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魯西平原,麥田猶如一片墨綠色的地毯將整個平原裝扮的綠油油的,麥田里的田埂猶如一條條黃色的線將大片大片的麥田分割開來。早晨的陽光升起來,將薄霧慢慢的吹開,透過晨霧隱隱約約的出現了幾個小村莊。小村莊在一片一片的白楊樹的環繞之中,由於楊樹還沒有發芽,幾個村莊隱約可見。隨著太陽的升起,村莊上面飄起了淡淡的炊煙,不多久玉米發出的清香隨著晨風飄了過來,勾起了人的食慾。
晨霧散盡,在田間裡出現了三三兩兩的早耕的人們,在一口一口的土井邊,幾個身穿單衣的人們在搖著搖把,將一桶一桶的井水從井裡提出來,到在井邊的水溝內,井水順著水溝慢慢的流進了附近的麥田。在麥田邊的小路上,走著兩個身穿軍裝的一男一女,男的是王仲保,女的是宋佳婕。在梁山休整的這段日子裡,王仲保和宋佳婕之間的關係有了許多微妙的變化,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多,王仲保對宋佳婕的感情與日俱增,而宋佳婕也越來越喜歡這個看似冰冷內有著一團火熱的同學。他倆邊走邊說,邊說邊笑。在一陣歡喜過後,宋佳婕的臉上有了一層陰雲,王仲保深情的望著她,說道:「有什麼作難的事情嗎?我能不能幫上你呀?」
宋佳婕搖了搖頭,輕輕的說:「仲保,現在是抗戰時期,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可能很快就離開這裡啦。」
王仲保臉色馬上就變了,說:「怎麼啦?你們組織上是不是不信任我的抗日的決心嗎?殺鬼子我王仲保含糊過嗎?」
「你多心了,是因為——」宋佳婕欲言又止,接著說:「在鄆城我黨的力量還很薄弱,人員嚴重不足,張笑天建議梁書記要我去鄆城負責婦救會和青抗聯的工作,可能最近幾天就要過去了。」
「說真的婕,我也希望和你一起工作,可是我…」王仲保也有苦衷,自己的幾百個弟兄都在看著自己,自己不能輕舉妄動的。
「只要你心裡想著我就行了。」宋佳婕說著,臉上紅紅的。
聽見宋佳婕如此說,王仲保心裡一陣高興,將宋佳婕往自己身邊拉了拉,用手用力的抓住宋佳婕的小手,說:「我愛你婕,你嫁給我吧。」
宋佳婕聽了,輕輕的點了點頭,「現在不行,等打完了鬼子好嗎?」說著,把王仲保輕輕的推開,用手指了指附近的農民和身後不遠處的小松鼠。接著說:「張笑天回來說,可能過幾天過來,好像聽說我們的部隊要過來了,可能是正規部隊,前一段時間林師長的部隊到了微山湖西,這次不知道還是不是林師長的隊伍。」
王仲保聽了大吃一驚,心裡想**那麼多軍隊都向後跑,**就那麼幾萬人,居然能從山西打過來,心裡起了無窮的波瀾。「那麼,我能不能見見他們呢?」心裡想見識一下這些神秘的人。
「當然可以。」
張笑天來了,帶著王仲保去了鄆城的張樓。張樓是鄆城縣比較大的城鎮,位於鄆城縣城的西北,還沒有進入鎮子,就見一隊隊整齊的士兵走在路上,身穿灰色的軍裝,頭戴和自己一樣的軍帽,手臂上大大的兩個「八路」格外顯眼,嘴裡唱著「大刀向鬼子的頭上砍去,全國愛國的同胞們,抗戰的一天來到了……」個個精神抖擻、精神煥發。張笑天找到了梁書記,和王仲保一起到了一個小院子裡。院子不大卻十分整潔,幾個士兵在院子裡掃地,門口站著兩個肩背三八步槍的哨兵。王仲保還沒有走到屋子裡,一個二十多歲的軍人笑哈哈的走了出來,旁邊一位馬上向他介紹說:「這是我們一一五師六八六團的楊團長」。王仲保一聽,馬上行了一個軍禮,說:「第三集團軍20師120團中尉排長王仲保向團長敬禮!」楊團長拉著王仲保的手,笑哈哈的走進了房子裡。
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團長,王仲保心裡十分欽佩。或許都是年輕人,溝通非常快,王仲保把自己的作戰情況向團長一一細說,也把自己的困境談了許多,團長也不斷的發表著自己的觀點。團長也非常喜歡這個文質彬彬的青年,王仲保也越來越敬重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了多少的團長。話也越談越投機,不知不覺中夜幕就要降臨了。臨要告別的王仲保說:「團長,我們跟著你干可以嗎?」
楊團長哈哈一笑:「有了你們這些本地人的加入,我的底氣可就大多嘍。」接著說:「我們的隊伍講的是個人志願,你們不要勉強呀?願意參加我們隊伍的我們當然歡迎嘍。」並把我軍的軍隊紀律說了一遍,指示張笑天負責聯絡。
王仲保返回駐地,在自己的指揮所裡把自己的想法向各位弟兄說了一遍。整個指揮所裡一片沉靜,王仲保說著:「弟兄們,我知道大家的擔心,我不能說加入八路軍是好還是壞,但是**打鬼子是真實的,我們的軍隊都退到了大西南,我們的兄弟姐妹父老鄉親還在這裡,八路軍只有幾萬人卻從山西打到了這裡來保護我們的家鄉和父老鄉親,我決心已下,弟兄們志願選擇去向。」接著對劉躍連、李繼鵬和幾個**軍官說:「我知道弟兄們都是**的精英,我不勉強大家留下,你們是這樣,手下的弟兄們也是一樣。不論走到哪裡,我們都是好兄弟,我們都會打鬼子!」。
聽到王仲保怎麼說,李繼鵬說道:「我是蔣總裁的學生,我不能背叛校長,我要回到**中去。」看了看王仲保說:「我們都是中**人,我們打鬼子也是絕不含糊的。」
見有決定回去的了,王仲保對李繼鵬說道:「繼鵬兄,願意會**的弟兄由你帶隊好了,聽團長說衛總的部隊在山西的中條山一帶,你可以帶領弟兄們去哪裡找衛總好了。」
劉躍連不願意去山西,當時自己的部隊從四川到了山西,閻長官瞧不起他們,把他們趕到了山東,於是決定和王仲保一起打鬼子。王海林卻是認為自己學習的特種作戰技術在這裡沒有用武之地,知道八路軍裝備太差了,別說是自己需要個心愛的狙擊步槍,就是好一點的中正式都少的可憐,大部分是老掉牙的漢陽造、老套筒再就是日本人的三八大蓋了。其餘的幾個都願意留下來了。
見事情差不多了,王仲保對著李繼鵬、王海林說:「眼下弟兄們還不知道這個事情,我想一會就把弟兄們集合起來,有勞二位老兄啦,我先謝謝你倆。俗話說得好,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弟兄們好聚好散,說不準什麼時候我們又有可能聯手打鬼子。」說完,行了一個軍禮。其實他心裡實在有點捨不得王海林。不過人各有志,不能勉強,叫來了小松鼠通知部隊全體集合。
等部隊集合完以後,王仲保開始了他的講話,「弟兄們,一年來我們兄弟浴血奮戰,取得了很大的成績,但也受到了不少挫折;日本鬼子將我們的基地摧毀了,我們也死傷了不少弟兄,我們是一支孤軍奮戰的隊伍,因此生存下去比較艱難。」看著部隊的士氣有點低沉,又說:「現在,我們的孤軍已經不在孤獨了,我決定投奔八路軍,不願意參加八路軍的可以參加**,我要說的是:不管是誰,參加八路軍、**都是我們抗日的隊伍,我們都是兄弟。」看著士兵激動起來,接著話音一轉,聲音有些可怕的說道:「有一條不能做,那就是投靠日本人殘害我們自己的弟兄,如果誰敢,秦二就是下場。」停了一停,讓弟兄們做好選擇。
劉躍連看著弟兄們三三兩兩的在商量著,看了看李繼鵬說道:「李連長,我們開始吧。」李繼鵬很有信心的點了點頭,以為自己至少能帶走一大半的隊伍,回去後可能又是大功一件。劉躍連看著李繼鵬點頭,也沒有說什麼,轉身對著隊伍說:「弟兄們願意參加八路軍的站在我這裡,願意參加**的站在李中隊長哪邊去。」五百多人的隊伍很快就分開了,站在劉躍連這邊的有四百五十多人,李繼鵬這邊只有六七十人。李繼鵬一臉困惑,他怎麼也沒有想明白,明明是**的隊伍怎麼那麼快都願意參加八路軍呢?他哪裡知道,宋佳婕、孔德衛和武景秋在部隊的影響呀。
李長中和孔德衛騎著繳獲的東洋馬趕到了張樓,見到了張笑天、梁書記他們,把情況作了一個簡單的匯報,張笑天把他們又引見給楊團長。楊團長和首長商議了一下,留下了孔德衛,把一個信封交給了李長中,李長中立即返回了駐地。
孔德衛和二個八路軍戰士一起回到了駐地,也帶來了一個信封,王仲保打開一看,笑得嘴都合不在一起了。隨後,召集所有的中隊長、隊長和幾個八路軍戰士在一起,把一個信封交給李繼鵬,李繼鵬打開一看,高興的帶著他的隊伍出發了。等李繼鵬他們走了,王仲保宣佈了八路軍的命令:部隊編為六八六團獨立營,營長王仲保,副營長劉躍連,教導員宋佳婕。部隊下轄四個連一個警衛排,一連長孔德衛,副連長周漢法,指導員劉強(八路軍排長);二連長於小寶,副連長張進磊,指導員宋延清(八路軍原副連長);三連長萬山,副連長於曉軍,指導員胡中清;特務連連長李長中,副連長余洋,指導員武景秋;警衛排排長吳而成,副排長小松鼠。等命令宣佈完畢,王仲保心裡美滋滋的,宋佳婕給自己做了教導員,心裡說:先做我的教導員,然後就要做我的老婆了。哈哈,你宋佳婕跑都跑不了啦。
等其他人回到各自了崗位後,王仲保、劉躍連、宋佳婕三個在營部立即開了個小會,王仲保對劉躍連和宋佳婕說:「這是我們參加八路軍的第一次任務,我要親自和李長中、余洋他們一起去完成這個任務,這關係到我們的榮譽呀。家裡的一切先有劉副營長負責了。」等待晚上,王仲保、李長中和余洋帶著特務連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