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女孩打鬧了好久才平息下來,二人大臉都紅紅的,大口喘著氣,全忘記吃的了。
好不容易吃完飯,黃浩煒將連接遊艇和潛水艙的纜繩最延長了很多:把那一大盤小子粗的纜繩中間繫在遊艇上的結解開,然後將纜繩尾巴在遊艇上綁好。再跳到潛水艙上,問已經進了潛水艙的徐麗道:「這根纜繩有多長,是不是一百米長?」
「是的,正好一百米!對了,下水前你還要把艙頂上的護欄放倒,免得在水底下誤事。」徐麗吩咐道。
黃浩煒按照徐麗的指點放倒了頂上的護欄,然後走進入口:「那就這樣,我們準備下潛吧。千萬不要颳大風,別讓遊艇把我們給拖翻了。」黃浩煒鑽進來後將入口的圓形蓋蓋好並鎖死。
「知道了。」徐麗回答道,又問,「是你來開還是我來開?」
黃浩煒道:「我來,你們二個先在旁邊監督一下,錯了吱一聲。」說著就跑下樓梯一屁股座在駕駛員座位上。
葉華有點興奮地走到黃浩煒的身後,看著前面的那些表盤。徐麗則坐在操作台的位置上,眼睛透過前面的玻璃窗看著外面。
黃浩煒按葉華上午教的操作操作起來,他首先按下了啟動按鈕,艙裡的照明燈亮了。
隨著黃浩煒按下另一個下潛按鈕,潛水艙開始很輕微地抖動起來,聲音很緩很平穩,三人都知道高壓泵正在給水密櫃注水。
沒有多久,左右兩個玻璃窗的外面就看見水面在上升,當它們被淹沒一半的時候,前後二個玻璃窗的底部也開始到了水面處,也能看見水位在上漲。很快本來在旁邊的遊艇就把它的底部展露在他們面前,它在海風和海水的流動下正在向旁邊移動。
當水面淹沒潛水艙的時候,黃浩煒按了一下下潛停止按鈕,再按了一下前進按鈕,接著潛水艙後面發出一陣發動機聲音,潛水艙緩慢地朝前移動。
徐麗道:「先不要開這個前進和後退功能。它又吵又費電。我們先看看潛下去會不會漏水。」
黃浩煒聞聲就關了潛水艙的驅動電機,再次按下下潛按鈕,潛水艙繼續下潛,深度顯示表也不斷地顯示下潛深度:五米、六米、八米、十米、十五米、二十米……
當下潛深度達到十米的時候,外面的光線顯得稍微暗了一點,到二十米時海水更暗了,裡面呈現一層淡淡的綠色。葉華的臉有點發白,手緊扣座位的扣背。徐麗也沒有了剛才的輕鬆,她小聲道:「先停一下,看是不是有地方漏水。」
黃浩煒笑道:「才二十米深就漏水,那廠家還敢標注是六十米的潛深?」不過他還是按下了下潛停止按鈕。潛水艙緩慢地停止了下降,深度表最後穩定在二十一點五米處。
聽了黃浩煒的笑聲,二個女孩的心情才寬鬆了一些,二人都跟著笑了笑。徐麗還是在每個地方看了看,特別是透明玻璃窗不但仔細看了還用手在窗口的四周摸了一下,發現沒有水跡才真的放先心來。她說道:「這是一艘舊的潛水艙,誰知道是好的還是壞的?」
說著,她又爬上樓梯,用手在頂部玻璃窗用手摸了一圈,這才坐回原來的位置。透過頂部的窗口,他們可以看見海面的遊艇那白色的船底,它現在正在海風和海浪的推動下慢慢離開原來位置。
黃浩煒笑著問道:「稱職的安全員,我可以繼續下降嗎?」
「可以,每下降十米我們就檢查一下。」徐麗道。
「遵命!」黃浩煒大聲說道,按下潛按鈕,深度表上的數字又開始增加,黃浩煒看著窗外,輕鬆地說道:「只要這些告警燈不亮,說明我們的這個艙是安全的。」
徐麗道:「真要到了它們告警的時候,只怕就晚了。」
到了二十九米處,黃浩煒正要按停止按鈕卻停到下面傳來一陣細微的沙沙聲。黃浩煒一驚,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但他臉上則沒有表現出來,手還是鎮定自若地按下停止下潛按鈕。
這細微的聲音徐麗和葉華也聽到了,徐麗臉變得有點發白,眼睛望著黃浩煒。
葉華的表現卻截然不同,她面色輕鬆地說道:「到底了!」
黃浩煒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真的?我怎麼看前面還是海水呢?」
葉華道:「是的!我記得潛水艙每次碰到海底就是這個聲音。我先看看。」說著就走到側面的玻璃窗前,從窗的最上端望下看,果然看見長滿海藻的海底,「真的到底了,我這裡看見好多沙子、貝殼還有一些海草。」
徐麗看前面的玻璃窗,看到還是海水。她就站了起來,學著葉華的樣子從玻璃窗的頂端往下看,看到的卻還是無底的海水。她疑惑地問道:「前面怎麼看不到底?」
葉華招呼道:「你到這裡來。哇,好漂亮的一條魚,還有長長的鬍鬚呢。來了,它來了,嘻嘻,看見沒有,看見沒有。」
徐麗的心思顯然不在欣賞窗口徘徊的魚上面,她裡開椅子走到側面的窗戶前打量著外面,她也看到了海底的海草和無數的各種貝殼。
黃浩煒也丟下駕駛,跑到艙的另一邊看了看外面,然後又跑到艙的後面,只看了一眼就說道:「快來,這裡看得更多更遠!我們的潛水艙正好停在懸崖邊上,所以前面看不到海底。」
二個女孩大樂,連忙跑了過來,艙由於她們的跑動而一抖一抖的,黃浩煒笑著道:「二位女士請慢點,動作輕緩點。」
「哇,真漂亮!照像,照像!」徐麗大聲喊道,將剛才的害怕丟到了爪哇國去了,更不提起什麼檢查漏不漏水了。
「哇,彩色魚,徐姐、黃……黃浩煒,你看見沒有就是那小山的後面。二隻,不,三隻,真漂亮!」葉華高興地拍著手。
黃浩煒也看到了那幾隻漂亮的魚,他眼睛也到處尋找著,突然他說道:「鞋子,爛鞋子,你們看見沒有,就是那山那裡有一隻鞋子,還有一個玻璃瓶。」
「誰缺德丟這些東西?」正準備照像的徐麗有點大失所望,責備地對黃浩煒道,「好的不看就看這些垃圾。好好的心情被你破壞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