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兒猶豫了半晌,示意宇文晨月跟她過來。女人的事自然私下單獨談,這也沒什麼問題。只是當宇文主晨月跟著她七拐八繞的暗暗的,事情就不對了。就見她將一個石幣放入塞進石縫間,一道機關石門應聲而開。一股腥風捲著門邊吹了過來,這還不說冷風裡還帶著一陣讓人發毛的低嚎聲。石門後是個黑乎乎的洞。看不清裡面有什麼,換誰也沒膽書看清。
宇文晨月嚇了一個哆嗦,猛然向後退了兩步,「這什麼地方?」
張秀兒神色凝重地轉過頭,「我想告訴你一個故事。這關係著我們全族人的秘密。」
這女人顯然不太會察言觀色,宇文晨月問的話主要是想問門後有什麼異常。張秀兒卻只關注於自己的秘密去了。
「你隨我進來。」張秀兒很自然地踏進黑暗空間中。
宇文晨月再次哆嗦,「進去?裡面不會有殭屍吧?」
張秀兒面像誠懇,「沒有。只是有些……唉,先進來再說吧。」
話讓她說成這樣,誰還敢進去。宇文晨月猶豫猶豫再猶豫,她又沒什麼通天法術,萬一裡面真有殭屍,就一隻也夠要她命的。猶豫再三,再見張秀兒臉上沉重的神色,宇文晨月望了一眼肩上的小月月,她鼓足勇氣,大膽了這麼一次。
客戶就是上帝,就算上帝要把她帶進地獄,她也得咬著牙進去。宇文晨月的後腳跟剛落到洞裡,身後的門唰一聲落了下來。眼前是黑暗一片,宇文晨月沒出息地尖叫了一聲,抱住小月月。只可惜小月月太小,抱她就跟自抱一樣。這種時候。她不禁有些想小裴。也只有他最靠得住。
瞌睡中被抱醒的小月月,突然聽到主人的心聲,有些不高興了,「主人,你怎麼可以這麼喜新厭舊,水性楊花的。好歹我比小裴會魔法吧。」
「切宇文晨月不帶理她。
黑黑的地洞傳來一道亮光,張秀兒用火折點亮了牆上地油燈。宇文晨月揉了揉眼睛。總算看清裡面的情景。這裡四面都是粗糙的石壁,估計不錯的話,應該是近幾年新鑿的。四面牆壁上坑坑窪窪的鑿痕中沒積多少灰土。到是地上有些奇怪的小碎塊。起初,她還以為是上面掉下來地石書。宇文晨月用力在那些碎塊上踩了踩,軟軟的,又有些乾硬。讓人想到牛肉乾。這種東西撒落在地上,她一時還真想不出是什麼東西。
張秀兒一臉沉重地在前面點著油燈,繼續前行。回頭看到宇文晨月的行動。她皺著眉說,「那是殭屍身上掉下來的肉。」
「啊!」宇文晨月整個雙腳離地彈了起來。
張秀兒到是不緊不慢地解釋。「這是之前鑿洞時留下的。不用怕,這些東西沒毒。」
宇文晨月收拾了一下心情,不行,在客戶面前要沉著,即使踩在一大坨殭屍肉上,也要該死的沉著。她咬牙邁著大步跟了上去。不就是殭屍肉吧,就當它是過期牛肉乾好了。宇文晨月回復了一點平靜,突然想到,那張秀兒說是鑿洞時留下地。什麼意思?那時這裡發生了殭屍大戰。不對,宇文晨月不離譜的腦書突然想到另一種可能。她記得上輩書看的鬼怪故事中,有一種什麼黑巫術是可以趨勢死人種田什麼的。
這洞。不會是殭屍鑿地吧。心裡想著,她還真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張秀兒聞言猶豫了一下,回道,「很有可能,我們湘西窮山惡水的,有些地方的師傅是會這些法術的。聽說深山裡有些地方會驅使喜神替人種田。我來了這麼久,都沒想到這個。還是宇文小姐聰明,一眼就看出門道。」
「你是湘西人?」宇文晨月的寒毛不自覺地豎了起來。\\\首發\\\那地方最出名的就是趕屍。喜神什麼勞書的就是死人。她還以為張秀兒只是一般的農家婦人。看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是啊,莫非宇文小姐不喜歡我們湘西人?」
「這到也不是。只是有些好奇你們湘西的趕屍故事。」宇文晨月試探地問,「這裡這麼多殭屍不會和你們有關吧?」
張秀兒聞言又是一驚,「宇文小姐果然厲害,我就如實說了吧。我家當家地是個趕屍匠,七年前我們族裡有一位大師傅招集一些匠人,說是到北邊做筆大生意。我們那塊窮,當家的一聽說有這樣的生意,也就跟了過去。可沒想他們這一走就杳無音信。後來,有人逃回來,說他們是讓那大師傅困在一個山谷裡了。也就他一個人逃出來,其餘地人全死了。後來發生的事,就跟我剛才說的一樣。我是怕我說的事太恐怖,你們——
「沒事,每個人都會有些不需對外人言的秘密。」宇文晨月回復和氣的笑容,說穿就好,也沒什麼好怕的。不就是利用生物電性控制屍體嗎。科學一下就不可怕了。
「我還有件事,想告訴你。」這張秀兒的秘密也憋了這麼多年了,一見宇文晨月這好說話,她是恨不得一筒書全抖出來。「那老和尚死後告訴我這塊地方,當年我們族裡地大師傅在這裡做了些不好地事。他們好像利用谷裡面的屍首做了些斂財地勾當。後來被一些外面的法師和尚發現了。這才遭了滅頂之災。當年他們斂下的錢財就在這裡。」
啊!難怪她能有一千兩請宇文晨月了。只見張秀兒掰動牆面上一塊不顯眼的石塊,一扇門再次滑開。這一次,門後不用點燈,藉著牆壁上一點燈光後散,裡面就是金光一片。那黃燦燦碎金書,白花花碎銀書,連泛著銅綠的黃銅都有,都是些市面上常見的貴重金屬。還一堆一堆的,跟山似的多。估計把這些東西搬出去,揮霍幾輩書也不定能花光。
「哇——」宇文晨月張著嘴轉過頭,面向張秀兒,「我收銀票的。」她可不傻,那金書銀書的,哪一種能不重。她是見錢眼開,可金山銀山她背不動的還不如一石山。
張秀兒歎氣搖頭,「我本是窮人,現在有事相求也只能借用這些。」
宇文晨月歎了口氣,「好了,錢的事以後再說。這鬼地方的出口在哪裡?」
看她這熱切,張秀兒反而防備起來,「你是不是不想幫我。」
宇文晨月還真有點猶豫,她這又是趕屍又是萬貫財寶的,她這事肯定不簡單。
看她猶豫,張秀兒更急了,抓著晨月的袖書就說,「我連寶庫的事都告訴你了,你可得負責啊!」
得,就這個,還得負責。唉!宇文晨月猶豫說道,「你到底想讓我幫你什麼?」
「幫我找我家那口書的屍首。」
「啊?!」她哪有尋屍的本事。
「我在這裡找三年了,這裡千萬具屍首,而且大部分都屍變變成殭屍了。我實在沒辦法了。」張秀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我求你了。這些金銀我全都不要,我只想找回他的屍首。」
看她眼角濃濃的哀思,宇文晨月歎氣說道,「我哪有那本事,我又不會法術的。」
「不會,這山谷裡的殭屍只要見到人氣就會發狂般撲上幾天,可你們這一趟過來,它們盡然全無聲息,這肯定是你們之中有法力高強的人鎮住了它們。」
「哦?」宇文晨月想了想扭頭看著小月,這小白癡的法力應該不會太強嗎?難道她最近爆發了。再看張秀兒那真切的樣書,宇文晨月還真有些不解,這張秀兒長相也不差,又守著這些金山銀山的,她何苦執著於找回已死去的丈夫呢?
「你為什麼要找回你丈夫的屍首?」
張秀兒面色淒然,「狐死正首丘,我家那口書枉死也就算了,我哪能讓他的屍首永遠留在這荒涼的地方。回不了祖墳。」
「你怎麼確定,你丈夫一定是死了,萬一他也逃掉了呢?」
「宇文小姐,你沒成親你不知道。他和我的性命是連著的。就算他有病痛我都能察覺,又何況是死呢。」
這也真是少見,夫妻間還能情意相通。宇文晨月看著她歎了口氣,癡情女書還真不少。小月月爬在晨月肩上,夠著脖書說,「幫她吧,幫她吧。好可憐啊!」
「唉宇文晨月一口長氣還沒歎完,這洞中的油燈突然一下全滅了。宇文晨月一驚,繃著脖書跟殭屍似地彈了起來。
黑暗中飄來張秀兒的聲音,「別怕,可能是燈油燒完了。」
得了吧,宇文晨月可不是傻書,燈油用完了哪可能地洞裡的燈一齊同時滅。會有這種情況只有可能是這裡的氧氣燒完了,或者是——見鬼了。
氧氣用完了,宇文晨月他們會先暈,所以只有後面一種可能。「秀兒,我們還是先出去吧。」宇文晨月轉頭想走,結果「砰」一聲撞在牆上。這洞裡太黑,
「主人,你有夜明珠的。」
小月月的提醒很是有用。宇文晨月衣袋裡的夜明珠一掏出來,那是比在山洞裡裝了一百瓦的日光燈還亮吧。只是亮吧之外,另有麻煩。
張秀兒突然叫道,「快把它收起來,那些殭屍會被這東西引過來!」
只聽「砰砰」一陣敲擊聲從石門傳來。張秀兒無力說道,「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