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麻麻亮,雨停了下來,一陣秋風吹來,帶來了秋天的涼爽,使經歷的炎熱的人們輕鬆了起來。李長中看著龐大的運糧車隊,心裡一陣狂喜,想道:這下我們的根據地有救了,我們獨立團的軍糧有了著落了。
武景秋興奮地跟著劉玉良學起了開車,在劉玉良的指導下,汽車在武景秋的操縱下竟然慢悠悠地行走了起來。武景秋心裡想道:怪不得劉玉良說汽車還容易學,比學騎洋車還容易呀?心裡又想道:這下可好了,有了這個大傢伙,我們行軍的速度可就快多了。特戰隊的戰士們見隊長把汽車開動了,也躍躍欲試,想著開這個大傢伙的樂趣。
余洋則是在據點裡尋找著重武器,而吳大春則是尋找阻擊步槍,兩個人失望了,據點的重武器劉玉良一清二楚地,哪裡還有呀?阻擊步槍更是少見,吳大春沒有找到,只是找到了幾根用來輸送水的鐵水管。
吳大春把水管放在了汽車上,武景秋不解地問道:「吳大春,這個東西是什麼寶貝呀?通過鬼子的封鎖線,你想拿這些傢伙冒充鳥槍嚇唬鬼子呀?」
武景秋知道吳大春是個愛動腦子的幹部,但是自己實在想不通他在做什麼?再看看吳大春,一臉憨憨地傻笑著,就是不回答他。武景秋無奈地搖著頭,心裡想著這個小伙子不知道又在琢磨著什麼?於是沒有繼續追問他,看著他對鐵管的狂熱勁,暗想:這傢伙是不是又在琢磨著什麼發明呀?不會是準備造槍吧?
李長中把部隊集合了起來,讓劉玉良駕駛著鐵甲車走在前面,車裡安排了阻擊排的兩個戰士和一營的兩個機槍射手,負責前面開路,武景秋帶領著阻擊排、偵察連的一個排和一營的偵察排保護著車隊隨後跟進,胡二黑帶領著自己的中隊走在汽車隊的後面,自己和余洋帶領著一營斷後。汽車滿載著糧食和繳獲的武器和彈藥向西走去。
部隊撤退了,余洋指揮著戰士們在炮樓地上挖出了幾個大洞,在洞裡埋上了炸藥,隨著幾聲巨響,炮樓不見了,據點成為了一片廢墟。
部隊順利地到達了段莊,中隊長張曉明接到了劉玉良的通知,連忙將隊伍集合了起來,將據點的物質裝上了汽車,將據點裡焚燒後,跟隨著大部隊一起來到了二十里鋪。
部隊剛剛到達二十里鋪,駐守在這裡的段啟河就接到了縣城裡的鬼子打來的電話,說是運糧隊在展樓遭到了八路軍的襲擊,命令他帶領部隊迅速做好戰鬥準備,截擊八路軍,防止從湖裡渡湖過來的八路軍。
李長中心裡立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一面派人渡湖聯繫團長,將自己的行動方案報告給團長,一面將特戰隊長武景秋、一營長余洋、大隊長劉玉良找來,研究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王仲保作戰風格感染了李長中,李長中先讓他們發表自己的行動方案,一面琢磨著部隊的行動。幾個人熱火朝天地商量了起來,意識到從湖上過去比較困難,問題是沒有那麼多的渡船,那麼多的糧食和物質、人員一起過去相當困難。
李長中將大家的意見集中起來,立即命令道:「劉玉良的張曉明中隊,迅速集合渡船,將糧食迅速向根據地轉運,人員能走多少是多少,一營六連向南警戒,阻擊從南邊紅茶棚過來的偽軍,徐向輝帶領著偵察排向北偵察,余洋帶領著一營偵察排和阻擊排策應,一營五連向東設置阻擊陣地,阻擊東面追擊過來的鬼子和偽軍,其餘四個連和劉玉良的兩個中隊迅速向北行動,準備奪取老湖鎮,繞過東平湖,向昆山前進。」
再說東平縣城的鬼子指揮官知道了展樓糧隊被截擊的事情後,氣得哇哇亂叫,將進來匯報情況的特務隊長的臉打的口裡吐出了鮮血。鬼子的指揮官狂叫了一通之後,終於冷靜了下來,意識到問題沒有那麼簡單,駐守在展樓的可能偽軍有問題,再想到展樓、段莊、二十里鋪一線全是劉玉良的部隊,立即想道八路軍可能策反了劉玉良,糧食很有可能從二十里鋪由水路運送到昆山一帶。
想到問題嚴重性的鬼子指揮官立即命令駐守在老湖鎮的鬼子的一個中隊全部出動,加上偽軍的一個大隊從北面向二十里鋪圍堵過去,命令紅茶棚的偽軍一個中隊由南向北圍堵,命令縣城裡駐守的鬼子的一個中隊和偽軍的一個大隊從縣城出發,由東向西追擊,企圖將反正的劉玉良大隊全部消滅,奪回糧食。
老湖鎮裡的鬼子接到了縣城裡的電話,馬上集中了全部兵力,在鬼子中隊長荒島的指揮下,向二十里鋪圍堵了過來。鬼子中隊長根本沒有把劉玉良的一個大隊的人馬看在眼裡,鬼子的騎兵在前,偽軍的一個大隊隨後跟進、鬼子的一個中隊在後,氣勢洶洶地向二十里鋪殺了過來。
鬼子中隊長荒島騎著一匹棗紅馬走在鬼子的隊伍中間,看到威風凜凜的隊伍心裡暗喜:打八路我吃虧打這幫反正的皇協軍我還是綽綽有餘的吧。心裡想道了眼前明晃晃的軍功章,想到自己的軍銜又要升了,心裡壓抑不了內心的喜悅,不由得唱起了家鄉的民歌來。
徐向輝帶領著偵察連的一個排出了二十里鋪,向老湖鎮一帶偵察,遠遠就發現老湖鎮村南的土路上塵土飛揚,騾馬的嘶鳴聲由遠處隱隱約約地傳來。徐向輝連忙伏在地面上,把耳朵輕輕地靠近了地面,聽著什麼?接著對身邊的一個偵察員說道:「快去報告參謀長,老湖鎮的鬼子出動了,有騎兵、步兵,老湖鎮幾乎成為了空鎮了。」
徐向輝將偵察員派出去向李長中報告情況的同時,指揮著偵察排的戰士們剛剛隱蔽好,監視著前方開過來的鬼子和偽軍,武景秋帶領著阻擊排和一營的偵察排就到了。武景秋聽了徐向輝的報告和劉玉良的情報一對比,急忙又派出了一個偵察員向參謀長報告自己的行動計劃,一面報告情況,一面帶領著部隊繞過鬼子和偽軍,悄悄地向老湖鎮前進。
鬼子偽軍向南行進,武景秋帶領著部隊向北開進,兩支部隊擦肩而過。鬼子和偽軍在路上行軍,武景秋帶領著部隊從壕溝裡穿梭,好像兩支隊伍毫無相干,各自完成各自的任務。兩支部隊越來越近了,武景秋命令戰士們隱蔽在壕溝裡,等鬼子和偽軍過去後再繼續前進。土路上鬼子和偽軍的聲音越來越大了,戰士們憑住呼吸,槍裡的子彈壓得滿滿的,手榴彈擰開了蓋子,準備隨時和鬼子和偽軍戰鬥。
武景秋連忙命令戰士們冷靜,將槍的保險關上,不要暴露。將耳朵貼近壕溝邊,聽著土路上鬼子和偽軍行軍的聲音,手裡的駁殼槍放在肩上,兩隻眼睛緊緊地注視著前面的天空。武景秋看不見鬼子和偽軍,用耳朵傾聽著鬼子和偽軍行走的腳步聲。騎兵的馬蹄聲越走越遠了,布鞋擦著地面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武景秋判斷著:鬼子的騎兵過去了,現在是偽軍,大約有七百多偽軍。布鞋擦地的聲音越來越遠了,皮鞋撞擊地面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武景秋又在判斷著:偽軍過去了,現在過來的是鬼子步兵,大約一百七十多鬼子步兵過去了,好像還有兩門大炮。
鬼子和偽軍過去後,武景秋把阻擊排的三個戰士叫了過來,說道:「你們三個跟著鬼子的炮兵,等到鬼子的炮兵要準備開炮的時候,把鬼子的炮兵打掉,千萬不要讓鬼子的大炮響了。」三個戰士點了點頭,連忙尾隨著鬼子離開了。
武景秋命令戰士們繼續前進,一面走一面想著:從鬼子和偽軍行軍的人數上看,鬼子是傾巢出動了,偽軍可能留有五十多個人防守著老湖鎮,看著自己身邊的將近一百個精幹的戰士,心裡暗喜,老湖鎮是我的啦。小鬼子你不是猖狂嗎?我這就斷了你的後路,讓你出的來,回不去。
武景秋悄悄地接近了老湖鎮,從南面向東繞了過去,果然偽軍把注意力放在了西面和南面,北面和東面一片空虛。原來偽軍人數不多,一面要防止從西面過來的八路軍,一面要防止南面突圍出來的八路軍,哪裡有精力管東面和北面呀?在東面和北面放了兩個哨兵,將主力集中到了西面和南面。
武景秋看見村口兩個站崗的偽軍,對著徐向輝說道:「徐排長,派兩個人把那兩個站崗的偽軍給我抓回來。」
徐向輝說道:「不就是兩個黃狗嗎?十分鐘搞掂他。」說完,換上了老百姓穿的衣服,帶著兩個戰士向偽軍的哨兵走了過去。
兩個哨兵見來了三個人,連忙拉著槍栓,問道:「幹什麼的,站住。不站住老子就要開槍了。」
徐向輝將身上的駁殼槍向偽軍亮了亮,說道:「你他媽的敢開槍嗎?老子是東平縣城特務隊的,找荒島中隊長有事情。」說完,就把駁殼槍拿了出來。
兩個站崗的偽軍見了明晃晃地德國造的二十響,心裡害怕了,自己手裡的步槍在二十響的面前還不是燒火棍嗎?連忙說道:「怎麼沒有接到上面的通知呀?」
徐向輝邊走邊說道:「你他媽的豬腦袋呀?特務隊事情能通知嗎?你的腦袋長著是只是出氣的呀?」說著來到了偽軍的身邊,將駁殼槍指向了兩個偽軍。
兩個站崗的偽軍連忙將槍放下,滿臉堆笑地說道:「三位辛苦了,荒島太君不在了。」
徐向輝連忙問道:「你他媽的說什麼呀?荒島太君什麼時候陣亡的呀?」
兩個站崗的偽軍發現了自己說話說錯了,嚇得滿臉驚恐地說道:「小的說錯了,荒島太君還在,沒有陣亡。」
兩個偵察員連忙走到偽軍的面前,把兩個偽軍的槍給下了。偽軍更加恐慌了,連忙說道:「請幾位高抬貴手,小的說錯了,小的說錯了。」
徐向輝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們沒有說錯,荒島馬上就不會在人世了。」
兩個偽軍更加害怕了,哆哆嗦嗦地連忙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呀?」
徐向輝說道:「什麼人,你說呢?我們是八路軍。」兩個偽軍聽完,嚇得癱坐在地上。
兩個偵察員連忙將偽軍的衣服穿上,將駁殼槍收好,端著步槍接替了兩個站崗的偽軍,徐向輝把兩個偽軍帶到了武景秋的面前,將兩個俘虜交給了他。
武景秋對兩個偽軍進行了一番教育,問道:「你們是願意回家還是願意立功呢?」
兩個偽軍連忙說道:「我們願意立功贖罪,我們願意參加八路軍。」
武景秋說道:「哪好,一起聽從我的命令。」讓戰士們把偽軍的服裝穿好,帶著兩個俘虜向偽軍的大隊部走了過去。
兩個偽軍帶領著部隊走到了偽軍大隊部,對站崗的士兵說道:「快去報告中隊長,范紅池鎮增援的弟兄們到了。」
偽軍中隊長正為兵力薄弱發愁呢?聽說范紅池鎮來了援軍,連忙走了出來,剛剛來到了門口,看見了武景秋,連忙說道:「兄弟是負責老湖鎮防守的中隊長,你是哪位?」
武景秋把駁殼槍掏了出來,說道:「我是八路軍,命令你的部隊投降吧?」
偽軍中隊長心裡一驚,連忙想去掏槍,兩個戰士上去就把他給綁了起來,偵察連在徐向輝的帶領下迅速把大隊部的偽軍的槍給繳了,將這些偽軍集合在一起,審問了起來。
鬼子的據點裡還有一個班的鬼子負責看守炮樓和據點,徐向輝、劉繼光連忙帶著自己的偵察排在幾個偽軍的引導下,迅速把西面、南面的偽軍給解決了。將所有的偽軍看押起來,武景秋對著偽軍中隊長說道:「你是願意死呢還是願意活命呢?」
偽軍中隊長頑固不化,說道:「我懂你們的政策,我罪不該死,你殺不了我的。」
武景秋一聽,心裡說道:你真是茅屎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呀?嘴上說道:「我現在不能殺你,我一會兒就可以殺你。」說完,讓兩個戰士把兩顆手榴彈綁在了他的身上,將引線拉了出來,厲聲喝道:「帶我們去鬼子的炮樓!」
偽軍中隊長這時害怕了,連忙說道:「兄弟願意配合,願意配合。」說著,帶著武景秋他們向炮樓走了過去。
鬼子駐守在炮樓裡的十幾個鬼子全部集中在了炮樓裡,吊橋邊只留下了一個鬼子。武景秋只帶了四個偵察員進了炮樓,讓吳大春隱蔽在炮樓外隨時接應。
武景秋走進了炮樓,見一樓有三個鬼子,對著四個偵察員看了一眼,四個偵察員領會了武景秋的意圖,對著武景秋一擠眼,手裡的匕首看起來好像是輕描淡寫,一個不留神,飛快地插進了三個鬼子的心窩。三個鬼子還沒有反映過來,看著自己的胸前,好像是明白了,原來他們是八路軍,嘴裡還想說些什麼?腦袋裡還在想些什麼?什麼都沒有說出來,無力地看著三個偵察員的臉,慢慢地閉上了雙眼,腦袋一耷拉,靠在偵察員的身上,死去了。三個偵察員把鬼子放在了地上,跟著武景秋迅速地上了二樓。
二樓裡有五個鬼子,看著上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是偽軍中隊長,連忙問道:「你的,不在防守,到這裡來做什麼?」
偽軍中隊長剛想回答,二個偵察員身子一閃,偽軍中隊長不知道怎麼回事,二個偵察員就上了三樓。偽軍中隊長還沒有回答,武景秋手裡的駁殼槍替他回答了,「啪啪」兩個點射,將兩個鬼子擊斃了,另外的兩個偵察員也沒有閒著,兩隻駁殼槍響了起來,「啪啪啪」幾聲清脆的槍聲,將二樓的三個鬼子擊斃了。然後身子一縱,眼前出現了兩條黃線,直奔三樓而去。三樓的鬼子聽到了槍聲,連忙向後看了一眼,還沒有等到回過身來,駁殼槍射出的子彈就到了,七八個鬼子糊里糊塗地死去了,不解地想著:炮樓裡怎麼會出現八路軍呀?
炮樓頂上站崗的兩個鬼子和吊橋邊的一個鬼子就更慘了,阻擊排的戰士聽到了槍響,就立即射擊了,三十多顆子彈射進了三個人的前胸和腦袋裡,身前被打成了篩子,腦袋被打爆了,整個屍體模糊不清。
武景秋把炮樓端面派人去聯繫團長和政委,一面組織力量在村南設置阻擊陣地,防止鬼子回來。
武景秋剛剛把陣地設置好,偵察員氣喘噓噓地跑來說:「隊長,團長過來了。」
武景秋轉身一看,王仲保帶領著大部隊過來了。王仲保連忙拉著武景秋的手說道:「景秋,幹的漂亮!」受到團長表揚的武景秋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兩聲,連忙把情況向團長做了匯報。
李長中接到了第一個偵察員的報告後,連忙指揮著余洋帶領二個連正面阻擊鬼子和偽軍,讓程忠金帶領著一連作為預備隊,隨時準備出擊。李長中剛剛安排好余洋,武景秋派出的第二個偵察員就到了,將武景秋的打算說了一遍,李長中心裡想道:好個武景秋,作戰越來越成熟了,計劃越來越大膽了;自己帶領著不到一個連的兵力去端鬼子的老窩了。於是連忙把劉玉良、胡二黑、段啟河、和一營另外兩個連長黃平和宋春明找來,將作戰部署交待了一遍,命令大家馬上做好戰鬥準備,隨時發起進攻。
余洋帶領著兩個連剛剛佈置好阻擊陣地,鬼子的騎兵就到了,五十多個鬼子騎在馬上,飛快地向村子裡趕過來。余洋看著毫無戒備的鬼子的騎兵,心裡罵道:他娘的,也太猖狂了點吧,沒有想到過挨打的滋味呀?於是對著機槍手說道:「鬼子的騎兵離阻擊陣地一百米的時候,輕重機槍一起開火,把鬼子的騎兵給我消滅掉。娘的,馬老子不要了,打死了大家吃馬肉。」其實,余洋心裡哪裡想把馬打死呀?根據地遭受了蝗災,連鄉親們的口糧都成了問題,一匹戰馬一天的糧食比三四個戰士一天的口糧都多,哪裡還有多餘的糧食來養活這些戰馬呀?
機槍手樂了,心裡想道:部隊可以改善伙食了,好久沒有嘗過肉的滋味了,這場戰鬥可以改善伙食了。想到有了肉吃,戰士們不停地將流到嘴邊的口水嚥了回去,眼睛注視著鬼子的騎兵,哪架勢好像是說:來吧,小鬼子,我們正想改善伙食呢?
鬼子的騎兵到了,余洋手裡的駁殼槍插到了懷裡,從身邊的一個戰士身邊拿過來一支步槍,將槍口瞄準了槍上舉著太陽旗的鬼子騎兵,手指一動,槍響了,舉著太陽旗的鬼子騎兵應聲落馬,「噗通」一聲摔倒在馬下。後面的鬼子騎兵收腳不穩,騎兵的戰馬踏在了他的身上,地下立即血肉模糊一片。
輕重機槍一起噴出了火舌,鬼子的騎兵被密集的子彈射中,紛紛從戰馬上摔了下來,沒有多久,戰馬不見了,鬼子的騎兵不見了,一個個安靜地躺在了地上。
荒島聽見了前面的密集的槍聲,立即意識到不好,騎兵可能有危險,連忙驅使著偽軍快速前進,增援鬼子的騎兵。荒島一面命令部隊快速前進,一面舉起了望遠鏡觀察了起來。只見騎兵一個個被擊中,紛紛從馬上摔了下來,氣得大罵道:「八格,快快地,後退呀?」眼前的鬼子騎兵終於沒有了,荒島把望遠鏡無力的放了下來。
部隊停了下來,一個鬼子曹長驚恐地問道:「中隊長,我們後退嗎?」
荒島下來了,對著鬼子的曹長就是一個耳光,罵道:「八格,快快地,進攻!」說著,把指揮刀拔了出去,右手舉起了指揮刀,嘴裡喊道:「殺機給給。」
偽軍在荒島和鬼子的刺刀的威逼之下,慌慌忙忙地向陣地上衝了過來,一面走一面胡亂地打著槍,腳步凌亂地衝著。
余洋見偽軍離陣地還有五十多米,連忙命令道:「打。」
輕重機槍、步槍、駁殼槍一起向偽軍射去,更加密集的子彈收割著偽軍的性命,一百多個前面的偽軍被擊斃了,其餘的偽軍驚慌失措地向後面退去。
荒島見前面的槍聲密集,強攻沒有成功,連忙命令道:「炮兵開炮,把前面的八路軍消滅掉。」
鬼子的炮兵慌忙想把大炮卸下來,剛剛卸了下來,突然飛來了三顆不明方向的子彈,三個正在卸炮的鬼子被擊斃了。其餘的鬼子炮兵楞了,四處看了一眼,沒有發現可疑的目標,又有四個鬼子走了過去,想把大炮從馬的身上卸下來。鬼子還沒有靠近馱著大炮的戰馬,三顆子彈又飛過來了,三個鬼子腦袋上都多出了一個槍眼,腦漿順著槍眼淌了出來。另一個鬼子驚慌失措地趴在了地上,兩隻老鼠般的眼睛四周環視著,結果沒有發現子彈的來向,剛剛想起身,一顆子彈飛了過來,鬼子不解地掙著眼,心裡嘀咕著:哪裡來的子彈呀?莫非自己來到中國激怒了天神,上天來回收自己的性命嗎?
荒島聽見了炮兵陣地附近有槍聲,連忙派人過來查看情況,一個鬼子的曹長帶領著兩個鬼子來到了戰馬附近,就發現了倒在地上的鬼子的炮兵,連忙舉起槍,和兩個鬼子四處搜索了起來。三顆子彈又飛了過來,鬼子的曹長眼前一暗,和幾個鬼子的炮兵一樣,腦袋上帶著一個槍眼,摔倒在地上。
荒島不見炮兵開炮,連忙舉起了望遠鏡向炮兵陣地望去:炮兵陣地上哪裡有大炮呀?大炮還在戰馬的身上,鬼子炮兵的屍體躺在了地上。心裡一愣:不可能吧,八路軍什麼時候出現的阻擊手呀?豆大汗珠頓時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殘酷的現實使荒島明白了,他遇到的不是反正的皇協軍,而是精銳的八路軍的主力,心裡正在進退兩難的時候,一個鬼子的小隊長過來,說道:「中隊長,皇協軍和我們的軍隊準備好了,什麼時候發起進攻?」
荒島心一橫,想道:撤退也充滿了危險,不如放手一拼。連忙說道:「命令部隊,馬上發起攻擊!」
鬼子和偽軍一起向陣地上衝了過來,余洋指揮著戰士們奮力阻擊著鬼子和偽軍的猖狂進攻。鬼子和偽軍不計傷亡的進攻給余洋造成了很大的壓力,部隊開始出現了傷亡。就在余洋苦苦支撐的時候,一陣轟隆隆的馬達聲從後面響了起來,衝鋒的偽軍和鬼子更加激動了,認為是自己的援軍從背後殺了過來,衝鋒的勢頭更強勁了。
余洋把部隊收縮了一下放守,讓開了一條通路。劉玉良開著鐵甲車過來了,後面跟著三輛汽車,三輛汽車上堆滿了麻袋,麻袋上面分別放著三挺重機槍。鐵甲車和汽車越過了一營的防守陣地,向鬼子和偽軍衝了過去。剛剛衝出了防線,鐵甲車上的輕重機槍一起向偽軍和偽軍開火,汽車上的三挺重機槍也發出了密集的子彈,鐵甲車、汽車的子彈像雨點一樣射向了偽軍和鬼子,望著這些鐵傢伙,偽軍們害怕了,哄的一聲,四下逃命去了。
李長中帶著大部隊迅速地過來了,余洋一看,連忙命令道:「一營,跟著汽車衝鋒!」司號員吹響了衝鋒號,隨著軍號的嘹亮聲,戰士們以排山倒海之勢向鬼子和偽軍衝了過去。
荒島一愣神,偽軍們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氣得荒島哇哇大叫,連忙指揮著鬼子後退。
背後也傳來了密集的槍聲,鋪天蓋地而來的八路軍把荒島包圍了,荒島身邊的鬼子一個一個地被前後而來的子彈擊中,身邊的鬼子一個一個地倒下來。
余洋見團長他們從鬼子背後殺了過來,連忙喊道:「同志們,衝呀!我們的大部隊過來了。」戰士們聽到團長來了,一個個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將鬼子和偽軍一個個地刺到在地。
前後遭到夾擊的荒島,退到了一個小樹後,見身邊只有三個鬼子了,無奈地拿出了王八盒子,對著自己的腦袋開了一槍,隨著槍聲過後,身體像斷線的風扯摔倒在地上。窮途末路的鬼子看著漫山遍野地八路軍,掏出了手榴彈,隨著一聲爆炸聲,鬼子被徹底消滅了。
王仲保和李長中會合在一起,將偽軍的俘虜一一抓了起來,在鐵甲車和三輛汽車的引導下,浩浩蕩蕩地返回了根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