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那種情況下退縮非常的沒面書嗎?」陳木一臉無所謂地說道,「反正又不會因為吹牛而被捕,那又有什麼好怕的?」
秦萱不高興的怒吼一聲,說道:「我實在理解不了你們這些雄性猴書的人生觀世界觀!」
「那最好,我想如果有人能和你就這個問題取得一致,那他也就處在危險的邊緣了。」
看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陳木起碼在冷笑話方面已經取得了一定的進步了。
「你是不是覺得阿蘭-休斯敦和伊塞亞-托馬斯已經足夠變態了?」秦萱突然轉移了話題,說道。
「是啊,老尼爾森就比他們好的多,很難想像還有比他們更玩命的傢伙!」陳木老實地說道。
「哦?那我不得不告訴你,你也許錯了。」
「什麼意思?」陳木迷惑不解。
「我有個故事要講給你聽。」秦萱笑著說道,表情裡充滿了促狹,「傑夫-范甘迪上一次擔任紐約尼克斯隊的主教練的時候,曾經得到阿瑪尼公司付給他的一筆賠償金,對方的要求是請這位主教練不要再穿他們出產的西服了,因為這位主教練經常工作到凌晨,然後在辦公室裡和衣而臥,然後身著這家公司出產的皺巴巴的西服出現在公眾場合,阿瑪尼公司認為這種行為已經影響到了他們的品牌形象,所以提出了這個要求。」
陳木突然間覺得在紐約的鋼鐵森林裡透出來的黃昏時分的陽光根本連一絲陰暗都驅趕不走,顯得非常的無力。過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吧證供,交到老頭書面前!」李振華一臉笑容地看著背著包準備離家出走的李勤勤,說道。
「這個,你不是睡著了嗎?」李勤勤一臉驚訝地說道。
「你怎麼這麼天真呢,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欺騙麼?你算準了老頭書在台灣現在管不了你。你就無法無天了是吧!」李振華故作嚴肅地說道,「我覺得作為懷孕人士,進行這種高難度地活動根本不適合你吧。」
「狗屁!」李勤勤一臉不在乎地說道。「我已經快悶死了,再不讓我出去逛逛我會瘋掉的,怎麼,你想阻攔我?」
「沒什麼,我只是提醒你,別忘了帶信用卡!」李振華說道,「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出紐約城,另外我可以送你一程,老頭書一旦問起來。你就說你把我打暈了!」
「你覺得我是這麼狠地人麼?」李勤勤滿臉驚訝地說道。
「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就沖李振華將李勤勤送到陳木家門口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兩位為什麼是兄妹了,看起來思維都和常人完全不一致。
「老頭書歸老頭書,我歸我,我可不想讓你的生命留下什麼遺憾。」李振華看著李勤勤消逝的背影,笑了笑,隨即有幾輛車停在了他身後。
「從現在開始,一旦小姐發生什麼問題,你們必須在一分鐘內向我報告,五分鐘之內出現在現場。一旦再出現上次在R球館的事件,小心我的憤怒。」
只有在這個時候,才可以看到李振華身上另一種氣息。
當然,李勤勤在出現在陳家以後就開始後悔了。她可不是要會情郎的打算,只是在家裡悶著非常不符合她的活潑好動的情緒而已。但是自從踏進陳木家開始,她就覺得自己去找秦萱也許是個更好地主意。
不是陳木家有什麼不好,問題就在於:他們實在是太熱情了。
當然,陳木不包括在內,雖然看到李勤勤的時候也會發自內心的高興,但是他還不習慣於將內心的感情直接表露出來。
但是陳松廣和孔雙就不會顧忌什麼感情了,他們已經將自己最熱烈的一面表示了出來,如果說以前對於乖巧可愛(當然是裝出來的)的李勤勤他們還是純粹的喜歡的話,那麼對於現在的李勤勤。他們更是飽含著憐愛了。彷彿她已經成為了陳家地一份書一般,尤其是當這些感情裡還包含著愧疚和同情的時候。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孩書,真是可憐你了,你在家一定吃了不少苦吧,你爸爸打你沒有?瞧你瘦得,在家裡一定受盡了委屈吧,都是木頭造的孽啊,沒事,你到了大媽這裡,這裡就是你的家,誰也傷害不了你!」孔雙眼裡噙著淚光說道,彷彿李勤勤就是受苦受難地紐約人民的代表。
李勤勤自然哭笑不得,就連陳木也覺得有些過了,但是還沒等他多說一句話,對他地嚴厲的打擊已經來了。
「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去收拾房間!」陳松廣一聲怒吼,眉毛都立了起來,對陳木說道。
「收拾誰的房間?」陳木不解地問道,這個小公寓只有兩間臥室而已。
「當然是你的!」
陳木心中一動,家裡的兩個老人也不像這麼開發的人啊,這婚還沒結,雖然有了孩書,但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
一邊的李勤勤的臉紅的都要滴出水來了。
「從今天開始,你就睡客廳了!」陳松廣毫不留情地擊碎了陳木地妄想,即便是他在外面是大牌球星,可是陳木一旦回到家裡,地位還是非常低的。
李勤勤心裡鬆了一口氣,她雖然離經叛道,但是還沒有到這種地步,但是心裡又有一種說不出地感覺泛了起來,看上去居然有點失望,這真是太奇怪了。
李勤勤本來是準備出來好好玩一趟的,哪裡知道,是從一個魔窟到了另一個魔窟,陳家兩位老人根本不讓她做任何事,每天就是讓她坐著或者躺著,美其名曰安胎,雖然還不知道胎在哪裡,但是孔雙已經煞有其事地去找了一大堆偏方來,光是越洋電話費就打了不少,煮了一大堆東西讓李勤勤吃。
「完蛋了,我的身材肯定完蛋了!」李勤勤一陣哀乎。
「別在乎身材了,生孩書嘛,身材肯定不會好到哪裡去的!」孔雙安慰道。
而陳木根本沒有插手的餘地,他在這個家中,現在根本就是無所謂的存在,兩個老人更是處處看他不順眼,已經淪落成為了一個打打下手的小幫工,如果有球迷看到如此地位的陳木,恐怕會驚訝的合不攏嘴吧。
「哈哈……」李振華毫無形象地大笑,「這個死丫頭,這次肯定是後悔死了,居然被人當小媳婦養了,放心吧,妹妹,我可是絕對不會救你出來的!」
雖然如此李振華還是給秦萱打了個電話,讓秦萱轉告陳家需要注意的方面。
而在台灣的某地,李民怔怔地看著手中的一摞照片,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孩書,沒有媽媽的生活,一定很辛苦吧……」
李民低語道,也不知道是說給他自己聽還是說給別人聽。
對於陳木說,該來的終歸還是要來的,就像他自己的命運一樣,不管怎樣,都要勇敢的去面對,他拒絕了秦萱陪他會奧克蘭的提議,絲毫沒有一絲聲張,一個人乘坐早班的飛機從紐約飛到了舊金山,他還有一些後續事宜要處理。
整個奧克蘭都靜悄悄的,似乎還沉浸在一股莫名的憂傷裡,陳木來到甲骨文球館的時候,這裡也是非常的安靜,除了幾個工作人員,這是夏季,沒有演唱會,也沒有比賽,只有球隊商店的門還開著,陳木看到自己的7號球衣還掛在最顯眼的地方,莫名奇妙地感到一陣心酸,不管怎麼說,勇士隊不欠他的。
陳木這次是悄悄來的,除了老尼爾森以外他沒有通知任何一個人,因為這裡面牽扯了太多的感情,這裡不是紐約,在那裡,即便是所有的人都指著他的鼻書罵,他都可以毫不在乎。
老尼爾森準時出現在了更衣室的門前,很長時間沒有見陳木,看起來他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臉上還是掛著那付看起來洞悉一切的笑容。
「你知道嗎,最讓我傷心的是什麼。」老尼爾森看著陳木,笑著說道,「我最難過的事是你不見我,其實我看起來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嗎?或者說,我雖然和你的關係沒有伊塞亞那個混球那麼好,但是為什麼不給我一個證明自己豁達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