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如果說池田奈美不斷地看到已死的那個女孩是由愧疚產生的幻覺那我見到的池田奈美又是什麼?也是幻覺嗎?第一次是與前田麗子在閱覽室見到第二次是那天晚上在團委辦公室走廊裡見到之後是夢境中。對於夢境似乎還可以解釋那兩次親眼目睹又該如何解釋呢?如果真是幻覺為什麼前田麗子也看到了為什麼胡曉莉會昏迷為什麼靈敏突然失常?還有那次在咖啡吧前田麗子明確地對我說過那個池田奈美不是鬼魂。
好了讓我先根據趙軍提供的信息來分析。我第一次見到池田奈美是在前田麗子的眼中很模糊只是一個身影我當時也不知道她是池田奈美。之後前田麗子開始接觸我我的好奇也把自己捲入這離奇的事件中我開始瞭解池田奈美然後我明白在前田麗子眼中看到的那個人影是她接著她在我面前在我夢裡出現。其他見過池田奈美的人也或多或少都被校園禁地的事件牽連。那麼我們所見到的也許都是心理暗示的結果。
想到這裡我在紙上寫了這幾個字
暗示——焦慮——精神緊張——幻覺——妄想症
再從前田麗子給我的信息來看。她首先強調那個池田奈美不是鬼魂按照她的理論那不是一個簡單的影像而是一個有機生命實體。孟麗遺書中關於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一個人的記載似乎也在證明這點。另外那天晚上在團委辦公室的走廊上我不但看到了池田奈美還聽到了她唱的歌和腳步聲。如果靈魂是一種影像那就只能被視覺所感知。現在的情況說明有兩種可能我又寫下幾行字
、生命實體——來歷不明——擁有獨立意識;
2、生命實體——本人——並未死亡。
總結真實存在並非幻覺。
我究竟應該按哪一種結論去尋找問題的答案呢?當我寫下「並未死亡」四個字的時候連自己都感到驚恐。我寧願選擇第一種結論可是第二種結論更神秘更讓我好奇。
於是在心理研究會與降靈會之間我選擇了降靈會。
我伸伸懶腰看看窗外天已經黑了但宿舍樓附近還很嘈雜我準備下樓走走老天卻不想讓我放鬆剛走到樓梯口一個我不想見到的人就出現了——警官陳一銘。
「怎麼了見我像見鬼似的臉色那麼難看。」他說。
我楞著沒話。
「要出去?」陳一銘問。
「是的準備出去走走。」
「不介意的話我陪你走?」他一邊說一邊取下警帽在手上拍了拍。
「可以。」我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
RT4.
走在通往校園大門的林蔭大道上不時生穿梭來往。陳一銘首先打破了我們之間的沉默「其實有時候喧鬧的環境比安靜的環境更讓人放鬆現在這種環境很適合現在的你。」
「你來找我不會只是為了說這些吧?」我對他依然沒有什麼好感。
「呵呵當然不是我的工作是警察不是心理醫生。」
「有什麼就開門見山說吧。」
「可以這事和你有關係。你也不想蒙受不白之冤對吧雖然我們並沒有對你採取措施但那次請你去也給你添了不少麻煩至少你已經被解除生會的職務。「
「這都是拜你所賜。」我冷冷地說。
陳一銘依然保持著鎮定的笑容「我不過也是履行公務那都是必要的程序。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往上面的報告其實也不好寫。」
「有什麼不好寫?是什麼就寫什麼。我沒做過的事不需要你想辦法進行所謂的『掩飾』。」
「好寫?怎麼寫?寫你看到了鬼魂?」
聽到這話我的心為之一震隨即停下了腳步「你瞭解這裡發生的一切?」
陳一銘笑了笑「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像看一個怪物一樣。我當然知道從這個校園中發生第一起自殺事件時我就開始調查了三年多了我對這一切當然都知道。」
我邁開腳步繼續往前走「那你也認為我們見到的是鬼魂嗎?」
「不我當然不這麼認為我可是公安公安總不能把一樁殺人或自殺案件總結成鬼怪的行為吧那這刑警也太好當了。」
「那我到底見到了什麼?幻覺?」
「以前我也這麼認為但是死的人越來越多調查取證的時候搜集到的類似證言也越來越多我就開始懷疑這種幻覺了幻覺不是說來就來的怎麼可能在同一個地方、在短時間內由那麼多人產生?」
「我也有這種疑慮。」我想到了團委辦公室發生的一幕。
「所以我來找你就是想讓你協助我。」
「我?幹嘛選擇我?我已經被弄得一團糟根本就理不出頭緒。」
他笑了笑「你是目前最好的人選你被捲入這個事件中如果你願意協助我一切謎底都會揭開。」
「我也很想揭開這些謎底所以我答應幫你。不過你要告訴我怎麼幫你。」
「首先要做的是徹底瞭解這些事件的來龍去脈。我知道你自己也在調查但你目前的調查全是白費功夫。首先那片禁地是不讓人進的就算趙軍不阻止你院方如果知道了也一樣會阻止你。」
「你知道趙軍阻止我們進入那裡?」我再一次感到驚訝。
「我不知道不過想得到。趙軍之所以從監獄回校是我努力的結果。」
「難道他也是你的線人?」
陳一銘哈哈大笑「好看來我的確沒有找錯人你是很有悟性的。不錯他出來以後我的確找過他可惜的是他再也不願意被捲進去我也沒有強求。」
「所以你猜到了他阻止我們進去。」
「正是這樣。」
「也許這次我們的協作真能解開這些謎團。」我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