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趙軍林原最近承受了很大的壓力。我們不想看到他繼續這樣才插手。」林渡雨說。
「幹嗎不讓我們進去?難道你不想知道嗎?你就一點都沒有好奇心嗎?」徐志飛說。
趙軍的眼睛在我們三個臉上掃視了一圈然後仰起頭長歎了一口氣「我不想知道不管是什麼我都不想知道我不想再經歷一次那樣的恐懼我不想再一次失去我的朋友。兩年了整整兩年了兩年前我何嘗不是和你們一樣想知道這一連串離奇事件的答案?可是結果我失去了我最要好的朋友!我在恐懼中度過了兩年!你們知道這種感受嗎?林原你受得這點委屈算得了什麼?你的這些經歷簡直是微不足道。我本來應該大四了就是因為好奇參與調查這事不僅沒有找到答案還被拖進了恐懼的漩渦!你們知道那兩年我在哪兒嗎?我在監獄!」
夜已深可是我們宿舍的四個人沒有一個睡得著。趙軍竟然參與過這事的調查而且一直守口如瓶前田麗子也從未提到他我想她對趙軍也不太瞭解。
宿舍早已熄燈我們四個依然圍坐在桌子邊。
「我們已經答應你不再進入那片禁地」徐志飛問「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為什麼嗎?還有你為什麼在監獄裡呆了兩年?」
趙軍點燃一支煙他似乎和我一樣在思考問題和緊張的時候有吸煙的習慣。
「因為我殺了人。」
這話一出口我們幾人頓時愕然。
趙軍又猛吸一口煙「不必用這種眼神看我如果我真的殺了人也不會這麼快就從監獄裡出來這點你們都應該很清楚。」
林渡雨道「那你究竟為什麼會坐牢?」
趙軍的眼睛有點濕潤「兩年前我和我最好的朋友李曉飛也就是以前社團部的部長一起進入了那片樹林。從孟麗失蹤的事件發生後降靈會就藉機大肆宣揚他們的觀點製造恐慌緊接著池田奈美在那片樹林中莫名其妙地死去然後又先後有兩人在其中喪命。我和李曉飛一直認為這些離奇的死亡事件和降靈會有聯繫於是在經過一番調查
後我們決定前往那片死亡禁地。那天午夜兩點我和李曉飛一起走進了樹林當來到樹林深處時李曉飛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發瘋般地掐住我的脖子還抽出兜裡的水果刀向我的胸部猛刺。我拚命奪過刀在反抗中失手刺進了他的咽喉。」
林渡雨歎了口氣「你就這樣被當成殺人犯進了監獄是嗎?」
趙軍點了點頭然後撈起他的衣服亮出胸口的疤痕。「林原你還記得拘傳你的那個警察吧?」
「那個陳一銘?」
「是的要不是他我現在可能還在坐冤獄。」
我嗤了嗤鼻子「他?我不覺得他怎麼樣。」
「他辦事的一貫作風就是這樣其實他很清楚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為從孟麗失蹤事件開始他就一直在調查。他瞭解的比你我都多。」
徐志飛有點激動「是嗎?既然他知道那麼多幹嘛還要那樣詢問林原似乎把他當成了色狼搞得林原校裡都抬不起頭來。」
趙軍說「也許他有他的原因。開始我被定為故意傷害罪後來因為他插手這案子我才被定為防衛過當。」
「這麼說來」林渡雨說「我們很多的疑問都可以去找陳一銘解決了?」
「不你們要明白一件事今天我之所以說了這麼多關於我的事目的無非是一個希望你們就此罷手。尤其是林原你最好和前田麗子分道揚鑣以免將來泥足深陷。」
徐志飛說「難道你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好朋友為什麼突然要殺你?」
「我不想知道我什麼都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再看著有人死在那裡。其實我當時就很清楚那個突然想置我於死地的李曉飛根本就不是李曉飛!」
林渡雨皺了皺眉頭「不是?那會是誰?李曉飛又去哪兒了?」
「林渡雨我們都是一個宿舍的我不希望我們大家有什麼意外發生不該知道的東西最好不要知道。我之所以會遇到這種事就是因為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
我從凳子上站起來拍了拍林渡雨和徐志飛的肩膀「趙軍說的不錯不該知道的東西真的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也不想把你們捲進來。這些天來我已經深深體會到這種恐懼的滋味。所有的這一切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吧。」
徐志飛無奈地搖了搖頭「好吧那我們就不再繼續調查下去了不過你也不要繼續和前田麗子有來往我們不希望你在這種恐懼中受煎熬。」
我笑了笑「我會的。」其實我自己知道我根本做不到因為我已經被捲得很深正和社會上流行的一句話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
平靜中又過了一星期我的心卻無法平靜。這一周什麼都沒有發生卻恰恰讓我感到有種不祥的預兆。正如大戰前的那種平靜一樣平靜的後面暗藏著殺機。
夕陽從窗外照進教室操場上傳來著嬉戲之聲四處洋溢著國慶的喜悅。
我獨自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上任夕陽的餘輝灑在我身上。我喜歡這金色的光芒柔和而溫暖在它的籠罩下我會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