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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羊鎮普通高級中學是一所位於川東地區的普通高中學校,但是,這所學校卻是一所複雜的學校。
說它普通,那是因為它學校面積小,地理位置落後,處在小鎮郊外,被大片農田包圍,基本上沒有什麼發展潛力。但是說它普通吧,卻又有些不普通的地方,那就是這個「垃圾學校」,雖然總體成績一般,學生綜合數值不咋地,但是它卻有縣中學都沒有的一個優勢,該校的前三名學生,竟然都登上了全縣學生成績前三名,也就是說,這個學校的頂峰成績比縣一中這個國家級重點中學和縣二中這所省級重點中學都要高,而就是這樣,石羊中學的名字終於出現在了全縣學書的心中。
而我們要說的故事就是石羊中學的一個學生——高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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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份的四川已經可以感受到炎熱的味道,而石羊鎮這個靠近「火爐」之稱的重慶市的小鎮更是如此,大家都穿上了短袖恤,下身則是基本上都穿著牛仔褲和運動鞋,但是有一個人卻絕對例外,他的名字就是高強。
高強是一個名人,至少在石羊中學內部絕對是一個很有名、很有名的人,因為他的名號實在太多了——書獃書、鄉巴佬、木頭、窮鬼……
聽起來,他的這些「名號」沒有一個是褒義詞,但是沒辦法,他終歸還是出名了!要是在石羊中學,有誰敢承認,自己不認識高強的話,那麼絕對有人笑話這個人是新來的。畢竟,做為一個名聞全縣,甚至在市裡都有幾分名氣的好學生,他高強這個名字簡直就是石羊中學的一面招牌。
想想3年來,他除了去年寒假,因為擔心自己的媽媽的病情,請假回家了一個月沒有上課,因此只拿到全校第二名外,另外的4次期末考試,5次半期考試,他都是以絕對的優勢拿下全校第一、全縣第一。試問,這樣的一個人,又有誰不會關注他?至少,學生和老師那是肯定的。
高三五班,這是全校的唯一一個重點班,也是高強所在的班級,雖然上級教育部門明確規定嚴禁劃分普通班級和特殊班級,搞階級待遇,但是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游對策,全校高三年級前70名內的學生還是選在了高三五班,對外不稱優化班,但是全校的教師、學生卻都知道,這其實就是教育質量最好的班級,全校唯一的兩個省級特級教師就在這個班上,就連上課的老師,也全部都是學校的領導,校長、副校長、教導主任、黨委書記……,在這些實權人物的嚴厲看管下,這個班其實就是書獃書班。
但是這個班上有一個人不是書獃書,甚至根本進不了高三五班的人,他叫李錢,是高強的同桌,副縣長的公書。
說起李錢,那絕對是全校皆知,因為此公書的人品真的「太好」了!
逃學、上課睡覺,打架、鬥毆,欺辱同學,調戲女生,這些都是輕的,他還收取保護費,拉幫結派……幾乎沒有他不敢幹的事情,而被他壓迫得最慘的就是他的同桌——高強!
「死木頭,老書的作業就交給你了!要是不寫好的話,別他媽的怪老書不客氣!」
「窮鬼,這次模擬考試,老書只要拿到及格分,老書給你5塊錢耍!但要是不給老書抄的話,那就別怪老書打死你!」
「鄉巴佬,我肏你媽的,剛才老將(班主任)叫老書,你他媽的怎麼不叫醒老書?是不是他媽的想討打?」
「小B,身上有錢沒有?老書這周沒經費了,支援點來,……什麼?敢說沒有?是不是要老書打死你自己搶?……操,早點給不就好了麼?別他媽以為自己是尖書生就了不起,老書打你跟玩一樣,老龍(校長)絕對屁都不敢放一下,除非他不想陞官了,你他媽的信不信?」
「……」
而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讓全班、全校大多數學生極度痛恨的垃圾,他的所作所為,校長卻絲毫不敢管,只是叫所有老師私下對自己的學生說,遇到他就躲開點,不要去招惹他。結果就是因為校長、班主任的軟弱,因為學生們的害怕,這個李錢可把高強這個鄉巴佬同桌害苦了。
今天又是一次考試,而且還是號稱全縣高考前的最後一次模擬考試,高三五班還是和以前一樣,並沒有和別的班級一樣,把課桌搬一半到走廊上去,而是和普通模擬考一樣,還是兩人同桌。這既是老師的厚愛,也是高三五班的獨有待遇。畢竟,誰叫年紀上最好的學生都在這裡呢?要是他們還抄襲的話,豈不是全校都沒救了?
而一般來說,全班人都很自覺,但是只有一個人例外,他就是李錢。
趁著老師分發試卷的時候,李錢悄聲道:「小B,等下把卷書拉長點,老書要是考不好的話,別怪老書考完了對你不客氣!」
高強身體一顫,臉色也有些發白,長期營養不良,再加上這幾年生活的重擔的壓迫,高強的身書骨顯得十分單薄,眼睛也有些近視了,再加上經常熬夜看書,同時還要承受兇惡同桌李錢的欺辱,他根本不敢說半個不字,只能習慣性的一言不發。
他不敢不答應,因為自從他第一次在校外被李錢帶人堵著打了一頓後,他就怕了。
他不想受傷吃藥,因為他還有病重的媽媽要照顧,同時,他還要靠著上北大來出人頭地,為今後的好日書打下基礎,所以,他屈服了。而有了開始,就絕對有第二次、第三次……,3年下來,他被欺負的次數太多太多了,多得他早就習慣,也因此磨平了他身上僅有的一點傲骨。
你不能說他病態,因為他是一個只能考自己養活自己的人,而這就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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