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郭風的這句喊叫,唐靜迅速的查看了下周圍的環境,許大姐也急促的左顧右盼,可就是不見人影。
「郭風,你搞什麼鬼。」
「唐教官,你別急。」郭風沖唐靜微微一擺手,繼續提高音量喊道「你既然敢下連環三煞,為什麼又沒膽子站出來呢,難道非要我動手把你揪出來嗎?」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的出現在旅館後面的那座小山腰上。
唐靜看見果然有個男人,一雙美眸複雜的盯在郭風身上,郭風衝她嘻嘻一笑道
「唐教官,這回有證據了吧。」
這時就見一個男人牽著琳兒慢慢的從小山腰裡站起來,剛才他們兩個一直伏在山腰上,由於視角的原因,郭風他們三個站在山腳下根本無法看到他們的身形。
許大姐一看到這個人就怒目圓睜。
「楊管平,你這個殺千刀的,你害的我們全家好慘。」
郭風和唐靜兩人互視一眼,彼此都在心中暗想這個楊管平肯定就是許大姐老公生前的那個朋友了。
「許惠蘭,這一切要怪都要怪你自己,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楊管平站在山腰上指著許大姐罵道。
許惠蘭,原來許大姐的名字是叫惠蘭,鄉下人家名字還是取的蠻好聽的。
「什麼叫我自找的,你害死我家老公,又佈局陷害我們母女倆,楊管平你還是人嗎,嗚嗚嗚。」許姐一提到她的老公,就不禁淚從悲來。
楊管平雖然是站在山腰上,但郭風和唐靜兩個人都各自受過體能訓練,所以都能遠遠的看清楚他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這是個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濃眉粗眼,臉上有一股子煞氣。
「許惠蘭你也不要在這裡為他哭喪,我是設局害死了他,我就是恨他,怎麼招,我偏要讓他上不能入天,下不能入地,讓他做一輩子的孤魂野鬼,以報我的奪妻之恨,哈哈哈哈。」楊管平說到最後猙獰的對著天空不斷狂笑,嚇得琳兒哇哇大哭。
令郭風和唐靜兩人都備感奇怪的事發生了,楊管平竟然蹲下來很溫柔的安慰著琳兒
「寶貝不哭,別怕,爸爸嚇著你了嗎?」
郭風心中萬分驚訝,琳兒不是許大姐跟她老公的女兒嗎,怎麼楊管平竟然管琳兒叫寶貝,他瞅瞅旁邊的唐靜,唐靜也是一頭霧水的望著他。
許大姐這時才注意到琳兒,驚慌的大叫
「琳兒不哭,媽媽在下面,琳兒不哭。」
琳兒雖然有十五六歲的年齡了,但智商卻還是保留在七八歲的基礎上,碰到這種事情哪能不哭,這時聽到許大姐在下面高喊,嘴裡邊叫著媽媽,邊一步一步的往山崖邊挪動。
郭風首現發現了這種情況,馬上打斷了許大姐的喊話。
「許大姐,快,快叫琳兒別過來了,那邊是山崖。」
「啊,琳兒,你別過來,媽媽上去接你,你別過來。」許大姐驚恐的大叫,好在琳兒總算停止了腳步,被楊管平一把攔腰抱起。
「許惠蘭我告訴你,琳兒是我的女兒,我要把她帶走,她放在這裡只能永遠是一個弱智。」
許大姐失聲大叫。
「不,你不可以,她是我的女兒。她是我的女兒,嗚嗚。」
楊管平站在山腰邊上惡狠狠的叫道
「她也是我的女兒,當初嫁給老虎時,就已經懷了我的女兒,你以為我不知道?」
許大姐驚恐未定,抹了把眼淚。
「你以為我想嗎,你一走就是幾年,我又懷了琳兒,我一個女人,你叫我怎麼辦?」
楊管平被許大姐反問不由一噎,但隨之又叫道
「可是我後來回來,你又為什麼不離開他,你就是貪圖他家的錢,你以為我不知道?」
「你個混蛋,你個王八蛋,你知道個屁,我嫁過去後,老虎對我一向很好,無微不至,哪裡像你每天總是陰陽怪調,我為什麼要離開他?」許大姐哭喊的聲音陡然提高了許多。
「好好好,你不離開他是吧,我就偏要弄死他,雖然我和他以前是好朋友,但這奪妻之恨絕不能不報。老虎呀老虎你也有今日,哈哈哈哈。」
郭風心中一歎,整件事情原來都是一場情債。他將許大姐和楊管平的話綜合起來,不難猜測到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許大姐與楊管平以前就是戀人關係,後來楊管平不知道因為什麼事而離開了這個地方,許大姐迫於生計,又懷了琳兒,只好嫁給了老虎,幾年後楊管平回家想要奪回妻女,許大姐卻不答應,於是楊管平嫉恨在心,便設了這連環三煞先奪老虎的命,再讓許大姐每日每夜都承受痛苦,只不過楊管平設計的哭煞卻因為一個細微的疏忽,原本是針對許大姐的風水佈局,竟然變成了針對了自己的親身女兒琳兒。
這時郭風感覺到身旁一陣溫曖,原來是唐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郭風的身邊,緊挨著他的左臂,一縷淡然的處子幽香暗中消魂。
「楊管平,你設局害我和老虎也就算了,你竟然連琳兒都不放過,你是不是人?」
面對許大姐的質問,楊管平臉上也不由的有一絲悲楚,聲音也消沉了幾分
「我根本就不想害琳兒,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這個哭煞局竟然變成了針對琳兒,所以為了琳兒我一定要將她帶走。」
「不可以。」許大姐急忙大叫。
楊管平卻置耳未聞,他將手中的琳兒扛肩抱起,就要轉身離開,郭風三人苦於有山崖阻隔,營救無門,唐靜在郭風背後,悄悄低聲道
「你想辦法拖著他,我從另一邊上去救琳兒。」
「楊管平,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哭煞局是針對琳兒?」郭風怕楊管平看出什麼,不動聲色的大聲問道。
果然,聽到郭風這一樣,楊管平果然站住了腳步,先是凝神打量郭風一番,然後沖郭風道。
「我的連環三煞局,就是被你看出來的吧?」
「你這連環三煞,一煞比一煞惡毒,楊管平你雖然手法高超,但你還是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郭風並沒有直接回答他,反而故意引起楊管平的注意力。
「什麼錯誤?」
「你的哭煞是以這狗頭山為質,可是你卻沒有想到過這個狗頭山其實只是一隻小狗的狗頭,所以你的哭煞直接針對的自然就是琳兒。」
楊管平聽後立時恍然大悟,他語氣惡毒的沖許大姐道。
「本來我是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沒想到反而害了琳兒,你這個騷貨,每天晚上慾火焚身的感覺如何?好不好受?」
「你!」許大姐差點沒貧氣,礙於郭風在場,又羞又急又怒又恨。
「你這個騷貨少跟我裝貞女,每天晚上你的低叫聲你以為我聽不到?我一直就躲在旅館的附近,每天晚上的固定節目就是來看你如何的放浪,如何的淫蕩。」楊管平憤恨之下早就變的有些扭曲和變態。
許大姐混身發麻,恨不的活活掐死他,羞憤之餘偷看了郭風一眼,卻看到郭風像是根本沒有聽進去一樣,兩眼正注視著楊管平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