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各位也許還不知道。」韋林決「據說墨菲家族發生了一點動盪,艾爾維休勳爵下落不明。幸好有瑞恩斯坦公爵的幫助,局面穩定了下來。現在聽說瑞恩斯坦公爵麾下的克勞威克騎士,與現在墨菲家族的女繼承人關係良好,並且可以預見到的,將來應該會更好。」
在座的都不是純潔的平民,雖然韋林說得很客氣,但是大家都知道那是怎麼回事。簡單地講,也就是瑞恩斯坦公爵終於下手吞併墨菲家族了。
大家都知道,當初墨菲家族的家主波林伯爵,就是在進攻韋林的主堡時下落不明的。後來有謠言說,波林伯爵已經被韋林殺了,恐怕這就是瑞恩斯坦的花招吧。
也只有在波林伯爵已經死了的情況下,瑞恩斯坦才能夠在墨菲家族搞起這些把戲。也只有這樣,才能夠找個遠房親戚,扶持成女繼承人。
接下來,幾乎可以是肯定是,那位克勞威克騎士會和這位女繼承人結婚。然後女繼承人會成為合法的女伯爵,名義上擁有墨菲家族的一切。
當然這兩件事情把順序顛倒一下也可以,反正也沒有什麼區別。到最後,墨菲家族絕對會成為瑞恩斯坦公爵的領地。只不過,他應該還是不敢明目張膽地吞併就是了,也許在節上會有些創新。
貴族就是如此,雖然大家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如果有一個好地借口,只要在表面上過得去。那麼很多人都會視而不見,除非這損傷了他們自己的利益。
現在瑞恩斯坦公爵想要吞併一個伯爵領,必然可以使他實力大增。小領主們無所謂,因為即使瑞恩斯坦沒有吞併墨菲家族,也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
現在瑞恩斯坦也許是緩慢,但是絕對堅決地吞併墨菲家族,最擔心的,應該是那些大貴族吧。所以南方的小領主們也沒有什麼擔心的,但是……
「這件事情離我們很遙遠。恐怕各位很多都是這樣想的。」韋林用酒杯敲了敲盤子,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但是這是一個信號,瑞恩斯坦公爵有王室血統,又一直沒有做出什麼太激烈的事情。可是現在,為什麼他敢於這樣做?」
領主和特使們認真地思考起來,韋林繼續說道:「當整個卡耳塔都注視著攝政王戈爾茨,和拉尼德絲公主地下一步舉動時。誰還會再去刺激一個擁有強大力量的領主?正是因為強大,在這個關鍵時期,瑞恩斯坦會受到利誘,會被拉攏,但是絕對不會被王室譴責。」
如果是在和平事情,瑞恩斯坦這樣的做法,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就像是韋林控制那兩個男爵領一樣,雖然面子上還是沒有改變。但是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得出來。
一個領主進攻另一個,是王室無法忍受的,如果放任不管。這必然會導致混亂。而國家發展的前提,王室統治的基礎,就是要穩定。
可是現在正是一個關鍵時期,雖然弱小的依舊弱小。但是強大一點的,如果做些過分地事情。就不會引起王室的強烈打擊。
無論是攝政王一邊,還是公主那邊,現在都應該正忙著拉攏有實力的領主。他們不會在這個時候激怒別人。從而導致投入對方的陣營。
「勝利者是不會受到譴責的,但是力量不夠的話,連自己的命運也無法做主。」韋林冷笑著說道,「瑞恩斯坦可以這樣做,但是我們卻沒有資格。我們現在只是離漩渦遠了點,所以沒有受到太多影響。等到他們覺得需要更多的力量,那麼我們也會被強迫拉進某個陣營,然後派出自己地軍隊。」
韋林掃視著領主和特使們說道:「不管我們做了什麼,或者是我們什麼也不做,都無法得到太多的好處。所以我們結盟的事情,不但是非做不可,還是必須越快越好。」
大家都沉默起來,不可否認地是,在此之前,大家雖然也覺得結盟是好事,但是也沒有多少緊迫感。現在聽韋林這樣一說,都覺得似乎真的是需要立刻來辦的事情了。
這也是韋林需要的,他不但真的是希望聯盟盡快成立。同時大家如果都急著辦這件事情,那麼就不會在一些條件上太苛刻了。
除了在吃飯地時候送東西進去,在其他時候,那主樓的大門幾乎沒有人進出的。客人們每天就在樓下地大廳裡討論各種條約,餓了自然有吃的送來,晚上各自回到樓上房間睡覺。
各種各樣的權利和義務,必須寫個明白,還有出兵的數量和質量,也要有所規定。先是領主們討論,等大概有個輪廓的時候,就再拿給特使們看。
只要是他們能夠做主的,就當時同意,然後進行下一個條目的討論。如果覺得事情太大,可能會損傷到自己的利益,那就先放在一邊。
這樣雖然煩瑣了一點,但是在能做主的人很多
到場的情況下,已經是很有效率的辦法了,也能夠節間。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一些大家都能夠同意的條約被選了出來,單獨放在一起,還有一些,是各特使無法做主的,必須要立刻送會領地,交領主過目的,就被立刻送了回去。
當然這些特使也是要回去的,但是那些親自來的領主都留了下來,他們還要等著那些特使把新的條件送回來,然後再次討論的。
現在就輕鬆很多了,但是韋林已經不敢把他們放出去,怕被人看到了。所以他們每天都會坐著小船出去釣魚,在湖上是巴雷特家族能夠控制的。
廚師們每天好吃好喝地供應,讓他們也不是覺得很煩悶。但是有一條。主堡裡地侍女別想碰,這是很多年前巴雷特家族就有的規矩。
如果某個侍女和領主勾搭上了,那立刻就會被宣佈送出去。但是這樣的事情還從來沒有發生過,侍女們雖然通常都出生寒微,也幾乎都是些文盲,但是她們可不傻。
一名領主怎麼可能和她們結婚?侍女們自己也很清楚,如果只是貪圖著一點錢的話,還不如就在領地裡找個本分人嫁了,巴雷特家族給的報酬也不低了。
當所有人都貌似悠閒地等待著的時候。韋林卻意外地得到了來自指間大陸的消息。那位維吉亞異教徒商人,叫做瓦哈卜的,終於回來了。
在密室裡面,瓦哈卜一見到韋林就說道:「仁慈的主人啊,我終於見到您了。當我回到了維吉亞以後,就立刻到處打探消息。雖然花費了不少時間和金錢,但是終於知道了,所以我就立刻回到了您地身邊。」
這傢伙一開始就叫苦。並且標榜自己的忠心,但是韋林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那是各種香料混合在了一起。
不是用在身上的那種香料,而是長期和香料接觸後沾上的,就像是藥材販子身上總有些藥材味道一樣。這說明瓦哈卜是回到維吉亞以後又販賣了一些香料過來,而不是像他所表白的那樣,專門只為了韋林的事情而奔走。說不定他還是在來到卡耳塔後,先把香料販賣完畢後。才來找的韋林。
韋林懶洋洋地揮了揮手,現在不是計較這個地時候,他盯著瓦哈卜問道:「我希望你給我帶來了好消息。」
瓦哈卜鞠躬道:「當然了。我慷慨的主人,我已經知道了您吩咐我打聽的事情,費爾巴哈國王沒有死。」
等了一會兒,瓦哈卜還是保持著這個鞠躬的姿勢,韋林才意識到。他的話說完了:「嗯?就這樣了?細節,我需要的是細節,他現在怎麼樣了?」
「這個……我還無法知曉。您知道的,我根本無法接觸到那些高官。只是這個消息,已經花費了我大半生的積蓄,才賄賂了那些人。」瓦哈卜一副肉痛地樣子說著。
韋林突然覺得自己犯了個錯誤,當時他其實應該命令自己的商船隊去打聽的。卡耳塔地國王被俘虜了,這在維吉亞也應該是一個大事件。如果國王死了,更是會讓所有人都知道的。說不定在街頭巷尾的乞丐就知道了,根本不用費力去打聽。
自己當時只是想著一個維吉亞人去打探消息會很方便,卻忘記了這個消息應該很容易就知道了。「還是經驗不足啊,當時心急了點。」韋林這樣感歎著。
「好了,我的朋友,我相信你的消息是極其具有價值地。為了報答你,我決定給予你一些幫助,我想普通的財寶已經無法表達我的謝意。」韋林剛這樣說完,瓦哈卜就說道:「啊,沒有關係地,金銀財寶我還是能夠接受的。偉大的主人啊,您就不用費心去想其他的了,我已經很滿足了。」
韋林用一副很豪爽的神情說道:「那怎麼行呢,這樣實在是太俗氣了。再過幾天,會有幾名維吉亞的大商人經過這裡,當時我也拜託了他們去打聽事情,但是現在看來,還是你靠得住。我會把你的事情告訴他們,當他們知道了你在維吉亞擁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一定會願意和你合作的。」
「啊,是嗎?」瓦哈卜乾笑著說道,「其實沒有必要這樣麻煩的,這實在是太讓您費心了。睿智的主人啊,我所做的事情實在太微不足道了,根本不值得獎勵的。」
韋林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問道:「你看起來好像很急著回去?是想要幫我打聽更詳細的情況嗎?我很希望知道他現在的具體消息呢。」
瓦哈卜擺出一副忠肝義膽的樣子說道:「是的,威嚴的主人,我突然覺得自己這次雖然打聽出了消息,但是還遠遠不夠。我決定立刻返回維吉亞,為您打聽更詳細的內容,即使把我剩下的積蓄全部花光,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