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君集摸著下巴,頗有風度的笑了笑,表面相當平靜,彷彿完全不介意飛雪的調侃其實心裡咚咚直打鼓,只是盡力在掩飾著而已,飛雪的厲害他太清楚了,根本得罪不起,尤其還有個小尾巴貌似被抓住了,這個時候哪裡還敢哼哼。
古月掃了飛雪一眼,又看了看姜君集,眉頭微皺沒說什麼,但也看出飛雪和姜君集關係匪淺了。
飛雪嬌哼一聲,齜齜牙,也不再多說話。
「幾位上人別來無恙啊。」姜君集笑著問候,根本不敢多看飛雪一眼。
「沒多久啊,君集的成就真讓人傻眼。」木浩真人還是老樣子,瀟瀟灑灑一身白色道袍,抱著雙臂,看著姜君集時滿面感慨。回想起竹林精舍的諸般情景,他有些不能相信,可他知道這人必定是當年的小精靈無疑,他甚至有些迷茫,想不通那麼差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有如此成就。
「上人…「姜君集也很感慨,躬身一禮,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木浩上前,用力拍了拍姜君集肩膀,搖撼著讚歎道:「很了不起的成就,你用實際行動告訴世人一切都是可以想像的。」
「呵呵,上人還這麼幽默。」姜君集輕笑,和木浩關係不錯,這位煙友和其他人不一樣,在竹林精舍倆人就是好朋友,異地重逢時,都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木浩哈哈一笑,道:「罷了,說起來也是和我太乙無緣。否則的話,嘿嘿……」言下之意外人不明白,太乙道門地木塵和木犀真人等卻一個個頗為遺憾,平日裡也都談起過,但緣分這玩意就這樣,沒有緣分的,再怎麼都白搭,只是姜君集的事件對他們而言教訓很深而已,這時候說啥都沒有意義了,姜君集的身份已經不是他們能比的了。既然他是萬乘之君的弟子,就等同於一界至尊,這分身放在哪裡都是頂級的,其他古老法門的人還真沒有身份和他平起平坐呢。
姜君集也笑了起來。回想起當年哆哆嗦嗦進入太乙道門以至於今天,誰又真能預料得到命運呢。
木犀真人眸子清亮,氣度雍容灑脫,他笑了笑,道:「的確不凡,能得到大千神宇更是你的造化。要好好珍惜啊。」
姜君集客氣地躬身一禮,對太乙道門的人他從來不願意失禮,木犀真人在他眼中更值得尊重。他也沒有因為當年無法拜入門而抱怨什麼。
「自然中的必然緣法。任何人都沒有能力打破。」木犀真人歎了口氣,又道:「看來小友天生就被萬乘之君選定了,否則的話,早期時,道基不至於那麼惡劣,這是他老人家刻意安排地,就是不想讓別人動了收徒的心思。不管怎麼說。你這份運氣真是讓人羨慕。」
姜君集笑道:「上人不必耿耿於懷,所謂萬物皆有緣法。好在子恆更出色,如此短的時間已經達到古仙之境,如果我不是修煉了大千神宇,絕對沒有達不到這個地步,我很為子恆驕傲,也羨慕上人教導有方。」
「我可不敢當,在太空看見你這裡的變化時,何止是我震撼吶,諸神都傻眼了。」木犀真人隨手一指,口吻也非常和諧。
姜君集尷尬一笑,攤手道:「這是……偷天之舉不值一提,呵呵。」
木犀真人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木塵上人笑道:「君集成就匪淺,早期在竹林精舍其實就有徵兆,只是那時我智慧愚鈍,沒有發現罷了,說起來還真夠遺憾的。」
「這是上人的溢美之詞,嚴格說起來和璇璣大道鬧翻之前,我一直都相對呆滯地。」頓了一下,姜君集又笑道:「不說這些,難得與諸位上人一聚,給大家找點好吃的,我們屋內說話吧。哦,看我這記性,啟凡,這幾位是太乙道門的上師,我童年就是在木塵上人隱居地渡過地。」說著,姜君集一一介紹一遍。
「我和木心真人也很熟悉,以前在太乙道門見過一次。」霍啟凡笑了笑,一一與眾人打招呼。
姜君集一愣,這才想起來,早期霍啟凡就和他說起過。
木心真人笑道:「沒想到你們還是熟人呢。」
一般情況古老法門地人是不大理會散修的,但天聖銀河是個例外,在這裡,有一些古老法門的修士也常來,認識也不奇怪,尤其像霍啟凡這種修為不錯的傢伙,肯定會認識一下古老法門的人。
姜君集笑道:「諸位,屋內敘話吧,這次我做東,給大家找點好吃的。」
「哈哈,好啊,上次木心轉交給我的雪茄時,我就知道你手裡一定還有奇珍異寶,這次得拿出來了。」木浩真人很開心,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姜君集拉著姜子恆地手臂,與眾人連襟飛入凡稀大殿之內。
天帝歎了口氣,他不大樂意繼續逗留,可沒辦法,姜君集一時半會不會走,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天帝沒辦法,只得和黎正央與勿邪天君跟著飛了進去。
眾人在殿中各自落座在蒲團之上。
姜君集笑嘻嘻掐動靈訣,一道紫光隱現,剎那間,每人身前都放置一張紫色玉桌,玉桌之上琳琅滿目,各色奇珍異果都放置美輪美奐地金色盤子之中,五光十色非常美麗。玉桌、盤子和奇珍的樣子都十分考究,決不是泛泛之輩可見到地。
「哇,你哪裡搞來這麼珍貴東西的。」木塵上人都驚呼了。這一桌子上的東西太珍貴了,他幾乎不用仔細辨認,就知道無一不是極品。
其實道家修士懂這些,尤其古修士一個人隱居時喜歡栽種些花花草草,對這類珍奇相當瞭解,如今姜君集拿出來的東西太珍貴,難怪木塵等人驚呼了。
木犀真人也是一愣,剛坐穩,面前就出現一張紫玉般的小桌子,這一桌子奇珍異果皆是絕代珍品,在古老法門也絕無僅有,其珍貴程度遠超自家培養的。
姜君集哈哈一笑,道:「這都是我自己搞的,幾位上人不必客氣,稍後我給大家再找點好玩的。」來自碧落天機的精品當然貴重,早期姜君集和飛雪隱居時就親自調理過,有的甚至是飛雪最喜歡的品種,這次拿來借花獻佛而已。
飛雪嬌哼一聲,她是熟視無睹的,尤其很多都是吃無數的了,知道這些東西來自哪裡,出於某些原因,她是不會多說話的。
飛卿驚訝之極,玉手芊芊拿過一枚紫溜溜類似櫻桃般的果子,只見內中煙霞流淌,隱隱還有一股雷霆般的低頻震動,果子小巧入手冰涼,一股陰寒之極的感覺讓人心神不由自主的一涼,心神為之一振,舒服極了。她驚訝不已,難道說這就是飛雪說的奇珍不成,看來碧落天機卻有其事,飛雪沒瞎說。
天帝驚訝掃了姜君集一眼,類似果品在億萬神天絕無僅有,唯一出產的地方就是太虛聖界,那裡也有這個檔次的奇珍異寶,沒想到姜君集手裡也有。想了想,他心下釋然,既然太虛聖界是師尊造化出來的,留給親傳弟子一些極品奇珍也不奇怪。
每個人身前的玉桌之上至少有六十多種奇異果實,大大小小色澤養眼,純粹神靈之光很自然釋放出來,大殿內杳杳升起虛幻煙嵐,景色更見虛幻,讓人疑似幻境。
一隻紫色雪茄出現在手中,姜君集微笑著遞給木浩真人,道:「所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離開竹林精舍後,我就一直鑽研雪茄的製作技巧,這是我多年抽煙積累的心得之作,上人務必要品嚐一下,看看我是不是比當年有進步。」
木浩臉色一喜,隨即尷尬看了木犀真人一眼,嘿嘿兩聲沒敢伸手接。
木犀真人微笑,袍袖微擺,扭頭道:「罷了,既然是你煙友給的,你就嘗嘗吧。」
「多謝師兄!多謝師兄!」木浩真人大喜,沒想到師兄也有破例開恩的時候,說著的功夫,一把搶過雪茄叼在嘴裡。
姜君集哈哈一笑,右手中指凌空一彈,一縷太陽真火點燃木浩的雪茄,顯得很純熟。
紫色煙嵐如夢似幻,奇香遍地沁人心脾,誰都知道這玩意必定是罕見的異寶。
「啊……」木浩真人狠狠吸了一口,輕飄飄如騰雲駕霧般舒泰,一口吸進頓覺環身舒爽,快活的不得了。
「太棒了,極品吶!」木浩眼神微瞇,陶醉著雪茄特有的想起之中。
「呵呵呵呵……」姜君集異常開心,能得到木浩的讚美,他喜歡的不知如何是好。多少年了,他一直都希望得到木浩真人誇獎一句,如今突然夢想成真,他也異常欣喜,沒想到被木浩誇一句居然如此在乎。
飛雪美眸流露嬌嗔之意,狠狠瞪了姜君集一眼,傳音道:「小精靈,你脾氣不但越來越大,還居然學會找小老婆了,哼哼…你等著吧,我和你沒完!」
姜君集頓覺脖頸兒一涼,這才意識到事態嚴重,急忙傳音回道:「哎喲,小雪呀,我是那樣的人嗎,再說了有那個心,我也沒那個膽量啊,你別冤枉我。這是古月的一句玩笑之語,你可別當真吶。」
「古月!」飛雪心下吃了一驚,禁不住扭頭望去。剛好古月也看過來,兩人四目相對,各有心思的別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