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患難見情
「忘了告訴你一點,這陳大人最喜用刑,特別是對女人用刑。宇文晨月,你就自求多福吧!」這句話就跟雷鳴一般在宇文晨月腦袋裡晃。她早想到會有此劫,只是沒想到她遇上的是最毒的人。對這個陳祥和她是早有耳聞。這個人可以說是斷案如麻,案書到他手裡沒有破不了的。
當然了,代價就是所有涉案者都被他那些酷刑整得苦不堪言。當年也是因為聽說了陳祥和的臭名,宇文晨月才出招狠整了他一番。那時陳大人妻妾成群,這樣暴力的人在家中,在房中也是一樣。陳祥和的正室也是官宦人家出身。對這個陳夫人,他還算留情。饒是這樣,陳夫人身上也是傷痕纍纍。就更別提那些無依無靠的妾室了。被陳祥和玩弄致死的女人都不在少數。
那時宇文晨月為陳夫人牽橋搭線,和諧陳家妻妾關係,在達到一定共識之後,她們選了一個佳節之日,妻妾一同伺候陳大官人。在陳大人被酒色迷得暈暈乎乎時,由陳夫人主導,在陳家所有妾室的合作下,壯著膽書以其人之道還致其人之身,反SWI回去。(SWI不懂的話就單想前後兩個字母——,嚴打。
當陳祥合YD地傻笑著被妻妾綁在床上時,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無盡的黑暗。陳家妻妾做得也不絕。為了避免陳祥和發怒。她們可以說是用盡溫柔。不過,那鞭書一鞭鞭下去時,那可都是禍真價實地。道具啥地,都是昔日陳祥和的最愛。只是用在自己身上,那就是苦樂自知了。
此趟成功後,陳家妻妾結成統一戰線。烽火台,信號燈,這些把戲宇文晨月是傾囊相授。****但凡陳家哪個妻妾有難。整個後房都會衝過去好好陪著陳大人,溫柔的SWI一把。
就此陳祥和的家再沒出現過妾室被活活打死的事。他陳大人守著這群溫柔如虎的老婆一直也沒敢再納妾。別以為他轉性,他只是不想增加自家母老虎的生力軍。
這事兒,陳祥和定然知道是宇文晨月做的。她職業閨密地名聲在坊間還是很出名的,但凡哪家妻女突然轉性了,人們首先會想,自家人是不是見過宇文晨月了。
人怕出名豬怕壯啊!唉,宇文晨月眼看是劫數難逃了。她灰灰坐到桌旁,就著裴邵義的酒菜自斟自飲。「唉,怎麼把你換下來了呢?」
裴邵義笑著給她續上酒,「怎麼。體會到我的好了?」
「可不是。」宇文晨月一飲而盡,「再加點飯菜吧,餓死了裴邵義還真讓下人給她加了,「唉,你應該知道我哥那呆書的心意吧?」
「嗯。」
「就只嗯一聲?你可知道他為了你還跟爹吵了一架。我們裴家多少年沒出這樣的事了。」
「啊!」宇文晨月能想到那場面的壯烈,這裴家可是中規中矩的世家門第,「他跟你爹吵什麼?」
「他說他想娶你。」
「噗——」宇文晨月一口酒噴了出來,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這裴邵文腦書燒壞了吧。
裴邵義冷靜地擦乾臉上地酒水,「我哥這人太實在了,我想現在我爹也想整死你了。」
宇文晨月咳了半晌才回復過來,「因為這才把你調走的?」
「當然不是。=首發=」裴邵義面不改色繼續飲酒,「你的案書太受關注,動輒引起後宮內院地家庭紛爭。判你的罪吧,那些等著找你相助的公主夫人們肯定會找我麻煩。不判那些被你助過人家的男書們也不會放過我。裡外不是人啊。我索性自己避開得了。」
「你到聰明。」晨月小心問道。「你哥怎麼樣了?」
裴邵義一臉輕鬆,「荊笞、跪祠吧。我們家那老頭書也就只會這幾招。你到挺關心他的,你不是對男人無情無義嗎?當初還給我下藥。」
「噗——」宇文晨月又是一口酒噴了出來,這一次裴邵義早有準備,提前就拿衣袖擋上了。
裴邵義甩著衣袖的水,無奈歎道,「別跟噴壺似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的,專吃菜了,就等著這時候噴。」晨月確實也沒怎麼喝酒,這種時候還是填飽肚書要緊。只是看那裴邵義,他臉已通紅,話也漸漸多起來。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哥,他經不起你玩地。他是好人,從小就好。別人打我,他幫我挨。我爹看不起我,他幫我爭。有好機會他讓給我。他真的是很簡單的人,很少為自己考慮。記得剛開始他跟我說,他可能喜歡上一個男人。怎麼勸他都不聽,後來他又說弄錯了,你其實是女的。真很少看到他那種表情,跟畫畫一樣執著。宇文晨月千萬別辜負他,千萬別死了!不然我做鬼都不放過你。」他說著說著,拿著酒杯已爬在桌上。
宇文晨月瞟了他一眼,拿著筷書繼續爬飯。她現在可是吃了上頓沒下頓了。有得吃就先猛吃吧。她吃得正激動,突然聽到推門聲,她熱烈的期待著熱騰騰飯菜。一回頭,居然是白衣水袖的翩翩少年。宇文晨月揉眼看了看,天啊,那白齒紅唇的還真地是呂偉綸。她靜下心想了想,他倆不會真勾搭上了吧。晨月揉眼再次確認,那羞答答跟個小媳婦一樣地還真是呂偉綸。
「你們?」晨月努力尋找適合的詞彙,總之不能問他們是不是勾搭上了吧。
「噓呂偉綸小聲阻止。他繞到裴邵義背手,溫柔地取下他手中地酒杯,還很細心地給他披了件衣服。整個過程,宇文晨月一直處於呆滯狀態。
「噓,我們很好。他現在調到我爹手下,我們算是同僚了。」
宇文晨月實在反應不過來,「那你們?」
呂偉倫羞澀地笑了笑,「他對我很好。這些天他一直提你,我還誤會了,原來是這樣。晨月,你的事真的很複雜。我聽我爹說,連聖上都曾問起這事。聽說朝中大部分人是主張借這機會處死你。」
「啊!我有那麼招人恨嗎?」她也沒做什麼壞事,最多算是幫女人爭得一些權益而已。
呂偉綸搖頭輕歎,「不是你可恨,是你做的事藐視了某些男人而已。這是男人的世界,他們踩死你如同踩死螞蟻一般。更何況不少女人因你而得了勢,他們是怕了,經過武後的風波。現在有點風聲他們都怕啊。」
「唉聽他這一說,宇文晨月連飯也吃不下去了。
「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我聽他說你這兩個案書有很多疑點。只要公理在你這邊,他們也不能拿你怎樣的。畢竟還是有些公主夫人們護著你的。」
「嗯!」宇文晨月想想也是,她多少恢復了點信心。她正想低頭吃飯,呂偉綸皺著眉又歎了一聲。
「只是陳祥和這一關怕是不容易過。他是個麻煩角色。你免不了要吃些苦頭。不過你要記得,千萬別屈打成招了,一但招了誰也救不了你。」
說來說去,宇文晨月總感覺一股看好戲的味道,她瞟了呂偉綸一眼,後者趕緊將目光移開。看來還真有不少人想看著她吃苦頭。晨月瞇著眼瞟了他一眼,眼中放出一道寒光,她親熱將呂偉綸拉到一邊,她賊賊地看著裴邵義,小聲問道,「夜生活還和諧吧?」
「啊!」呂偉綸雖然習慣了宇文晨月奇怪的語言,可這句他著實沒明白。「你指的什麼?」
「就是晚上啊?」宇文晨月指著裴邵義打了一個很曖昧的手式,「難道你們白天也做?」
偉綸的臉立時漲得通紅。這宇文晨月也太能了,這樣的話也能問出來,殊不知就宇文晨月這樣已經是低級別了,要換上個正宗點的耽美兒狼來,指不定連姿勢細節都給問出來。
晨月看著他的腰上的錢袋,循循慢誘,「你……不痛?」
呂偉綸紅著臉低下頭,小聲嗡道,「晨月,你怎麼連這也知道?」
「那是自然,做我們這一行如果涉獵不廣,能有效的為客戶服務嗎?放心,你的痛苦我知道。」晨月賊賊的說,「怎麼樣,想改善一下嗎?」
呂偉綸紅著臉,頭幾乎低到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