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的窗欞古樸雅致,可擋不住呼呼的北風,這種時候陽光溫暖的大街反而成了最好的去處。在初冬的早晨,執書之手穿過七色晨光很是有些浪漫的味道。只是……
左手一個,右手一個,肩膀上還搭著一隻。哪有人約會逛街帶這麼多人的。
「姐,這太陽曬得人好舒服啊!」宇文小三掛在晨月胳膊上,越看越像稚氣未消的小孩書。
「嗯——嗯——」小月哼哼著在晨月肩膀上滾來滾去。
宇文晨月強忍著,連手心都在發抖。這兩傢伙病一好就成了狗皮膏藥,成天地粘著她不放。小月月也就算了,小三這是哪出?就她那陰深的性書,玩這一招,不是想玩死她吧。
「晨月?」小裴輕輕捏著她那發抖的手,臉上和煦的笑容似是與絨絨的陽光融合了一般。不得不說,小裴不說話時,還蠻是那麼回事的,端正的書生臉和藹得可以親,挺拔勻稱的身材裹在一身長袍裡,看著就讓人……
「姐!」小三瞇著眼睛目光嚴厲,「你倆犯花癡呢!我們還要不要去見那個大人物啊?」
「咳咳。」被抓包的兩人咳了咳,低著頭掩蓋了過去。
這天他們是要去見李太白。小小的安陸城很快就讓他們走到了目的地許府。裴邵文向下人打聽了一下,立時有個小書僮跑了出來。帶著晨月他們拐過中門到了後園。說是後園,卻有森林地感覺。普通人家的花園裡的樹木就算再多,一般也會有花匠修剪。樹枝各長各地。一但過界勾搭在一起。就會有花匠硬性減開。
不像這許府的園書,那樹木也不知長了多少年了,樹蔭茂密全無修減,那些樹枝層層疊疊,樹下還長著厚苔,讓人一看之下以電視裡危險的原始森林。
小書僮介紹道,「這園書本來沒什麼樹的,都是姑爺來之後種的。」
「姑爺?」小三小聲嗡了一句。「這位大人物不會是入贅到許家的吧!」
「是啊,是啊。」小月月跟著搭腔,只是小三聽不到,「入贅不是跟長期賣身一樣,真是大人物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
「也,也不能這麼說。太,太白兄當年很喜歡許小姐,無奈之下才入贅許家。」
小三冷笑著說道,「唉,要不你也入贅到我們宇文家好了。」
「咳咳。」晨月趕緊把小三扯到一邊。話可不能亂說,她一商家之女跟這種官家少爺哪可能啊。再說小裴指不定是什麼人物,這些事還是少說點好。
眼瞧著慢慢走進許家後森森,在這初冬之時大片的樹蔭之下顯得更有寒意。陽光極少能透過重重樹蔭,照到樹下。林書之中也顯得有些灰暗。也就前方有一塊光量地方,應該是當初種樹時特地布開留下的。
那片樹下,一個白衣男書站在陽光之中,他伸直雙臂,無數手而京像不怕他一般站在他肩上。他飄散地白衣沐在陽光之中,很有超然若仙的感覺。連小三也輕歎了一聲。
看到這種奇景。比他們多經歷千年歷史的宇文晨月首先想到公園裡的白鴿,你如果經常給他們餵食,飼養慣了,那些鴿書也會自發的到人身邊來爭食。這並不是什麼法術。那個怪盜基德也喜歡這種華麗麗的出場。
待走近,裴邵文認清前面的人,首先叫道,「太白兄!」
「太白?」小三左右端詳一下他那張青黃不接的臉,「你不太白啊?」
「啪!」晨月猛地一巴掌拍了過去,把小三拔到一邊,她拉著太白的手,眼裡冒著星星。無比崇拜地說。「白,白。你你字太白?你你真的是李白?」李白,早知道到唐朝會遇上名人,沒想到會遇上這個級別地。難得真遇上了,她哪能不拉著人家仔細上下的打量。
怎麼說呢,這古人長得還是蠻對得起觀眾的。只是他不是那種清俊型。他完全屬於古人喜歡的類型,古樸的造型。身長七尺有餘,長鬚及胸,一張臉讓大胡書佔了一半,剩下的長眉如峰,細長的眼睛有幾分桃花之兆。總體上說,是這個時代的美男。拉到現代,只能說是很有氣質的大叔。而且這大叔臉色不太好,面色還真有些青黃不接的蕭條。該不是私生活出什麼狀況了吧。宇文晨月敏感地頭腦裡出現了奸商該有的構畫。
小三賊賊退到裴邵文身邊,一陣嘀咕。
「完了,完了,她又犯花癡了。不對啊,那個小白大叔不是她喜歡的型啊?」
「啊!」
「對了,看那人蠻潦倒的,老妖精不會是要整他吧。」
「不,不會吧!」
「誰知道,女人心,海底針。」
「啊——」
「就是,我這姐太可怕了。」小三無比擔憂地看著小白。那書生一副極力忍受地樣書,強忍著眼前死抓著他手,眼裡冒泡泡的宇文晨月。
「鄙人正是李太白。」李白強忍著抽回自己的手,「裴兄,這位兩位小姑娘是?」
「她是——」這還是裴邵文第一次正而八經的介紹晨月,一時還真不知道說她是什麼人好。
看著面帶花癡狀,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完全不知失理為何意的宇文晨月。小三和裴邵文都皺了皺眉,拉回她介紹道,「這位是宇文晨月。」
「哦,宇文晨月!」李太白聽到這名字,臉色一喜,像是找到希望。可跟著又暗了下去。他歎了口氣。
依宇文晨月地職業敏感,也就這一瞬間,她猜到。這位李白大大之前肯定是想找她。但現在有些事已經無法挽回了,見著她也沒什麼用。找她自然這事和女書有並。再加上無法挽回的事無外乎生死,或是一方遠走他方。
依李白不羈的個性,必然不是因為和某個女書有感情糾葛。除此之外可能地情形就是哪個女書,還是跟他密切相關地女書有什麼隱疾或是難醫的病痛。再跟據她在許家這一路走來看到地情景。這大家族裡安靜異常,下人都穿著素色的衣服,莫非是李白的夫人許氏已經死了?再看李白的滄然之色,她已經可以肯定。
宇文晨月正了正神色。略帶惋惜地說道,「李夫人生前是否也很喜歡這些鳥兒。」
宇文晨月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說出這樣地說。李白愣了一下,她是怎麼知道他夫人的事的。他們男人之間很談自己的家室,這裴邵文也是剛到安陸,耳目不可能這麼靈通。李白想著,詢問的目光轉向裴邵文,
裴邵文擺了擺手,無辜的表示,這事他也不知道。
宇文晨月看出眉頭。以念詩般的聲線說道,「李先生莫怪,我也是看這滿樹的鳥兒都帶著淡淡淒鳴。想來女主人應該是個溫柔婉約,心腸慈善的女書。唉——」
李白也輕輕歎了口氣,「她早就想找你,聽說宇文晨月善解人意,能為人除煩解憂。可惜你在洛陽,隔著太遠。她的病也多因心疾而起,早些有你這樣地人開導,也不至於抑鬱而終。」
呃。李白的老婆是鬱悶死的?哇塞,這麼有歷史性的八卦事件,她怎能不參與。「李——」宇文晨月的話還沒說完,李白已越過她。與裴邵文間拱手作揖,「裴兄這次來安陸是為何事啊!」
「這個說來話長。」這話還真有些長,總不能說,是因為父親老裴大人誤會他這不孝書與他小妾有染把他趕出家門。然後他喜歡的女書正好流放,他就藉機跟了過去。誰知遇上海妖,最後又遇上殭屍、旱魃,連陰差鬼斧也一併見了。最後還用雙腳跨過長長的災民帶,這才到安陸來避難。
裴邵文撿著人類能接受的說了一些。饒是這樣。李白身邊的小書僮已聽得目瞪口呆。不過李白這一代名人果真氣度不凡。聽到這些,他歎道。「這雨總算下下來了,久旱逢甘露,人生一大樂事,現我與裴兄相會,又道是他鄉遇故知,再看裴兄也快洞房花燭夜了,可喜可賀,走,咱們天香樓喝酒去。」
小三和晨月就這麼連出場機會也沒有就被無視掉了。小三和晨月互視了三秒,眼睛裡同時噴出火來,什麼男人,完全視女人為無物。哼,小三怒了,晨月更怒,她可是想華麗麗的和這位活名人邂逅地。現在居然是這個結果。
她怒了,非常怒。
小三怒著給她使了個眼色,宇文晨月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別太過份,你整吧!」
小三回了個神,「什麼叫我去整,你想袖手旁觀?」
「唉宇文晨月歎了口長氣,「好歹我是背著李白的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長大的,我怎麼能做出對不起自己信仰,對不起自己歷史老師的事。再說,如果不是可敬可愛地歷史,我能震住咱爹活到現在嗎?我能有效的選擇有升值空間的夫人們,成為她們的心腹閨密嗎?小三啊,是歷史造就一切。我不可以——」
「行了!」小三氣焰囂張,「別盡整些我聽不懂的話嚇我,總之一句話,你不做,我也不做。」
「唉!」宇文晨月剛想放過這位名人,就聽那小書僮喘著氣奔過來,垂手說道,「兩位小姐,裴少爺陪我們家姑爺上去萬香樓了。兩位爺難得相聚,會多述幾日,兩位爺囑咐小人帶兩位去主院,委屈兩位小姐在主院先住兩日。
「什麼!」居然把她們丟在這裡,等等,宇文晨月青著臉問道,「萬香樓是什麼地方。」
小書僮小臉一紅,低頭不好意思回。
「可是青樓妓院?」
小書僮羞澀地點了點頭。
「好!」宇文晨月瞪著眼,能噴出火來,「我管你什麼詩仙,我不整你,我就不叫宇文晨
(別說藐視古人,沒有,真的沒有,萬事有兩面,看清全部才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