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姜君集忽然笑道:「佛家的法門側重普度眾生味著任何眾生都能得到佛法的真諦?」
「那不一定,哪個體系修煉都要看道基和悟性的。」說到這裡,碧若稍稍頓了頓,又道:「一般層面的問題不大,可是,想突破到很高境界,悟性很差是沒有意義的。」
遏羅門陀彷彿想起了什麼,忽然道:「道友的道行不低,你修煉多久了?」他心裡一直有一個疑問,當時他收服用神器四處殺人的散修時,姜君集的功力似乎沒多高,可沒過多久,他的功力竟然可以重創楊素,這實在讓人意外。
「我也搞不清楚,年代不大好計算,有時隨便閉關一次,季節都變了,弄得我自己都暈頭轉向。」姜君集神色平凡,不似哄人。
碧若就不的清楚姜君集的心思,也不明白遏羅門陀的疑惑,她笑道:「給你們修煉些拿手的,不然日後還得說我小氣呢。」
「多謝上人美意,如此手藝實在難得。」姜君集可不樂意遏羅門陀問太多,有些事情說不清楚,碧若打岔最好不過。
「師妹的手藝好,修煉奇寒物質更是讓人無話可說。」
姜君集忽然笑道:「佛法是什麼,我一直很迷惑,對佛法一點都不理解。還望兩位上人指點。」
「你知道道家的人如何看待宇宙的嗎?」遏羅門陀笑著問道。
姜君集臉色一凝,沉吟著道:「這個……嗯…說不大清楚。不過,我似乎聽說過一些。上人有什麼高見嗎?」
碧若拿出三個金溜溜的蓮朵,蓮朵很美麗,體積也不大,最多五寸左右,開始鼓搗各種物質,她聞言笑了起來:「高見可談不上。不過,道家把宇宙都形容成人一樣地生命,他們喜歡說宇宙是用道法創造的。」言語之間未必芶同,也多少有一些挪揄之意。
姜君集眉毛一挑,不禁慎重地道:「嗯,聽說過道創宇宙這回事,可是……?」
「看怎麼說,這個說法是我們這個境界人說的,更高境界的人看問題也許變化了,至少不會這麼肯定。」
姜君集想了想。道:「這麼說,兩位上人是不同意這個說法了?」
碧若又拿出一個寶藍色容器。倒出一點點銀灰色的冰晶,點進金色蓮朵,這些奇寒物質一拿出來時,周邊都被一股極度陰寒籠罩住。
「其實要我們說,把宇宙說成是佛創宇宙也沒什麼不對的,這個說法。嗯,不同體系的人觀點和角度差異甚大,我們一般不做類似地討論,弄不好還得打起來,沒什麼意思。」
姜君集恍然大悟,他聽明白了,如果一個道士和一個古覺者在一起探討宇宙的起源,那麼兩個人的說法差異甚大,道士可能會說是道創宇宙,而古覺者多半會說宇宙是佛法構建的。倆人的境界如果一般,打起來的概率就大了。看來這宇宙的來源不同體系的人看的角度差異很大,至少都不認同對方的說法,各有保留,這也就是分歧所在。
所謂地古老法門都是有自己獨特的宇宙觀,不是說很多地個宏觀論調都千篇一律,由宇宙、時間、空間、物質等等,都是各有論述,各有特點。隨著時間的長久推移,一個文明體系才得以誕生,而這才是實力雄厚的古老法門。
「佛法是什麼?」姜君集不禁又好奇起來。天性的求知的慾望開始氾濫,竟然跑這裡和古覺者探討起佛法了。
遏羅門陀乾淨的臉譜一抹迷惑,搖頭歎息:「佛法是什麼,我們無法具體回答,多是大而化之地答案,就像風吹帆動,是風動還是帆的問題,你說哪個動了?」
「什麼意思?什麼風啊帆的?」
遏羅門陀淡定平和的笑了笑,他道:「有兩個修士在一起討論佛法,其中一個手指旗桿上的旗幟,問道;風動還是帆動,另一個回答說是風動,倆人就辯論起來,最後,誰都沒有說服對方,類似的故事佛家有很多,所以,凡是抽像的問題,我們這個層面一般不做探討的,沒意思。」
姜君集迷惑的左右可能了看,攤手道:「這有什麼好爭辯的?」
碧若忍不住挪揄著笑道:「哦,沒什麼好爭辯地?嗯,那你說說風動還是帆動?」
「呃……!」沒想到碧若如此一問,想了想,不過姜君集並不畏懼這類的探討,他本人也是由深厚修養地,聞言不禁沉吟著道:「要我說就是風吹帆動,這有什麼不好理解的。」他有些想不通,這麼淺顯的道理誰不懂啊。
「恭喜你,豬也是這麼想的。」碧若險些笑噴了,忍不住嘲笑了一句。
姜君集被噎的直翻白眼,險些昏過去,沒想到碧若說話如此不客氣,他禁不住滿臉通紅。
「我說的不對?」
「對,但也不對。」遏羅門陀稍微感慨:「古往今來無數古修佛者探討這個問題,可真正能把問題說清楚的修士幾乎一個沒有,這個答案也困擾了我們很久,哎,為了這類的辯論,我們沒少爭吵。」
碧若一本正經道:「你知道我們為什麼不辯論了吧?沒意思,都是翻來覆去的廢話,其實所謂的修士,只要修就可以了,有一些問題,實在是考驗人的智慧,這些問題你要是回答,那麼,我們這裡有無數修士,他們都有很多問題,你可以和他們辯論,我是不會奉陪的。」
「我不明白,兩位上人可否解答?」
遏羅門陀的口氣樂觀而積極,他恬然的道:「誰都說不清楚,我看透這個問題以後,根本不做辯論的。對就對,錯就錯。我心常善,誰管他風動還是帆動。」
姜君集不禁低頭沉思,品味著佛家地諸般妙法,咀嚼著心頭豁然產生的明悟,半晌,他輕聲自語:「這麼說我就明白了。佛法很有意思啊,這是一種與眾不同地智慧形式,佛法應該是講究無窮智慧的,自我辨證的確有意思,難怪修佛者都喜歡辯論,這和道家的差別確實很大。上人看透這些說明境界夠高,已經不屑於爭論風動還是帆動了,愛動不動,我心常善就好,妙啊……」忽然間。姜君集明白了,佛法其實從來不消極。從來不混世,相反,佛法應該是主動而積極的,這和一般修士認為的差別很大。
碧若和遏羅門陀同時色變,倆人異常震撼,都有些難以置信。
開玩笑。一個道士在這裡三八兩句話體悟到佛家地某些真諦,
笑話嗎。碧若兩人被狠狠震撼一下並不讓人意外,太天才了些。
對修佛者而言,類似的爭論總會持續很久的,只有跳脫出來才會有所感悟,回頭看去淡然一笑。可一個道士搞什麼鬼,三兩句話就能直接切中要害,這份領悟性太驚人了。
碧若美麗的丹鳳眼微凝,深邃的目光一如穿透寰宇迷霧的閃光之眼,她若有所思的笑道:「道友看到什麼了?」
「沒有啊。對佛法我一竅不通,不敢言懂。」
遏羅門陀眉毛一挑。道:「不妨說說,我們雖然不屑參與什麼辯論,但道友是散修,你的觀點也許很別緻呢。」
姜君集倜儻不羈的打開扇子,低下頭,貌似出神地看了看幻化出來的折扇,他沉吟著道:「單單是辯論,我覺得沒什麼好爭辯地,背景不設定好,怎麼說都可以,我也說不清楚。」
碧若皺眉道:「假設沒有別的背景,就是風動和帆動的問題,道友不妨發表一下高論,我還真有些好奇呢。」
「那就是風動,沒別的。」姜君集說的痛快。
碧若搖頭笑道:「風若吹必然是帆動,何來風動一說?」
「我是說沒有背景的情況下,如果有背景則另當別論。」姜君集搖頭否定了碧若地說法。
碧若說話間,手也沒停下,靈訣掐動,一道道佛光射出,佛光厚重祥和,充滿一股慈悲的善良氣息,光芒融合進蓮朵內,奇冷的幽香緩慢散發出來。
「有背景如何?」
「有背景也是風動。」姜君集說的乾脆。
遏羅門陀皺眉道:「有背景問題就大了,人家可以說帆若不動,何來有風啊?帆動才能讓你感受到風吹,沒有帆動,就沒有風動的概念了,如果人家這麼說,道友何解?」
姜君集想了想,扇子輕輕敲擊膝蓋,沉吟片刻後忽然展顏笑道:「這得看你修煉的是什麼,如果是佛法,那麼結果就非常明瞭了,沒什麼好迷惑的,除非是……」
「除非是什麼?」碧若美麗的臉譜忍不住流露一絲驚訝。
姜君集痛快的道:「世間小道,只有修煉世間小道的人才會追求這些問題地答案。」
聞聽此言,遏羅門陀臉色不愉,聲音淡淡的道:「哦,這麼說我們修煉地是世間小道了?」
碧若忍住了沒說什麼,看了看姜君集,她知道下面還有話說。隱約中她甚為期待姜君集的下文。
「風動和帆動的問題很簡單,不過是風吹帆動,僅此而已,為什麼一定要鑽這個牛角尖呢?」
「這是修士捫心自問的結果,算是修行的一種吧。」
「未必,叫我看這就是極端!」姜君集說的相當不客氣,稍微頓了一下,他又道:「如果修煉只著眼如此小事,只能說明修煉的是世間小道,根本不值得一辯論,至少這是越修越狹窄的表現。」
碧若忍不住道:「怎麼會,修煉過程中很多問題必然會產生,辯論是主要的課題這一,道友如此說話得罪人也就罷了,可如何說得通呢?」她也不的理解姜君集的話,要知道在誰面前說人家是世間小道,無疑是褻瀆,這是了不得的事情。
「道家說宇宙是創建於道法之下,你知道為什麼嗎?」
遏羅門陀淡定如初。神色平和的道:「溢美之詞罷了。」
「未必。」
碧若皺眉道:「怎麼說,道友莫非另有高論證明此言嗎?」
「沒那個必要。也證明不了。」姜君集笑著,想了想,又道:「不論是佛法創造了宇宙,還是道法創造了宇宙,爭論這個問題一點意義都沒有。」
遏羅門陀興趣上來了,他不禁道:「這麼說豈不是自相矛盾嗎?道友如何有此一說呢。」
姜君集攤開扇子。左右打量著,微笑道:「其實都是一種各自地觀點,辯論的本身說明不了問題,聲音大不代表有道理,道家說宇宙創建於道法之下,佛家說宇宙創建於佛法之下,你們覺得這個爭論有意義嗎?」
碧若想了想,搖頭道:「是不是有意義沒關係,修士在修煉地過程中,本來就是對真理的追求。既有未知探索就是必然的,宇宙怎麼創造出來的誰都不知道。追求未知,就成了修士關注的焦點,這不奇怪。」
姜君集搖頭,他最近境界暴跳起來,對宇宙萬物的認知已經大大邁進了一步,他稍有感悟地道:「宇宙裡的一切都是自然。天是自然地是自然,寰宇萬物莫不自然,道家人說的道就是自然,可見研究風動還是帆動是沒意義的,跳出來超脫就好,管他什麼自然不自然的,誰創造了宇宙,自然都是存在的。不管佛法如何,佛家修士和道家修士都是站在自身的視覺內體悟萬事萬物,你用自身體悟的和別說說。別人當然會反彈,因為你看到的。就代表你的觀點,這是不能動地,所謂風動和帆動,怎麼說都可以,弄出個別的說法也不奇怪,我以為站在自己地觀念下看問題,不管怎麼辯,都是很皮毛的,沒意思。」
遏羅門陀大感興趣,他急忙道:「這麼說辯論的本身就錯了嗎?」
姜君集聳聳肩,笑道:「誰知道呢,辯論的本身如果是追求真理、追求卓越,我覺得無可厚非,如果辯論只是為了用自己的觀點駁倒別人,辯論的本身就偏激,沒有意義,你用自己地眼光所見所聞去辯別人,如此一來,不是扭曲了事物的本質嗎?至少我們修士看問題,和諸神看問題角度是不一樣的,現在我們能看的只是皮毛而已,說不定將來境界提升以後,同樣一件事,本質又變化了呢。」
碧若聞言大是欣賞,美眸深深看了看姜君集,覺得這個散修的悟性非同一般,她也知道這個道理,可她卻花很久時間才明白,這個傢伙如此短時間就明白了,實在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她不知道姜君集在竹林精舍的十年,主要修的就是體悟,任何情況下他都處於恬然體悟一切的狀態。哪怕他對佛法不理解,但也同樣可以站在他自己的角度說出事物地本來面貌,這是姜君集個人悟性造成的。
遏羅門陀大是讚賞道:「厲害啊,如果你是佛家修士,我相信你地佛法造詣一定很厲害,如此觀點卻也一針見血,精闢獨到,說的好!」
「如果說一粒沙子是佛法,一塊石頭也是佛法,那麼,你體悟的任何道理都是佛
法既然無處不在,把我們體悟的都說成是佛法,也未理。」姜君集的智慧不表現在超級凡人的爭奪利益上,但在修行上,他顯現出一種其他人沒有的獨特睿智,哪怕他對佛法絲毫不懂,但只要他關注,三八兩句話就能進入狀態,而這,就是姜君集的本來智慧面貌。
「了不起,散修在很多領域是無法和我們比的,你有如今的眼力,可謂罕見,這份智慧實在難得。」碧若對姜君集大有好感,覺得這個小子與眾不同,那一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獨特魅力讓人倍覺親切。
遏羅門陀微笑道:「是啊,要說辯論,道友怕是天下第一,幾句話把所有人想說的話都堵死了,這份智慧和語言技巧的確厲害。」
「兩位上人客氣了,不過是道聽途說的一些皮毛而已,當不得天下第一的美譽,上人萬萬不要如此。」
遏羅門陀深深凝視姜君集一眼,讚歎道:「我說的是實話,你這份修養地確了不起。哦,對了。你和璇璣大道的恩怨準備怎麼辦?他們可不是那麼好惹地。」
「天界不是要懲罰我嗎,璇璣大道難道還不滿意?」
碧若掐出最後一手訣印,聞言笑道:「璇璣大道的人那麼好說話嗎?把天界拉進來無非是一種姿態,他們又豈會聽憑天界做主。」
姜君集聞言頓覺不妙,訝然的道:「不能吧,都是修士。何必如此不依不饒呢?」這話讓他想起靈覺深處的威懾,這股威脅也許來自璇璣大道的高層人物。
遏羅門陀搖頭道:「璇璣大道的人一貫如此,楊素更是個怪胎,如今地結果不奇怪。」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大不了我躲躲就是了,天界既然已經裁決,我也沒意見了,但我不會就這件事低頭的。」姜君集沒說罪孽加身的事,感覺上這個事不說剛好。一說就多。
碧若身前飄著兩團金燦燦的蓮朵,一手靈訣彈出。兩朵蓮朵凌空飄了出去,她笑道:「嘗嘗吧,不必客氣。」
遏羅門陀知道這個玩意珍貴,也不客氣,接過金色蓮朵將莖葉捏在手上,道:「難得啊。這是第三次了,嗯,為兄卻是沾光了。」微微一捻蓮莖,蓮朵盛開,一團銀色雪光露出,寒冷的氣勁蓬勃升騰,清香伴隨奇冷,淡淡銀色霞光飄動,非常美麗。
「這是什麼玩意?」姜君集驚訝的看了遏羅門舵手上的蓮朵一眼。
碧若插話道:「這是寒玉之心,運功吸收就可以。吃了你就知道了,一點小手藝不登大雅之堂。」
姜君集連連道謝。這麼好看的蓮花可以不提,這份清冷的奇香卻非常誘人,他不禁喜出望外,將來有時間自己也得修煉些好吃的。
想著地工夫,姜君集稍微用力一捏,金色的蓮莖受到壓力後,蓮葉陡然盛放開來,一團銀色雪光慢慢露出,蓮葉微微張開時,清冷地奇香悠悠撲面而來,色澤鮮明格外誘人。
這玩意珍貴,奇寒物質禁錮容易,但是,把原汁原味的奇寒物質禁錮好,就相當困難,不是誰想一下就可以的,這裡面學問就大了。
姜君集手裡的「貝冷丹經」有不少高級記載,可他得到丹經的時間太短,沒來得及研究就開始接連倒霉,他要是研究起來,效果也不會差的。
一道冰冷顏色地銀霧美輪美奐,冒著寒冷意味的銀霧入口,暖暖的感覺湧上心頭,口齒留香。入口的銀色氣流看似寒冷,實則溫暖如春,淡淡暖意宜人,美妙的感受一如騰雲駕霧,一個瞬間,自心底升起美好感覺,讓人心神柔暖。
突地,一股奇寒自骨髓裡升起,冷的讓人直打哆嗦,清冷奇香,意境不凡。姜君集不禁一驚,他沒想到吃在嘴裡很保暖,感覺很舒服,可進入身體以後,卻有股奇寒升騰起來,這感覺實在是妙啊。他的功力已經很高了,對這種衝擊是有抵抗力的。
一股平和善良的佛家境界訊息湧上心來,這感覺慈悲、憐憫、圓融、博大、厚重,給人以無限仁慈的壯麗感受。姜君集低頭品味著來自佛家地境界訊息,心田寧靜不波,一個瞬間,他對佛家境界也從無到有,理解了很多。
半晌…
姜君集睜開眼睛,讚歎道:「了不起啊,碧若上人的奇寒物質讓人讚歎!」這個時候開始,姜君集對佛家地境界才有了一點認識,以前這裡完全是空白,也不理解佛家的境界狀態,品味了碧若的奇珍以後,他開始理解了。
碧若也被嚇一跳,不禁驚訝道:「你才厲害,居然這麼容易就消受了極寒物質,你才了不起呢。」她真被嚇倒了,姜君集這麼快就若無其事,說明修為高深,不然沒有什麼言語可以解釋的。而且境界必定很高,不然絕對無法銷售裡面的境界訊息,她很震撼,搞不清楚這個古怪小子的功力到底多高。
姜君集這才覺得自己的確大意了,聞言連忙搞出一臉赫然來,他笑道:「上人過獎了,我這件衣服不錯,剛好幫我抵擋一下這徹骨寒氣,不然就麻煩了。」
碧若聞言不禁看了看姜君集的黑色長衫,除了幾朵美麗的蓮花,她也沒看出什麼異常來,點頭道:「這是什麼神衣?」
「不是神衣,我叫它『貝冷戰衣』!」姜君集笑著說道。
碧若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貝冷戰衣』,這個貝冷是什麼意思?」
「無雙之極。」姜君集沒敢多說,感覺中,別人對自己越不瞭解,對自身就越有利,萬萬不能順嘴胡說,不然就麻煩了。和璇璣大道的衝突以後,姜君集對古老法門的戒心很大,尤其他隱隱感受到古老法門似乎是他這種散修的天敵時,對陌生的門派更是保持了十足的警惕。
他天性嚴謹不喜張揚,也不樂意和別人多說些什麼,本能的把自己獨特的一面掩飾掉,非常低調。
姜君集這麼做有好的一面,但也有壞的一面,至少別人如果想幫他,他也總是感覺有危險而加以拒絕,不然,他未必會走到今天的危險境地。
這算是謹慎過頭,但也沒辦法,人就沒有完美那一說,有缺陷是必然的。
大梵光明是有能力不把璇璣大道放在眼裡的,姜君集如果和大梵光明的人搞好關係,刑春元絕對不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