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集大感意外,沒想到元聖居然跟了過來,看來他當處,乖乖,這份功力厲害呀,居然能追蹤到我的挪移方向。
「元聖,咳咳,你找我?」
「當然找你,你小子忒不地道了,說好一起在黑洞逛逛,你怎麼悄悄溜了,我還以為你完蛋了呢。」
姜君集不免笑了出來,這可真不是故意的,當時情況危及,古月涉嫌他也不好置身事外,卻忘記打聲招呼了。
「元聖勿怪!」
葉瀾若海和善點了點頭,風度儒雅平和。葉盈基看了看姜君集,但沒說什麼。
乙木青君笑道:「小兄弟居然能在黑洞心核走脫,這份功力相當不錯,不怪能把這些傢伙挪移過來,了不起。」他也被姜君集突然出手嚇一跳,他們幾個當時也在不遠處,沒過去而已,這些億萬神天的一界至尊忽然被挪移了,他們幾個當時比被挪移走的人還震驚呢。
「呵呵呵呵…」姜君集摸摸鼻子,笑道:「乙木青君抬舉我了,這些大高手失神,一個不小心被我挪移過來而已,屬於意外,意外…」姜君集很興奮,把這些人挪移過來固然值得高興,但更讓人高興的是天帝的態度,既然元聖在天帝心目中有如此地位,想必不是泛泛之輩,若能抑制住這次的風波,未嘗不是一件美事。
元聖背著手,哈哈笑道:「小兄弟,不管怎麼說,你這次的空間大挪移,真讓人開眼,哈哈哈哈,不單我開眼,想必這億萬神天的一界至尊,也是大開眼界吧。」說著,元聖轉身。眼神之中逐漸凌厲起來。不知道他是有勇氣面對億萬神天的至尊,還是有力壓萬方的強的實力,心神嚴肅的剎那,至尊淡定的氣息恬然愉悅,整個人的威儀都變了。
「諸位。伊赫元這裡有禮了……」伊赫元神情淡然,遙遙與億萬神天地至尊形成隱約對峙,看的出來,他並不是那一夥的,語氣清淡。甚至帶有一種外人難以理解的嘲諷和輕蔑。
璇璣帝君左手勢若蓮花初開,拇指與食指微微捻動。氣度格外不凡。他笑了笑,淡聲道:「元聖,別來無恙啊。」說著,他微微一禮以示敬意。
元聖微微一笑客氣還禮,神靈訣掐起。絲絲極光雪亮,分化無差別同時問候出去。
億萬神天的諸神也不失禮,紛紛回應。客氣而有禮貌。
伊赫元地經驗豐富,同時承受億萬神天諸神的禮貌,完全沒有姜君集的狼狽,很輕鬆接住了如此形式的溝通和交流。
這是高層世界獨有的形式,甚至幾十億人同時聯繫,大家各自述說事情都是可以地,但前提是大家的境界足夠,否則是不成地。
「諸位,怎麼如此有時間,居然一起跑過來了?」元聖停止了神靈訣,揚聲問了句。
妙玄帝君淡淡道:「元聖這話讓人困惑,我們發端於這一界,過來看看有什麼大驚小怪,再說了,我們過來找人吶,不然怎麼辦,過了這麼久太虛聖界也沒個交代,我們總不能再等了吧。」
元聖看了看妙玄帝君,沒理會他,轉身道:「威臨,你也要參與進來?」
「是啊,這一界有著太多讓我們憧憬地美好回憶,希望元聖能明白。」威臨至尊一身紫色長袍格調優雅,背手凌空站立時,有股迥然不同的和諧味道自然流露,這股和諧讓人崇拜仰慕。
對一般的神人而言,甚至沒有權利在威臨面前說話,伊赫元也算是神人那一體系的,不過他不同,他是原始的本源生命,雖然是神人,但和威臨至尊他們這些神地差距和視角完全不同,所以伊赫元也沒有那種崇拜威臨的概念。
伊赫元歎了口氣,不以為然的搖頭道:「威臨,不管因為什麼,上次地諸神夜宴你也是參與了的,難道眾神聯合商議的事,就不作數了嗎。」
芳菲帝君立即插話,冷冷打斷道:「元聖,你少來,上次是你們以強勢商談,說得好聽是眾議,說的難聽那叫逼著我們遠離輪迴道,哼哼,這你該記得吧。」
「沒錯,確如芳菲所言…」伊赫元又道:「但你們也同意了的,那時可沒人逼著你們,既然大家都答應不再過來這一界,怎麼又反悔了。」
芳菲帝君輕哼:「伊赫元,所謂此一時彼一時,那時我們氏族剛剛崩潰,個體系都遭受重創,那混蛋給你們留下一塊宏偉基業,所以你們肆無忌憚霸佔輪迴道,告訴你,這次我們絕不答應。」
這話才是本質,億萬神天的諸神要拿回屬於自己的一界,也許不單單是地盤的問題,但這確實是諸神的最大願望之一。
葉盈基冷笑著插話道:「哇哩哇啦廢話連篇,想駐留在這一界,你們是有那個本事,還是說經過一萬劫運的發展,你們已經能挑釁太虛聖界了。」
葉盈基的口氣極其不屑,對億萬神天的人主張強硬,他算是絕對少壯派的,即便在太虛系也是如此,甚至有一個說法,說將億萬神天徹底解除掉,也就是統統廢掉,讓寰宇之內唯有太虛一門,滅絕其他億萬個古老法門,統一文明免得糾紛和紛爭,葉盈基等少壯派有如此主張的,只是太虛系內部也是派系林立,這個思想並不容易被統一執行。
芳菲險些被氣死,葉盈基她也知道,這小子算是大勢威盈聖母那一系的人,算是冷面無情的傢伙,但也沒想到他說話如此不客氣。
「有沒有能力是一回事,佔不佔理是另外一回事,我們願意駐留在哪裡,好似不歸你管吧。」芳菲也是火冒三丈,葉盈基和她一樣,都是一界至尊,不過雙方不屬於一個體系的,葉盈基屬於太虛神天那一體系,和億萬神天算是戰略級對手。
葉瀾若海上前一點,柔和的道:「諸位,什麼大不了的事,非得搞得如此。不能退一步嗎。」
芳菲聞言不再吭聲,葉瀾若海威望很高的,在太虛系屬於最和緩的一派,也就是傳說中的鴿派代表人物。
伏都青冥帝君微笑道:「若海帝君言之有理,本來也不是什麼化解不開的事。久遠年代以來,我們最關注的事一直沒有解決,再往下拖也解決
我們也是沒辦法。」
葉瀾若海歎息道:「是啊,沒解決好。但要說因此打破約定,你們大舉進入這一界。這不是人為製造衝突嗎?」
威臨至尊淡淡道:「若海。就你們幾個過來了?」
「那邊還有俞聖母親率一百億大威天龍枕戈待旦。」葉盈基冷冷語調沒有絲毫人情味,口氣更是毫不客氣。
璇璣帝君心神微微一顫,這個說法絕對可信地。
大威天龍在諸天也是大名鼎鼎,諸神傳說以前,這些神瑞就修為恐怖。曾經給氏族和各界以極大壓力,別看是靈獸,但靈獸若有極高明功法。再加上粒子神器的防護,就能發揮出強大實力,實際而言,大威天龍的成就都很高,類似的神瑞護法,太虛聖界最著名的就有四大體系,相當厲害地。
元聖擺擺手,示意葉盈基不要說下去了,他歎息道:「諸位,我們的態度很明確,倘若大家執意打破規則,那無疑是宣佈撕毀議定,要求復辟了,而這,是我們絕對不會接受的。」
璇璣帝君冷笑道:「我們不一定真的畏懼撕毀諾言。」
「如果是這樣,後果你清楚嗎?」伊赫元忽然凝神,一股強烈威勢急劇發出,極光淡淡,威壓鼎盛,他又冷哼道:「我怕你付不起那個代價,倘若真的如此,建議你們仔細考慮清楚,別因為門下弟子地修為很好,人數很多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伊赫元神情冷淡,他也有些火了,深吸口氣,又道:「當年萬乘之君既然說不允許有大法力的人過來,這就是天命,就是天意,我不管你們是誰,也懶得知道你們有多大地勢力,誰人敢過來干預這一界地發展秩序,太虛聖界將全力以赴,不信的話,你們大可以試試的。」
億萬神天的諸神倒抽一口涼氣,伊赫元的顯赫威懾誰聽不出來。
姜君集頓覺震撼,這個所謂萬乘之君應該是自己地寶貝師尊吧,如果真是這樣,他為什麼不讓諸神來這一界,為什麼諸神和他的恩怨如此深,聯想到那些詛咒,他估計這裡面必定有著外人不能理解的恩怨存在,否則該不會如此。
他心癢癢,很想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恩怨,與自己地寶貝師尊又有什麼關係。
浩然都天帝君冷笑道:「要這麼說也可以,那我們的事怎麼辦,你們若能解決我們沒意見,不來這一界也沒什麼,但我們的事必須解決,否則我們也絕不答應。」
伊赫元冷冷看了看浩然帝君一眼,不屑道:「浩白,你也不用如此,當年萬乘之君既然那麼做了,想必有其理由和原因,我們作為晚輩,最好少議論,說多了也是褻瀆啊,而褻瀆將是什麼後果,你們該很清楚的。」
浩然都天帝君險些被氣死,這話說來說去都是自身的錯不成。
「不管如何,我們的主意不會改變,要麼億萬神天的古老法門自有出入這一界,要麼我們就和太虛神天開戰,元聖既然代表太虛神天,就請做個決定吧!」
伊赫元豁然扭頭,順著說話這人的方向看了過去。那是一個身穿淡青色青衫的青年,青年眉清目秀,頗有一股書生味道。
青衫青年慢吞吞飛了出來,悠悠的道:「元聖,當年那混蛋瘋瘋癲癲說話做事不清不楚,以至於給我們造成極大困擾,我天淵一門同樣深受連累,這次我們過來挑釁規則,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老話一句,倘若你們解決不了問題,諸神夜宴的議定正式失效。」
「奇淵,你這是何必呢。」元聖頗為感歎,嚴格的說,他和奇淵帝君算是知交好友,不過可惜,兩人所站立場不同,注定乎會走向對立的。
奇淵帝君搖頭,禁不住仰天歎氣道:「那混蛋是古往今來最大的惡棍,是我平生僅見的淫賊,是最喪心病狂的一個,他是禍端,是一切邪惡的起源,你怎麼崇拜他我們無權過問,但這不等於可以建立在我們痛苦的基礎上,換句話說,你們崇拜他,那就去尖叫吧,與我們無關。」
「呵呵呵呵…」葉盈基笑了,當年那句話太有名氣了,嘴角不禁列出一絲笑意,崇拜我的舉手、暗戀我的尖叫!這句強大的座右銘風靡群神,這是一句讓諸神崩潰的座右銘,也是一句在太虛聖界家喻戶曉的強大語言,古往今來,多少英雄豪傑詛咒和崇拜,那數字之巨大,用億都說不清楚吧。
元聖擺擺手,抑制住葉盈基的可能動武,他知道其人是堅決的少壯派,沒事還巴不得找事呢,如今更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現在不能給他這個機會,否則大勢威瀾聖母也會不高興的。
「奇淵帝君稍安勿躁,有一個準確消息,據說我們關注的東西,可能真在天界神藏。」
「當真!」
「嗯,消息非常可靠,這也是俞聖母多年以來潛心推算的結果,應該不會錯。」
奇淵帝君等人不禁大是振奮,倘若這個消息準確而可靠,也許可以一舉解決萬世之憂。
葉盈基悄然冷笑沒說什麼,這消息他也聽說了,不過他是不大相信的。
其實元聖本身就是太虛聖界的少壯派領袖,他不單單是少壯派,還是太虛聖界的本源生命至尊,換句話說,他的地位也僅次於大勢威瀾聖母等人,不過大勢威瀾聖母本身是不主張開戰的,所以他也不好表現的太過分。
不然的話,以他們領導的強大勢力,根本不懼這些人,由於太虛聖界就戰與否一直都有分歧,並不容易統一意見,所以也不好立即翻臉。
說白了吧,元聖是不想惹大勢威瀾聖母生氣,這才是關鍵,否則以他對萬乘之君的崇拜看,絕對不會容忍誰拂逆他老人家的意志。
姜君集在一邊聽得心癢癢,他總覺得很多事自己都不知道,由於不知道來龍去脈,所以聽的更是難受,他不希望開戰,可神魂深處卻又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即打起來,殺他個天翻地覆,同時又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以至於搞得這麼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