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黃浩煒感到釣魚線異常地抖動了一下,接著抖動得越來越快,又停了一會,再動。
「魚上勾了!」黃浩煒喊道。
葉華高興地問道:「真的嗎?」
「真的,不過好像不大!」黃浩煒點頭道。
「快收線啊!」葉華笑著催促道。
黃浩煒雙手交替著扯著釣魚線往回收,收上來的線就放在屁股旁邊的頂板上,釣魚線帶上來的水四處流動著。
看水快接近褲子了,黃浩煒只好站起來,一邊收線一邊對前面開遊艇的徐麗喊道:「徐妖精,開穩一點。」
「知道啦,不會淹死你的。」徐麗回頭喊道,「魚上來後不要亂扔,別把裡面弄得臭死了。」
「既然你怕臭,那還釣什麼魚?只要是魚肯定有腥味。」黃浩煒喊道。
「你別放進艙裡不就行了?」徐麗大聲喊道。
黃浩煒雖然與幾十米遠的徐麗對著話,但並不妨礙他的收線。葉華也興致勃勃地站在圓形入口處,露出半解身子在外面,海風吹著她的頭髮飄蕩著,當頭髮遮住她的眼睛時她才用手拂開一下。黃浩煒的眼睛時不時偷偷瞥她一眼,越發感覺到她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寧靜的美。
黃浩煒不急不慢地收著線,葉華突然喊道:「魚!我看見魚了!」一副很欣喜的模樣,白白的手指指著艙後的方向。
黃浩煒也看見了那條不大的魚,估計也就半尺長的樣子。天空中的海鳥也看見了,幾隻海鳥還飛掠過去,想將那條魚叼在嘴裡。
魚拚命往水裡鑽去,失望的海鳥們只好再次飛上高空。
葉華擔心地問道:「會不會被海鳥吃掉?」
「不知道。說不定我們還能釣到一隻鳥呢。」
「嘻嘻,那就太好玩了。魚跑了沒有,我怎麼看不見它了?」
「沒有,它還在。」黃浩煒從線上傳來的抖動就知道它還在。果然,當黃浩煒再收了幾下線後,那條就出現在潛水艙的旁邊,再收一把,魚就脫離了水面在空中活蹦亂跳著,嘴角出現了一絲紅色。
葉華緊張地看著,不停地催促道:「快,快!」
黃浩煒馬上緊收幾下,然後輕輕一甩,魚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在重重地落在了頂板上,發出:「砰!」的一聲。魚鉤也從它嘴裡脫了出來,獲得「自由」的魚在頂板上胡亂而快速地跳躍著。
葉華高興地笑道:「快給我,快給我!」
黃浩煒放下釣魚線,正要去抓腳邊的魚,不想幾隻海鷗一下衝了過來,其中一隻潔白的海鷗叼著魚在黃浩煒和葉華中間嗖地一聲飛跑了,另一隻海鷗則幾乎貼著黃浩煒的腿飛開的,還有一隻海鷗則從葉華的頭頂不遠處飛走。
葉華被它嚇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蹲了下去。
黃浩煒哈哈大笑,快樂地觀看著遠處相互撕扯海魚的海鳥:周圍不少海鳥加入了撕搶的行列。
葉華也覺得好笑,興奮地望著它們。直到它們飛遠了,她才收回目光看著黃浩煒再次把釣魚線扔到海裡重新釣魚。
徐麗還在向前駕駛著,她也回頭看到了魚被鳥叼走的那一幕,她大聲地喊道:「老大,你小子太沒用了,連一隻鳥都對付不了。」
黃浩煒笑著喊道:「那魚太小了,讓它們吃了更好!我等下釣一個更大的,它們想叼也叼不動。」
「你就吹吧。」
「還要跑多遠?」黃浩煒一邊放線一邊問道。
「不知道!等你釣到一條大魚再說。」
……
但是黃浩煒的諾言並沒有實現,魚鉤放下去很久了也沒有一條魚上勾,他坐在頂板上時間久了以後雙腿都有點麻木了。只好皺著眉頭挪了挪雙腿。
葉華笑問道:「讓我來試一試?」
黃浩煒又挪了一下屁股問道:「你會嗎?」
「我怎麼不會?我家就住在長江邊上,我從小在湖邊長大,年年都要在湖裡釣魚。不過這種用船牽著跑的釣魚方式沒試過,我們一般是用魚桿釣或者把魚鉤甩得遠遠的,叫海釣。呵呵,想不到真的到海裡來釣魚了。」葉華笑道,腳向上邁了一步,身子伸出更多了。
「難怪你在船上走得很穩。」黃浩煒道。
「你是正話反說笑我開始時摔倒了吧?」葉華笑問。
「不是,絕對不是。是徐妖精那傢伙開的太猛了。」黃浩煒搖頭道,「你可小心點,要是落到海裡就麻煩了。」
「嗯。你先過來,我再過去。」葉華道。
二人小心翼翼動互相換了位置,葉華坐好後,抬頭對前面的徐麗喊道:「徐姐,好玩嗎?」
「好爽,你開心不?哇,你要小心點,別滾到海裡去了。」徐麗笑著回頭,見葉華坐在外面,大聲提醒道。
「沒問題。」葉華大聲喊道,很自信的樣子。
也許是巧合也許是葉華的運氣好,當她坐在沒有多久,手剛碰到那根釣魚線她就猛地一驚,再握了一會釣魚線後大聲喊道:「有魚上勾了!」
黃浩煒說道:「不會這麼巧吧?真的還是假的?」
葉華一邊收線一邊說道:「當然是真的了,啊,很大,好大的力氣。快,你快來,我拖不動。」
果然,她的手被魚線扯得一伸一縮的,身子都被線拉動了。
黃浩煒急忙從入口走出來,小心地緊走幾步身體靠在護欄上,站在葉華的前面收著線:「真的是一條大魚!」黃浩煒笑道。
二人齊心協力地收著線,葉華也站了起來,在黃浩煒的後面將她收上來的線整理好,眼睛時不時掃一下艙後的水面。
「你看!好長!」葉華首先看見了那條倒霉的貪吃魚,黑黑的背脊露出了長長的一截在水面。
「哈哈,只怕有十來斤!」黃浩煒大笑道,收線的動作緩慢了一些,但很堅定。
魚開始兩邊游動、不停地掙扎,游了一會突然躍出水面,露出白的的肚皮和胖胖的軀體,然後撲通一聲砸在水面上,激起一片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