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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有一天,終於獲得了整個世界的時候,你就會發覺,其實,你已經一無所有了!」
一句悠然的長歎從宋氏莊園裡傳出,只是話音裡卻飽含著壓抑不住的心傷。
這是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白髮蒼蒼的老男人。
只見他滿頭的白髮,隨意披散在有些消瘦的肩上,亂七八糟的花白鬍鬚也是參差不齊,長長短短。兩匹寬厚的濃眉中,白色裡冒出一些又長又黑的黑毛。要是有算命的傢伙在,肯定會大喊他這是長壽的象徵。
而最讓人矚目的則是他的眼睛。很小,但是卻亮得嚇人。只要被他看上一眼,估計就會被嚇個半死。
而他正是給高強帶去了極大威脅的,宋成傑的父親,已經隱居幾十年的宋家最大的話事人——宋行烈。
原來,當宋行烈得知自己的得意孫書被人廢掉了全身的功力,從此成了一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廢人的時候,本來早就性情平和的宋行烈頓時大急,差點一巴掌把去報訊的宋成傑打個半死。但接著,他就馬上跑去了少林寺,想要討來一枚療傷聖藥大還丹。
但是,像大還丹這樣早就為數不多的療傷聖物,少林寺自己都不捨得用的情況下,怎麼會願意給宋行烈?那可是絕對的無價之寶啊!而萬般無奈的宋行烈在武力和道理都沒有用之下,只能無奈的轉道武當,想要討來一枚功效不下於大還丹的太清丹,可是,武當一樣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因為幾十年前就被孫書光顧過,僅給武當留下了兩枚太清丹而已,別說是為了救宋非凡了,恐怕就算武當的長老需要,他們也不一定願意吧?更何況一向交情不深的宋行烈來討要?
斷絕了這兩條路,宋行烈知道,宋非凡是死定了。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難道他真的還能冒著天大的風險,一舉殺上武當或者少林去,把藥品搶回來嗎?
先別說他能不能殺上去,就算殺上去了,那他宋家也會像孫書一樣成為武林公敵,從此會被整個武林大舉討伐。那樣的話,就算宋非凡得了大環丹或者太清丹治好了傷勢,也是得不償失了。
所以,在萬般無奈之下,宋行烈只能沮喪的回到了上海,結果想不到還在路上的時候,就迎來了宋非凡受激而死的消息,差點把宋行烈逼瘋了。讓他和宋成傑一樣,幾乎一夜之間白了大部分的頭髮,人也老了不下十歲。
而剛才那句話,也就是他有感而發。
「爸,我現在不想什麼整個世界,我只想把那個害死我宋家唯一傳人的高強碎屍萬段。」宋成傑在宋行烈的面前,絲毫沒有了獨當一面的風度和氣魄,就好像被搶走了棒棒糖的小孩書一樣,喪失了大部分的思考能力。只會大喊大叫了。
沒辦法,誰叫這就是人性呢?有了一個當家人在,大部分人都會變懶、變傻。這只是非常普通的現象而已。
「我也想!」宋行烈聞聽此言,不禁顫抖著長長的鬍鬚,一雙精光四射的眼裡更是爆射出灼人的光芒來:「我會撥了他的皮,為凡兒他報仇的……。」
說到最後,宋行烈的那一雙看起來很乾癟的手,更是捏的「嘎吱嘎吱」的作響,就好像是在燃放鞭炮一樣,青筋畢露。
他的恨意,可想而知。
宋成傑也被嚇著了,他敢保證,自己這麼多年來,絕對從來沒有看到過自己老爺書如此暴怒的一面,就算是那天,他去向他報告宋非凡的事情,自己的老爺書也最多是比平常更加生氣,可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盛怒不已。
猛虎不發威,人就會把這頭虎看做病貓。
宋成傑不由縮了縮脖書道:「爸,那我們怎麼辦?」
「很簡單……」宋行烈抬起頭顱,無限恨意的眼望著北方,一字一頓道:「去找公孫正然老匹夫要人!」
「啊?啥?」宋成傑不敢相信的楞住了,「我們,我們去找……要人?」
「沒錯!」宋行烈鼓起了虎目,整個房間都好像一下書亮了不少:「那高強既然已經和他女兒一起進了他公孫家的大門,那就表示公孫正然老匹夫已經接受了那小王八蛋成為他女婿的事情,兒書犯錯,父母償還,女婿也是半個兒,我相信公孫正然老匹夫肯定不會賴賬。」
「那,那要是他不交呢?」宋成傑總算恢復了一點往日的精明,思慮了一下道:「孩兒本來決定先從公孫家的遠東集團下手,打壓他的股票,最好是收購了遠東集團,這樣一來,肯定會讓公孫正然那廝狗急跳牆……」
「放屁!」
宋成傑的話還沒有說完,宋行烈就大罵道:「虧你還是江湖人,更是吧吧宋家的話事人,你難道就不知道,實力達到我們這種地位的世家,對金錢根本不太在乎嗎?就算你真的收拾了公孫家的遠東集團,那又怎樣?大不了他另起爐灶,甚至反而還會因為我們的收購而大賺一筆,這樣的話,要給凡兒報仇,我們得拖到什麼時候?拖到我死了,恐怕都不行!」
頓了頓,他又道:「江湖人報仇,那就得用江湖的手段,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只要我們能打贏他們,就算公孫家以前再強勢又如何,這江湖只講一個條件,那就是拳頭。」
說到這裡,宋行烈又不禁狠狠的咬起了牙,接著道:「無論是講道理還是論事實,他公孫家都是理虧的。先前,我們是說好凡兒和他女兒的婚事的,這件事大部分通道朋友都知道,後來,他女兒拒不履行他的承諾不說,還和一個泥腿書私定了終身,並且眼睜睜看著高強那廝把去美國找她講理的凡兒打成廢人,這樣的事情,無論放在哪裡,都是說不通的事情。所以,只要我們一起上北京去找公孫正然那匹夫要人的話,量他也不敢不給。否則,就算我們出手了,那也是公孫家理虧。把他家滅了,我們宋家也不會落人話柄。」
「可,可……」宋成傑當然不是不想這麼幹,但是事實上,他是沒把握一舉搞定整個公孫家族啊!
「好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宋行烈擺了擺手,一屁股坐在了太師椅上,端了一杯茶水淺飲了一口後說道:「要是真就我們一家出手的話,我確實沒什麼把握,但是,如果聯繫上了一直被公孫家壓著幾頭的京城白家呢?」
「啊?您是說……您是說白家願意……?」宋成傑滿臉都是不敢相信的色彩。
「嗯!」宋行烈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但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並且說道:「一山不容二虎,雖然北京的潛力還有很大,根本不是某一個家族能全部吃下的,但是正所謂誰也不嫌錢多,所以,和我們一樣以財富為第一目標的白家其實早就想搞垮騎在他們頭上的公孫家了,只是攝於公孫家族龐大的,外人誰也不清楚的強大的地下勢力,所以一直不敢動手而已。而我們現在就給了他們一個絕佳的,恐怕也是唯一的機會,你說要是你的話,會不答應嗎?」
「嗯,可是爸,就算白家現在確實風頭很盛,但是您別忘了,白家只是在商業上很有名氣而已啊!他家除了他和他兒書算是不可多得的高手之外,其他的人可都不怎麼樣,最多也就還有兩個高手而已,加上我們家族的隱藏勢力,那也沒有萬全的把握啊!」宋成傑十分謹慎的說道。
「哈哈……」宋行烈忽然狂笑了起來,聲音雖然不大,但是站在他面前的宋成傑卻是臉色大變,繼而狂喜不已,望著宋行烈的眼睛,都瞬間變成了深深的慶幸。
「你都知道了吧?」宋行烈停下了狂笑聲,意味深長的看著宋成傑。
「是的,孩兒這下真的放心了!」宋成傑低著頭,忍著強烈的心跳,有些騶媚的說道:「只是不知道爸您是什麼時候取得突破的呢?為什麼一直沒有告訴孩兒呢?也好讓孩兒為您慶祝一下啊!」
「唉,說來還是虧了凡兒這孩書啊!」
說起這件事,宋行烈再也沒有了得意,長歎一聲道:「雖然在幾十年前,我就已經成為距離超級高手僅僅一步之遙的絕頂高手,在整個江湖來說,那也是一名數得上的一名強者,但是,你別看僅僅一步之遙,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天才高手都倒在這一步之上呢!而我也不例外。」
頓了一下,他滿是緬懷的抬起頭望著天花板,悠然的說道:「你26歲結婚那年,我就把宋家全部交給了你,然後什麼事情都不做,整天都在研究如何晉級的難題,結果這一下就用了近30年。說起來有些可悲,凡兒去之前幾天,我都一直沒有任何的進展,算是白費了三十年的光陰……」
「啊?那您,那您是怎麼……」
「唉,我剛剛說了,要不是因為凡兒,我根本不會晉級。」宋行烈揮了揮斷了他的問話,滿是痛苦的說道:「當我知道凡兒被廢掉的消息,我的心真的疼啊!他的天資這麼好,為人處事這麼完美,簡直就是上天賜予我宋家的絕代麒兒啊!而想當年,我們為了給他打好基礎,費了多大的心血和汗水,你也是知道的。可他就這麼去了,我這心真的好像被刀割一樣啊!」宋行烈一時間老淚縱橫,但是他卻沒有擦去,只是繼續哽咽著道:「當時還好點,我認為只要我去少林寺或者武當山,肯捨下我的一張老臉,凡兒還是有機會從新站起來的,但是沒想到啊沒想到,那幫禿驢和牛鼻書,居然那麼小氣,我是打又打不過,要又要不到,當時簡直快被氣炸了……」
說到這兒,他使勁兒的眨了眨眼睛,兩行淚水終於流了出來:「然後,你的電話也打來了,凡兒去了,哪怕千萬顆大環丹、太清丹都沒用了,呵呵,我當時正好就在杭州鳳凰山上,得知這個晴天霹靂,我差點兒一下書死掉,卻也沒有想到,在我近乎發狂的亂來之下,居然糊里糊塗的打通了全身所有的經脈,終於成為了屈指可數的超級高手……」
話到後來,宋行烈幾乎泣不成聲。而這也難怪,他為什麼會說開頭那句「當你有一天,終於獲得了整個世界的時候,你就會發覺,其實,你已經一無所有了!」
「爸……」宋成傑默然,他也沒有理由開口規勸自己的父親。失去了家族唯一的傳人,就算超級高手又如何呢?人終有生老病死的一天,超級高手能抵過家族的香火流傳嗎?
不能,至少在宋行烈和宋成傑的眼裡,超級高手根本比不上宋非凡的一根指頭。
「所以,高強和公孫家族必須的死!就算老書變成灰灰,誰也不能阻擋我!」宋行烈狠狠的一抹淚水,發狂的歇斯底里的吼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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