重度妄想症!好笑他們沒有經過任何診斷就下了結論。」我心裡在猜想會是誰決定送我來的趙軍顯然不可能估計院的領導也許就是那個吳院長。對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說是這麼說我也對此提出了異議不過你的情況和當年池田奈美的情況完全一樣。池田奈美也把自己扮成想像中的女鬼四處遊蕩在女生宿舍遭到圍攻……」
「我都聽說過。」我的思緒很亂我不明白這是怎麼了我竟然是自己幻想中的女鬼那麼昨天夜裡我在校園禁地遇到的又是什麼?也是我的幻覺?
「開始我也不太明白為什麼會是你難道真是重度妄想症?現在聽你把近來的事情一說我有點眉目了。」陳一銘似乎胸有成竹。
「哦?」
「池田奈美的屍體內發現有麻醉劑成分而孟娜和許絲露都談到那種生長在校園禁地的菌類你覺得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聯繫?」
「你是說……」
陳一銘點了點頭「對那或許是一種能讓人產生幻覺的菌池田奈美也是因為誤食了它而產生了恐怖的幻覺。」
「於是她被自己的幻覺嚇死了!」
「不錯。你那天的古怪行為也可能與此有關當人產生幻覺時往往會做出讓正常人感到奇怪的行為。」
「照你這樣說我們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不太可能怎麼會那麼多人都出現幻覺尤其是孟娜的事怎麼解釋她不可能是幻覺的產物吧?」
「事情的確沒有那麼簡單所以今天晚上你還得想辦法離開這裡我們一起去現場看看。」
「為什麼不把我馬上弄出去?這鬼地方我一分鐘也呆不下去了。」
「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我怎麼可能公然要求釋放你呢?別看你在住院但同樣受到警方的監視。」
「那好吧。門都是反鎖的我們怎麼出去?」
「這個你放心許絲露顯然是個知情人也需要得到保護她昨天能神不知鬼不覺弄到鑰匙放你出去今天一定也可以。我會想辦法的一會兒我就去找她。晚上你走的時候我會安排另一個人住進你的房間。」
子夜時分反鎖的門又一次被打開了這次進來的不是許絲露而是那個令我討厭的警察莫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