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五人回到住地,找來小二打聽京都周圍的情況。
「小二哥,你們這裡沒有什麼惡人出沒吧!或是什麼劫匪呀什麼的?」文先鋒問道。
「幾位游僧有所不知,近些年來,京都地區常有劫匪出現,而且有時某個幫派還會出現集體滅族,聽說是魔鬼作祟,一夜之間啊!可怕的厲害,全幫之人無一活口,我還聽說京都高手也死在裡面。」
小二的聲音很小,說得異常可怕,似乎真有魔鬼出沒。
「定是魔界之人。」武先鋒道。
「嗯!很有可能,魔界之人來人界就是要殺人放火。」德先鋒也跟著說道。
「不大對勁,你們也不想想,魔界來人界的目的是讓邪惡出頭,讓正氣泯滅,殺人放火乃人界之人所為,魔界之人定不會參與。」光祿笑著說道。
「小二,你說的天沙幫在哪一塊?」
「就在城南,那裡已經荒了。」
「小二,府尹大人沒有管嗎?難道真就這麼白白的死了嗎?」
「查了,哪能不查了,可驚動了天子了,京都府尹立即查辦,哪能有什麼結果呀!只報為鬼魂鬧事便不了了之,你說這麼大的京都地區哪一年不死人呀!」小二說著搖了兩下頭。
「小二哥說的有理,我們想租個地方,不知能否指引。」
「五位,行啊!京都地區店面眾多,只是最近時日幫派突然出現,要尋個地方比較難啊!我們隔壁李老闆在城中有一閒店舖,只是租金貴點。」小二笑著說道。
「小二哥,貴點無所謂,有地方便行,要大一點的。」武先鋒笑著說道。
「沒問題地方寬敞著呢!」
「嗯!小二哥,你去問吧!」這小二哥一聽忙出去詢問那個李老闆。
不大一會功夫,小二哥便上來了,看著小二哥垂頭喪氣的樣子,大家不知所措,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二哥,怎麼了?」武先鋒性急,上前追問。
「真是不好意思,那李老闆的店舖昨天剛被一個幫派給租下了,雖然租金低,可是已簽了契約,沒有了。我還問了幾家,他們都說沒有了,也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這一下子城裡的店舖全沒了。」店小二一邊撓頭一邊說道。
「別,小二,你不是城南有家天沙幫嗎?我們把那天沙幫的地盤租過來不就行了嗎?」
「真的。」小二突然喜出望外,「你們真要租。」這高興勁還沒結束,臉上又陰了下來,「會選那個地方,那裡經常鬧鬼呀!一夜之間死了那麼多的人,你們還租呀!」
「小二,我們租,我們迫切需要地盤,所以務必告訴我們租主是誰?」
「真要租呀!」小二怕這五位僧人後悔又重複的問了一遍。
「嗯!我們一定租。」文先鋒說著遞給店小二五十兩銀子,「這是定錢,你先替我們去租,你看夠不夠?」
「夠了,夠了。」小二一看對方有誠意,而且立馬就給銀子,笑道,「這院子就租給你們了,這是我們老闆原來買的一個地方,後來天沙幫租了去,本來好好的,誰想沒一個月就出了這麼一件事情,這後來吧!老闆想便宜租給做生意的人,可是誰敢到那個地方去租呀!都說那裡不安生,會鬧鬼,就前幾日吧!有一位賣茶葉的不信租了去,沒想到第二天就來退,說裡面鬧鬼,而且還不是一個,是一群。」
「小二,你放心,我們絕不會退的,既使是退,這五十兩銀子也不要。」五人說完呵呵大笑。
看著這五個大膽的和尚,小二哥搖了搖頭,不管了,只要有這五十兩銀子,哪怕他們租一天,那也算房子給自己老闆帶來了財運。
一切辦理妥當,小二哥便領著五位去城南看地方。
這是城南一塊比較繁華的地方,雖不及城中那麼熱鬧,但此處的為群較多,閒散之人較多,小二哥領著五位僧人一直走到城南,這裡店舖充塞,到處可以聽見猜拳行令之聲,最當中有一處,大門緊閉,上書「天幫」中間「沙」字早被人拆掉,想必定是此處了,武先鋒一個箭步將那招牌拆了下來。
「二哥,莫急,若是錯了,我們又得賠老闆銀子。」
「沒錯,沒錯。」小二笑道,「這就是我們老闆家原來買下的地方,這地兒可是金寶地,老闆還沒買時,只有幾千兩銀子,沒過幾年,這裡人多了,也熱鬧了,到現在成了都城了,這一個月的租金就幾千兩銀子呢!呵呵!」店小二笑了笑道。
「小二哥,可真會說話,我們的定金你也收了,明日裡我派武先鋒去給你們付租金。」
「呵呵!這位老闆,看你們說的,我可沒有催租金的意思,不急。」
說完店小二去開門,五位緊跟在後面,那朱漆大門剛一打開,就把眾人嚇了一跳,不但頹廢的厲害,就連那氣味裡也夾雜著一股子的血腥味。
「穢氣的地方,荒得不成樣子,如何竟成這般光景?」德先鋒道。
「小二哥,你不用管了,回去吧!我們自己處理。」
「好吧!也就將就一下吧!死了那麼多人,也沒人管,沒人敢進來,你說這荒得也太快了。」店小二唉歎數聲向門外走去。
等店小二走後,光祿忙命眾位先鋒收庭院,這院子不算太小,對面是正屋,兩側各有偏房數間。中間一個大甬路,青磚鋪就,甚是滿意,只是爛了一些。
「各位武者,處處雖則爛了一些。」正說著,品先鋒不知從那裡端來一條板凳。
「使者,先坐下。」品先鋒一邊說,一邊用抹布抹。
「嗯!此處雖爛,可也是個好地方,這裡清靜,最適合我等神教之人,以後我們就在這裡成立幫會,大家要齊心協力,務必將光明傳遞出去,光大神界的威名,且不可再有私毫的鬆懈,你們聽明白了嗎?」
「尊者,我們明白,我們會一起努力的。」四大武者說道。
「好,現在我來分配任務,如今最最重要的是好好的宣傳一下自己,這個門面的裝修就由文先鋒來辦,裡而後收就由德、品二位先鋒,還有啊!我們這些個人要建幫,得雇一個老實巴焦的婦女當廚子,呵呵,手腳麻利此,銀子無所謂,這個就交由武先鋒了,你們幾個聽好了,越快越好,我們盡快建幫。」光祿使者一一安排著。
光祿的安排卻實很周全,也安排的很妥當,這些個都是極緊缺的事,而且是必須做好的事情,因為這裡的情況他們還不大熟悉,光祿則到城裡去摸情況。
城裡面的情況看似沒有什麼,熱鬧是到處都有的,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擺攤的,人們臉上露出笑臉,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異動的情況,這和自己想像中的是兩個樣子,按照自己想像中的情況,這裡應該亂糟糟的,應該有魔界行動的蹤跡,可是真沒有啊!真的沒有那麼一些個情況,反倒使自己感覺這裡很安寧,很平和,平和的簡直就是正常。真想把師父他老人家叫過來,讓他看一下下面的情況。
光祿想笑了,是不是師父把魔界想得太厲害了,這魔界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呀!就那麼幾個小鬼,沒有魔宗焉能成大氣侯,光祿笑了笑,繼續向前行進,再看那些個烏七八糟的幫派,簡直就會讓人笑死裡面的幫眾倒是不少,但都學的什麼呀!那些個小兒科的功夫連老百姓都能耍幾下,更可笑的是他們的場中擺的不是練拳腳用的,而是酒桌,看來,是酒幫的多一些,光祿一路走來,一路的發笑,也不知道京城裡面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可笑的事情。
不知不覺走了很遠,前面倒是封閉得緊,一打聽,原來是太尉府和丞相府,來回的每一個人都像審犯人一般的要審好幾遍,好像在搜什麼東西,光祿本想過去看看,只是覺得也沒個啥事情,這暗器王金相爺,還有那高太尉都和自己是好朋友,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為了消滅魔界,人神兩界共同對付魔界,那時他們三個並肩作戰,友情篤深。
看著這些豪華的府第,光祿笑了笑:「但願他們都好,都沒出什麼事情。」看著人界裡的森嚴,光祿笑了笑,又朝城南而去。
剛行半里路,突然前面有一乘轎子,侍衛眾多,那些個轎簾上的圖飾他不明白,也不知是什麼級別的官。
光祿趕緊迴避。
這光祿本想一躲,只是那轎子突然在自己的近前停了下來,光祿並未在意,那轎子停下之後,侍衛打起轎簾,那轎內之老者連連向自己打招呼。
這老者滿臉皺紋,眼睛深陷,一邊大笑一邊過來與光祿抱拳行禮。
這光祿可懵了,你說這個老者是誰呀?怎麼會認識自己,看他的年齡與模樣根本不是自己這能認識的,再說,好久都沒有來人界,怎麼會有熟人呢!分明是給別人打招呼吧!或者是認錯人了吧!光祿低著頭朝一邊往前走。
「光祿使者,連我都不認識了。」這可驚呆了光祿了,他會是誰呀?為什麼連自己的名號都知道,莫非他有未卜先知的本領,想到這裡,光祿又朝那老者看了看,還是不認識,一點印象也沒有,也不知道他到底認不認得自己。
「光祿使者,除滅魔界,你我並肩作戰,你忘了嗎?魔界被我們打敗了,呵呵,在慶功宴上,我打碎了一個杯子,你還取笑於我呢!呵呵呵呵呵!」
光祿一聽,這人分明認識自己,而且認識的還很久遠。
「大師,我是高太尉,呵呵呵!」
「啊?」光祿定睛一看,果然有點像,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似乎太尉的年紀大了一些,那些個深陷的東西太明顯了,老了呀!光祿一邊看一邊笑。
「大師,你看起來還是那麼個樣子,好些年了,呵呵,大師,來了就進府一聚吧!」高太尉笑著對光祿說道。
「太尉大人,不麻煩了吧!你有公務,我可沒公務。」
「大師,跟我上轎吧!啊啊!」太尉未等光祿同意,硬是把光祿拉上了轎。
「起轎。」
光祿二話沒說,跟著高太尉進了府。
「太尉大人,兒子可好?」
「托大師鴻福,已娶妻了。」太尉笑道。
「是嗎?是哪家女兒呀?」光祿笑問道。
「哪家?呵呵呵呵?金相爺的女兒。」太尉又是一笑。
「呵呵呵!都結親了,想當年啊!我們並肩作戰之時,大家都還是個小伙子,這一晃都一萬年了吧!」光祿笑了一聲。
「是啊!大師不在仙山修行,跑到下界何事?」太尉笑問道。
「呵呵!只是下來看看,太尉大人,不知人界這些年安平否?」
「安平,安平,也沒個啥事情?」
「是嗎?太尉,呵呵呵呵!可有魔界之人下來騷擾?」
「無有,無有。」太尉的臉上突然沁出幾粒汗珠。
「太尉體虛至此,坐轎也出汗。」光祿笑道。
「是啊!最近一段時間身體虛狂至極,正想請大師幫我調理一番。」
「也好,太尉替天子辦事,日理萬機,此事我定當效勞。」
兩人正說著,轎夫喊了一聲「落轎。」打斷了兩人的話題,到地了。太尉與光祿兩人同下。迎光祿至太尉府正廳,光祿隨便的看了一下太尉府的境況,這的確是個好地方,大紅漆門格子窗,金雕銀鏤天然枋。
琉璃瓦兒冒金光,主人含笑賽神仙。
「大師,快請正廳坐。」
兩人坐下,早有侍女奉茶過來,那清香撲鼻,使人陶醉,光祿閉了眼睛靜靜的感受這天然的茶香。
「這是剛摘的新茶,剛運過來的,大師,你先嘗一下。」
「好茶啊!好茶,真的好茶,味清而不膩,味淡而無澀感,茶中絕品也!」
「大師好口味,此茶是茶師調製的,每樣都有專門的器具,所以清香怡人,大師,請喝!」
光祿一飲而盡,倍覺神清氣爽,這人界之人真會享受,樣樣都做得是精細工整,神界哪有這般的享受呀!唉!枉做神界之人呀!倒不如像太尉這樣的活上個一萬年,呵呵!活上一年也就足了,老有什麼可怕呀!這麼一種賽神仙的生活那才叫美呀!想到這裡,光祿淡淡的笑了一下。
「大師,就在我處涉憩數日如何?我這身體呀差了許多,大師功力深厚,就請為我調息幾日如何?」
「太尉言重了,我先為太尉調息一日,最近我有事,呵呵,明日早晨便走,太尉莫怪。」
太尉愛戴實難割捨,再加之故舊之人,光祿感覺真還沒有辦法,只好勉強留住一晚,喝了一些極品的茶葉,光祿開始為太尉調息。
這太尉氣息尤弱,好似得了大病一般,光祿不大明白,他們不是都在修真嗎?而且聽說天子為了籠絡大臣,特將人界的修真寶貝劈成三塊,每人一份,太尉這裡也有一塊玄元石,怎麼好像沒有修一樣,光祿很茫然。
那太尉雙膝微跪,雙手自托於胸前,光祿雙手提氣,突然發掌,以中指食指為主,在太尉的背部來回的翻轉,那指間的真氣不停的流動,待那氣息稍弱一些,光祿則又縱身竄至太尉的頭頂,用食反指和中指在頭頂反覆的轉動,那股真氣在指間緩緩流動,光祿做完了這一切,然後回復到原來的位置,待坐定之後,慢慢的收息。
「大師,現在感覺好多了。」太尉笑道。
「太尉大人,您是心力交瘁所致,並無大礙,只須自行調理即可。」光祿道。
「哦,還是明日大師再為我調理一番甚好。」
「太尉大人,我有一事不明,人界不是有玄元寶石嗎?太尉可自行利用玄元寶石的靈氣為自己調息,這比我這麼調息要快一些。」
「哦,呵呵呵,那個呀!呵呵,還是大師明日再為我調理一番最好。」
「也好!」看著太尉的窘態,光祿什麼話也沒有說,這其中必有隱情,但這隱情自己卻不便於問,再說了,人界之事自己也不好參與。
「大師,且聽在西偏房休息。」太尉說道。
光祿跟著侍女朝西偏房而去,太尉自在房中休息。
這個院落特別大,那西偏房正好就在「玄元閣」左,看著那些個護衛的軍士,光祿未敢言語,看來這寶貝就藏在這個地方,這太尉也真是的,放著好好的玄元寶石不用,偏偏要自己給他調息,真是白白的可惜了這麼一件貴重的寶物,目不識寶的太尉呀!光祿淡淡的笑了笑。
光祿在西偏房住下,開始打座休息,此處比較靜僻,光祿微感無意,便出了門在花園裡走動,這裡人群較多,但都是一些個侍女在那裡踏青,一見光祿過來,竟都收斂了笑容。
這侍女當中有一女子最為漂亮,身著粉紅小襖,頭載玉鳳釵,臉面微紅,坐在眾侍女當中與她一起嬉笑。
光祿怕打擾了幾位姑娘的雅興,隨即離開,誰知剛沒走幾步,就聽見那位漂亮女子「啊」了一聲,光祿趕緊近前一看,幾位女子都坐在那兒大哭,光祿只當有歹人來劫,原來是一條蛇。光祿用手輕輕一指,那蛇便沒了蹤影。
「多謝大師相救,」那位漂亮姑娘欠著身子說道。
「姑娘言重了,呵呵,不知小姐為何在此嬉戲。」
「呵呵!大師,此處花園最為清靜,特來此玩耍,不想碰到了這傢伙,嚇死我了。」
「姑娘可是高家千金小姐。」光祿問道。
其它侍女一聽,紛紛大笑不止。
「大師,我是金相爺之女,高家兒媳。」那漂亮女子笑著說道。
「哦,原來是相爺之女,呵呵,我與你父乃是朋友,金姑娘,你好。」
「原來是家父的朋友啊!敢問大師是。」
「姑娘客氣了,在下光祿使者。」說罷雙手合什。
「大師,為何住在西偏房,此處乃是玄元石存放之地,閒人都不得入內,大師是不是太尉雇下看寶石的呀?」金小姐笑著問道。
「姑娘言重了,我與太師也是故舊,來此閒住,所以太尉安排在此,呵呵,客隨主便,姑娘,我有事先去了。」說罷,光祿辭了姑娘朝前走去。
姑娘說的話一直在光祿的耳邊縈繞,這樣的原因光祿想不明白,當然了,不會有什麼事的,光祿只是邊走邊想,那花園裡的新綠開始長上來了,遠遠的如霧團一般,光祿覺得這人世間的東西很清新,很讓人著迷,很想多採擷一些回去也種在自家的園子裡。
人間雖苦可也其樂無窮,神界雖樂卻苦在其中。
光祿並未在意一切的安排,夜幕降臨之時,光祿還在偏房休息,突然聽見外面一陣打鬥之聲,聲音極大,好似是從玄元閣傳來,光祿本想出去看個究竟,只是這太尉府第之內高手如雲,自己沒必要攙合進去,所以只在炕沿邊打座。
那打鬥之聲一直持續,真格吵個不停,光祿輕輕將窗戶打開,果然有一群身影正在圍戰一條高個子的黑影,夜太暗,根本看不清到底是誰跟誰打,光祿又將窗戶關了,自去休息。
突然,光祿聽到一連串的腳步聲正在向自己這邊逼近,光祿仔細的聽著,突然那一陣腳步突然在自己的窗前停了下來,只聽「啪」的一聲,那人飛窗而入,這可嚇壞了光祿使者,趕緊上前去看,來人昏迷,再看此人背部已多處受傷。光祿趕緊上前點穴,為其推拿,誰料突然又從窗子內飛進幾個蒙面之人,未及光祿反應,那四人便一齊將劍直插入那條漢子的脊背。
光祿茫然,正欲上前阻止,突然感到一前一道白光飛過,光祿迅急出掌迎擊,只聽劈哩啪啦數聲過後,四柄長劍全被光祿用內功震斷。
四位蒙面漢子一看,忙又跳出了窗外,這時突然外面一片燈火通明,光祿往外一看,原來是太尉來了。
「大膽光祿,我當你是朋友,你竟然做下如此之事,快快還我玄元寶石。」
光祿懵了,如何得說自己拿了他的玄元寶石,這人真是怪極了,光祿忙上前辨解。
「高太尉,如保得冤枉於我,什麼玄元寶石,你可不能隨意的污陷於我。」光祿氣憤的說道。
「光祿,剛才那個黑衣之人分時與你是狗黨,盜我玄元寶石,分明已逃入你的居室,你不認得他,他為何不逃到別處,你說是也不是?」
「太尉,你這是胡言亂語,我光祿是何等光明之人,你竟以如此鼠輩之心來忖我,我光祿何等的功力,難道我要你的玄元寶石做何用,你好卑鄙呀!」光祿怒問道。
「光祿,我高某人一向敬重你為朋友,難得你竟如此對我,我那玄元石乃天子所賜,三分歸收,如今竟然被你盜走,你是要我的命呀!」那高太尉說罷老淚縱橫。
光祿一聽,也是心有不安,「高太尉,我的為人你又不是不信,那玄元石的確與我無用,何況看你昨日情形,似已無有玄元石,也不知你這裡的玄元石是真是假?」
「光祿,你盜了即便盜了,為何還要說如此的風涼話,我高某人錯看你了。」
「太尉,我是就事論事,你可不要如此說話,那玄元石最大的功用就是能夠讓持有者年輕,並且修習時有所幫助,而你昨日之情形恰恰相反,你難道就沒有感覺嗎?難道玄元石在你身邊時你沒有感覺嗎?」光祿使者質問道。
聽著光祿的質問,太尉心中著實不安,的確,這玄元石在時自己的身體狀況特好,而最近一段時的確一點效果全無,也不知道是何原因,每次都進去看那玄元石,只是總是感覺有點不對勁,可是總說不上來。這些個原因著實無法查個明白,今日光祿如此一說,適才有所感覺。不過,那黑衣人的確進了光祿的房間,他為何確又不承認呢?
「光祿,你真的不認識那個黑衣人?」太尉沮喪著臉說道。
「太尉,為何不信呢!我光祿乃神界使者,難道還用騙你嗎?你也不想想,我何等的修為,根本用不上什麼玄元石。」
「嗯!那你就自己洗清楚吧!」太尉說道。
光祿進房間,開了燈,定睛一看,此蒙面之人並無什麼特別,只是臉上有一傷口,彷彿是鷹的形狀,其它並無標誌,這些個標誌光祿也沒見過,再問了一下高太尉,也不知道,當然這人的情況就無法查實了,再瞅瞅身上的東西,簡直沒有太完整的,光祿笑了笑,對太尉說,一小蟊賊也,功夫也不怎的,因為侍衛說,只幾招便結束了性命,這也足見並無多少功底。
確說光祿為了洗清自己的冤情,留在太尉府內調查情況,只是侍衛殺人滅口,根本無法查明是誰人所派,光祿無法查明,也只好先擱在一邊。
他與四位侍衛來到玄元閣內,的確那裡面空無一物,那玄元寶石已經不見了。再看那放置寶石的玉台,上面已經積瞭解很厚的塵土。
光祿一遍遍的勘察著,裡面的情形的確十分的複雜,腳印倒是有一些,只是好像都被人給故意消除了,突然,忽聽外面有侍衛大喊:「寶石在這,寶石在這。」四大侍衛忙跟著出去尋寶石。
光祿並未出去,只是四下裡查看,那玉台之下似有光亮閃動,光祿趕緊湊至近前去看,這倒神了,竟是一枚髮簪。光祿順手將其捲入自己袖中。走出玄元閣,光祿順著剛才的喊聲循聲找去,好像是太尉他們一夥人。
太尉顯和異常的興奮。
「大師,你看,寶石找到了,呵呵,真的找到了。剛才都是我不好冤枉你了。」太尉拿著那塊玄元寶石笑著說道。
「是嗎?太尉,那可真是太好了。」光祿一邊笑著,一邊靠前觀看。
這玄元寶石雖是斷裂的一部分,但是和真正的不大一樣,那玄元石三字鏤刻的過於明顯,而且明顯的有擦痕,太粗糙了。
「太尉,此玄元石是假的呀!」光祿暗動體內真氣說道。
「什麼?假的,看來剛才那伙盜賊所要盜的東西是假的,呵呵,那真的呢?」太尉問道。
「真的,真的可能早已被人盜走,只是剛才那個人的身份很能辨認,也不知道是那個幫派的來偷寶石了。」
「這可怎麼辦?」太尉沮喪的說道。
「唉!太尉,你現在應該相信我了吧!」光祿說著大踏步離開了。
「大師,為何要走啊!在這裡幫我查玄元石呀!」太尉急喊道。
「太尉大人,我光祿可沒有那麼多的閒功夫,呵呵,我呀!還是回到我的地方去吧!」
「大師,我送你。」這時金姑娘來了。
「姑娘,走吧!」
光祿與金姑娘出了太尉府,後面有幾位侍女陪著。
「你們到旁邊去一下,我有話要對大師說。」那幾位侍女很會心的到旁邊去了。金玉兒首先跪下。
「大師,家父常常提及你的正義,我金玉兒拜見大師。」
「姑娘,金相爺可好?」大師急問道。
「家父尚好,只是玉兒有一事懇請大師勿見外。」
「姑娘請講。」
「大師,我聽侍衛說,你剛才進了玄元閣。」金玉兒問道。
「嗯!姑娘,我還發現了一件東西。」光祿笑著說道,「姑娘定是為那東西而來。」
「嗯!」金玉兒落淚道。
「姑娘,為何深夜派人去盜那假的玄元石,這太危險了。」光祿道。
「大師有所不知,那玄元石早已不見,我當時用迷藥迷倒那幾個侍衛,進得玄元閣,發現那裡根本沒有什麼玄元石,只是一時急迫,竟將髮簪落於玄元閣內,幾次想取出來,總是沒有機會。」
「姑娘定是瞅我今晚在這裡所以感覺機會來了是與不是?」
「不是,大師,你不要誤解,沒這回事。」金玉兒一邊抹淚一邊說道,「大師,你中計了,你有所不知,太尉心中明白,失了玄元石天子就會殺頭,而且還要誅連九族,太尉故此放了一塊假的在裡面,而您昨天來了突然太尉就有計劃了,你是神界的使者,若是說你偷了,人界的天子就沒有辦法,所以太尉就將你安排在西偏房,也就是玄元閣的旁邊。」
「什麼,他們要把這事栽在我的頭上,也太陰險了吧!」光祿氣得長吁了一口氣。
「我見大師時,忽然覺得為何平素不常去人的地方,為何今日要住一位大師,我不明白,故此回房之後一直揣摩,突然我的侍女偷偷告訴我,太尉與一夥蒙面之人商議,要陷害於大師,恰好我也要尋我的髮簪,所以我讓家僕假扮蒙面之人世間去玄元閣,誰想我的家僕被認出,竟與他們打了起來,再後來的事你也清楚了,可憐我的家僕被他們殺死。」
「是這回事呀!金姑娘,我要多多謝謝你才對呀!是你救了我呀!要不是你的話,我真要被他們給陷害了,姑娘,謝謝你呀!」說著光祿做揖道謝。
卻說金玉兒將事件的整個過程講給光祿聽,光祿適才感覺出了人界的險惡,為何要將此事牽到自己頭上呢!看來魔界選擇人界做為入侵對像那是選對了,這些人界之人他們不是中了魔,他們是中了心魔。光祿的心中甚是難言,看來播灑光明之路倍艱呀!以前總以為只要向人界的人進行宣傳,一切就可以挽回,沒曾想他們竟然如此的險惡,看來自己要是不能把他們改變,那麼很有可能他們就會把自己給改變,這種速度得加快,不然,人心都壞了,那麼神界的萬年之劫就會到來。
「姑娘,人界之事態嚴重呀!這些個情況我們以前根本就不知道呀!人界以前是很團結的,人神兩界並肩作戰,可都從無一點兒嫌隙呀!如今才隔多少年呀!竟然魔化成這個樣子,真的很難讓我接受。」
「大師,你有所不知,朝政腐敗,天子蒙蔽,不問世事,一切皆由高太尉一人執掌,而今他與魔界邪教均有勾結,京城周圍邪教興起,已經慢慢的在侵蝕著天子的國土。」
「唉!真是不堪入目啊!姑娘,你的髮簪你先收著。」說罷,光祿取出遞給金姑娘。
「多謝大師。」
「不知,姑娘為何來盜太尉的玄元石,好像你的父親金相爺也有一顆玄元石?」光祿疑惑的問道。
「大師有所不知,家父本也有玄元石一顆,只是前些日子突然被盜,我們抓住一刺客,那刺客身上有太尉府的腰牌,那人在我們相府已潛藏許久,只是家父沒有察覺,唉!玄元石被盜,家父一直糾心,沒有辦法,只好將我草草嫁到高家,指望我能取回我們家的玄元石,誰想找來找去找到的竟然是假的,唉!我也不知道太尉把那玄元石藏於何處?」金姑娘哭泣著說道。
「姑娘,看來你們兩家的玄元石都已被盜,魔界之人已經開始行動了,此次人界定有大難呀!」大師雙手合什默念:「阿彌陀佛!」
「什麼?你是說人界有難。」金姑娘問道。
「何至人界,三界都將有難呀!」光祿一邊唉歎揚長而去。
「大師,我有一朋友名叫張宇航,大師若能見到他,請收他為徒,他是個宅心仁厚的好人呀!」金玉兒大聲說道。
「好人也,壞人也,壞人也,好人也,神魔魔神顛倒是非,去了也,光明也,但願世間一切都能平安也。」光祿一邊唱喏,一邊向城南而去。
正行間,突然天空白光一閃,這可嚇傻了光祿,人界之人竟已修至如此境界那可真是厲害。
「光祿!」一聲渾厚的聲音傳過,光祿總算聽清楚了,原來是師父來了。
「師父,光祿在此,請師父吩咐。」
「光祿,人界的情況如何?」那白光並未落下,只是在半空不停的縈繞。
「師父,人界凶險,任務重大,魔界之人已深深的控制著人界,神宗我怕自己完不成任務呀!」
「光祿,此等大事必須由你來辦理,明白嗎?為師以前忽視了這一點,人界的險惡是漸漸的顯現出來了,魔界之人厲害呀!他們像病毒一樣,已經浸染了人界,你要好自為知。」
「師父,單憑我一個人的力量很難完成任務呀!徒兒希望師父能親自出馬。」
「光祿,此事是大事,但人世間必有相生相剋之理,師父大限將至,以後的神界自會有真神來一統,你等須輔佐於他,人心不古,好好的做好自己就行,明白嗎?」
「師父,真神是誰?難道不是我嗎?」光祿問道。
「光祿一切盡在造化的安排下,不可強求。此有佛珠一掛贈於你,幫你修道,師父已用了近萬年的時間,好好的保存,明白嗎?萬事不可強求。」
「師父,真神到底是誰?」光祿含淚問道。
「此乃天機,不可語也,凡有金光石者定是真神,你可明白。」
「師父,你不要走,為什麼要走呢!」
「呵呵,光祿,不要難過,這是天命,這是天命,師父去了。」說完那一道白光不見了蹤影,那半空中突然掉下了一掛東西,光祿飛身躍起,將那一掛東西拿在手中,光祿一邊撫摸師父留下來的那一掛佛珠,眼淚竟然嘩嘩流下。
萬年之修終未成正果,可悲呀!可悲呀!想到此處的光祿心中甚是悲傷。
且說烏裳使者與眾武者來到人界,調查下界之邪教之事,人界之內邪教盛行,正派之人幾乎盡數被殺,人界的情
形慘不忍睹。烏裳心中甚是悲傷,此次師父將自己叫到跟前的一番訓斥,讓烏裳突然間有所感悟,師父的教誨讓自己痛徹了一切,光復人界,讓神界繼續一統三界這是師父的願望,也是神界各位使者還有武者所必須做的事情。
烏裳一夥人首先來到偏遠鄉鎮,暫居在一貧民家中,此鎮各叫永豐鎮,前些年這裡倒還富庶,農人的生活倒還安康,只是突然間近兩年時常有賊人來搶村裡的東西,他們也不知是個什麼幫派,見啥搶啥,農人的糧食還有田產全被搶了個精光,農人也告到了縣衙,只是縣衙裡人手太少,根本無法管這麼多,再說了,聽說這個縣轄下的十幾個鄉鎮均有這種情況,縣衙也管不及。
農人沒有辦法,只好自發組織起來抵禦,但是農人哪有什麼武功呀!不僅這些不如,就連兵器也抵不上,他們這一夥賊人個個武功高強。
烏裳所來的村鎮永豐鎮就是擁有三十戶村民的小鎮,農人自發組織了永豐會,聯合了本村十八位壯漢,日夜值班,防衛著盜賊的到來。
烏裳所住的農民叫洪安,是永豐會的會長,因為有永豐會,永豐鎮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很安平,再加上是春上,農作物還沒有收,他們根本沒有什麼可搶的東西。
「各位來我們永豐鎮,我們特別歡迎,你們是過路客人,可要小心,近年來一直有盜賊出沒,他們功夫極其了得,已傷了好多人了,而且他們還強搶民女,說是給他們做夫人,也不知道他們是哪裡的賊人,縣衙的人也沒有辦法。」
「洪會長,我吉慶說句話兒。我們這樣也不是辦法,現在他們不來,若是收割時間又來搶糧食,那可怎麼辦,我們壯丁全在村口守衛,准給咱們收割莊稼呀!」
「是啊!洪會長,我們得聯合各村的人組織起來一舉蕩平這一夥強盜。」
「長鎖,只是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行蹤,很難找到他們呀!我也著急,最近一段時間突然很平靜,真怕呀!這太平靜了。」
烏裳與眾位武士只是在旁聽著,並未發言,畢竟是一個會,他們有他們的處事原則,自己不好參與,只希望他們能相出較好的方法抵禦這一夥強盜。
「唉!先做好防衛即可,我們要請高人給咱們教一些武功,我們以後就能夠自衛了。」
「洪會長,這些個是行的,只是我們得盡快救出被他們搶去的女人娃們,財物倒無所謂,女人娃娃可不能受罪呀!」長鎖哭泣著說道。
一說起女人娃娃們,洪會長,吉慶還有大伙全都哭了。看來這些個人的妻兒都被他們擄去了。
「諸位,我雷先鋒有話要說。」烏裳手下的雷先鋒說道,「此次我們使者前來的目的就是要幫大剔除邪派,我們會教大家一些武功,抵禦盜賊的強搶。」
「是嗎?」洪會長說道。
「你們是不是神界之人呀!」吉慶說道,「是不是來人界給我們幫忙的呀!我們可盼你們很久了.」
「呵呵!」烏裳笑著說道,「人神兩界本為一家之人,人界有難,神界必定會來幫忙。」
「是嗎?既有神界之人,那我們的老婆孩子就沒事了,你們可一定要幫我們找到那盜賊的居所,讓我們一舉把他們消滅。」洪會長笑著說道。
「會長,今天是我哥給兒子置辦婚事的日子,我們也別在這裡折騰時間了,快去看看吧!呵呵,各位神界之人也去吧!」
「也好,也好,各位神界大神,快快跟我們去吧!一起慶賀一下。」洪會長笑道。
「呵呵!吉慶,你那侄子的婚事一直拖著,就怕那盜匪生事,這些日子平靜了,呵呵,可是個好事呀!趕緊給娃娃結婚,我們呀!也就放心了,現在有了神界的幾位大神,我們就不用愁盜賊搶新娘了,那邊送的人怎麼樣?」
長鎖是問那邊送的人武功高嗎?看來農家娶媳婦也得挑一些個壯漢子,要不然剛到半道就會被人搶了去。
「呵呵,長鎖,你不用操心,會長他派了咱們村的年青人過去接了,那邊也是一大幫了年輕力壯之人過來。」
「嗯!這就好,結婚了,就沒事了。」
聽到這裡烏裳與雷雲二位武者相對無言,人界的秩序竟然亂到如此的程度,就連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做不到,吃飯、結婚這些個最最簡單的事情都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唉!邪惡之人,我們神界定不輕饒。
幾個人正在開玩笑,突然間外面有一人跌跌撞撞狂跑而來,嘴裡還在不停的呦喝:「不好了,洪會長,新媳婦走到咱們鎮口被一盜賊匪搶走了。」
一聽這話,這可嚇傻了洪會長與在場的各位。
「什麼?快快出去看看,長鎖你去讓村民操傢伙。」
烏裳與雷雲二位武者跟著洪會長他們走了出去。
這永豐鎮的鎮口有一座山,山很高,一夥人剛跑到鎮口就看到了那幾個被打爬下的壯漢,洪會長趕緊拉住近前的一個問:「新媳婦到那兒去了,啊?」
年輕的小伙子一邊擦拭手腕上的血痕,一邊說道:「他們是惡魔,突然從山上跑下來,然後一夥子人見人就殺,轎子被他們搶去了,新媳婦也沒了,我們差點都要喪命,根本鬥不過他們。」年輕小伙子剛說完就哭了。
「朝那邊去了。」雲武者問道。
小伙子用手一指那邊的大山。「朝山裡面去了。」
烏裳趕緊與眾武者朝山裡奔去,洪會長與眾鄉鄰也跟著朝山裡跑去。
「那一夥盜賊應在此山之,你們為何不聯合起來去攻打呢!」雲武者問道。
「各位有所不知,此山原名天蕩山,本來好好的,後來常常會有鬼叫,聲音極其淒慘,我們就叫他鬼山,我們也懷疑過這裡,只是那山很深,進不了幾里便不能行進,到處是白骨,偶有時侯,那些個白骨還會站立行走,我們都很害怕,不敢進去尋人。」
「使者,會不是是魔界之人呀?」雷武者問道。
「很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這些個邪派人士裝神弄鬼,魔界之人私來人界,他們是不敢胡作非為的,畢竟有神界之人把守關口。」
「各位大神,你們快看。」那洪會長將手一指,那半坡之上真的出現了一片的白骨,而且這些個東西不停的來回晃動,農人們都縮了回去,不敢靠前。
「不用怕,」雲武者笑道,「些許小伎倆,豈能阻擋住神界之人的前進。」雲武者舉步上前,暗運內力,雙掌一揮,那近前的白骨全冒了煙,成了灰狀。
雲武者雙掌又合什,然後雙手不停的**,隨後又是一掌,那一片的白骨全沒了蹤影,雲武者哈哈大笑,「曲曲修道之人倒來這裡裝神弄鬼,豈不讓人見笑。」
這雲武者的笑聲還未停止,突然間山坡之上突然濃煙滾滾,向颶風一般朝雲武者他們席捲而來,雲武者「啊」了一聲。
烏裳使者一個箭步竄至雲武者跟前,暗提真氣,那金光掌突然飛出,只見數十道金光過處,到處成大大小小的坑坑,那一陣的颶風也沒了蹤影。
農人一看紛紛拍手稱讚。
正在這時,突然一道煙霧突襲而來,那煙霧看似輕邈,但實如霧箭一般直身烏裳而來,烏裳並未躲閃,看來對方是要跟自己比內力了,那好吧!烏裳一邊想,一邊雙腳站實地,然後將那金光掌向煙霧箭擲過去。
兩股子真氣在半空中突然對接,「啪啪」的閃出無數的火花,火花過處,農人盡皆向後退去。
烏裳雙掌來回的抖動,那真氣不時的變換著位置向上竄起,那一股金光不停的向前移動,那一股子霧箭在慢慢的向後退,看來對方的功力根本不及烏裳的功力。看著煙霧慢慢的退去,烏裳突發其掌,那金光掌如利箭一般直刺那半山腰而去。
「呵呵呵呵!」烏裳大聲笑道,「些小蟊賊,還不快送出你們所擄掠的新媳婦以及其它眾人,要不然,我定要你們的性命。」烏裳的話聲音不大,但那聲音特別的渾厚。對方並未回話,半刻鐘之後,烏裳突然感覺頂之上有異動,再一看,原來是山上的巨石全部的滾落了下來,這可如何是好,自己和武者們倒還有辦法,這些村民們可怎麼辦。
烏裳大喊了一聲,那金光如鋼罩一般罩在了所有人的頭上,那滾滾的巨石繞道而行。
看來這些個人並非些小之輩,都是高人也。如今他們在暗處,自己與眾人在明處,如何的能找到他們呀!烏裳一邊想一邊用功。
烏裳想了又想,忙命兩位武者護住村民,自己樅至山腰看個究竟,只是到處是石頭,並未有任何人跡,烏裳大怒,好個不識相的東西,難道真是魔界之人所為,烏裳感覺不像,只是覺得是人界的修真者所為,舉目掃視那山坡上的情況,地形較為複雜,而且山坡之上並未有任何洞口。
「大膽狂徒,快快送出永豐鎮所有的女人娃娃,不然,我一怒之下定將你這鬼山之人全數掃平。」
烏裳狂喊著,還是沒有聲響。
烏裳縱身施掌,那飛動的掌風如流星一般將個山坡炸成了小的地洞。烏裳看明白了,那土坯之上有鮮紅的血跡,看來這些個傢伙已被自己打中,再一細看,原來山中有暗道,那些個人兒看著烏裳還在發威,忙出來大喊「饒命!」
首先被推出來的當然是老百姓了,烏裳趕緊收掌。
最後一位必是新娘子了,她穿著紅襖襖,分外的引人。
烏裳大笑,「你們這伙賊人,快快出來受降,要不然,我定將你這地道洞府炸平。」
烏裳聲音未落,那一幫子賊人走了出來,一個個蒙著面,全是一些個壯漢。二位武者與眾位村人趕緊解救那些個村人,個個落淚,好不悲傷。
「這位高人,請到我幫一聚。」一蒙面之人上前道。
烏裳大笑道:「你們是些個什麼幫派,為何搶老百姓的東西。」
「這位高人,我家幫主有請,希望能與你細談。」
烏裳笑了笑,跟著幾位蒙面之人進洞而去。
這洞很深,直通山中,是前些年所挖的地道改形而成,裡面全用青石鋪就,特別寬,行至一更闊處。
突然兩邊兩位黑衣之人用力按了一下按鈕,那一道巨大的石門突然打開了。
「請!」烏裳使者跟了進去。
裡面特別寬敞,足有五間房之大,烏裳驚歎了一聲。
「高人,你來了。」眼前一位正襟危坐的黑衣人說道。
「在下烏裳,敢問你們是什麼幫?」
「烏裳,呵呵,你好,我們黑衣幫是也,呵呵,閣下好厲害的功底呀!我們幾大高手都難敵於你,呵呵,厲害呀!」
「黑衣幫主你客氣了,小兒科的雜耍如何的能跟你的高手相比呢!」
「來烏裳剛去挨那板凳,突然那幫主一把將板凳挪在了旁邊,烏裳一笑,順手去抓那黑衣幫主的手,這黑衣幫主那敢碰他的手呀!剛才幾下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了,這人的功力著實很高。
黑衣幫主一笑,將板凳遞給了烏裳。
「閣下師承何處,如何功底如此深厚,我等著實佩服。」
「幫主客氣了,我有話要問,你們黑衣幫為何專劫民間女子和孩童,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你等如何做得?」
「呵呵,閣下有所不知,我們黑衣幫這麼幾百號人馬要吃要穿,所以必須打家劫舍,那些個婦女是讓兄弟取樂用的,總不能沒有女人吧!」黑衣幫主笑道。
「孩童呢?」烏裳怒道,「這麼一點幼小的孩童又有何作用?」
「這個嗎?呵呵,呵呵,這個,呵呵,那些個孩童全被我殺了,我要讓這裡的人斷種,呵呵,你看這總行了吧!」那黑衣幫主怒目而視。
「畜牲不如的東西,竟敢做如此喪盡天良之事,跟魔界之人有何區別。」說罷,一個箭步朝那黑衣幫主撲去,那黑衣幫主一看不妙,趕緊向裡躲去,烏裳使者動作極其迅速,他哪有機會躲閃呢?
「站住,」只見話音未落,烏裳早已站到了黑衣幫主的跟前,黑衣幫主趕緊反手還擊。
這烏裳金光掌直朝那黑衣幫主擊去,那黑衣幫主如何能躲開呢!一聲「啊」便雲遊仙山而去。
其它眾人一看幫主被殺,像無頭蒼蠅一般大喊饒命起來。
「跟我出去,然後把這裡所有的東西燒掉。」烏裳命令道。
「是!」一夥黑衣蒙面之人趕緊跟著烏裳出去。
「把那個所蒙之布全部揭了。」烏裳大喊。
這一夥人一個個戰戰兢兢不敢不從,紛紛將手中兵器還有那臉上的裹布全部揭了下來。
這一夥人出來之後,烏裳一聲令下,那一片山坡燒成了火海。
外面的村人全都跑過來了,他們大聲叫著,歡呼著,終於把貽害老百姓的邪幫給擺平了。
幫著永豐鎮的人總算剷平了這一夥黑衣幫,那些個幫眾也被烏裳收編的收編,其它的打發回家種田。
村人都特別激動,附近的一些村鎮的人也來了,他們一起歡欣鼓舞,這一次總算可以安定了,總算剷除了這一群邪惡的傢伙。
大家擺好宴席為烏裳使者慶賀,烏裳使者好不興奮,一邊喝酒一邊不停的大肆侃談自己的威力,老百姓們紛紛與烏裳碰酒。
這個烏裳興奮到了極點,這酒也一直喝到了深夜。
最後雷雲二位武者將烏裳攙回了自己的居處,也就是洪會長的家。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子的驚呼之聲,這可嚇傻了洪會長,趕緊出去看,不想還未出門,早被劍尖抹了胳膊,這洪會長一邊大哭一邊大喊。
「烏大師,烏大師,快快出來救人呀!出人命了,邪幫又來了,他們正到處殺人呢!」
這烏裳使者可不敢怠慢,趕緊捲起身子,與眾位武者向外面撲去,門外到處是屍體,那些個騎馬之人像瘋了一般不停的殺人,逢人便殺,逢人便砍。
這可氣壞了烏裳,一邊招呼眾武者救人,一個人奮力朝那騎馬濫砍之人撲去,那騎馬之人被烏裳拽下馬來,兩人一陣子的拚殺,烏裳金光掌向其襲去,那人也不懈怠,雙掌竟然輕輕擋住。
烏裳有點愣了,如何的這般輕易被人擋了去,自己的金光掌能輕易被人撩撥過去的可能性太小了,如今竟被這麼一個小卒子給擋住了,烏裳有點不信,正遲疑間,那人突然而一掌朝烏裳使者撲來,烏裳趕緊躲開。
「你是何幫派之人,為何來此殺人?」
那人並不言語,只一味的跟烏裳比拚,烏裳氣不打一處使,雙手向後一轉,身子倒翻,突然身子如游魚一般朝那人撲將過去,那是也是倒身一縱,一柄長劍已逼近烏裳頸部,烏裳大驚,雙手「啪」得將長劍握在手中。
只聽「劈哩啪拉」數聲過後,那人的劍突然間變成了一堆粉沫,那人險是大驚,向後一退,烏裳隨即一掌將那個斃命。
烏裳正欲離開,突然一夥人朝自己而來,他們如瘋狗一般,一個個擺好架勢向烏裳進攻,這一夥人甚是厲害,他們分上、中、下三路進攻,烏裳一人哪能防得過來呢!烏裳輕身一縱,探至一人之後,然後一掌斃命,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當場斃命。
烏裳正欲將這一夥人盡數殲滅,忽然那一夥人全都作鳥獸散了。
等那一夥騎馬之人離去之後,烏裳適才鬆了一口氣,這個村鎮的燈全都亮了,外面是一片哭泣之聲,死了很多人,死了很多的人,活著的人抱著死去人的頭大哭。
烏裳好不悲痛,難道是黑衣幫的幫手不成,他們心如蛇蠍,殺人不眨眼,令人髮指呀!
眾位武士正在給那一幫的農人包紮傷口,烏裳唉歎了數聲進去了。
那洪會長傷得不輕,妻子正在給他包紮傷口,這時,吉慶過來了,手裡拿著一個什麼東西,這洪會長一看,嘴裡直打哆嗦,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忙讓吉慶去喚烏大師。
烏裳跟著吉慶進來了,那洪會長讓烏裳看那一幫傢伙所留下的紙條。
這紙條寫得很簡單,就是要求永豐鎮的人都能聽侯邪神的差遣。
「什麼,讓大家聽侯邪神的差遣,邪神是誰?」烏裳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也沒聽過,那裡會有一個邪神呀!」洪會長說道。
「要不,烏大師,我們就聽邪神的安排吧!加入邪神的隊伍,其碼我們都有命呀!你說這天天過得是個啥日子呀!你說是不是呀?」吉慶哭著說道,「那麼多的村人都死了,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呀!與其這麼樣的死傷,倒真不如從了邪神,不就是聽命於他們嗎?再說了他們的隊伍現在正在擴大,我們這些個農民能有什麼辦法呀?」
聽著吉慶的話,烏裳沒了辦法,農人們說得也對呀!他們要命呀!我們神界之人能救他們,但卻不能給他們命呀!自己真是就百無一用嗎?憑著幾萬年的功底難道真的就不能普度眾生嗎?烏裳特別的困惑,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知道這些個話兒在自己說來是蒼白無力的,為什麼要跟他們說這些呢!自己所做的只能救一兩個人,根本無法救他們的心,而他們身上的魔性已加深到很深的程度,這是自己所無法改變的。
面對眼前這個不爭的事實,烏裳心中大為悲哀,今夜自己算是學到了一些人界的東西,人界之人難啊!他們是弱者,是三界之內的弱勢群體,他們根本無法阻擋那黑暗勢力的到來,稍微比他們強的人就會把他們打垮,他們不像神界,也不像魔界,他們可以逃,可以想辦法修練,可以保全自己的性命,而人界不行,他們的命運全部掌握在別人的手中,只有控制自己命運的人才能夠把握住一切,如果沒有強者的出現,沒有正派幫的出現,單憑一個烏裳是沒有辦法的。
月亮顯得很亮,那一輪的月光正是適合自己修功的最好時機,可是現在自己哪有辦法呀!心情差到極點,想好也好不起來,如果真有機會修成大神,得成正果,那也算是一點的進步,到那時侯,自己在神界發號施令,把整個人界統一起來,金光所到之地一片光明,人界的人心全都被金光所照徹,哪還會有什麼黑暗之處呢!都是魔界惹出的禍端,偏偏要把人界置換言之成魔的天下,他們每天都向人界拋灑他們所聚集的魔氣,到現在,整個人界全成魔性的天下。
那一片的烏雲是否就是魔界在黑菩提崖拋灑魔力呀!烏裳盤膝運功,雙掌合什,然後食指突然在半空交叉,一股金光從指間向天空飛去,那一道光「啪啪」與那烏雲對接。
「好一股巨大的力量呀!」烏裳暗自忖道。那一股力量好似幾萬年前的石頭一般,厚勁特別渾,烏裳使勁全力想把那團烏雲打回去,可是自己一點也沒有辦法,這麼一點功力打小蟊賊也還有用,可是要用在這些個魔界的大人物身上,自己根本敵不過,突然,烏裳一分神,整個人竟被擋彈出了好遠,烏裳「啊」的絆倒在地。
「好大的力量呀!」烏裳又一次說道。
那一股子烏雲還在不停的向人界流動,看來自己真是沒有辦法了,要想保留這一片的淨土已是不易了呀!
烏裳正納悶期間,突然天空道閃光,那烏雲竟自己退了回去。
烏裳大驚。在看那一道閃光,並沒有退去,只在原地呆著。
「師父,定是您老人家來了呀!」烏裳哭著大喊。
「烏裳使者,平時不好好練功,現在到用時你是自嘗到了苦果呀!不是為師的偏向誰,你自己不好好的修練,而今困惑於此呀!魔界的力量增速極快,單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是很難抵住他們的,烏裳,好好練功,知道嗎?」
「師父,徒兒知錯了,太遲了,一萬年以來,一直為私心所困惑,現在想悟透,可是沒有辦法呀!師父,你救救徒兒吧!」
「烏裳,你能大徹大悟是你的造化所致呀!師父很感激呀!」
「師父,你得救救人界,他們的心魔中得太重,我根本無法改變他們的意志,除非能有一股子正氣上升,否則,我們將大勢已去呀!」烏裳哭道。
「我的徒兒,此消彼長呀!三界之災皆由魔心而生,慢慢的徹悟吧!」師父大笑著。
「師父,徒兒現在是悟得太遲了,真不知道,如何來完成師父教給的任務。」
「佛有雲,只要悔悟,就沒有遲早,徒兒呀!你與光祿都是我看著你們長大的,不過,每個人的造化不同,你們的根基也不同,發展的空間也不同,一切隨緣。」
「師父,眼下神界人界有難,你說我們該如何去處理,我也沒了轍了呀!難道就真的讓魔界把我們神界顛覆了嗎?人界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可是現在的情形師父你看看,我們神界哪有什麼希望呀!我一想起咱們的神界的將來,我都有一種後怕的感覺,師你,是不是我太沒信心了呀!」
「烏裳,師父是管不了你們了,你們好自為之吧!人界之中尚有一人,他可救三界,你若是在這裡行還通,大可去找光祿,你們師兄二人聯合一處,將三界的真神找到,然後一切可成,記住,永遠不要失去信心,知道嗎?徒兒,你的功力尚淺,為師無法幫助於,此有為師的缽盂一個,跟隨為師十萬年有多,你拿他去吧!」
「師父,師父。」烏裳大聲叫著,那一道白光眨眼間沒了蹤影,消失的沒有一點兒痕跡。
看著師父遁去的身形,烏裳心中十分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