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兒走了以後,我才知道,我有多麼的想念他。
然而,掛牽陌兒的疼痛卻無法與在曇華懷裡時的甜蜜相抵。曇華知我心情不好,故而時時陪在我身邊,就連看經書,也將我環在他臂彎,使我沒有機會將腦袋裡陌兒的影像大方的展出用來思念,只好沒心沒肺的將思念珍藏,裝作……好聚好散。
不管我是如何想的,曇華好像都不在乎,只按他的想法,將我好生安頓著,也好言相哄著。
一天又一天。
初春,就這樣悄悄來臨,山頭上那片如雪海的杏花,勾起了我某天的記憶,隱隱的,有點心惶。
“翩兒,咱們去蝴蝶山,去尋伶可南石。”曇華站在我身後,清雅的嗓音敲擊著我脆弱的心房。
回頭,愣愣的望住他,“……為什麼?”為什麼,終於問出來了,那一天我沒有敢問,想避開,可是如今,冬天已不再,我也沒有再躲避嚴寒的空間。
曇華眉眼間的笑意深而不濃,“尋到了,你便知道了。”
“我跟那塊石頭有什麼關系?!”我的眼篤然間紅透,瞪著他,突然間就覺得委屈非常,既然他說我只是一個魂,那我是不是就要面對自己是個什麼種類的時刻了,有時候知道真相,會更殘忍。
曇華眨了眨濃密的睫毛看向我,純淨的瞳孔裡有微微的不解,停了稍許,他才輕歎口氣,道:“我現在告訴你,你也不太明白,今日尋得伶可南石,你自可什麼都知曉了。@@”
“不要!”我吼了一聲。轉身就要逃,卻被曇華一展衣袖給攏進了懷裡,“怎麼了?你害怕嗎翩兒……別怕、別怕……”
我一回頭,淚汪汪的盯著他,帶著質問的哭腔:“找到了那個東西,你就不稀罕我了是吧?你留我這麼多天。PaoShu8就是利用我找那個東西?”他對我的好,總讓我有摸不透的隔離感,卻又捨不得放棄,這讓我好生憋屈。
曇華微微一怔,好像我的問話出乎他地意料,張了張口,竟不知如何辯解一般。
我更加憤怒了,肆意地大喊:“我那麼喜歡你。為了你。下銀死了,龍陌走了……我什麼都放棄的一心跟你在一起,可是你呢?一直裝傻哄著我,從來不跟我交心……”
曇華卻一把將我摟在懷,感受著他重重起伏的胸口,我的喉口一哽,說不出話了。
詭異的沉默後,曇華的聲音有點沉重,“你在瞎想什麼,我找來了你。就斷然不會說丟了你,咱們還是會在一起啊。”
我有點癡癡地僵著脖子抬頭。望著他的眼睛,“真的嗎?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華微微一笑,眸子閃過什麼,在我看來,竟有些心疼的成分。
心口一觸,我將頭再次埋進他胸懷,長吁了口氣。
只要,他不會丟棄我,只要在他身邊就好。我要的。不就是和他在一起嗎?他現在已承諾了,我還擔心什麼。還埋怨什麼?
想著,竟然有點愧疚感,再抬起頭,有點不好意思地看向他,他表情溫雅如常,笑臉清灩動人。
我決定,將歉意化為親吻,一個沖動,竟勾著脖子仰著頭將嘴唇印在了他唇上。
他淺淺一滯,瞳孔瞬間放大了一圈,整個人仿佛被我震住了,忘了動彈。
這還是我們頭一次親吻,雖然之前我總是對他小打小鬧,卻沒有真正的像戀人般深吻過,然,這一次,我不想放過這麼大好的機會,畢竟,勇氣這個東西,確是不能隨叫隨到的。
用靈滑地舌尖細細描繪過他精巧地唇線,我小心的喘著氣,潮紅著臉,避開他直勾勾的直視,大膽的試探著啟開他微開的雙唇……這人果然、百分百、打保票是個處兒,就這麼被動的乖巧的還帶點逆來順受的接受了我的誘惑,直接被我毫無阻攔的勾住了他地香舌。
身子一顫,我的雙手緊緊地勾在了他的肩膀,著我因激動而站不穩的身子。
主動親吻男人,這事我也是頭一回干,還真有點兒心跳。
而且,他個子高,我還真有點吃力……
一只手繞到他後頸,輕輕向下拉了拉,立即,雙唇間貼得更緊密了,我的心一顫,瞇了眼,全神貫注的在他口中深深吮吸……別說,味道兒還真是特別。
在我的引導下,曇華仿佛很快便回了神找到了主題,一簌簌的睫毛如羽般輕動了幾下,表情由純真轉為迷離,柔軟的舌尖竟慢慢的隨著我地勾動,也開始進攻與我勾纏……孺子可教也。
心裡美滋滋地,真想就這麼一直親下去,直到天荒地……
“呀……”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呼,雖然輕如牛毛,卻撥斷了我緊繃地神經,聲聲打斷了我的美夢。余光中同時瞥到了小小的身影,我被迫一把松開曇華,畢竟我還不太適應被人看著熱吻男人,於是臉發熱的側頭哀怨又羞赧地睨了她一眼。
小冰驚得不輕,一雙杏眼瞪圓了,小手捂著小嘴,就定在了當前。
曇華這才慢了半拍的輕輕抬起眼簾,清亮中摻雜著熱烈的眸子仿若嬌嫩明亮的晨光,“小冰,什麼事?”一出聲,才聽得他也氣息不穩,聲音還帶著壓抑的沙啞。
我不由信心滿滿,又羞又喜的偎在他胸膛,不去看小冰的臉。
“啊,哦……沒……沒什麼。”小冰吞吞吐吐地說著,我不用看,也猜到她一定臉紅到脖子了。雖然平時她也常看我和曇華摟抱,可是如此裸的舌吻,恐怕她還沒有見識過。
別嚇壞了人家姑娘。
這麼想著,我就特有愧疚感。
隨著細碎的腳步有點錯亂的奔遠,我在心底低低笑起來,想必,小冰是將要說的話給嚇回到肚子裡去了。
再一抬頭,與曇華柔媚的眼睛對視,兩人都有點別扭的定了定,我微微錯開了目光,卻時時細查著他的神色。
他仿佛,還不能從剛才的狀態裡恢復,目光恍恍惚惚,秀眉微顰,似在思索和彷徨。
咕嚕一下,我的肚子裡非常適時地打破了兩人的僵局。
“餓了?”他低聲問,問得小心冀冀。
我沖他噌了噌鼻尖,“我要吃肉。”
他笑得美若煙花,纖細瑩白的手指捏了捏我的臉蛋兒,“饞貓兒。”
我惡劣地張了張嘴,作勢咬他的嘴。
他瞇了瞇眼,牽起我的手,轉身大步向前走,臉龐分明泛起了紅彤彤的光暈。
家裡有點事,更新不能及時,親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