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搞不懂你,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你,經歷了一個賽季的比賽,適當的休息對於身體的恢復來說是非常必要的,訓練和休息有機結合,才能達到效果。」秦萱說道,「你們忙吧,我今天晚上還有事,別忘了,你現在是自由球員了,也許該考慮考慮續約的問題。」
「勇士隊,沒有任何疑問,你可以在這個前提下去談任何問題!」陳木斬釘截鐵地說道。
秦萱搖了搖頭,走遠了。
不管對於湖人隊還是勇士隊的隊員,起碼在現在的時間段都可以去放鬆了,這些人群馬上就會消失在洛杉磯的夜色裡,出現在某些聲色場所,也許他們還會互相打招呼,然後喝一杯。
不過陳木顯然沒有任何心思去放鬆或者進行什麼娛樂活動,在他看來,顯然是他的失誤讓整個勇士隊輸掉了一場至關重要的比賽。
於是陳木就在賓館裡和李勤勤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看著洛杉磯當地的電視台不斷地重複播放陳木罰失的最後一球,甚至連飯都不高興下去吃,也是讓服務生送了上來。
「這不是你的錯,你別忘了,如果不是你的努力,勇士隊甚至都沒有扳平比分的機會,一個人決定不了一場比賽,一個人也不應該為一場比賽的失利負責任!」李勤勤對仍然不說話的陳木說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喝酒的?」
「哦?有什麼條文規定了球員不能喝酒嗎?」陳木看了看,說道,「我覺得不錯啊,難怪有人告訴我,如果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可以用喝酒來解決!」
「你確定他告訴你的是這句話?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從我的經驗來看,喝酒解愁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地,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李勤勤一把奪過酒瓶,差點被溢出來的酒氣熏倒,怒道。
「我覺得他說的話非常正確,看來喝酒的確可以讓人忘掉許多不愉快的東西!」陳木抬起頭,突然小聲說了一句,隨即便倒了下去。他本來就沒喝過酒,而且就這麼稀里糊塗的灌下了小半瓶,自然是扛不過去,立刻便醉倒了,不過這也至少達到了他的目地:人事不省的他自然不會再有空間再去想什麼失敗的責任該由誰去承擔這種事吧。
「什麼嘛!喝醉了可以忘掉不愉快的事,難道不會醒來麼?醒來之後不還是什麼事都要去面對!這個笨蛋!」李勤勤生氣地說道,「明明不能喝酒,為什麼還要一下子喝這麼多呢?等著吧,我家那兩個男人醒來之後都會頭昏腦漲痛苦不已。你也不會好到哪裡去的!」
「可是怎麼辦呢?」李勤勤皺著眉頭,繼續一個人說道,「這樣一個醉醺醺的傢伙怎麼才能把他弄到床上去呢?難道我背得動?」
李勤勤一個人對著桌子和已經躺在地毯上的陳木發呆,秦萱也不知道哪裡去了,事情還真不好辦,她還真沒有多少伺候人的經驗,最多也是在陳松廣和孔雙面前裝裝乖巧能幹罷了,讓她來照顧一個大活人,難度還真是有點高。
等到李勤勤一個人對付完晚餐,已經是深夜了。陳木已經在桌子下面開始打鼾了,本來李勤勤指望比賽結束之後好好出去逛一逛順便購物的,不過看來是指望不上了。
費盡心機把陳木弄得有點清醒了,李勤勤半推半拉著將陳木扶進了房間,也不準備幫他洗澡了。讓他一個人邋遢去算了,哪有一個女孩替男人洗澡地道理。
就在李勤勤替陳木脫掉鞋子,胡亂地把他扔到床上以後,準備起身離開的一瞬間,突然她只覺得天旋地轉,然後是充斥了她整個胸臆的撲面而來的氣息!
那是混合著酒氣的男人氣,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陳木抱在了懷裡!
「不要走……」陳木喃喃道。竟然還在抽泣,看來即便是喝醉了,也還是難以避免這場失敗帶來的影響吧。
李勤勤歎了口氣,雖然月亮男在球場上風光無比,沉著冷靜,但是他的心智還沒有完全成熟,實在是承擔了許多不該他承擔的東西。要是他長著詹姆斯、奧登一般的老臉也就算了。偏偏他還青澀無比。
反正也沒人知道,李勤勤順勢倒在了陳木的懷裡。還輕輕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連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要這麼做。
即便是很多年以後,這是一個錯誤的還是正確的選擇都是很難說清的事。
但是這一吻在夜幕籠罩下的賓館裡,無疑是一個導火索,陳木彷彿一下子被點燃起來,在迷糊中一把將李勤勤抱了起來,激烈地回吻過去。
李勤勤只覺得頭腦轟的一聲,偏偏又無法抗拒那撲面而來的火熱氣息,和那靈動無比的打開她嘴唇的舌頭。
他的接吻技巧為什麼會那麼豐富?他脫自己衣服的手法為什麼會這麼純熟?
以及那刻骨銘心地痛和隨之而來的充滿胸臆的甜蜜……
禁慾是最好的春藥。
陳木是在頭痛欲裂和不停響的電話鈴聲中醒過來的。
嗯,好像他身上衣服都沒了,什麼時候脫掉的?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陳木費盡地拿起了電話。
「怎麼這麼久才接!勤勤晚上沒有回來,是不是還在你那裡!」秦萱大大咧咧地聲音從聽筒裡傳來,讓陳木地神智稍微清醒了一點。
李勤勤!
陳木大吃一驚,而如同雪白的羔羊一般躺在自己懷裡地不就是麼!
「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秦萱在電話裡問道。
「厄,她喝了點酒,就在客房睡覺了,我困死了,再睡會,一會打給你!」陳木的急智也上來了,胡亂搪塞了幾句,立刻掛了電話,他也不敢多說了,以秦萱的才智,再問兩句就會露餡的。
「今天怎麼回事?說話語速這麼快?難道失敗會導致智商不穩定?」秦萱在電話那頭自言自語地說道。
下面就得陳木自己面對自己的問題了,他也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了,雖然想起來還有一點瘋狂的記憶可以追溯,但是依偎在他懷裡活生生的女人卻是抵賴不了的事實,陳木的注意力回到了如同羊脂一般的李勤勤身上來,兩人都是一絲不掛,陳木可以敏銳地感受到她的光滑的皮膚和低沉的呼吸。
也許換個時間,這是一個無比溫馨的場景,但是陳木現在心下只有無比的慌亂,不過他的身體已經起了一些和他現在的心情完全不協調的反應,他甚至還忍不住在懷裡的女人身上游移著自己的手掌。
當然,心情激盪的陳木不會注意到,李勤勤那已經有點粗重的呼吸和微微泛紅的臉頰。
雖然令人臉紅的感覺不斷的從身體上傳來,但是李勤勤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因為從某些地方傳來疼痛的感覺實在是讓她不得不清醒過來。
陳木躡手躡腳的將李勤勤放到了床上,飛一般的從地上撿起了散落的衣服,頭也不回地衝進了浴室,彷彿那裡是他可以暫時逃避現實的港灣一般。
「陳木哪裡去了?」秦萱看著李勤勤,問道,「我還有事找他商量,我記得剛才打電話還是他接的,我說這房間裡也亂了一點,你們搞什麼亂七八糟的純潔的男女關係我沒什麼意見,但是總要像樣一點吧,不要把這裡搞得像戰場一樣嘛!」
這本來屬於秦萱和李勤勤經常開的玩笑裡的一種,但是這次似乎達成的效果有點不同,李勤勤的臉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騰」一下子便紅了起來。
秦萱的疑雲大起,隨即陳木早上的怪異表現也被她聯想了起來。
「嗯,房間裡的酒味還沒有被清除乾淨,衣衫雖然被仔細整理過了,還是有些凌亂,眉頭不時的緊皺,顯然有些影響還在持續,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們,年輕人還是得注意身體!」秦萱笑著說道。
「不要亂說,沒有啦!」李勤勤的聲音有些慌亂。
「我不得不遺憾的提醒你,在赤裸裸的事實面前,一切狡辯都沒有任何意義,要不要我把陳木那個小子找來當面對質?」秦萱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