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君集心中巨震,沒想到姜子恆說出如此讓人難以置信的話,一時間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姜子恆神色柔和,笑瞇瞇看著姜君集也不多說什麼。
一時間,大殿內蕩漾著一股奇異而詭秘氣息,這氣息逐漸收緊之際,緊張的甚至能讓人窒息。
姜子恆藍眸逐漸發光,映襯得大殿內越發詭秘起來。
一股壓力怪異絕倫,姜子恆不說話,姜君集也沒回答,兩人的瞬間沉默產生了奇異衝突。
天地至靜,一切都好似不會呼吸了,甚至寰宇內的萬物都被徹底禁錮一般,讓人打心眼兒裡泛起一股荒唐的涼意。
姜君集感受怪異,來自姜子恆的怪異壓力聳人聽聞,這是以前不曾感受過的,包括億萬神天的諸神也沒有給人如此壓力。
一個瞬間,他承受了極度怪異的壓力,甚至想立即挪移開,以躲避姜子恆奇異藍眸的凝視。
這是一雙類乎宇宙之主般的眼神,貌似威力泛泛,卻讓人心底蕩漾起一股難以言語的涼意,很怪誕的感受。
「無極神眼」於姜君集印堂穴內微眨,四十九隻小眼睛聯合釋放出一股類似波動。波的一聲龜裂聲響起,大殿內的奇異壓力消散無蹤,姜君集心中的涼意全面消退,人也穩健起來。
「行啊,子恆想看沒有任何問題。」
姜子恆莫名其妙,看了看姜君集心中疑惑更甚。
姜君集回復穩健。一攤手,笑道:「這功法雖然沒有一定說明書告訴人怎麼修煉,但我可以讓子恆看看原始形態的。」
姜子恆心下歡喜,連忙道:「太好了,以前我只是聽說大千神宇威力絕倫,但多是道聽途說,如今能親眼見識一下,也算不虛此行了。」
姜君集扭頭四下看了看,忽然道:「但這裡不成,他們可能要稍等一會才會清醒過來。我們去別的地方吧。」說著,不等姜子恆會話,姜君集袍袖微擺,一道紫色奇光發出。圈住姜子恆一緊一鬆之間,兩人來到天聖銀河極高空處。
這裡隕石罕見,空間一片寧靜,放眼望去,無數個巨型銀河悠然旋轉,只能隱隱聽到低頻震顫地聲音。
姜君集負手遠眺。心思此起彼伏,姜子恆眼神中的深邃藍光是什麼他並不清楚,卻隱約知道姜子恆極有可能比想像的高明。為什麼有如此想法他也說不清楚。總之,神魂內無緣無故對姜子恆充滿了畏懼,這太讓人奇怪了。
姜子恆讚歎道:「好一個星際大挪移,短短百餘年不見,君集的修為真讓人無話可說。」「這多是大千神宇的體系神通,並非我多厲害。」姜君集頓了一下,又笑道:「所謂大千神宇。其實是一個完整的體系修煉方法。我一旦築基成功後,很多神通是不需要修煉的。有一種旋機叫星展紀元,它會自動把體系內的各種機制極限發揮,只要我活著,體系內的神通必然會運動到極限,比如剛才的挪移,我不過是想了一下而已,大千神宇自動就能把我挪移過來,這是法地無上神妙之處。」
姜子恆喃喃自語:「法的無上神妙……」
「是啊,這就是道法的一種表現形式,雖然大千神宇並非道家功法,但既然是法,就有異曲同工之處。」
姜子恆聽罷,忽然激動的道:「快讓我看看大千神宇地形態,我太好奇了。」
姜君集微微一笑,逐漸把握住隱約對峙的危機,雖然他並不懂姜子恆眼神中的藍色奇光為何物,但卻可以肯定,自己無緣無故畏懼姜子恆必定有原因。由於自身實力無限龐大,使得姜君集對未知也充滿了好奇心,他很好奇,也就一定要找找原因。
「子恆,你我兄弟少年時相依為命,在淒冷人世間乞討,我們拚命掙扎著要生存下去,說實話,對那段日子,我甚為懷念,懷念一個美夢之中有無數饅頭讓人著迷的日子。」頓了一下,姜君集又仿似失落般歎息一聲,眼神緩緩凝視輪迴道億萬個壯麗,又漫不經心的道:「可你知道嗎,那也是我最痛苦的日子,你地夢想是金燦燦的羊腿,而我則是希望有一頓剩飯,饅頭則過於奢侈……」
姜子恆啞然,那的確是一段荒謬絕倫地情景,回想起總欺負姜君集,時而讓他背著,時而讓他捶腿時,他嘴角不免掛起一絲笑意。
「怎麼,還記恨我呀。」
「當然不是,我很感激你,沒有你,我根本去不了太乙道門,去不了太乙道門,我根本不可能有今日成就……」姜君集緩緩回過頭,背著手慨然歎息道:「可在我心裡仍然有一個謎團,希望子恆能解我心中疑惑。」
姜子恆驚訝不已,扭頭道:「君集有話儘管問就是,你我兄弟一場,沒什麼是不能說地。」
姜君集心下鬆了口氣:「你修煉過別的功法嗎?」
「什麼!」姜子恆錯愕不已,對這個說法尤其感到震驚。
姜君集咳嗽一聲,問道:「我沒問錯,除了太乙道法之外,你修煉過別的功法嗎?」
「怎麼可能呢!」姜子恆震驚的又道:「我相信以你的造詣看,絕對知道不二法門的真正意義,兩個體系的修煉功法怎麼可能柔和一起,再說了,這也嚴重不合規矩,哪一個古老法門都絕對不會允許地,師尊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地事,君集,你可別開我玩笑,對古老法門的修士而言,這是絕對地禁忌!」
姜君集頓覺輕鬆起來,雖然不明白姜子恆眼神中的奇藍何意,但姜子恆既然沒修煉其他功法,這也許是一個肉體上的個案,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威脅,他頓時開心起來。
姜子恆迷惑的道:「君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
姜君集尷尬一笑,攤手道:「這個……一時半會我也說不清楚,以後再說吧。」
「算了,懶得和你小子計較。」姜子恆頓了一下,又道:「讓我看看啊,大千神宇太神秘了,古老法門的人時常會說起,大家都活這是宇宙法,我很奇怪宇宙法到底是什麼意思,讓我看看吧。」
「宇宙法!」姜君集吃了一驚,震撼的道:「子恆,你聽誰說的。」
姜子恆笑道:「前幾天我太乙道門的至尊來這一界,我聽他老人家說的。他老人家說大千神宇是架構宇宙的神奇功法,一萬劫運以前,萬乘之君把功法留在這一界,很多古老法門的人滯留於這一界不走,為的就是這功法,可惜,我們都沒有這個運氣得到大千神宇,你小子運氣惡劣的邪乎,卻偏偏能得到那傳說中的神奇大法力,我當然好奇了。」
姜君集啞然一笑,暫時壓下心頭的好奇心,點頭道:「放心吧,別人我不會讓他們看的,但子恆的要求我能理解。」
姜子恆大喜,能看看大千神宇,他也非常滿足,畢竟這也不是誰都有緣一見的神奇功法。
姜君集微微一笑,右手伸出,一點紫色星光自掌心內泛起,紫色光點微微一震之際倏然放大。
尺許大紫光盈盈的銀河架構齊全,四千九百億顆星點光輝燦爛,體積雖然只有一尺左右,卻具足了銀河所擁有的一切。
一股博大、殊勝、神奇、浩瀚、瑰麗、璀璨、絢麗等美麗的色彩波動出來。大千神宇雖然只有尺許大,卻擁有無上玄奧。這巴掌大的銀河極為神秘,一圈奇異波動很自然散發出來。
星展紀元,神宇初始,大千神宇稍一旋轉的剎那,美麗之極的樂聲悠揚於寰宇高空,宛若仙樂般至為動聽,聞之神魂舒暢。
姜子恆神魂巨震,眼眸中本已消散的奇藍驟然凝集,眸子中的藍光激烈波動著,他情不自禁呻吟一聲,大腦內轟轟如雷鳴般震顫。
姜君集微笑看著大千神宇,沒有注意到姜子恆已經變化,心思微動之間,大千神宇伸縮自如,大小於丈許內收發自如,一會大,一會小,體積雖然不大,卻是盡顯無上奧妙。
星展紀元、寰宇始動。這好似來自另外宇宙體系的神奇功法展現了無上奧妙,姜君集把玩著大千神宇時,心思格外寧靜,他也在體會著內中的諸般神妙。
「啊……」姜子恆發出尖銳嘯叫,雙臂極力伸展著,眼眸中的奇藍色光芒彷彿透體發出。接著,他整個人都包圍在奇藍色光輝之中,氣息極為怪異。
姜子恆的叫聲尖銳犀利,神魂之中的諸般意識全面復甦,只聽咚的一聲巨響,他整個人的肉身炸成粉碎。
姜君集大吃一驚,來不及做什麼動作,奇藍色光輝爆炸過來的衝擊波立即波及到他,他也被炸出老遠。收回大千神宇的幻化相,呆呆看著姜子恆炸成粉碎後,徹底亂了手腳,對於眼前的驚變,他完全沒有準備,更談不上及時救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