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物語:大學那點事情 正文 第四百二十章
    酒至酣處的德先鋒與品先鋒躺在桌子跟前痛苦流涕,也不知是什麼時侯突然間有武者稟報,說是文先鋒和武先鋒來了。

    兩人啥也不知道,只是哭泣。

    這文武二位先鋒喚虎獸星回去做什麼呢?因為這四大獸星體力也已恢得的差不多了,只想惋言讓四人離開。

    這金佛洞雖是神宗要地,可是獸界之人畢竟不能久留,神界也有規距,三界之內唯有神界本源之人方可駐紮於此,人界修神之人也可駐此,唯獨魔界修神之人與獸界之人不可長居,這金佛洞固名金佛,裡面供奉的就是神界的先祖聖宗,用他的神力來轉化、訓誡那些個擾亂三界的大魔頭,魔宗就是其中之一,因為被神宗制服,所以讓其轉世,為防其魔性大發,重禍人間,他的魔根就藏在金佛洞內由聖宗囚禁。

    固此,神宗降下規距,魔界之人與獸界之人不可長駐於此,一者怕偷走魔根,再者是怕他們的魔性引動魔根,故而為禍人間。所以數日以來,文先鋒與武先鋒一直對此四人有所戒備,雖然這四人一直都很規距,但仿人之心終不能無呀!特別是萬年之劫到來之時,更是不能掉以輕心。

    四大曾星對於文武二位先鋒的惋言打發並未表示反對,只是虎獸星想再留兩日再走,因為,自己的功力還未完全恢復,必須再有二日方可完全恢復,三位獸星也是一致之辭,文武先鋒一看四位朋友如此說,不好再有其他托詞,只好答應二位再住兩日。

    送走四位獸星,文武二位先鋒覺得此事當和三弟四弟商量一番,以免後來他們兩個又怪罪於自己。所以趕緊來山下營房裡看兩位弟弟,誰想一進營門,便看見兩人爛醉如泥,文先鋒本想訓斥,卻看見二位醉得不成樣子,只好忍了。

    「二位弟弟,我用醒酒訣來幫你們。」

    「呵呵!兩位弟弟竟然連最簡單的醒酒訣都不用,真是不可思議。」

    文先鋒的手剛剛逼近德先鋒的額頭。正欲發功,突然被德先鋒把手擋了開去。

    「三弟,怎麼了?」文先鋒疑惑道。

    「大哥,大哥呀!我不用你管,呵呵,我與你等不是一路之人,大哥,我與四弟祝大哥早修正果呀!呵呵,有了獸界的五彩石,大哥二哥早日晉陞呀!」說著,德先鋒打了個趔趄倒了下去。

    這文先鋒一聽,懵了,難怪二人如此的爛醉如泥,原來不為其它,就為那些個五彩石呀!想必那日裡三弟裝病不成,看來,那日裡他一定啥都知道了。

    「大哥,我們走吧!讓武士們攙扶他們去睡吧!」

    「嗯!」文先鋒低沉著臉淡淡的說道。

    兩人走出營帳,心中甚為不悅,也不知是自己做得過分,還是三弟四弟的話傷了他們的心,他們兩人一路無語。

    「大哥,我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二弟,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只是,修真講究造化與天賦,三弟,四弟心太急了呀!我們兩人修神成功之後,必定會提攜他們的,你說是與不是,畢竟這次機會甚少,不像原來,呵呵!」文先鋒笑得特別勉強。

    「我也明白大哥你的意思,但是畢竟是好兄弟呀!要不,我們兩個把這次的五彩石給他們吧!也算平一下兄弟的怨心,這樣,我們的兄弟情還是有的,要不,為了這麼兩粒不起眼的寶石,這恐怕要傷兄弟的心呀!武先鋒說道。」

    「二弟,此事暫且不議,等我們回去再說。」兩人匆匆朝金佛洞而去。

    兩位剛至金佛洞,突然有武士來報:「二位先鋒,那四位獸星一直在打聽魔根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是來盜魔根的?」武士的話讓文武先鋒不安起來。

    「什麼?打聽,他們能有何企圖呀?」文先鋒皺眉問道。

    「他們是獸界之,按常理他們不會有什麼企圖的,這個是魔界中人必爭的東西,呵呵,大哥,你放心,他們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的。」武先鋒笑著說道。

    「二弟,但願如此,這四位行為不詭呀!此次之來,我們須得小心,只是我已惋言推掉,過兩天他們就會離去的,呵呵!」文先鋒勉強的笑了笑。

    「大哥,此事我們勿須掛念,那四大獸星本無多大功力,只是獸界裡的練寶機器,並無修練之能耐,除非他們有高人指點,呵呵!一萬年前,大哥你不是還跟他們四大獸星斗過嗎?呵呵!不堪一擊。」

    「嗯!二弟,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他們的功力平平,根本不敵我們四大武者,只要我們勤加練功,別說是四大獸星了,就是獅王來了,也敵我們不過。」

    「嗯!大哥,呵呵,我們好好的修習,把握住這次的機會,爭取順利的晉陞成功。」

    「嗯!我呀!二弟,我呀!」文先鋒重複道,「此事,關鍵是我們得把兄弟之間的嫌怨先解決了呀!」文先鋒說著歎了一口氣,這文先鋒所言沒錯,兄弟之間的嫌怨要是不解決那金佛洞內的真氣就會下洩,一旦真氣下洩,敵人就會有機可乘,當然,像四大獸星這樣的獸界之人倒無所謂,如若是魔界之人來此盜魔根,那可就危險了。

    「大哥,神力所至,無所不至,只要我們兄弟四人同心,我想咱們神界再一統三界的事兒是沒人能夠阻攔的。」武先鋒笑著說道。

    「二弟,你說的沒錯,我打算把那虎獸星所給的五彩給三弟,讓他們也快一點兒潛修。」

    「大哥,我也正有此意,兄弟共同修習,共同晉陞,呵呵!」

    兩人笑著取出五彩石下山去尋德先鋒和品先鋒。

    品先鋒和德先鋒一直大醉,兩人被抬回去,休息片刻之後,稍覺清醒了一些,這時,突然有武士來報,說文先鋒與武先鋒在營帳內等候。

    德先鋒與品先鋒一聽,趕緊收了一番到營帳內去迎接二位兄長。

    「大哥,二哥,兄弟迎接來遲,還請大哥二哥見諒。」

    「三弟,四弟,那裡的話呀!呵呵,是我等平時照顧不周呀!此次之來,我與老二有事找你們商量。」

    「上茶。」德先鋒吩咐道。

    兩位武士很快捧來四杯茶。

    「大哥,二哥,快點喝呀!」

    「四弟,你一向都少喝酒,如何的這次喝了那麼多,呵呵呵呵!」武先鋒筆著說道。

    「二哥,呵呵!」品先鋒笑了一下。

    「二哥!你與大哥有所不知,此次我們是碰上真神了。」德先鋒接著說道。

    「如何,碰上真神了,我卻不信。」文先鋒說道,「我四大武士也算是神界有頭有臉的人,如何會遇到對手,竟然大醉。」文先鋒趾高氣揚的說道。

    「唉!」德先鋒歎了一口氣說道,「大哥,二哥,不瞞你們了,神界之內我們酒量大得驚人,可謂神界酒神,只是這次,我與四弟一同去往人界喝酒,卻碰上了人界的酒神。」

    「什麼,人界的酒神,呵呵,人界的酒神哪有什麼呀!還能斗這神界的酒神。」武先鋒道。

    「的確鬥過了我們兩個。」品先鋒說道。

    「不是。」德先鋒垂著臉說道,「是我們兩個鬥不過人家一個。」

    聽著這兩兄弟的話,文先鋒與武先鋒大笑不止。神界之內能鬥過他們四位的那都屈指可數,竟然在人界還有人能鬥過他們的三弟四弟,呵呵呵呵!真是不敢相信。

    「大哥,二哥,如若不信,可以去試探一下的,真的,那人稱作季公子,酒量大得驚人,著實厲害,我與四弟鬥他們不過。」

    「為何不用醒酒之訣?」武先鋒笑著說道。

    「呵呵!與人界那幫子傢伙比拚喝酒,用醒酒之術,呵呵!」文先鋒笑著說道。

    「要不,我們也去試試,想必那人界的季公子用了醒酒之訣,要不然,你們兄弟二人也不會慘敗呀!」

    「不會吧!看他那股子豪情,我想他不會用醒酒之訣的。」

    「大哥,要不,我們也去會會這傢伙,這都有一萬年了吧!真想到人界走一趟,會會這小子,我就不信咱的酒量真能敵不過他。」武先鋒似有一股子怒氣。

    「不行,神界之事是大事呀!我們要是去了,魔根被盜那可就麻煩了。」

    「怕什麼,大哥,不是還有光祿使者嗎?我們小去便回,你說是不是呀?」武者真的想去,不僅是給兩位兄弟贖回面子,更重要的是希望通過此次之事能夠融洽一下感情。

    「嗯!小去便回,贏了便回行不?」文先鋒笑著說道。

    虎獸星被文武二先鋒喚回之後,心中大為不悅,四大獸星真是臉面無光,被人家往回趕呀!想當年獸界為他兄弟四人練就寶石之時,並未是如此態度,現在倒好,態度變化極大。

    這四大獸星回到金佛洞住處之後,心急如焚,眼看虎獸星只拖延了兩日,而那魔根之所大又金光閃閃,真氣不減,憑借四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奪取,再加之那四大武者常在金佛洞內守侯,自己四人只在側洞居住,根本無法接近,那些個武士把守又特別嚴密,下手的機會的確太少了,這幾日裡一直尋機,可是總是無功而返。

    「大哥,那四位兄弟情同手足,要想離間著實不易,而那把守者又得時常盯著我們,你看如何是好。」狼獸星問道。

    「嗯!只是打聽了魔根之所在地,這是關鍵之處呀!魔根到手,我們魔界重新一統三界就有希望了,所以,此種關鍵之時,我們切不可有任何閃失呀!」豺獸星說道。

    「對呀!」豹獸星補充道,「我還聽說那光祿使者在此閉關,明天他將出關,要是出關,那我等就更沒機會了。」

    「什麼?」虎獸星一聽,屁股「通」的坐在了地上,「光祿明日出關,這可如何是好,這種事情必須急辦,要不然咱們可就沒機會了,這光祿的功力深高,當在我們四人之上。」

    「啊!」大傢伙一陣的驚駭,既是如此,那可就危險了,光祿一旦出關,魔根之盜純屬虛談,他正閉關,正是盜得魔根的最佳機會,不過,這四大武者甚是厲害,暫時還是沒有辦法呀!

    「你們三位在此等待機會,我且到人界去攪和一下。」這虎獸星突然想到了那個季公子,此人可不是一般人也,根基不淺,憑借他的力量來消除這四大獸星,讓他們不和,那打敗他們四人,奪取魔根也就有望了。

    想到這裡,虎獸星告別三兄弟,一人前往人界尋訪那位季公子。

    虎獸星蒙面來到京都客棧,店家正在收桌子,一看虎獸星過來,忙招呼,雖然店小二對於那些個頭戴斗篷之人有三分懼,可是這個人卻很例外,付錢總是比別人多,很有豪俠風範。

    「這位大俠,住店還是吃飯。」對於小二來說,來京都客棧的只有兩件事情可辦,要麼是住店,要麼是吃飯。

    「小二哥,我不吃飯也不住店,只想打聽中午和我們拼酒的那位大神。」虎獸星言辭謙虛,小二哥笑著說道。

    「大神,是啊!現在天天都有人來跟他拼酒,輸了就給他銀子,呵呵,可厲害了,我們酒店也沾光了。」店小二笑著指了一下外面所掛的牌子。

    虎獸星定睛一看,外面張貼了一個大大的牌子,上書:「酒神打擂,來者不拒。」

    「呵呵!你們是不是以此賣酒呀?」虎獸星笑著說道。

    「這位大俠,此話不假,這是效應,酒神效應,呵呵,那酒神剛剛上去,我領俠士去。」

    「有勞小二哥了。」虎獸星一邊抱拳,一邊從衣兜裡取了些散碎銀兩,遞給了小二。

    「大俠客氣了,請隨我來。」店小二很機靈的將銀兩裝進自己的衣兜內,很高興的領著虎獸星上樓了。

    這季公子,正在客房內與那個黃公子大笑呢!一聽有人敲門忙停了下來。

    「季公子,季公子。」店小二隔著門大喊。

    「小二哥,可是有人來拼酒?」張宇航問道。

    「季公子,不是,是中午拼酒巴的俠士來找。」

    這張宇航趕緊出來開門,想必定是那個德先鋒來送練寶石了,開門一看,卻並不是什麼德先鋒,而是頭戴斗篷的俠士,心下大涼,臉色一沉,「進來吧!」

    那黃公子一看季公子有事,忙笑著說道:「季兄有遠客來,那我先行告退,呵呵,兄弟在下面等候。」黃公子笑著向虎獸星告辭。

    「公子,不打緊,不打緊。」

    那黃公子跟著店小二下樓去了。

    「敢問閣下高名?」季公子道。

    「季公子,我無高名,只是與你有緣,看你有些靈氣,特來點化於你。」

    「呵呵!那麼說你的功力很高了,要是厲害,與我在酒桌上一比高下如何?」張宇航有點發瘋了,現在的他可是厲害透頂之人,誰也不怕,既然人家送上門來了,那就一試身手再說。

    那虎獸星樂了,這個季公子,當真會玩,竟然要看自己的功力,那不簡單,虎獸星雙掌合什,突然將腳一跺,只見季公子桌上的酒罈子啪的啟開,那酒如修了渠道一般,形成弧形狀,流向虎獸星的嘴裡,這酒弧並不斷開,全像有一條軌道一般。

    張宇航震驚,這人甚是厲害,如何會有這般功力,難道他真是修真高人不成。張宇航啥話也不說,雙腿跪下,懇求虎獸星能傳他一些真功。

    「這位高人在上,請受季某一拜,您這種催力喝酒之功著實厲害,請教在下如何?」

    那虎獸星並未答話,只輕輕將嘴一吹,那酒又折轉回去,再看那罈子之內,雖有酒聲不斷,卻未濺出滴酒。

    「高人也。」季公子又順勢瞅了一眼那半空之下的地板之上會不會有酒水。這倒神了,地板乾乾淨淨,並無滴酒灑落。

    「季公子,請起。」說著,那虎獸星將張宇航攙了起來。

    「季某剛才態度惡劣,還請高人原諒。」

    「呵呵,季公子,只是小小伎倆而已,人界之內有太多的武功秘笈,季公子可遍尋高人,學些真本事方是上上策呀!此等小計並無多少真功在裡面。」

    「您是高人,我也想學一些修真之法。」

    「呵呵!季公子,我授你一些修真所用的寶石,季公子可拿去慢慢修習,寶石除過有靈性可以輔助練功之外,更重要的是寶石之上還有許多的口訣,呵呵,這些個秘訣全憑公子你的悟性了。」

    「多謝高人。」說罷,張宇航接住了那枚五彩寶石。

    「季公子,那寶石上的第一級當是克敵不成,乃用智取之法,大凡人界之人,當用武功佔勝,若是魔神二界之人,當以吸納對方功力為最間接的方法,此有吸納之要訣,些許幾字,公子必會參透,呵呵,季公子,雖然放蕩,可是天生聰穎,卻是修仙練道之好手也,他日公子若有成,還需要提攜呀!」說罷,拱手作辭。

    張宇航並未言語,像個木樁一般仔細觀察著這五彩石上的古怪文字。

    那文字橫豎不均,根本不像現代之字,張宇航一邊吐納,一邊默念口訣,突然一股真氣憑空飛出,那真氣繞至身後,「啪」的揭開罈子,將那壇中之酒盡數吸納過來,那酒吞入張宇航嘴裡,並未喝下,只是迴環之後從頭頂流出,那厲害的吸納之術呀!那酒中的力量全如導引之物一般,將裡面的功力盡數收至張宇航體內。

    此樣的反覆大概有數十分鐘,張宇航只感覺渾身有偌大的力量在流動,那一股力量已傳遍全身,看來剛才那位高人必在酒內傳入了自己的功力,不然,不會有如此的效果。張宇航想到此處,突然眼睛一亮,一切都清醒了過來。

    張宇航迅速將那五彩寶石藏於內衣之中,跑出門去尋那位頭戴斗篷之人。那有什麼蹤影呀!分明樓下只有黃公子一人。

    「季兄,氣喘吁吁,只為何事?」

    「黃兄,可曾見剛才那位斗篷之人。」張宇航焦急的問道。

    「季兄,此處並無斗篷之人,呵呵,來吧!」

    張宇航摸了一下那懷揣的寶石,他正穩噹噹的躺在自己的懷裡,好高深的人呀!這麼一塊石頭,竟然能有這麼大的功用。

    「呵呵!好厲害的酒美人呀!」兩人正說著忽而聽見有幾人從客棧門口跑過。張宇航聽出來了,那一定就是白日裡所說的酒美人了。

    「季兄,聽說這酒美人不僅人長得美,呵呵,連那個酒量也海得厲害,季兄可否一去呀!」這黃公子將頭輕搖,似已醉了一般,難道真有這麼厲害的人不可,自己都成了酒神了,還有人敢和自己爭天下,這可如何的了得。

    「黃兄,真美的厲害!」張宇航樂呵道。

    「季兄,當真美若天仙呀!呵呵,可謂秦羅敷在世呀!」黃公子說罷,暗笑不止。

    「好美的人啊!呵呵,自古美女多出秦淮河畔,這酒美人勢必也在此也。」

    「嗯!季公子,美人在側未必是壞事呀!呵呵,你若贏了他,給我也行啊!我黃某人正愁沒個美女呢!」

    「黃公子,這可不行,這季某人怎麼佔人家便宜,呵呵,江湖之人,必有江湖之氣,黃公子,此事包在我身上,我只為贏他,不為佔她便宜。」

    張宇航的話讓黃公子發笑了,美人在側難道是壞事嗎?呵呵,此人必有問題呀!呵呵呵!黃公子大笑不止。

    這一路上,張宇航與黃公子一路閒行,那一路的美景足以讓兩人陶醉,春意的盎然讓張宇航心中大悅。

    平水如鏡微波動,一橋柳煙似人心。

    馬不停蹄聲不止,美人聲似魂月行。

    那微波蕩漾著的秦淮河似一面鏡子一般,張宇航彷彿進入畫卷,踟躕的腳步似被那風月拴住一般,黃公子輕輕的喚著張宇航,只怕他又被這景色醉倒。

    山水空濛微雨醉,一情化波蕩中心。

    留戀時返不盡情,只恨生在現實中。

    那一幅的自然之景現世裡的確沒有,那一波煙柳躁動了多少詩人的眼睛,又傾盡了多少有情的心,多少的情愛化成詩篇融入在秦淮河裡,那微瀾的春波不就是求愛者的心聲嗎?

    「季公子,快些走吧!這兒人太多了。」黃公子拉了一把還在橋邊觀柳的季公子。

    這是一個詩人的季節,這是一個詩人的季節,那微動的春江水正升騰起滾滾的詩意。

    春花秋月何時了,

    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

    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

    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突然間,那水波之中突然傳來李煜的《虞美人》這首詞,那蕩滌不盡的愁苦全似著春水一般從心頭升起,張宇航再也按捺不住那心中的悲苦之情,孤零之感襲上心頭。往事知多少,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那股子淒涼的調子一骨腦兒湧上這心頭,如癡如醉的狂想,如癡如慕的思戀,全被這一首曲子打動。

    「季公子,快點走吧!酒美人已開始彈奏悲憫曲了,呵呵,又是無人拚得過呀!」黃公子笑道。

    「哦,只是,黃公子,這曲子好美。」

    「什麼美呀!這那是勾魂之曲,季公子,悟性不高,那可就要危險了,小心被她射倒。」

    「什麼,琵琶之音也能勾人,黃公子,你這是開玩笑吧!」黃公子笑著說道。

    「季公子,此乃酒美人所彈悲憫之曲,功力不高之人會被亂了心呀!呵呵,心魔已亂,如何得不醉呀!快些摀住耳朵吧!」說罷,黃公子從衣服之內抽出些許棉花塞與那季公子。

    張宇航將棉花塞入耳朵,這才感覺心中通明瞭許多,這黃公子所言不差,這琴聲果真厲害,當真是神功也,張宇航暗自稱歎,這秦淮河畔竟有這麼多的高手,呵呵,當真名不虛傳也,想到這裡,張宇航不再言語,只一味的跟著黃公子走。

    行了不到半里地,這人似乎比先前多了許多,黃公子從季公子耳朵裡掏出了棉花。

    「呵呵,季公子,那酒美人早已彈奏完畢,呵呵,前面有一個條船,我們搭船過去,呵呵!」黃公子笑了笑,吹了一聲口哨,那條船兒便駛了過來。

    黃公子輕輕一跳便上了般,這張宇航以前可沒有坐過般,那有這個能耐呀!站在岸邊不敢下去,那黃公子看得真切,輕輕一縱,跳上岸,將張宇航一推,這張宇航「啊」的一聲被推到了船上。

    「這不是酒神嗎?他來干革命什麼呀?」張宇航突然聽見岸上有人問侯自己。

    「是啊!酒神是不是來會酒美人的呀!呵呵這可是一齣好戲呀!快些兒走吧!我們也乘船過去,這可是個熱鬧事呀!」一聽有人這麼說,人們倒像炸了窩一般,向這邊衝來。

    這話兒一旦傳開,那些個人兒全都朝這邊跑來,一時間船兒滿滿的,要想加入其中都很難,船夫們加快了運送了速度,那岸上的幾拔拔人還在那焦急的等候著呢!

    「季公子,看見了吧!酒神,我很榮幸啊!呵呵!」

    「黃公子,見笑了,這是哪跟哪呀!呵呵呵呵!黃公子。」

    看著這一拔拔的人們,張宇航更加有了精神,只要贏了那酒美人,呵呵,這天底下真就沒有誰敢跟酒神較真了。

    「上岸吧!」黃公子笑著將季公子拉上了岸。

    這玉翠苑原來就在秦淮河中間的一個小島上,四面環水,中間就修建著這麼一個別苑,人來人往之人甚多,那出來進去的全是京都附近的花花公子,再加之這兩日內此處有古會,所以這兩日來來此逍遙的人比往日要多好幾倍。

    那玉翠苑的匾額高掛在頂層,裡面是個二層建築,上上下下全是那些個手拿來帕子的女人。一見有客人進來。全都嬉皮笑臉,一個個出來拉著那些個大貴之人往裡便走,這些女人的動作十分的妖媚,那滿臉的油脂蓋住了臉上的本色,那扭動的腰肢全如波浪鼓一般,那種妖艷的聲音,那種風騷的慇勤正能把人看癢。

    「季公子,可有這雅致,呵呵,這些個女人真他媽的爽,呵呵,有銀子就行,呵呵,要不,我們先找個美女陪陪,然後再去找那個酒美人,呵呵!」

    「這黃公子,這不大好吧!呵呵!」張宇航一陣的興奮,這不就是青樓嗎?這黃公子想幹什麼,找妓女舒服,這種地方,呵呵!

    你不去,那我先樂呵去了,季公子,可別說我沒叫你呀!這種幸福可是自己爭來的,知道不?

    張宇航有點癢了,真沒上過妓院,這現代社會裡叫雞,這一碰怕染病,二怕公安局,古代倒好,藏在這個地方,供有錢的公子哥兒們玩,呵呵!真個有意思。

    「黃公子,那酒美人我要了,其它的你盡選!」張宇航笑著說道。這酒美人那才正點,呵呵呵!張宇航大笑不止。

    好吧!你找你的酒美人,我找我的宋瓊兒。

    那黃公子剛到樓口,早有一位艷女迎將上來:「黃公子,你好狠心呀!都這麼久了還不來看我,人家都想你了。」

    這大概就是黃公子的相好宋瓊兒吧!說話肉麻的讓人聽了就心顫,黃公子一邊摸腰,一邊親嘴,兩人上得樓去。樓上到外是笑聲。張宇航轉了兩下身,正覺無意,突然近旁有一老年婦人走上前來,用帕子在張宇航臉上一甩:「這位公子,儀表堂堂,想是初來我們玉翠苑吧!呵呵!」老年婦人將帕子往嘴上一捂,輕笑了一下。張宇航想起來了,這種女人,古書裡叫老鴇,這些煙花女子管她叫媽媽,全是被迫賣到這裡做為人家的賺錢工具。

    「我,呵呵,老媽媽!」張宇航剛一說出來,那老鴇便大笑不止。

    「叫我悅娘就行了,呵呵,各位公子前來,無非尋個樂子,取個心悅,叫我悅娘最好不過。」這老鴇又用帕子捂嘴而笑。

    「姑娘們,接客。」這悅娘聲音翠似花生一般,那姑娘們一個個展動著腰肢,手拿巾帕迎將上來,每一個都是那麼的嫵媚,每一個都是那麼的可人。

    「公子,看你儀表堂堂,就先這吧!我可是這裡的紅牌。」

    「燕姐,就把這位俊俏公子讓給我吧!呵呵!」

    「還是給我吧!我可好久都沒接客了。」

    這一連串的聲音鬧得人心癢,張宇航真想掏出錢來樂呵一下,可是這酒美人到底何許人也,還未曾蒙面呢!呵呵,只要知道了這個地方,以後機會可多著呢!想到這裡,張宇航腦子一轉。

    「各位妹妹,我真的很想包下你們所有啊!」幾個姑娘大笑不止,紛紛用帕子甩他:「好貪心的公子呀!好貪心啊!」張宇航真是受不了了,那種肉麻的聲音讓人聽了就心癢,真想趕緊打發了這些人去。

    「各位妹妹,呵呵,只是囊中羞澀,大家可否先將就一下,待我日後有了銀子,再與悅娘如何?」

    「什麼?」悅娘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好吝嗇的公子啊!」

    「就是,我們一個個天姿國色,他竟然沒有銀子,呵呵,我們去陪別的客人了。」

    這些個女子全都離開了張宇航,不知怎麼的,張宇航的心裡升起一股子的涼勁,銀子很重要呀!這和現世有什麼區別呀!唉!世態炎涼,沒有銀子找女人都不行,還什麼儀表堂堂,那能值幾個錢呀!真格是被社會給腐化了,全不似相府小姐,全不似香姑,沒有一點兒人情味,這種女子流落於此,那也只能說是活該而已。

    對於既將到來的酒美人,張宇航心中倒沒了什麼想頭,想來她也只是煙花女子,與別**子一樣吧!能淪落到此的也就只能是這種貨色了,張宇航心裡想著,腳兒打算退出這玉翠苑。

    這張宇航心裡毛燥,正準備離開這個地方,那腳跟兒剛一動彈,忽聽那大廳裡有人喊了一聲:「酒美人到!」

    那聲音還未止住,早見那近旁之眾人紛紛掂起腳跟兒朝後廳看,很多人的身子都傾成了弧形,後面還有很多人正往這邊擠。

    那酒美人還未到來,那一陣琵琶之聲已響起。張宇航趕緊捂了耳朵,靜待酒美人的芳容。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女子依然唱的是原先在橋過所聽的歌,只是歌聲比先前更加的淒慘,那圍觀之眾人莫不掉淚以示同情。

    酒美終於露出廬山真面目,全場的人幾乎驚呆了,傾國傾城,美艷絕倫,怎一個美字了得,有詩為證:

    微步輕搖纖纖聲,玉容嬌艷畫中來。

    舉身輕佻心欲碎,一臉風霜使人愁。

    張宇航真不捨得離去了,擠進人群朝酒美人跟前移動,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現,張宇航心裡好不高興,這樣的美人既使不同床,就是多看上幾眼,這心裡也熱乎的異常。

    這麼一個美艷絕倫的女子如何的要跟自己拼酒,那不是折損了她的美艷嗎?真格不值,要是能為她贖身,那也不枉來古代一回呀!且看那女子贖價多少。

    「諸位公子哥兒們,」老鴇突然上場,那酒美人的琵琶聲停止。

    「我家女兒剛烈異常,承蒙各位公子的厚愛,心中實為感激,只是初來之時立下約契,賣藝不賣身,賭酒不接客。」

    「什麼呀!悅娘,這麼一個王牌你讓他老去了嗎?」

    「是啊!這個錢串串你可不能這樣自私呀!是不是她被京城的那人公子哥兒給包下了,故此不接客呀!」

    「是啊!是啊!要是接客,我出價一千文銀。」

    「我出價兩千。」

    後面的人跟著喊,甚至有人願意出更多,老鴇也沒辦法,這脾性古怪至極,根本不聽自己的勸,要是接客,那可比所有的女兒合起來掙得錢多,可是這女子被賣過來之後,心性剛硬,強拗不得,真怕她尋死覓活,賠了賣身錢,為了她,很多公子都掏大價,可他就是不從,偏偏要用什麼拼酒來為老鴇賺錢,雖然也算得上是日進斗金,可是這總歸不是青樓女子所長干的。

    看著這麼多人的熱情,老鴇退了下去。兩位侍女走至前面。

    「諸位公子,我家小姐有約在先,賣藝不賣身,賭酒不接客,還是老規矩,輸者自付銀兩一千,勝者賞銀一千。」

    「不行,不行,酒美人,勝者就今夜就陪我們,我們不要錢,我們來的目的就是要與酒美人樂呵。」

    「就是,酒美人,你的酒量那麼好,要是真有人贏了你,你就今夜陪誰?」

    看著場下的眾人的呦喝聲,這侍女們可真沒了辦法,酒美人有規則在先,如何能改。

    「各位,各位。」侍女們還要說話,早有人將帽子之類的扔將上來。

    「一邊去,讓酒美人跟我們說話,一邊去。」

    兩個侍女一看,沒了主意,趕緊退了回去。

    場下的呦喝之聲有增無減,大家還在吼著酒美人的名字。

    「諸位!」那酒美人真格開口了,場下之眾人趕緊閉嘴,「多日對秀兒的抬愛,秀兒感激不盡,本來是賣藝不賣身,既然各位不大相信我的酒量,那麼我就依了大家。」

    酒美人話音未落,場下早已掌聲雷動。

    「好啊!酒美人,你今天可是碰著剋星了,今晚我也可以有美人在側了,呵呵,這麼一個傾國傾城之美人,真是難得呀!呵呵!」張宇航暗自笑著。

    那酒美人稍稍欠了一下身子,然後兩位侍女搬來一張八仙桌,酒美人折轉回去,那侍女很快擺了二十罈子的美酒。

    等那酒美人再度出來之時,張宇航連眼都不敢眨了,剛才還是一身的素色衣裳,現在竟換成了粉色長裙,那嬌紅的臉蛋更顯綽約,季公子拍手稱讚。

    粉紅霞色連天虹,玉霜凝滯若新月。

    轉身若風遮青天,聲似雷動羞仙娥。

    那酒美人並未再往前走,只是等著第一個拼酒之人,侍女們站在檯子角上等待著接納千兩文銀。

    那排隊之人甚多,今日可不同往日,如此的機會怎麼能放棄,看那酒美人都已拼了數月了,這酒也灌得差不多了,只要稍加比拚,那酒美人就成了自己的了,這心的狂喜真是無法溢於言表。

    這張宇航雖然站得靠前一些,可是那排隊的人真是太多了,他怎麼也擠不到跟前去呀!所以眼看著別人都交了銀子排了隊,自己卻沒有機會。真是沒有法子,張宇航心裡心急如焚。

    「拼酒開始,第一位李公子。」這李公子腳尖一點,上了台。坐於八仙桌前只待那酒美人過來。

    那酒美人輕彈琵琶,數仙女一般飛身落在了八仙桌前。

    「李公子,開始吧!」這酒美人聲音輕柔,好似粘了棉糖一般。酒美人輕啟雙唇,將那酒罈子提至半空,然後折身一轉,那酒「嘩嘩」流淌到了酒美人的嘴裡。

    這李公子並不喝酒,只是坐在桌旁看著酒美人喝酒,那眼珠子瞪得如圓球一般。看著酒美人喝完了酒,興奮的拍手稱讚。

    「酒美人,一睹芳容即可,再下已付一千兩文銀,這酒我不喝了,呵呵!我呀!認輸了,酒美人,再會。」

    這酒美人輕輕笑了一下,「多謝李公子。」

    那李公子說罷跳下了拼酒的檯子。

    「孬種,幹嗎白送銀子呀!真是色迷心竅。」

    「就是啊!堂堂李家公子,那是拿錢開涮呀!呵呵,酒美人真是太美了,我要是能湊近一觀,此生足矣。」後面的幾個公子說道。

    「第二位,張公子。」

    這張公子,體形墩胖,可真是憨透至極,上個檯子還很吃力,幾個僕人硬是將他架了上去,這一上去便跌了個觔斗,引得眾人大笑,那酒美人只是輕瞄了一眼。

    這張公子站起來,先行大禮,這可引逗酒美人了,不知這個張公子有什麼來頭,這麼一個大胖子也想要酒美人,真是可笑,自己要是女人也不會要他的。那張公子大笑一陣子之後,自己端起罈子,便大口大口喝起來,這一罈子酒不未喝乾,這人便狂熱起來,將身子湊近酒美人跟前,順勢拉住了酒美人的手,那酒美人「啪」得一個巴掌將個張公子打下了拼酒的檯子。

    那張公子總算清醒過來了,一邊「噯喲」的大喊肚子疼,一邊大笑不止。

    這種人也配上去拼酒,張宇航心裡罵道,無非是想占酒美人的便宜,踢下來活該。

    接下來的就更加的可笑了,不是沒喝幾口便醉就是想占酒美人便宜,這些個世俗之輩讓張宇航不屑於看。

    張宇航真是苦笑不得,看著他們一個個的敗下陣來,張宇航笑了笑,上前交納銀子。這侍女們一看又來了位俊俏公子,心下甚喜,今天可不同以往,不僅拼酒的人多,而且越到後面越長得出眾。這男人看女人看貌相,這女人看男人第一眼也看貌相。

    「下面又請季公子上台拼酒。」張宇航並無甚功夫,如何能上得了這檯子,難道也要別人來扛不成,張宇航有點為難,在場的人都將眼光集中向了張宇航。

    「酒神也來了呀!好厲害的酒神呀!如今棋逢對手了,呵呵,有看頭,有看頭。」

    「呵呵呵呵!酒美人成了酒神的了,酒美人成了酒神的了,天生地造的一對呀!」

    這酒神正站在原地躊躕不定之時,突覺身子被什麼人推了一下,張宇航竟似神仙一般被推上了檯子,張宇航慌了,剛一站定,這身子便如彈簧一般四下裡晃蕩起來。

    正待這時,那酒美人突然飛速前行到張宇航身後,雙手在身後輕輕一推,那張宇航適才站穩了腳跟。

    「多謝!」說罷拱手施禮。

    「公子客氣了,呵呵,既來拼酒,那就請吧!」

    「嗯!」張宇航笑著瞅了一眼台下之眾人,原來剛才推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黃公子,黃公子笑了笑,拱拳施禮。

    這季公子先行喝酒,那一罈子的美酒「嘩嘩」直淌入肚內,季公子喝完並無異恙。

    那酒美人也是捧起酒罈大肆喝將起來。

    「姑娘,你已喝了那麼多酒了,不用再陪我喝了,我們另立一個規定如何?」張宇航笑著說道。

    「季公子,你說,只要合理,我自會按你的規則辦的。」

    「姑娘酒量驚人,在下當然拼將不過,只是姑娘零零總總已喝下十數罈子,若是再與我來拼酒,實乃欺侮姑娘,所以後面的酒姑娘不喝了,如若我能喝下十罈子的酒,那就算我季某人贏,姑娘今夜就是我的,首發如若未喝下十罈子而醉,那麼就算姑娘贏,我與姑娘交個朋友,這千兩文銀這悉已交清,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張宇航說得彬彬有禮,全場之人盡數聽著兩人的規則,不過,季公子的規則也算有禮,那酒美人也已喝下十罈子左右的酒,只要張宇航能再喝下這數十罈子的酒,那算張宇航贏也不為過呀!

    「季公子的抬愛小女子心領了,只是小女子定下的規則已數日未變,只恐因公子之意而變,會讓其它的公子見笑的。」這酒美人說和也不無道理,一個規則變來變去勢必不好。

    「沒事,變了吧!酒美人,變了吧!酒神說的有理。」

    「變了吧!依酒神的規則行事。」

    台下的聲音一茬高過一茬,張宇航笑道:「姑娘,大家都同意了,你就同意了吧!」

    「好吧!季公子,我也交你這個朋友了。」說罷坐定,讓侍女捧十罈酒來。

    那侍女高興得從裡面端出十罈子美酒。

    「季公子,十罈美酒悉已端來,季公子開始吧!」侍女說道。

    「好,我季某人那就獻醜了。」說罷,張宇航將袖子一攙,揭開蓋子,大口大口的喝將起來。

    這酒是何味道,張宇航心中不解,如何的苦味實濃,像是藥一般。

    「喝呀!喝呀!酒神。」黃公子像個小娃娃一般不停的在下面大喊。

    「喝吧!季公子,此乃家父所釀苦酒。」酒美人壓低聲音對張宇航說道。

    張宇航一連喝光了十罈子的酒,並未發昏,只覺神清氣爽,四肢發力,那身上之真氣好似打架一般,不停的在張宇航的體內環繞。

    「季公子勝,季公子勝。」未等侍女宣佈,那黃公子突然在下面高叫起來。

    「季公子勝。」場下的眾人也開始喊了起來。

    「諸位,」酒美人道,「小女有言在先,誰若能贏了小女,今夜我就是他的了,明日繼續拼酒。」說罷欲退回去。

    「誰說是季公子贏了,我看是做弊。」呵呵呵呵呵!這話音剛落就聽見數聲陰冷之笑聲傳將過來。

    張宇航嚇了一跳,如何得又是誰呀!難道又是那位高人不成。

    那話音剛落,台上飄然落下四位武者。

    張宇航一看,大笑不止,那黃公子也跟著上了檯子,與張宇航站到一處。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手下敗將,呵呵,答應說給我什麼修真寶石,如何得還沒拿來了呀!」張宇航瞅著面前的德先鋒叫囂道。

    「季公子,稍安勿躁!我家大哥、二哥在此,量你有多大的酒量,也奈何不得我大哥。」

    「對,季公子,還有我二哥。」這品先鋒補充了一句,又指了一下後面站著的武者。

    四大武者身披粗布僧衣,整齊的站了一排。

    「呵呵!都敗了還請人來,呵呵,真不知道你們這樣的比試要到什麼時侯才結束呀!」

    「季公子,我三弟四弟拼酒失敗,我與二弟特來會你,我們還是拼酒,既然有規則,那我暫且不管,我們武者不近女色,這女人雖美,我們不要,權當送給季公子了,只是比試當有規則才對,十罈子酒,誰輸了滾下檯子。」這文先鋒說得特別的狠,這可所煞張宇航了,如何的不給錢,如何的不給五彩石,倒是只為一口氣,這也太過份了吧!從檯子上滾下去,說的倒好,這可要丟盡面子了呀!倘若只是一般人,那倒無妨,怕就怕這些神界的武士是高人,那自己可就栽了。張宇航心中有點懼怕。

    卻說那文先鋒與武先鋒答應幫德先鋒與品先鋒出氣,文先鋒與武先鋒為表誠意,將那虎獸星所給的千年修真寶石給了德先鋒與品先鋒。

    這德先鋒與品先鋒早已知曉他們是在騙自己,因為虎獸星剛已道明,他們給文武二位先鋒的不是千年寶石,而是萬年寶石,雖然心中大不悅,但是還不能表現出來。兩人忙道謝,吩咐了一下下屬,趕緊朝山下而去,四人來到京都客棧,一打聽,早已不見了季公子蹤影,那店小二說得明白,這季公子與黃公子去了秦淮河畔去與酒美人拼酒。

    這四大武者如何肯放過此次機會,人界之人拼酒,這倒是個機會,在眾人面前讓張宇航丟一回臉,那可算是給神界贖回了面子。

    四大武者趕到那玉翠苑,心中大悅,那張宇航正凱旋而回,著急間迸了出來。

    「四位,今日拼酒已結束,小女子與這位公子有要事要說,請四位行個方便。」這酒美人施禮罷說道。

    「呵呵!你號稱酒美人,如何能比拚過這個造假公子呢!日中之時我與四弟與他拼酒,他倒好,我們善意交友,他卻與這位黃姓名字故弄玄虛,用什麼醒酒之術矇混與我等,這等小人小姐如何得會看中。」那德先鋒怒斥道。

    「胡說八道,分明是無理取鬧,四位,想是又來欺人不成。」黃公子怒道。

    「就是,這種人定是不想給我什麼五彩寶石,無理取鬧,神界之人竟然會是如此的野蠻,呵呵!神界當真無人也。」

    聽著張宇航的罵語,這四大武者可收斂了一些。

    「季公子,算了,拼酒就是,贏了我們四個給你修真之寶,如若輸了,也算我們兄弟贖個名頭。」這品先鋒倒還有品,話也說得恰切。

    「這位品先鋒所言甚是,既是如此,這樣比法也倒合理一些。」黃公子笑道。

    「上酒。」張宇航說道。

    「不行,不是我玉翠苑的姑娘比拚,這酒不能給,我這酒可是上好的女兒紅,那可是要銀子的。」老鴇上來了,一看這四個男人要與這一個男人拼酒,趕緊來討酒錢。

    「老媽媽,全當是我比拚的如何?」酒美人上前求情。

    「不行,女兒啊!偌大的一個招牌全得花銀子,這怎麼行呢!媽媽疼你,才讓你與男人們拼酒,這可萬萬不行。」

    「姑娘莫要求情,我有的是銀子。」說罷從背包內又取出一千兩文銀付與老鴇,老鴇一看那白花花的銀子眉開眼笑,扭著腰肢朝樓下走去。

    「如此勢力之女人,我呸!」那德先鋒說著就啐了一口。

    「上酒。」張宇航高喊一聲,幾個侍女捧出數十罈子好酒。

    「我先與季公子比拚,」文先鋒說著坐定,左手將蓋子打開,右手一把將罈子舉過頭頂,那酒順勢直流而下,這文先鋒可真是了得,一連喝了五大罈子,竟然安然無事,場下眾人大聲鼓掌。

    那文先鋒剛剛喝完,張宇航也不例外,一邊打蓋子,一邊默念那醒酒之訣,張宇航剛端起酒罈子,就見那武先鋒順勢拍了張宇航一把,這拍勁十足,張宇航差點就要倒下,那左肩之上似有什麼東西在阻撓一般,剛才凝聚的真氣無法上傳,這下可糟了,定是碰上奸邪小人了,他們一定破了自己的功,現在醒酒之訣一點作用也起不上,張宇航只覺頭昏異常,這可如何是好,這幫小人竟然阻止自己施功,張宇航輕輕的瞅了一眼黃公子。

    「黃公子。」德先鋒一把將其拽住,「一代豪俠呀!黃公子,此事與你我無關,我們就靜坐一旁看兩位的比拚。」

    張宇航一看,心中大怒,那武先鋒的手掌還是放在張宇航的肩上,張宇航真想推開。這第一罈子酒喝完,第二罈子的酒也已喝完,張宇航順勢想推開那武先鋒的手臂,只是那人力度太大,穩如泰山一般,自己根本難以推動,這第三罈子剛剛打開,張宇航早已暈頭轉向,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輸給這些神界的奸人吧!看那文先鋒剛才也分明念動醒酒之訣,現在倒好,卻不願讓自己念著醒酒之訣,張宇航大駭。

    這突然之間,張宇航忽然想起來這裡時那位高人所教的修真之訣,還有那寶石上的東西,張宇航強壓怒火,細細的想了一遍,然後氣壓丹田,默今口訣數遍,那渾身之血液如翻江倒海一般噴薄而出,那滾動之浪順著武先鋒的手臂直衝上去,然後又折轉回來,張宇航突覺渾身有力,肌肉猛漲。

    再看那武先鋒,本來是用真氣阻擋那張宇航身上的真氣下洩,突然間感覺張宇航身上有一種怪怪地東西突然間爆了出來,這一爆不打緊,那一股子熱浪竟然如吸盤一般把個武先鋒的功力全然吸納了過去,武先鋒慌急之中想抽手,可是那股子吸勁著實大得驚人,他怎麼抽也抽不出來。

    看著武先鋒的窘態,文先鋒惶急之下,暗用內功去助武先鋒,這下可好,那張宇航所念的吸納之訣甚是厲害,阻力越大,吸納之力則加倍。

    這張宇航倍感舒坦,總算是看到這兩個人難堪的表情了,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在人界裡來胡作非為,神界怎麼了,神界難道就可以任意欺侮人界嗎?

    「季公子,我等知錯了,我等知錯了,快快收了真功吧!」德先鋒與品先鋒紛紛下跪討饒。

    「不行,還沒有結果呢!」張宇航一邊說著,這心裡的口訣還在默念,眼看那文武二位先鋒臉色已成煞白之色,張宇航就是不肯放過。

    「季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酒美人上前說道。

    這酒美人的話張宇航是聽的,她的美艷是無與倫比的,她的聲音好似春雨一般讓張宇航停止了口訣的念動。

    張宇航口訣剛停,那文武先鋒便癱倒在地,不住的呻吟。

    「看在酒美人的份上,暫且饒過你等,以後若敢在人界來猖狂,我定不饒你等。」

    那德先鋒與品先鋒趕緊磕頭賠罪,文武二先鋒則盤膝打座,慢慢恢復功力。

    那文武先鋒調息完畢,上前向張宇航施禮,「季公子,高人也,我等有眼無珠,惹了季公子,承季公子手下留情,我等才倖免於難,我等告辭。」那文先鋒說著與武先鋒還有德先鋒、品先鋒朝台下走去。

    台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季公子真是厲害,幾天沒見,你既然悟得了吸納之術,真是練武之人才呀!季公子,佩服佩服。」

    那酒美人輕啟雙唇:「二位公子,都是高人也,我父親有請。」

    季公子與黃公子笑著朝後台而去,場下之人一看比拚結束,名花已落季公子之手,只能等待明日再行比拚了,不過,那季公子的酒量甚是了得,想來他要是明天還來,那自己明天還是沒有機會呀!想到這裡,很多公子垂頭喪氣朝外而去。

    倒不如尋些其它美艷女子,難道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不成。這些人搖著頭朝樓上而去,那些個煙花女子的淫笑之聲還在不時的傳來,張宇航與黃公子已沒了興頭,這等事情已不是他們倆個想的。

    這後廳之內路道甚長,行了幾間房,又過了一間暗室,總算到了一間正房,這間正房與別處不同,看那建構,全是堅石所致,再看旁邊之酒美人,臉上依然掛著笑意,待進那暗室,酒美人向前施禮。

    「二位公子,稍等,家父稍待便來。」

    「姑娘,拼酒已有結果,你自當陪我便是,如何的又跟你父親扯上關係,你不是被賣到老鴇那兒了嗎?如何得又有個家父。」

    「小女子命賤,自幼家父撫養**,雖因家貧被賣到這玉翠苑,可是這種婚姻大事當由父親決定。」酒美人臉色緋紅。

    「姑娘,你是不是弄錯了呀!」黃公子笑著,「你既是煙花女子,當知陪客之責,如何得只陪一夜又改為陪伴一生呢!」黃公子大笑不止。

    「黃公子,家父來了便有分曉。」說完酒美人與兩位侍女離開了。

    這酒美人與兩位侍女剛走,那正廳之門突然關閉。

    「季公子,我們不會上當吧!此類煙花女人莫非耍賴不成,你我快到四處看看。」

    「嗯!我也有此疑心,此正廳,全用豎石砌就而成,既使有詐,單憑你我之力是很難逃脫的,你再看看那牆壁之上的小閣,想必那些都是暗器之室,你我且不可輕舉妄動,季公子,我們原地不動,只看他們如何處置我等。」

    「黃公子,我可與他們無仇呀!只是拼酒勝了,要睡他的女兒,不睡也就罷了,沒有必要殺了我呀!」

    「季公子,你是高人,想必你定是什麼江湖劫匪,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想盡辦法收攏於你,我可是受你牽連了,季公子,我可慘了呀!」黃公子唉歎道。

    兩人正說著,突然天頂之上掉下一重物來,黃公子一把將張宇航推開,原來是一方插有鋸齒的鐵板投了下來。

    「快跑!」黃公子大喊,兩人趕緊朝門口跑去,這門甚是結實,黃公子與季公子怎麼的用力也推擋不開。張宇航突然飛起一腳,猛踢那門環,誰知,那門環未動,人倒翻了個跟頭,張宇航抽身起來,剛想再踢一腳,誰知那後面的神龕之內突然竄出一股子火苗,這火苗分做兩股直竄黃季二位公子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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