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有鬼魂!真的有詛咒!這恐怖的詛咒死死纏繞著我!我從醫院回校詛咒就一天也沒有停過。每當夜幕降臨她就飄蕩在我周圍。晚上我不敢一個人去走廊裡的洗手間那白色的身影總會突然飄過來。我甚至不敢看窗外那張恐怖的臉總會在窗前一閃而過!一開始我以為是幻覺可每次她出現都會留下一灘水不是我一個人說的好多都見過!她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下手?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我知道她在故意折磨我就像一隻貓玩著老鼠玩膩了才給致命的一擊。沒有人相信我把我當成瘋子每當我吐露這種恐懼給好朋友她們總是敷衍我背地裡還說我的神志沒有恢復正常。我真的好絕望好絕望啊!
好幾次我想去找林原找胡曉莉可又害怕這可怕的詛咒會轉到他們身上。我只能一個人忍受著恐懼!可我實在忍不下去了!
我要走了就要離開這令人發瘋的世界。我似乎已經看到了天國的美麗與安詳在那裡我將擺脫可怕的詛咒。
絲露我最好的朋友我們在這裡認識在這宿舍裡認識你是我四年來最好的姐妹我好捨不得你。我知道當你看到我離去時一定會很難過可那對我來說是一種徹底的解脫。永遠不要追究我離去的原因不要像我這樣被那恐怖的詛咒折磨得生不如死!
別了我的親人!別了我的朋友!別了我的母校!你何時才能不被這陰霾籠罩?
我帶著沉重的心情把那信札還給陳一銘。
「怎麼樣?有沒有從她的遺書裡發現什麼?」陳一銘問。
我點了點頭「至少明白了一件事那天晚上團委辦公室走廊裡出現的不是池田奈美而是張雪遙。」
「哦?你一開始為什麼會當成是池田奈美呢?」
「因為前田麗子。那天出事後她來看過我聽我說出那一幕她就驚恐地說出了池田奈美的名字。」
陳一銘若有所思說「照你這麼說前田麗子應該見過池田奈美當然我指的是死後的池田奈美。因為我們已知道你和靈敏見到的其實是張雪遙。」
我點了點頭「是的前田麗子的確見過池田奈美而且見過很多次她說池田奈美似乎變了個人。還有我第一次和前田麗子見面時——在我校閱覽室——池田奈美曾經出現過不過我沒看清。」
「你應該還記得大致輪廓吧能不能描述一下?」
我搖頭「那根本就不能算看到只是和人一樣的一個影子而已還是在前田麗子眼睛裡看到的。」
陳一銘更吃驚了「你是從她眼睛裡看到的?」
「對。她當時不讓我回頭好像我一回頭就會有危險。她給我一面鏡子從鏡子裡又看不到那個影子。」
陳一銘靠在椅子上雙手摸下巴似乎又在考慮什麼。
「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嗎?」我問。
陳一銘笑了笑「那倒沒有我是在想為什麼鏡子裡看不到。」
我說「我也不願意相信什麼鬼魂之說但是靈敏的遺書中記錄的事又怎麼解釋呢?」
陳一銘沒有理會我這個問題「前田麗子是怎麼解釋她看到的池田奈美的?說成亡靈嗎?」
「沒有。我也這麼問過她她很肯定地說那個池田奈美不是鬼是一個真正存在的生命體。」
「她怎麼確定她見到的池田奈美不是一個鬼?」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鬼魂應該沒有影子吧。」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張雪遙出現的時候是有影子的「那個張雪遙應該也是一個生命實體。」我喊起來。
「我們都沒有見過鬼魂鬼魂沒有影子也只不過是從古老的民間傳說中聽來的。不過我還要說我不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張雪遙的案子是我辦的屍體的確在一口井裡發現這和靈敏遺書一致但你似乎沒有發現關鍵的問題。」
「哦?」
「靈敏的遺書確實記載張雪遙要跳井但你有沒有注意她其實沒有看見張雪遙跳下去她在受到那個詛咒之後瘋狂地逃離了。」
「可井裡的確發現了她的屍體不是嗎?」
「是的。張雪遙在井裡被發現時我們鑒定她已經死了一周可是靈敏遺書上記載的時間只有四天。」
「一周……四天……難道說靈敏見到那個要跳井的女人時張雪遙已經死在井裡了?連那個女人都不是真正的張雪遙?」
陳一銘點點頭「是的靈敏在井邊見到的張雪遙在宿舍裡見到的張雪遙可能都不是真正的張雪遙而是那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人。在所有信息中最關鍵的還是這一條——一個與死者一模一樣的人!孟麗遺書中說的『另一個自己』!這的確讓人難以置信但是你看這個。」陳一銘拉開了抽屜取出兩張黑白照片兩張照片上的人都是周總理。
「這都是我翻拍的。你仔細比較一下把你的感覺告訴我。」
我看了又看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陳一銘說
「一張是新聞原照一張是電影劇照。明白了嗎?當我使用黑白膠卷翻拍之後你看不出誰是總理誰是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