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什麼狗血小說劇情,當老傑克忍無可忍摘下偽裝,從溫柔老大媽變身成為憤怒惡狼的時候,可是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事實上,老傑克的再一次爆發還是有先兆的,比如說旁邊的觀眾就覺得這個「老大媽」的喘氣聲越來越重,因為老傑克被禁止進入JUNIR球館,他只能化裝變身進入,也不知道門衛和他熟悉還是疏忽,居然放他進來了!
當老傑克帶著猶自掛在身上的沒有卸下來的部分偽裝,奮不顧身衝下看台的時候,氣勢還是非常驚人的,也著實嚇了當值主裁一跳,上一場那個主裁還在醫院躺著呢,這個老傑克別看出拳不多,可是拳拳到肉,都是要害部位,弄不好那個倒霉主裁就不能繁殖後代了。
幸好霍克先生經過上次的打架事件,對這類事已經有了一定的預防,老傑克剛衝下看台到了場邊,已經被保安攔住了。
老傑克拚命掙扎,怎奈年歲不饒人,卻不能接近主裁半步,離他如此之近,卻不能再前進一步,世界上最大的傷心,莫過與此吧。
老傑克如同見不到愛人的怨婦一樣傷心。
所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是也。
當老傑克的餘光看到似乎在看熱鬧的big-man隊的體型明顯超標的主教練的時候,老傑克的戰意又一次被點燃了!
顯然當時的保安只接受了保護主裁的任務,抑或者說,他們也存了看好戲的心情,更可能他們和老傑克也是熟人,不管怎麼說,是保安的疏忽,導致了事態的進一步擴展。
老傑克如戰神一般撲向了big-man隊的主教練,對手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老傑克打倒了,等到保安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再次制服老傑克的時候,對方的主教練已經昏厥了。
「叫你搞小動作!叫你收買裁判!叫你罰球……」
老傑克在打倒對手之後,仍然不死心,拚命伸出腳去踢他,不得不說,老傑克實在是太過分了,big-man隊的替補隊員臉都紅了,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黑鑽石隊的替補球員們也站了起來,顯然他們也不是省油的燈,看見big-man的替補隊員有所異動,他們也站了起來,而且還不斷叫囂。
「來啊,想打架麼,小子?還是想和你們的死豬教練一樣躺在地上喘氣?後面西裝筆挺坐著的是你們的爸爸麼?可以把爺爺也叫來,沒事,打不過至少可以哭鼻子。」
這幫黑小子可不是吃素的,他們也不是哪個學校的高材生,在球場上不爽了打個架罵個人,甚至打球打的渾身是傷對他們來說,也是家常便飯,這場比賽實在是窩囊,他們早已經忍不住了,只缺一個帶頭人,而已經被明令禁止進入球場的「帶頭大哥」老傑克的適時出現,也點燃了他們的激情,打球不打球他們無所謂了,他們只想好好教訓對手一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老傑克顯然更適合當大哥,而不是當裁判。
「球場上的事,應該在球場上解決。」
突然,陳木出現在對峙的人群中間,大聲說,雖然他的英語並不標準,但是他的手勢加上表情也是讓雙方都明白,他顯然不想在這個時候產生任何衝突。
不管陳木是出於什麼目的,黑鑽石的替補隊員還是坐了下來,一方面是對於陳木的尊重,另一方面,不管怎麼說,他們還是來比賽的,而不是打架的。
Big-man隊顯然也不希望這個時候起衝突,都坐了下來,
騷亂雖然平息了,裁判卻是毫不含糊,連判了老傑克兩個技術犯規,把他又「罰了出去」,big-man隊又獲得了兩次罰球機會,分差拉大到了十分,距離上半場比賽結束還有1分鐘。
不一會,這一次是警察來吧老傑克帶走了,並不是霍克先生的意思,而是big-man的隊員和家長們直接報警了。
賽後,老傑克被憤怒的big-man隊教練和家長送進了警察局休息了幾天。
「你們的表演,是不是該到了結束的時候了?」
陳木說,不住地冷笑,目光中的含意令人雅各布森不寒而慄。
從下一次進攻開始,黑鑽石隊的防守強度突然產生了變化,變得強硬無比。
既然碰到體毛都會犯規,那為什麼不多碰一點呢?
開始黑鑽石隊的小動作基本上是收斂的,因為他們知道裁判在緊緊盯著他們,生怕他們不規規矩矩,現在既然已經破罐子破摔了,黑鑽石的隊員們就決定再摔的更碎一點。
Big-man隊的隊員立即覺得彆扭起來,運球的時候,手臂、手腕、小腿不斷受到如同海浪一般的一波又一波的小動作的襲擊,顯然對手並不打算和他們進行一場正常的比賽。
裁判的哨音頻頻響起,小傑克沒有辦法,把犯規次數過多的主力球員都換了下去,把在下面憋得嗷嗷叫的替補球員換了上來。
陳木的情緒似乎沒有一絲的波動,總是恰到好處的把球傳到隊友最容易攻擊籃框的地方,在防守端big-man隊的氣勢彷彿被壓制了,防守顯得軟弱無力,根本無法阻擋黑鑽石隊似乎是野蠻的進攻。
至於黑鑽石隊的防守端,還有防守麼?有的只是裁判的哨子。
就這樣,在一片混亂中,上半場的比賽結束了,雙方看向對手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憤怒,看上去只有陳木是最不激動的一個人,似乎連大口的喘氣都沒有,他緩緩走進了休息室。
「好小子,居然沒有打架,我還以為他會拿出和上次那兩個白人混蛋打架的勁頭好好幹上一場,不過這份冷靜確實是難得,從他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是很火大的啊,卻沒有受到一絲的影響,真是奇怪!」微笑刺客笑著說。
「你難道糊塗了麼?在場上,最好的還擊對手的方法,就是擊敗對手啊。」ing不屑地說,「動不動就打架只能說是一種懦弱的行為,贏不了對手才會打架,不是嗎?尊敬的麥迪遜廣場花園鬥毆之王先生?」
微笑刺客的臉微微一紅。
「不得不說,這是場激烈的比賽,但是不是場精彩的比賽,雙方隊員的情緒都有些失控,尤其在黑鑽石隊教練老傑克突然出現在球場並擊倒了big-man隊的教練之後,另外,今天的裁判顯然是起了反作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裁判的判罰才引起了場上的情緒波動,不過,這也許正是某些人想要的,不是嗎?希望經過中場休息,情況能有所改變。」現場解說語帶雙關地說。
「大家保持冷靜,黑鑽石隊的混蛋教練就是想讓比賽無法進行下去,他們的五個主力三個都三次犯規了,只要我們下半場還按這個節奏打,他們輸定了,我們不用和他們鬥氣,只要贏球就可以了,那些小混混們不必搭理。」big-man隊的隊長雅各布森腰上不知道被哪個混蛋掐的青斑,齜牙咧嘴地說,實際上他也非常驚訝,那幫混蛋不知道怎麼搞的,在激烈的比賽中都可以玩出那麼多的小動作。
Big-man隊的隊員都點了點頭,他們都可是「好學生」,打架他們大多是不摻合的,他們來到希望之星聯盟,只是為了鍛煉自己,順便贏得比賽,可不是為了和那幫混球在地板上翻來滾去的。
在黑鑽石隊的更衣室,氣氛並不像在場上那麼熱烈,黑鑽石的隊員大多都是低著頭,用他們那似乎從來沒有思考過問題的黑腦袋低著頭,作哲人狀。
「大家振作起來,還有半場比賽,我們還有機會,只要加油,那幫白人軟蛋也不怎麼樣,不是嗎?只相差十分而已,我們認真點,沒事的,加油!」小傑克故作高昂的鼓勵聲似乎積累不起來一點隊員們的熱情。
「老傑克已經被警察帶走了,我們有什麼辦法擊敗他們?他們是不怎麼樣,但是裁判過於強大,我們有什麼辦法擊敗裁判,可以麼?我看有空還是去看看老傑克怎樣了吧。」不知道誰冒出來一句。
「我並不瞭解你們,我和你們一起打球也不過十幾天。」陳木突然抬起頭,說,「你們看看他們的眼神,看著我們,像是在看著一個公平競爭對手麼?你們覺得他們看得起你們?他們打球動作優雅,我們打球動作骯髒,他們射籃準確,我們射籃會偏到不知道哪裡去,裁判偏向他們,因為他們是成功的代表,場邊坐著他們事業成功的爸爸,而我們的爸爸,還不知道在哪個碼頭拚命工作。」
「甚至他們的妞都比我們的漂亮多了,裝的像個聖女一般!」不知道哪個無厘頭突然來了一句。
「我們中國有句古話:軟蛋永遠是軟蛋,不管給他們什麼條件,他們都是軟蛋!」陳木估摸著這邊沒人懂中文,胡編亂造著說,「除了今天,你們還有什麼機會接觸他們?也許平時,他們坐著豪華轎車的時候,連開車的機會都不給你們,你們只能在門房偷偷看幾眼他們意氣風發的樣子,不是嗎?世界生來就不公平,抱怨和退縮有意義麼?在這邊罵幾句就可以讓那幫混蛋看重你們?」
陳木喘了幾口氣,自己也有點驚訝會說那麼多話。
「所以,站起來,把他們打倒在地上,狠狠地踩幾腳,他們才會認識你,他們才會知道你的厲害,否則他們只會漫不經心的從你的身邊走過,或許連一個不屑的眼神都不會給你留下!」
「是啊,說不定他們的妞也會跟我跑了!」又有人附和道。
古德曼情緒有些激動,說:「我們可以被罰下,但是絕對不會放棄!」
一點都不整齊的怒吼聲從黑鑽石隊的更衣室傳來,讓門外的保安緊張不已,這幫混球們難道比賽都不打了,準備直接和那幫少爺們開戰?
當值的三位裁判在裁判員休息室裡可沒安穩。
第一主裁chuc看著早就如同坐在家裡一般隨便一樣坐在沙發上的黑衣人,眉頭不禁皺了一皺,氣氛似乎不太對。
「你是誰?怎麼到這裡來的?」底線裁判科林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怎麼來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來幫助你們的。」那人笑道,墨鏡掩藏了他的眼神,也似乎掩藏了他的來歷,讓人捉摸不透。
「你怎麼可以進來的?我勸你趕緊出去,以免惹來麻煩,我可要叫保安了。」chuc說道。
「所以你們這些人從來搞不清楚狀況,我既然來到這裡,你以為叫保安能夠解決的了問題?難道保安們會把我趕出去?或者說,既然要把我趕出去,為什麼會放我進來?」那人戲謔地說道。
Chuc先生打開裁判休息室的門,門外卻站了兩個同樣是黑衣黑墨鏡打扮的人物,卻不見任何的保安,標準的黑道狗血談判戲碼。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chuc沉聲說道。
「我想幹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一點,不過做什麼事,都不要超過一定的度,不然,大家都不好過日子。」那人悠閒地說道,手中不住把玩著一個打火機。
霍克先生越來越火大了,先是這幾個裁判和裁判長明目張膽地在霍克先生面前玩貓膩,繼而他們又把比賽吹的沒法看,現在又有一群人跑出來,聲稱要幫霍克先生伸張正義。
嗯,霍克先生是需要伸張正義,但是他不希望是以非正義的方式來伸張所謂的正義,只要方法不對,結果就談不上正確,這就是霍克先生的迂腐的價值觀。
不過,顯然現在霍克先生並沒有什麼好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而且他現在已經是被逼上了數萬公里之外的「梁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