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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金色的巨型光罩遙遙扣住了一個小星系,這光罩巨大無匹,搖搖散發出無匹強烈的法力波動,在太空,這巨型光罩散發出的光輝也足以和恆星媲美。
「如此手筆竟然是人工形成的,可怕呀!」姜君集有些敬畏的喃喃自語。他知道,那巨型光罩裡就是太乙道天在輪迴道的中央聖地了。
太乙道門巨大無匹,竟然用神通禁制大範圍籠罩數百顆星球,這種手段忒可怕了些,不怪是古老法門。
一道超大型的正金色牌坊雄勁無匹,博大雄渾的氣息遙遙瀰漫出去,讓人很自然的心生敬畏之意,單看著一道牌坊就足夠憾人的了。
總山門坐落於太空,巍峨壯觀,建築精美,細微之處巧奪天工。
姜君集有些傻眼,他也沒想到道門的建築竟然如此攝人,說實話,他有些意外。
太乙道門是古老法門,在輪迴道經營這麼久,建立起來的家園豪華一些不奇怪,這裡和人間那種虛無縹緲明顯不同,可能和太空建築有些關係吧。
牌坊約兩千五百萬里,中央之處圖騰凌厲密佈於牌坊上,有花紋、靈獸、飛禽。牌坊的正中間還有一句話是讚美道家的詞彙,這話姜君集也知道。
「道創宇宙!」
很大氣的一句話,古文形態凌厲在牌坊上精製飛騰。一如曼妙地蝴蝶翩翩起舞,顯示出一股出奇的絢麗。
大殿凌空構建於太空。建築精美,明顯帶有東方文明特點。
二十幾座大殿相互對應,牌坊中央位置一條禁制形成地天路鋪就,透出淡淡金光的天路漫長無邊。
山門內外頗為繁忙,穿著各種款式打扮的男男女女進出於各所大殿,不斷有人用御劍的方式進出。也有身化流光挪移的,還有三五人一起互相溝通交流的。
姜君集穩了穩心神,向牌坊地一側飛了過去,以他的眼力已經看出有專門的修士在這裡接待來人。他不知道中央派系怎麼走,也沒好意思用大規模神通掃瞄,對太乙道門,他是敬畏之極。
這個古老法門在輪迴道的時間無限悠久,算是正經八百的先天道門。雖然也有很多門派的修煉體系不比他們差,可如此熱鬧的場面姜君集卻沒見過。
億萬神天有超過一億個古老門派,每個門派在輪迴道都有很大的駐留地。他們之間的來往相當頻繁,平日裡沒有節日也一樣熱鬧繁華。
這裡乃高門顯赫之地。一般散修來不了,這裡都是本門弟子,或者是其他體系的人過來,人家有人家地事情。
姜君集一身黑色長衫稍顯另類,飛進了,也被人發現了。
四個身穿雪白色道袍的青年人飛過來。
「貧道師兄弟乃是禮遇四方賓朋地節禮修士。道友何方高人,幸會了!」說著,道士稽手施禮。
另外三個青年道士也紛紛稽首施禮,相當有教養,文質彬彬且不失風度,一股優雅清淨的道意很自然的流露出來。
「小道觀若,特來拜會木塵上人,還望幾位道兄給予通報。」姜君集知道節禮修士就是專門迎來送往的人,屬於專門做這個事情的修士,他們的修為不差。但也不太高,卯大勁剛進入虛境。他們現在也是剛修煉到這個境界不久,屬於積累經驗和人脈地修士。
禮儀修士眉宇間一抹驚異,他已經發覺姜君集的非同尋常了,這個青年男子氣息奇異,很另類,這種氣息他絕對沒遇見過,和其他兩大體系的人差異相當大。
「道友是哪一門的修士?」禮儀修士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姜君集稍稍尷尬,他知道這些個大道是不會拿散修當回事的,可他又沒什麼可吹噓的身份,不由得赫然一歎。
「小道乃一散修。」
禮儀道士臉色沉了下來,好大的膽子啊,一個散修居然敢跑這裡來,他神色淡然的拂袖道:「哦,是這樣啊,你找木塵上師有什麼事嗎?」
散修在這個銀河絕對沒地位可言,道士的反應可以理解,他心目中地散修和陳路等人差距不大,沒有任何好感這不奇怪。
「小道以前和木塵上人有過數面之緣,煩勞道兄通報一下,感激不盡。」
禮儀道士皺眉道:「貧道閒逸,修的也是上師道,我能知道你和木塵上師有何淵源嗎?」他不大相信一個散修會和木塵上人會有什麼淵源,這個散修多半是過來討要靈丹地,躡手躡腳的過來一看就不似好路數,還說什麼和木塵上師有緣分,簡直是荒唐。
姜君集有些皺眉,他來找木塵上人是想了了心願,不樂意有所牽掛的和璇璣大道周旋,而木塵恰恰是他很牽掛的一個偶像,也是他一直崇拜的人物。
「既然我能來,能提出木塵上師的名諱,緣分總是有的,莫非太乙道門的禮節已經繁縟到如此地步了嗎?」姜君集有些冒火,作為一個節禮修士修的就是禮貌和人脈,如此詢問客人是相當失禮的。
「你……!」閒逸道士好玄被氣死,他臉色有些泛紅。
這個散修實在可惡,竟然這麼和他說話,明著好似語調輕緩,內地裡的意思卻是嘲笑他缺少家教,他不由得有些冒火。
另一個知客道士微笑著稍微稽手,淡然的道:「道門的規矩不大,太乙道門的規矩更是少的可憐,這裡雖然不算是好地方,卻也非宵小之輩擅入之地,閒逸師兄多問兩句道友海涵。要知道貌似修士的斯文敗類太多,我們多問兩句。您該能夠理解。」
姜君集笑了,這話說地更損,貌似客氣的歉意,其實是公然說他類乎道士般地斯文
還一副道歉的口吻,這說話的技巧果然天下無雙。
姜君集不禁再次感受到身份的差異。如果他不是一個散修,而是一個名門高弟,眼前這幾個笨蛋根本不是這個態度,看來修道界也是講究身份的,也許沒有凡人那麼勢力,但也好的有限。
閒逸忽然道:「你走吧,木塵上師不在這裡了。」
「上師已經轉世了嗎?」姜君集盡量克制,木塵子是他最崇拜地一個人,在木塵轉世前不能見最後一面,總是無比的遺憾。
閒逸驚訝道:「你怎麼知道木塵上師的事情?」他忽然感覺自己有些過分。也許這個人有些來頭,萬一和木塵上師真的有緣分。豈不是冒昧了。
姜君集苦笑一聲,想見木塵上人最後一面的希望已經崩塌,他不滿道士的態度,卻也不樂意在太乙道門發脾氣,懶得跟這節禮修士一般見識。
「既然如此,在下告辭。沒緣分見上師最後一面,真是遺憾吶。」
姜君集對木塵上人很崇拜,對他的風度與平和更是推崇備至,早期他的人格就是在木塵這裡形成的,對木塵,他甚至有一種不好形容的依戀。
「道友慢走「上師沒有轉世,只是他不在這裡,去了很遠地地方。」
姜君集大喜過望:「上師沒有轉世?嗯。木塵上師現下人在何處?」
閒逸和其他三個道士對視一眼,感覺這個古怪青年的確和木塵上師有來往。也就不好再失禮。
其中一個道士稽手道:「這位道友,木塵上師去很遠地地方,如果沒有意外,百年之內該會回轉。」
姜君集倒抽了一口涼氣,沒想到木塵上人竟然走這麼遠,希望和失望頻繁泛起他有些受不了。
「小道沒別的事,告辭了。」
「道友且慢!」閒逸道士再次出言挽留,稍微停頓,他又笑道:「道友有什麼大事,可以留下話,等上師回來時,我們有人會轉告他老人家的。」
姜君集聞言一愣,他到不是有什麼需要留言的,這也不是留言能解決的事,但閒逸道士的話讓他想起了某張粉臉。
「我沒什麼需要留言地,嗯,請問北方派系的飛雪上人在家嗎?」
閒逸和其他三個知客道士聞言大震,沒想到這奇異青年還可以說出那麼恐怖地存在,這個人是幹什麼的,真讓人看不透深淺。
由于飛雪喜好作弄人,這幾個傢伙也是談雪色變的主兒,誰看見飛雪都渾身冰涼。
閒逸神色古怪的摸了摸眉毛,怪異的道:「道友還認識飛雪上人嗎?哦,她……她老人家剛回來。」
姜君集心中稍微一喜,暗想:「見不到木塵上師,見見飛雪也不錯。」想到這裡他覺得也算不虛此行。
「哦,我希望和飛雪上人見見,能給我安排一下嗎?」
閒逸道士和其他三個師兄弟對視一眼,沒想到這個青年真的認識那位瘟神。
「沒問題,只是,我怎麼介紹你呢?」
「呃……」一時間姜君集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不禁有些尷尬,摸摸嘴巴,他忽然笑道:「你就說精靈登門拜訪!」
「既然你和飛雪上人見過面,那跟我來吧,我給你通報一聲。」閒逸道士也不明白精靈是什麼意思,說完轉身向大殿飛過去。
大殿內空間巨大,有山、有水、有森林、還有很多禽類在天空飛翔,到處都充斥著山水詩意,完全是一副世外樂土。
大片大片的仙靈之氣蓬勃震動,靈氣是三彩的,青色、白色、藍色三種靈氣勾兌一起,氣息格外飄渺。
一股股煙嵐凌空飛舞,小河蜿蜒卻生機高漲,宛如地皮似的小綠草格外低矮,很妙,矮小綠草無限廣大,一眼望去綠地心醉神宜,非常養眼。
這地面簡單,但卻蘊藏道家無窮無的妙法真諦,這是一種妙境。
姜君集若不是境界夠高。一進來就會徹底迷失,這綠油油一望無垠地小草地就有如此力量。讓人想不起人世間是個什麼東西,心思空靈,纖塵不染,道家地極靜表露無遺。
這綠地,在人的視覺之中產生一種振聾發聵地龐大衝擊,在眼前驟然間暴爽。太美麗了。
姜君集神色安靜,背著手淡定的跟在閒逸道士身旁,心中無比喜愛生機盎然的道境,但也沒做更多表示。
閒逸道士大吃一驚,他悄悄摸了摸額頭掩飾失態,印象中,沒有化虛的境界,第一次來這裡昏過去都不奇怪的,把姜君集帶這裡本身也有一種探查的意味在,沒想到這個氣息奇異地青年如此高的境界。他心中開始忐忑不安。
叢林碧綠脆嫩,一副自然之極的無雙畫卷徐徐展開。自然的無可挑剔,翠綠空靈,神魂安靜。
叢林一側山谷峻美,奇石林立,一如玉石般閃著美麗柔和的光輝,一條小型瀑布崎嶇蜿蜒的自山谷上方落下。水滴清澈,沒有半點聲響發出,很奇特。
姜君集跟著閒逸降落下來,他沒多問,這裡充斥著複雜的道家禁法,瀑布落下沒有聲音是禁制效應,他也可以輕鬆做到這一步。
閒逸道士隨手一比劃,笑道:「道友可以自行修煉片刻,我去北方派系通知上人,如果她老人家願意見你。我過來帶你去。」
「沒關係,我相信飛雪上人不會拒絕我的。我在這裡等。」
閒逸想不通為什麼,便道:「如此,告辭了。」說完,也不囉嗦,和三個師兄弟共同飛走,瞬間就消失不見。
姜君集心曠神怡,他知道自己白在太乙道門待了十年,啥都沒看到,這裡不過是一個接待客人的地方,其他道境說不定多美麗,看來道境三千萬這話
虛。
他還是被怠慢了,這是最差的一個大殿,內中雖然另有乾坤,但卻不是給高等級客人歇息地,靈氣也不大好,更沒有茶水伺候,沒拿他當回事。
當然了,他的身份不足以引起重視,即便人家同意他進來等候。
太乙道門地門檻也太高了一些,怎麼可能給一個散修面子,再說一個沒啥根底的散修想讓這古老法門看重,那幾乎不可能。
這裡環境優美,靈氣濃厚,氣息和景色如此美麗,除了「貝冷戰衣」的子空間內,姜君集還真沒見過哪裡的景色如此美,他和氣的坐在玉石上,什麼都不說,閉上眼睛享受著道家的神靜。
靈氣他無所謂地,龜神殿演化出來的靈光比三彩仙靈之氣好多了,「貝冷戰衣」也一樣可以演化過大量的靈光,比這裡的三彩靈氣都好很多。
不遠處傳來一陣嘰嘰喳喳的笑聲,笑聲若悅耳銀鈴,清脆動聽,彷彿來自古老時期的玲瓏妙音,聞之心情舒爽。
「祿曦師姐,難得你過來一次,這回好好遊覽遊覽,免得在這一界沒機緣了。」一個女子的優美聲音曼妙傳來。
又一個女子的聲音更見悅耳,她笑吟吟道:「知道了,太乙道門不錯啊,環境搞的這麼好,可憐我師傅就是一土包子,整天的都是水呀什麼地,一點不好玩吶。」
「我太乙道門的景色就這麼回事,看多了也沒什麼。」女子頓了一下,又笑道:「你們太虛神天多美啊,那可是傳說中地無上世界,將來有機緣我一定拜會。」女子笑聲若銀鈴般清脆動聽,在這個以自然為主旋律的世界顯得外悅耳。
姜君集微微驚訝,沒想到在這裡會碰見陌生人,「無極神眼」稍微動念就動量出去,二十幾個身影顯現在心田。
兩個女子在前面,穿著打扮得體大方,美的無法形容。姜君集的心神大震,這麼美麗的女子,對他的境界都構成威脅了,他急忙收回神眼,不敢再看。
姜君集心中不免駭然,想不通這個女子是做什麼,竟然還有二十多個不低於蘭虛境界的大高手陪伴著,看這架勢,這些大高手還是太乙道門出來配客人遊玩的。他想躲避,可是來不及了。
一行人出現在峽谷上方,其中一個女子驚訝道:「這裡還有客人嗎?嗯,你是誰?」語調冷淡,已經沒了銀鈴悅耳的嬌笑聲,聲音冷淡的一絲煙火氣息都不帶。
姜君集想了想,悄然起身,稽手施禮,道:「小道觀若,這邊有禮了。」
「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她有些想不通,這個人怎麼出現在這裡的,不知道貴客臨門諸神迴避的道理嗎?
「來找人的,出現在這裡,嗯,我怎麼知道是為什麼。」現在姜君集說話也硬朗,不似以前那麼弱。
叫祿曦的絕美女子笑吟吟的,也一絲煙火氣都沒有,眉宇間光輝凜然,女子的氣息格外聖潔,聖潔的讓人不敢和她對視。
忽然,她神色一凝,眼神之中一縷金光宛如實質,看了姜君集的「貝冷戰衣」一眼。
轟的一下,「貝冷戰衣」上的美麗花瓣驟然泛起,凌空擋住了絕美女子的神眼掃視。
姜君集血氣大震,這陌生女子的一眼竟然能刺激的他失態,這份實力太可怕了些。他臉色不自覺的沉了下來,對方這麼用境界壓他,也是很失禮的事。
絕美女子心不在焉的收回神眼,喃喃自語:「好奇怪的感覺,嗯,這不是神衣,奇怪,這個人既然有如此本事,既然抵擋的住『太虛神眼』的掃瞄。」
冰冷女子驚訝的回頭:「祿曦,你嘀咕什麼呢?」說完,她又回頭看了看姜君集,似乎也看出些古怪來,神色間一抹驚異。
她身後二十多個蘭虛境界的大高手也紛紛注視姜君集,都很奇怪,想不通這個來歷極大的女子為什麼會對一個陌生人感興趣,由於好奇,大家都有意無意的用神通觀測姜君集幾眼。
姜君集臉色大寒,他境界極高不假,可也無法承受如此多高境界人的掃視,感覺自己就像被脫光毛的小母雞,絲毫不差的被看了個通透,就差數到底有幾個雞皮疙瘩了。
他多慮了,有「貝冷戰衣」在,啥人都難以突破其防禦的,他有可能被人打死,可要說誰看他一眼,就能突破「貝冷戰衣」的防禦,那是瞎說,即便有人具備這個能力,也絕不會在這一界。
絕美女子神色困惑,似乎有什麼想不通的,頗為出神,以至於沒回答冰冷女子的問話,彷彿又陷入了某種回憶似的。
冰冷女子轉首輕喝道:「你來找誰呀?」神色和語調都很冷,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嬉笑。
太乙道門修為極高的女子都差不多,她和古月到是差不多一個時期的人物,屬於那種早就走完修煉進程的古修士,卻死皮賴臉待這裡不回太乙道天的人,境界都極高的。
諸神傳說以來,很多大法力的人是不允許過來的,據說是因為大法力的人破壞力太強悍,所以各界和天界都各自約束著不讓過來。
古老時期以來,就一直有各個古老法門的修士達到很高的境界,卻死活賴著不走,為什麼如此他們自己清楚,都有說不出口的古怪原因,當前這個太乙道門的女子就是如此情況。
「來找飛雪的。」姜君集說的很平淡,對別人的冷淡態度開始厭煩了,對面這個講話一如救世主似的女子很厭惡,懶得繼續廢話。
「沒意思,我們走吧。」說著,冰冷女子不容分辯的把祿曦拉走了。看的出,她也是被飛雪這倆字打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