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足以作為投籃教科書的標準姿勢投進一個漂移投籃以後,阿蘭-休斯敦拍了拍左膝,沒有人注意的時刻,那裡仍然會有輕微的顫抖,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長時間治療的條件反射,說:「只要我還抬得起手,我就要投籃!」
有些人打籃球,只是為了那一份熱愛,不過鑒於阿蘭-休斯頓在紐約地區依然存在的巨大影響力,只要他具備實力,尼克斯隊依然會召他入隊的。
老傑克白天的時候還是十分正常的,這會,他正和小傑克準備下一場比賽,當教練員是這對父子共同的愛好,雖然黑鑽石隊沉淪了許久,但是也沒有抹去他們的那份熱愛,而這次黑鑽石隊似乎有了出頭之日,傑克父子也非常重視,再說,輸給FA隊也不冤,今年是第四年,還沒有一支球隊贏過FA隊,自從他們參加這個聯盟開始。
由於老傑克不能指揮下一場比賽,這會他正耐心地指導小傑克怎麼樣進行現場指揮,小傑克倒是有些興奮的,被老傑克壓迫了這麼久,眼看著自己就要有自己的第一場作為主教練的比賽了,雖然事實上他真的不認為老傑克有什麼好教他的,除了如何在觀眾和裁判以及隊員的眼皮底下偷喝藏在屁股後的威士忌,老傑克每天怒吼著翻來覆去的無非就是那一套。
「小子,別三心二意的,給我認真聽著!下面的比賽我們可不能再輸了!」看著兒子似乎有注意力分散的苗頭,老傑克咆哮道。
「很簡單,把木放在板凳上,讓他仔細觀察場上局勢,讓古德曼盡量保存體力,通過掩護讓庫克盡量在外線投籃,其他人保持命中率,防守保持隊形,可以了嗎?其他的還有什麼?」小傑克怒道。
老傑克一愣,好像翻來覆去的也不過是這些東西,一時間竟然無語,這對父子保持了令人壓抑的安靜。
不速之客恰到好處的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面。
「傑克先生在嗎?」
「在!」傑克父子同時轉過身,整齊地回答道。
「我找的是黑鑽石隊的主教練傑克先生,請問哪位是?」
「是,我就是!」兩位同時回答道。
「我找老傑克!」來人開門見山地說。
「是,我就是。」老傑克回答道,同時狠狠地瞪了小傑克一眼,「我好像不認識你,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是金州勇士隊的運營總管本森,這次我想來找你談點事。」那人說。
老傑克心下一動,難道他的教練表現十分出色,被NBA球隊看上了,讓他去當個助理教練什麼的?
老傑克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他還沒有狂妄到以為金州勇士隊會邀請他這個老酒鬼去取代另一個老頭「瘋狂科學家」老尼爾森的地步,雖然老尼爾森目前也處在困境中。
當然,現實總要讓老傑克這種熱血老人失望的。
「傑克先生,你的球隊表現的非常好。」本森笑著說,「照我來看,你有一幫小伙子實力都很強,雖然剛剛輸了一場比賽,冠軍還是有希望的。」
「嗯,你什麼意思?」老傑克說。
「我的意思是,你的小伙子們都非常有潛力,我想和他們聯繫一下,看看有沒有意向去金州隊參加賽前訓練營。」本森笑著說。
「嗯,據我所知,巴郎那個蠢貨去了洛杉磯以後,你們似乎沒什麼正牌的控位了,而且金州隊中鋒位置上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球員。」老傑克故作專業地說道,試圖引起來者對他敏銳的洞察力的重視。
「想不到傑克先生在紐約還會對西部的事情這麼瞭解,我真是很敬佩,我雖然是運營總管,但是我這次來卻是想當一當球探,我對你們隊中的那個叫做木的中國小伙子非常感興趣,你看是不是有機會介紹我們認識下?你知道的,唐向來對運動力好的後衛有著超乎常人的興趣,而且我們的艾麗斯最近做了點蠢事,似乎最近都上不了場,可是有著大把的機會。」本森笑著說。
金州的sandy區,正在被意外受傷困擾的金州球迷心中的「艾麗斯女神」不禁打了個哆嗦,他搖了搖他那已經被場外違法駕駛摩托車撞車而弄的糊塗不已的腦袋,嘟囔了一下,又沉沉睡去了。
老傑克立刻警惕起來,說:「本森先生這麼早過來,原來想考察我們的後衛木,不過我很遺憾地告訴你,木實際上並不是我的球員,他是微笑刺客放在我這裡鍛煉的球員而已,所以實際上,如果你要找,應該去找伊塞亞。」
不是老傑克不想幫忙,而是他實在是沒什麼權限,對於陳木而言。
「你看,我們隊還有其他的很棒的小伙子,古德曼,身體條件出色,可以從2號位搖擺到四號位,能裡能外,是這次聯賽的得分王,個子雖然矮了點,打法卻非常硬朗。還有庫克,外線投籃精準,只要給他一絲空間他就可以回報給球隊大量的三分!那個木雖然厲害,可是進攻能力很差勁,和這兩個傢伙比起來也就是差不多,各有擅長的地方而已。」老傑克還不死心,不停地推銷道。
本森撇了一眼老傑克,彷彿在說「你自己的球員你該知道是什麼貨色」,摸了摸下巴,說:「如果是伊塞亞的人,那就難辦點了,不過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像傑克先生這麼睿智的教練,一定會有什麼辦法吧,不是嗎?」
本森抬了抬手,露出了藏在手提袋中的酒瓶。
老傑克目光一閃,看樣子,那可是格蘭斯威士忌,肯定年份還不短,本森一下子撓到了老傑克的癢癢肉,如果沒有外人在場,他的口水可能都要流出來了。
「這個,你要知道,這是一個自由的社會,無論誰再怎麼強勢,也不能強迫任何人做任何事,不是嗎?」老傑克瞇著眼,故作深沉地說道。
「是啊,傑克先生真是明白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再怎麼說,這都是個自由民主社會,不是嗎?」
本森心滿意足地走了,雖然事情沒有辦成,但是至少知道了該怎麼辦。
老傑克心滿意足地抱著酒瓶子,彷彿多年未見的戀人一般,他才不管什麼原則抑或是道義呢,而在他心裡,如果陳木能到金州勇士,對陳木來說,可能是個更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