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幾天裡,只是最開始的時候,韋林和阿蒂妮談了些正事。剩下來的時間,都是幾個人在到處玩耍了。只是談判的人那邊有了什麼無法自己解決的分歧,才來請他們拍板。
現在當然不是小跟班伺候小姐了,但是韋林也沒有讓僕人們跟隨。他只是利用這個機會,讓幾個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像是正常的朋友而已。
這當然有難度,阿蒂妮小姐那邊倒還好,韋林現在雖然只是個子爵,但是他的勢力已經有這個資格了。
只是卡麗娣和卡金娣兩個人還不習慣,幸好韋林也沒有刻意地表現出要眾人平等的樣子。那根本就不可能,所以也就是顯得比較隨意了,那三個個女人都把這當成是一種貴族的怪癖。
如果是沒錢沒勢的,有奇怪點的習慣,那就是惡習。但是象韋林這樣的,雖然也是與正常的情況不符,但是大家更喜歡稱之為怪癖。似乎正是如此,才能夠體現出於眾不同來。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當然甜蜜的回憶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在告別以後,韋林決定要加強聯繫了。
面對著王室方面,韋林可以軟磨硬抗,無論是保全實力,坐山觀虎鬥。或是按照阿蒂妮小姐的建議,打入敵人內部,造成最大的破壞,都可以算是一種對抗。
這主要是對著瑞恩斯坦公爵的,他和韋林控制的地區,一直都是緊挨著的。在前段時間結束地戰鬥中,韋林雖然佔領了大片被瑞恩斯坦公爵保護的土地。但是瑞恩斯坦公爵也成功地讓韋林將已經吞下去的土地又吐了出來。
這很難說到底是誰吃虧了,當然從領土上看,的確是瑞恩斯坦公爵的損失。雖然那些被韋林征服地領土,不過是他的附庸或盟友,但是這並不會讓人感覺到更好受一點。
所以韋林需要一段時間。來靜靜地消化自己新征服的土地。保持邊境上的防禦,這當然很重要,但是如果能夠和王室一邊搞好關係,似乎也能夠起到作用。
瑞恩斯坦公爵勢力雖然大。但現在也是王室陣營中地一員而已。現在他們剛結合起來,如果瑞恩斯坦公爵就不管強大的敵人狄德羅公爵,而是只顧著為自己報私仇,那麼王室陣營說不定會分崩離析的。
只要韋林能夠釋放出一些善意。暫時把王室穩住了,就能夠達到這個目的。甚至韋林可以將這個作為砝碼,當他發現狄德羅公爵勢力太大地時候,就減少邊境駐軍,與王室簽定和平協議,那麼王室就能夠調動更多的軍隊去對付狄德羅公爵。
如果情況相反,那麼韋林是不會樂意看到狄德羅公爵迅速敗亡的。這個時候,只需要韋林在邊境上施加壓力。那麼王室就會感覺到兵力吃緊,狄德羅公爵又可以得到喘息的機會了。
這些情況韋林都考慮過,所以心中還是有些得意的。林雷現在王室一方和狄德羅公爵一方,都不可能在掌握全國後,對韋林保持一個友好的態度。
只有讓他們兩敗俱傷,自己才有機會,要這樣做的話,就不能夠旗幟鮮明地表明態度了。當然了,如果要先明目張膽地一方,然後再死不要臉地反水。韋林也是做得出來的。不過那樣做地話,就不如現在保持曖昧的態度,才更可以操縱局勢。
對於狄德羅公爵,韋林也是虛與委蛇的,問題就是不知道將來拿阿蒂妮怎麼辦。必須承認的是。如果沒有那些關於家族的責任。阿蒂妮是韋林心目中的好伴侶。
美麗、堅強、獨立,這些品質能夠同時出現在女人身上。還是很難得的。尤其是獨立,在另一個世界裡,韋林已經看多了理直氣壯地把自己當商品的女人,可悲的是,她們同時還自認為是自己在挑選男人。而這個世界裡的女人,對男人地依附性更大,獨立而有責任感的女人就更加可貴了。
在韋林的幻想中,似乎最好的結局,就是王室能夠把狄德羅公爵的勢力消滅得一乾二淨。等到只剩下阿蒂妮了,韋林再從天而降,消滅所有叛逆,拯救了阿蒂妮。從此以後,兩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直到永遠……
這樣地話當然就是完美結局了,阿蒂妮不用承擔什麼責任了,韋林也不用背負見死不救地惡名,所有的敵人全部消滅乾淨。
但是韋林也知道,那是屬於童話地結局。沒有人有這麼好的操控能力,想要讓所有人都按照劇本來演,根本就是不現實的。
如果王室軍能夠強大到將狄德羅公爵消滅,那就一定能夠幹掉韋林。但是如果韋林有了能夠消滅王室軍的實力,那就無法向阿蒂妮解釋,為什麼他會見死不救。
這是一個死結,至少韋林是想不出該怎麼解決的。「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嘛,自由盡力去做了。」韋林苦惱地想著,閉上眼睛假寐。
「爵爺,我來了。」聽到了這個聲音,韋林迅速地睜開了眼睛,柔聲說道:「辛苦你了,先坐吧。」說著,韋林就起身去倒了一杯酒,遞到那人手中。
來的正是管家哈特萊,作為巴雷特家族最適合與其他貴族打交道的人,他一直都是很忙的。特別是按照韋林的計劃,對於那些南方防禦聯盟裡的領主們,雖然是剝奪了許多統治領地的權利,但是他們依舊擁有自己的城堡和騎士、僕人。
那些領主還是要奢侈的生活,而韋林為了能夠把他們的錢掏出來,也是不遺餘力地想盡辦法。管家哈特萊承擔的重要使命,就是和這些人來往。
哈特萊需要滿足那些領主的虛榮心,引導他們緊跟時尚潮流。這樣才能夠賺他們的錢。這個工作是很累人地,應酬本身就很麻煩了,更何況是有了目的。
所以在韋林給哈特萊倒酒的時候,哈特萊自己倒是侷促不安地站在那裡。他想要拒絕,卻又知道韋林肯定不會合作的。
於是哈特萊只好把韋林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然後走到了椅子邊上。等韋林坐下了,他也才坐下,等著韋林說話。
「現在我們地確發展起來了,當然和以前比是有不小的進步。但是新的問題也很多。」韋林現在看起來一點也沒有意氣風發的樣子,「這次我們地大規模行動,暴露了很多的問題,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一些。」
看到了韋林的示意。哈特萊也深有同感地說道:「是的,我想最大地問題,應該就是人手不足吧。這次如果我們有了充足的兵力,那些城堡就不用放棄了。」的確是有些可惜,但是當時也沒有辦法。」韋林遺憾地搖著頭說道,「我們雖然勢力膨脹得很快,但是根基不太穩。我們將整個南方防禦同盟都抓到了手裡,代價就是我們不得不繼續忍受那些領主。」
說著。韋林慷慨激昂起來:「那些社會的蛀蟲,卡耳塔的恥辱。他們現在根本就不需要管理領地,卻依舊能夠住在城堡裡,享受著他們不配享受的一切,還指望著我們給他們送錢去。」
這個所謂的送錢去,指的當然就是韋林當初騙那些人,要他們投資地事情了。聽著韋林顛倒黑白,哈特萊也指鹿為馬道:「是啊,爵爺。雖然我一直在努力按照您的吩咐辦事,但是那些領主也的確很有錢。他們不承擔義務。卻能夠得到享受,的確很不公平。」
「前段時間的事情,就充分地說明了這一點。」韋林義憤填膺地說著,「我們為了南方,為了整個卡耳塔。去出生入死。浴血奮戰。但是那些領主,卻躲在後方享受安逸的生活。他們的騎士和扈從都沒有過來。那些士兵,也是我們自己訓練的。」
這才是最讓韋林耿耿於懷的事情,在先前的戰鬥中就已經說明了,韋林地士兵在精銳程度上還是不行的。
雖然他們能夠得到很好的裝備和訓練,但是那些騎士,都是一代代流傳下來的戰場技巧。他們不需要考慮其他的事情,不是在殺戮,就是在準備殺戮。
韋林地軍隊,勝在越來越嚴明地紀律,和向他們灌輸的戰鬥意志。但是這些東西,都需要比較長地時間才能夠生效。並且在這個時代,騎士不只是一個武藝高強的戰士,他是實實在在的一面旗幟,他能夠指揮軍隊。
巴雷特的家族一向沒有多少騎士,後來也補充了一些,但是並沒有讓情況得到根本的解決。韋林一直希望自己有足夠的騎士作為軍官,他們精通各種戰爭技巧,如果再瞭解了巴雷特家族的戰鬥方式,一定能夠在戰場上大放異彩的。
在這次的戰鬥中,韋林缺少真正的精銳,所以他使用了教會的騎士和苦行僧。當然這其中有很多原因,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手上沒有那麼多的強大騎士。
這更是讓韋林重視起了騎士的問題,他就很自然地想起了南方防禦同盟中的那些領主。他們只是被自己剝奪了許多的權利,那些基層的士兵沒有歸他們管了,但是騎士們卻還是效忠於自己的領主。
這批力量利用起來了,那就可以讓韋林的軍隊在質量上得到一個很大的提高。所以韋林說道:「現在我有一個計劃,那些領主在不停地花錢,但是卻暫時沒有什麼收入了。當然,他們還指望著自己的投資,但是我們也是絕對不會給的。最近你可以考慮再推出一些很花錢的奢侈項目,那麼我們就有借口提出新的方案了。」
韋林得意地喝了口酒,接著說道:「既然現在他們的安全是由我們來負責,自己又沒有參加戰爭,那些騎士養著就沒有用了。我相信很多領主都在考慮了,現在的確騎士對於他們來說,是個累贅。等等,我突然有了個主意,如果他們喜歡耍威風的話,我們就給他們訓練儀仗隊吧。」
「儀仗隊?」哈特萊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韋林揮舞著手臂道:「是的,就是儀仗隊。挑選最高大英俊的小伙子出來,不教給他們任何戰鬥的技巧,只是訓練如何讓走路站立更有威嚴。哦,還可以順便賣禮儀盔甲,那又是一筆生意了。啊,我突然想了起來,也許我們還可以訓練出軍樂團出來。是的,一整支軍樂團。想像一下吧,某個貴族出門的時候,前後都有儀仗隊保護,身邊還有軍樂團演奏,那是多麼激動人心的場面啊。」
哈特萊突然想起了老爵爺當初被人們稱之為「販奴者」的事情了,他很奇怪,為什麼巴雷特家族的人總是喜歡這麼幹,但是聽起來這個主意好像還真的不錯。
「就這樣決定了,不管是儀仗隊還是軍樂團,都要設計出好幾套服裝出來,那當然是要另外算錢的。另外,我想我們還可以訓練軍樂團能夠騎在馬上,於行進間演奏,雖然那很無聊,但是一定很華麗。」韋林的眼睛都放著光。
哈特萊只能夠謙恭地低下了頭道:「是的,爵爺,我會找人立刻去辦的。」韋林滿意地點著頭道:「我對此有一些想法,過一會兒再說。當然了我剛才說的只是一個小建議而已,是關於我們賺錢的。但是在任何時候,賺錢都不是目的。我們是要讓領主們感覺到錢不夠用了,這個時候,你就可以提出來,他們可以拿騎士換。」
「爵爺,他們……真的會答應嗎?」對於這件事情,哈特萊實在是沒有多大的信心。韋林卻信心十足地安慰他道:「放心好了,我有預感,能夠成功的。先訓練出來幾支儀仗隊和軍樂團,帶出去炫耀一下。然後就可以告訴領主們,一名騎士可以換半支軍樂團,或者是一支?這方面要看我外公怎麼說了,他是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