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途漫漫第052章(含公告)
熟知內情的假船長張軍忍住一肚子笑,大手一揮命令海員開船出海,於是滿載網民希望的打撈船慢慢駛入海洋深處,遠離人們的視線。
張軍知道他的船沒有任務,所以這個假船長對手下也沒有什麼嚴格要求。他既不催海員們快點走,也不管他們在船上幹什麼。整天就是釣魚、采貝殼、游泳、觀海景。晚上隨便找一個碼頭靠上去,交了停泊費後開始上岸逛酒吧、看電影或者泡妓院。
那些海員開始還控制自己在新的公司不要表現太糟糕而極力約束自己,但幾天見張軍這個什麼也不懂的船長都是游手好閒無所事事,這些海員大呼一聲「我的上帝」後就比張軍更散漫了。
有的人乾脆夜不歸船,直到第二天船要起航了才不急不慢的回來。上船後只要不是當班就死勁的睡覺,以養足精神晚上再去鬼混。按他們自己的說法這是當海員以來最開心的一次遠航了。
張軍喜歡問老海員的是哪裡的海底最漂亮,那裡的城市風景最美。遇到這些的方,船就停下來,或用潛水艙潛到海裡看海魚或者上岸看風景。
當然,張軍還是沒有忘記他的本職工作,每天都用數碼相機照上幾張相片:開船的情景、行使時的情況、海員上潛…,到了岸上後就用電子郵件發給吳海。讓吳海他們從裡面選幾張貼在網站上以滿足網民的好奇心。
只不過網上顯示的情況是張軍指揮打撈船正在日夜兼程、不計辛苦的奔向目的的。
不但張軍喜歡上了這種可以賺錢的休假,那些海員也高興得忘乎所以。都努力的巴結著張軍這個什麼也不懂的船長,希望下次有這種好事再次喊上他們。
幾天下來,直到張軍自己感到內心空虛,幾乎跑遍了澳大利亞的東北部沿岸海域後,他才想起跟這些老船工學上一
從海洋知識到駕駛技術都向那些老鳥詢問,那些老鳥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好的老闆,也是樂意教他。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張軍也有點船長樣了。至少皮膚曬得有點像個海員了。
在與公司的人通話中,張軍的口氣全是炫耀和得意。最後將喜歡駕駛車輛的何陽也勾引過去了,他也中斷學業跑到了打撈船上當起了打撈船的輪機長,有時又是潛水艙的艙長,也成了一個只想呆在船上瀟灑的傢伙。
張軍、何陽花費了資金和時間,傳來的只是一堆堆誰也看不出到底是在遊山玩水還是在探查海底情況的照片。當然有時侯也照幾張打撈海底沉船的相片。不過都是一些無讓網民稍微激動一二天後就宣佈那些沉船沒有價值,更不是大家關心的什麼銀鯊魚號潛艇。
可惜時時沒有讓網民和失蹤者家屬真正高興的消息傳來,有不少網民開始懷疑金海豚公司這麼無的放矢的做法,有人乾脆直言金海豚打撈公司是在浪費大家的錢,是欺騙大家的感情。由於網民的懷疑和久久沒有好的消息傳出,贊助的錢和物開始逐步減少了,網站的點擊也有下降的趨勢。
就在網民和失蹤家屬飽含希望,而張軍、何陽帶著他們手下的幾個海員為省油錢而在慢慢吞吞北上的時候。王思華的心思再次全部放在了他的項目上,他一方面繼續完善在靜態情況下的數學模型,一邊修改在動態情況下數學模型的軟件結構。他都忘記了自己是在讀博士,還需要向自己的導師提交他的項目進行情況,以至於他的工作情況無人瞭解。
直到後來,他的導師都有點著急,打電話給他要求他提交相關資料,王思華才記起自己還在讀博士這回事。
自從歐陽展瞭解了王思華他們的項目,特別是看了視頻處理前面的效果對比後,積極鼓動王思華不要讀博士了。就專門研究這個課題。王思華當時沒有當場答應,只說會考慮考慮。但過去好多天隨著他的研究。他發現要純粹用軟件來實現信息噪音的實時排除是不可能的,即使有大型計算機也不行,主要是軟件系統的運行速度無法跟上,數學模型中的幾個子模快之間的數據交換就要耽誤不少時間,只要一個模塊的速度慢了或者子模塊之間的數據交換不同步,整個系統就會混亂,採集的數據就會徹底破壞。
靜態數據處理因為可以在各模塊之間執行分時處理,對時間和同步要求不高,所以沒有什麼問題。可以說同樣是降低噪音淨化信號,靜態數據處理數學模型和動態數據處理數學模型簡直就是二個不同的概念。
王思華終於明白自己還有很遠的路要走,針對動態數據處理必須設計專門的集成電路芯片。
王思華的研究遇到了困難,黃浩煒參與導師雷特教授的那個試驗開始進展也不順利,或者說試驗並沒有達到他們預想的效果。
作為一個幾乎相當於局外人的黃浩煒他只是為這些博士和教授們打打下手,記錄和整理一些數據。收拾儀器儀表。黃浩煒自己有很多新的想法,大部分被導師融合在他的試驗中了,但是相關效果並不理想,不過他的能力得到了導師雷特和其他人的認可。
試驗中,黃浩煒總感覺到做法,自己的思路總被他們修改後再接受並應用到試驗中。黃浩煒有時感到很委屈,想提出完全按自己的見解來。卻被導師多次出言阻止。
事後導師解釋說是因為黃浩煒的觀點幾乎是推翻了他們試驗的立足點。他們的試驗本來是觀測和判斷金屬晶體的生長方式對金屬纖維的性能影響,而黃浩煒的意見則是在金屬纖維中摻入其他元素並研究其晶體生長。那麼這類試驗就可以歸於雜質對金屬纖維的性能影響。如果完全按黃浩煒的觀點來,就等於是進行新的試驗,這是別的實驗室和其他專家研究的事情,至少是另外一個研究課題,除了黃浩煒外其他人都沒有這個思想準備,也沒有相關的試驗和驗證步驟。
顯然黃浩煒的想法有點一廂情願,黃浩煒心目中的研究與雷特他們的研究完全不是同一個概念。
黃浩煒冷靜下來一想,便發現發現導師的說法有道理。也明白了他和他們之間的區別:導師他們是做學術研究的,大學不是企業那樣過於強調商用化,不是純粹為了提高金屬纖維的性能而開展的研究或試驗。教授們是為了研究物質的本質,屬於基礎性研究,其出發點和落腳點都不是為了某個特定的產品或材料。
而黃浩煒自己的試驗目的的找出一種性能優異的金屬纖維。
導師和他的同學屬於學院派的,而黃浩煒卻屬於企業派的。
黃浩煒沒有怨天尤人更沒有自卑。他認為與其研究那些高深的理論還不如找到一種好的材料。從這方面來說,黃浩煒更喜歡的是論文《關於碳元素對金屬纖維性能的影響》的作者艾克這類應用研究專家。所以他將導師們試驗得出的數據寄送給艾克,並將自己的一些想法也附在這些數據的後面向他請教。當然寄送這些數據得到了導師的同意。
論文的作者艾克很快就回了信,先是充分肯定了黃浩煒的那些新穎的想法,同時也替黃浩煒的導師雷特做了辯護,辯護的理由也是說應用研究和理論研究的不同。他鼓勵黃浩煒說服導師雷特同意黃浩煒自己為主進行相關應用方面研究,同時熱心的艾克還細心的指出黃浩煒思路、想法中存在的問題,也以多年研究的經驗告訴他最好使用哪些儀器、儀表和工具做試驗,提醒黃浩煒注意研究一下他以前發過來的數據。特別是那些失敗的數據,以免重蹈覆轍。
艾克還向黃浩煒的導師雷特和學院領導寫了推薦信,建議學院盡可能的滿足黃浩煒的試驗條件,他個人認為黃浩煒的思路很新穎,很有前途。鼓勵,黃浩煒的雄心一下膨脹起來。他擠出時間理清了自己的思路,寫了一份進行新試驗的可行性報告,郵寄給艾克並經他修改之後,黃浩煒將這份報告交給他的導師雷特。
導師雷特很爽快的答應了他,並與他一起聯合向學校領導寫了試驗申請報告。由於有艾克的推薦。學校領導同意了以黃浩煒為主組建試驗小組,導師雷特的一個從美國著名大學博士畢業的同事成了他的助手。而導師雷特、黃浩煒的同學斯特貝爾成了他的手下。當然雷特這個手下幾乎是名義上的,因為他有自己的那個試驗還沒有完成。對黃浩煒的試驗只能付出一點點精力和時間。
一個在讀研究生有一個博士生助手,這在學校並不多見,自然令黃浩煒非常激動。不過在黃浩煒自豪和激動之餘,也悲哀的發現時間真的不夠用。黃浩煒的試驗剛好是介於艾克先生的元素對金屬纖維的性能影響和導師雷特的結晶對金屬纖維的性能影響之間的研究領域。也可以是說是揉合二者使之在同一個試驗中體現,所以艾克願意幫助他而雷特願意參與他的試驗。
當黃浩煒沉浸於他的研究的時候,越來越多的網民開始質疑金海豚打撈公司的打撈行動,網站流量也開始下降。這時「海底戰士」及時發表了一篇文章:《最不可能的可能》。文章中說經過一段時間的研究,「海底戰士」確定銀鯊魚號潛艇的沉沒的點最大可能是沉沒在悉梨市附近,也有可能是沉沒在澳大利亞的東北部海域大堡礁一帶。
此文一出來。立即招來無數的謾罵。罵得最凶的是那些專家和自以為有點知識的軍事愛好者,他們從正反兩方面證明潛艇不可能沉沒在悉梨市一帶。
大多數網民則持觀望的態度。內心裡是反對「海底戰士」,但出於一慣以來的信任,他們都保持著沉默。
網站馬上站出來宣佈無條件「海底戰士」的觀點,並宣佈已通知海底打撈船,而打撈船在接到公司的命令後正在返航途中。另外,網站還宣佈那艘一家公司贊助的新海底打撈船「MOTOKA」號已經完成新主動聲吶的換裝,正式加入尋找失蹤潛艇的行列。
當專家們繼續大罵、大部分網民觀望而失蹤者家屬忐忑不安的時候,「海底戰士」再次爆出猛料:說他通過很多時間的尋找。終於從民間尋到了一枚來自於銀鯊魚號潛艇官兵的身份識別牌。它是從一位居住在悉梨市北部一個小鎮裡的老漁民手裡獲得的。該漁民聲稱是多年前拖網捕魚時。雖然不知道它是什麼,但看它銀光閃閃就一直帶在身
「海底戰士」將該身份識別牌的正、反面圖像都貼在網站上。
就在很多專家和軍事愛好者置疑這個身份識別牌的真實性時,一個記者從美國海軍部得到確實信息:該身份識別牌肯定來自於失蹤的銀鯊魚號潛艇上。
海軍部官員說:「該識別牌正面有可能是仿造,因為世界上知道銀鯊魚號潛艇的舷號為SS—516,舷徽為一隻鯊魚的人很多,雖然識別牌中的鯊魚圖案下巴處有不同的標記。但有心人還是能注意到。但背面絕對不可能仿造,背面的十八位英文字母、數字和特殊的符號混合在一起的秘密代碼是機密,只有配帶者本人知道。其實可以說是本人看見過也不一定能記得住,這十八位代碼雜亂排列無規律可尋。經過海軍部對這些字符串與海軍部存檔的資料進行對照,認為它是真實的。」
這下所有專家都閉了嘴,只有一個專家酸溜溜的在網站留言道:「海底戰士是一個幽靈,我們這些活生生的的球人無法與他相比。」
這樣一來網民的真誠度大增,網站的流量再次猛升。
美國最大的新聞機構派來了龐大的記者採訪團,租用直亞的記者自然也不敢落後,紛紛租直升飛機或船隻圍著那艘新打撈船拍攝。
張軍將那條舊打撈船交給已經像模像樣的何陽後乘飛機過來,接過了新船的指揮權,開始用新式主動聲吶「認真」的掃瞄海底的情況,每天的掃瞄情況都在網站上向網民直播。
這時,贊助費也直線上升,很多企業要求對這次行動進行有償命名。從吃、穿、住所涉及到的商品都有人贊助。一家生產洗水發的廠家也要求提供贊助,說是打撈船上的人出海後要洗澡。只要接受他們的贊助,他們願意免費提供給金海豚公司所有員工三年所需的洗髮水,唯一條件就是在打撈船上掛一橫幅。上書「XXX洗髮水洗後使人精神煥發」就行。
歐陽展對於掛一張橫幅就能換回三年的洗髮水自然不反對,而且還故意放出風聲。
不久。他就嘗到了說不出的苦,日日夜夜有人騷擾他。或電話或電報或信件或乾脆堵在他的辦公室或公寓門口,連上廁所都有人在外面等候。
很快張軍也打來電話來罵歐陽展的娘了,因為打撈船上能掛東西的的方都被掛上了橫幅或廣告牌,張軍和那些海員都被掩埋在一堆花花綠綠的布條和紙板中。嚴重妨礙了他們的自由和工作。作是假的,但對他們自由行動確確實實帶來了不便。因為合同的限制,張軍和海員又不能損壞這些廣告條幅和廣告牌,使本來開心的度假之旅變得窩火極了。
張軍罵完之後,看了打撈船的圖片和視頻的網民也開始大罵網站,說是一條漂亮的打撈船被貪心的網站變成了垃圾堆,看起來就噁心。贊助打撈船的公司和那些掏了贊助費的失蹤者家屬也是義憤填膺。紛紛譴責網站要錢不要臉。
歐陽展訕笑幾次後總算停止了廣告的接收。吳海的家裡和院子裡的贊助的各種東西堆積如山:有貴重的如幾十萬澳元的汽車,也有一大箱也值不了幾個錢的衛生紙。
吳海等人每次看見歐陽展都是大罵他一聲奸商。
最後。傷心的歐陽展乾脆回學校去老老實實讀書、手機也給關了。歐陽展這才清淨了一些。
當何陽指揮的那艘舊打撈船「日夜兼程」從北方趕來與MOTOKA號匯合後,歐陽展再次跑回吳海的家,頂著何陽的罵聲和眾人的譏笑,又開始大肆收取企業贊助。
其結果顯而易見:舊打撈船也開始慢慢變得花花綠綠起來。
在這段時間裡,美國記者想盡了無數的辦法想挖出「海底戰士」是誰,也想找到那個別牌的老漁民。但負責接待這些記者的馬驥毫無商量的口氣道:「根據對方的要求我們不能洩露他的IP的址。而且我們的網站也沒有記錄他的I的址。」
對於撈起身份識別牌的老漁民,徐麗搖頭道:「這是網民海底戰士私下找的,我們連海底戰士是誰都不知道。更無從談起知道這個老漁民了。自從這個身份識別牌被美國海軍部確認是真的後,我們在網上多次請求海底戰士接受我們的邀請參加與網友的見面會,也想通過他邀請那個老漁民來接受我們的獎勵。但海底戰士一直沒有給予我們任何回答。所以很遺憾。我們也希望各個媒體幫助我們找到他們。」
等記者失望的離開後,馬驥笑著對徐麗道:「徐妖精,你這老漁民說謊話臉都不紅。」
徐麗笑著反問道:「我好像也沒有看見某個海底戰士臉紅啊。」
「哈哈……」
黃浩煒在星期天終於抽出時間來到吳海的家看看公司和網站的發展情況,走到院門外。正好徐麗和葉華在指揮工人搬運公司贊助的物品。二人興奮的說笑著。
徐麗道:「我們的歐陽奸商真是貪,連微波爐都收。」能熱菜,還算有點用。你看他連童車都收了好幾台,有什麼用?」
徐麗道:「呵呵,可能是為你和耗子準備的吧。」
葉華羞澀的笑道:「他哪有這麼好,純粹是貪。」
徐麗道:「聽他說這是某些公司強行放在這裡的,奸商可沒有同意為他們打廣告。」
葉華抬頭看見了黃浩煒,驚喜的迎了上去,說道:「今天怎麼有空到這裡來了?」
黃浩煒連忙牽住她的手。說道:「今天正好有空,來看看你。」
徐麗也笑著走過來,問道:「那就不看我了?」
「這不看見你了嗎?奸商還在大收特收啊?」黃浩煒看著滿院子的東西道。
「很多東西都是別人免費無償贊助的,無奸商無關。」
「怎麼就不直接贊助點現金呢,這些東西我們又用不了。」黃浩煒笑道。
葉華道:「錢你還嫌少?現在每天都有人贊助。」
「哈哈,錢是多多益善。對了,這裡面有你們喜歡的東西沒有?」黃浩煒問。
徐麗搖了搖頭:「有點用,但很喜歡的沒有。」
葉華則低頭小聲道:「吳海說把那部贊助的汽車送給我手邊往屋裡走邊說道。
這時馬驥正好要出門,見了黃浩煒就喊道:「老大。你終於出現了?」
「我又沒有用假名騙人,什麼終於出現了。有什麼好事?」黃浩煒笑道。現在馬驥跟以前忙於打工的馬驥完全換了一個人。精神面貌好得不得了,滿面紅光活力四射。
聽了黃浩煒的話。出乎黃浩煒意料的是馬驥的臉上露出了一陣疑難之色,看著黃浩煒有點為難的說道:「老大,我有件事想跟你單獨談談。」
感謝各位的訂閱。
由於本書的成績實在太差,每天一包煙錢都賺不到,且《官路迢迢》又沒有結尾。老謝決定先把這本《商途漫漫》暫時停更,等老書結束之後再來更新這本,對不起各位!(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