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亞歷山大帶著拿侖多和黑鷹特戰大隊的幾名[地來到了流雲的府上。他們剛剛接至消息,他們的頭兒夜裡出了點事,現在仍然在昏睡中。
這群和流雲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個個都面沉如水、眉頭深鎖,心中滿是焦慮和擔憂。
「嫂子,頭兒沒事吧?」
人還沒到,紫文成的大嗓門就響徹了整個院子。
花緋淚從房裡迎了出來。一夜未眠的她,眼睛又紅又腫。
「還睡著呢!卡大叔來給他檢查過了,說只是暫時昏了過去,身體並沒有什麼異狀,很快就能醒過來。」
聽她親口這麼一說,所有人心中高懸的一塊石頭都落了地。
「頭兒到底怎麼了?」紫文成又問道。
「他呀,」花緋淚酸溜溜地說道,「可能是爬牆頭看美女時不小心摔著了吧!」
聞見了空氣中的醋味,亞歷山大等人頓時明白了,頭兒的狀況和女人是脫不了干係,而且極有可能和那個跟他一起從阿斯曼帝國來的神秘女人有關係。
雖然她一直戴著面紗,但幾乎所有人都相信,在那面紗下,一定是一張絕美的容顏。因為她的一舉一動,都散著美的氣息。更何況,這段時間,她一直在頭兒的身邊,頭兒對她好像也很好,時間一久啥事都可能生。
「不可能!就頭兒的能耐,一座山都奈何不了他,更何況一堵牆呢!」紫文成大大咧咧地說道。
他沒注意到,拿侖多不停地衝他使眼色。
「你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鐵烈用胳膊碰了下他。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再說,頭兒要泡妞,那根本不用爬……
「嫂子,我們能進去看看他嗎?」亞歷山大急忙打斷了紫文成的話。
花緋淚微笑著點了點頭:「當然。我把你們這些兄弟通知來,就是怕你們擔心。」
她的話,讓在場的人心裡都感覺到暖暖的。
眾人朝房裡走去。
「每次看到你,老子都覺得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阿旭從紫文成身邊走過時,低聲說道。
流雲靜靜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勻平和,睡得很香很沉。
見到亞歷山大等人進來,守在床邊的水靈兒急忙擦掉了眼中的淚水,站了起來。雖然進入軍事學院學習後,她整個人和從前相比,已經變得堅強了許多,但事關流雲時,她仍然控制不住自己。
這個男人,不僅是她一生地依靠,更是她全心全意愛著的人。
「靈兒妹妹,你怎麼又哭了,我都告訴過你沒事的!」花緋淚走上前,摟著她的肩膀,將她帶到旁邊,低聲說道。
「姐姐,我擔心他嘛!」
「這個沒良心的半夜丟下你,跑到別的女人房裡,你還擔心他?」花緋淚氣乎乎地說道。
即使她知道流雲與海侖沒有生什麼,但她仍然覺得兩人的關係絕對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女人最瞭解女人地心事,花緋淚早已從海侖身上看出了一些苗頭,雖然她一直都那麼很神秘。
阿旭走到床前,仔仔細細地打量了片刻。
「睡得真香啊!看來我們都白擔心了!」
「是不是昨晚太累了?」紫文成在陽明的耳邊小聲嘀咕道。
這傢伙一臉的賤笑,一看心裡就沒想好事。
「去你的!」陽明低聲罵道,「頭兒地身體,一晚十次八次估計都沒問題!」
「騙誰呢!老子懂,好歹也是過來人啊!」想起那一晚在紅燈區的經歷,紫文成不覺心癢難耐。
「你知道嗎,老子就曾經差點舒服得昏死掉!」
阿旭覺得自己真地無語了。
「你給老子閉嘴行不?」他指了指亞歷山大,又狠狠地橫了紫文成一眼。
亞歷山大走到花緋淚旁邊。
「嫂子,昨晚到底生了什麼事?」
花緋淚道:「你跟我出來吧。」
兩個走到了外屋。
「昨晚你們走後,他說要出去四處看看。後來,海侖小姐把他送了過來,說他身體突然不舒服,昏倒在了她的房裡。我馬上把卡大叔請了過來,給他仔細檢查了,結果沒什麼事,只需要休息下就會醒過來。至於到底生了什麼事,沒人知道。」
亞歷山大問道:「頭兒這些天一直帶著黑鷹特戰大隊與獸人大軍周旋,是不是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花緋淚臉上沒來由地一紅:「不可能,這傢伙身體好得很呢!」
「海侖小姐現在在哪裡?我找她問問去。」亞歷山大想了想,說道。
花緋淚攤了攤手:「她把他送過來就走了。今天早上我去找她時,她已經走了,只在桌上留了封信。」
「走了?」
「嗯。昨晚我本想問問她的,但又覺得又些不方便。」
「這倒是。」亞歷山大心中輕歎道。
花緋淚從胸前摸出一封信:「我想,答案應該都在這封信裡。我們只有等他醒來。」
「好吧。辛苦兩位嫂子了!我和兄弟們先走,頭兒醒了,請通知我們一聲。」
「好。黑鷹特戰隊的事,就請你暫時負責了!」花緋淚點了點頭。
午後的陽光,穿過窗欞灑了進來,照得屋子裡暖烘烘的。
「她呢?」流雲終於醒了過來。他睜開眼,打量了下周圍,下意識地問道。
「你終於醒了!」一個柔軟的身體撲到了他的身上,水靈兒滿是淚痕的俏臉出現在他地眼前。
「什麼時候了?」
「下午四點多了。」
「我還真沒良心。」流雲苦笑著,抬手擦掉了水靈兒臉上的淚水。
從她憔悴的臉上能看出,她在他昏過去的這段時間裡,一定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她,而且哭了很久。而他呢,醒來關心的卻是另一個女人。
閉上眼,運轉體內的氣勁,覺身體沒有異狀,流雲放心了。
「傻丫頭,不要哭了,我沒事的。」他輕撫著愛人的臉龐,柔聲安慰道。
「嗯嗯!」水靈兒不疊地點著頭,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你到底怎麼了嘛?」水靈兒摟著他地脖子,撒起了嬌。
流雲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蛋:「這個問題,你老公也很想弄清楚呢!」
「對了,你剛才問地她,是海侖姐姐嗎?」水靈兒仰起臉望著他。
「嗯。」
「她已經走了。」
「走了?」流雲有些惆悵。
「嗯。她今天一早就走了。」水靈兒點了點頭。
「她不屬於這裡,走了也好!」
流雲歎息著,將水靈兒緊緊地摟在胸口。
勸君憐惜眼前人。
懷抱著愛侶,流雲覺得自己太貪心了。
「對了,海侖
像給你留下了一封信。」水靈兒從他的雙臂間掙脫:|床,「在緋淚姐姐那裡,我去叫她來。」
「不用叫了。」
花緋淚繃著臉走了進來。
「緋兒,你老公不就睡了個懶覺嗎,你看看你,什麼神情?」流雲開始裝模糊了。
男女間地事,不管有沒有,描了的話,都會變成黑黑地一團。所謂緋聞,就是很多人都擠上去描幾筆地結果。
花緋淚走到床前。
「老公,你醒了,要不要緋兒侍候你穿衣呢她側身在床邊坐下,臉上掛上了嫵媚地笑容。
天空風雲突變,往往是風雨來臨的前兆。
這一點和女人的表情變化極為相似。
「不敢勞老婆大駕,自己來,自己來!」流雲坐了起來。
「你給我躺好!」花緋淚一把將流雲摁回了床上。
「對於生地事,你不覺得應該說點什麼嗎?」
流雲嘿嘿一笑:「昨晚哪有什麼事啊!我跟她可是清清白白的!」
「是麼?」花緋淚冷笑道。
「當然!」流雲斬釘截鐵地應道。
「那為什麼她會抱著你來找我?」花緋淚地語氣變得極冷。
「她抱我?」流雲聞言一楞。
「是啊。看樣子,她還相當著急呢!」
「***,沒想到昏過去後,竟然有如此艷福!真是無福消受啊!」流雲心中輕歎道。
「我當時可什麼都不知道了。你為什麼不問問她呢?」他繼續狡辯道。
花緋淚嘲笑道:「親愛的夫君大人,你覺得緋兒該怎麼問?難道問她:我的老公為什麼會半夜昏倒在你的房裡?」
流雲尷尬地笑了笑:「確實不行。」
「所以,現在請你解釋。」花緋淚撅著嘴,不滿地盯著他。
「好好,解釋解釋!」
「還有,這解釋是給靈兒的。緋兒可不是沒氣量的女人。誰讓你把她弄得不上不下的,卻丟下她跑到別的女人房裡。」
「緋淚姐姐,你說什麼啊!」水靈兒紅著臉嗔道。
「靈兒,他都被你慣壞了呢!」花緋淚跺著腳,朝她打了個眼色。
於是,流雲只得把昨晚離開房間後生地事細細地向兩女作了匯報。當然,他隱去了海侖穿上戰甲後生的變化,因為他現在也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出來只會讓她們更擔心。他把自己昏倒的原因歸結到了那縷奇妙的歌聲上,他知道兩女肯定也聽到了。
「這麼說,你只是無意間逛到了她的房門外?」花緋淚聽完後,似笑非笑地問道。
「嗯嗯,我當時真的只是隨便走走。」流雲使勁地點頭。
「好啦,你沒事就好!緋兒只是開心,故意和你鬧的。」花緋淚突然嬌笑著將他從床上拉起。
水靈兒取過衣服,兩女一起服侍他。
流雲默默地看著忙碌的二人,心中生出了一縷溫情。
「給你!」
替他穿好衣服後,花緋淚將信取出,遞到了他的身前。
「人家寫給你的情書,自己慢慢看吧!」
說完,她拉起水靈兒,朝屋外走去。
流雲接過信,沒有拆,只出神地看著。
花緋淚將要出門時,突然轉過了身。
「雲,緋兒和妹妹不怕你管不住自己地腳,只怕你管不住自己的心!你可要記住哦,人與人地感情就像一杯烈酒,摻的水多了,也就淡了!」
「這一瓢,摻進不啊!」流雲望著花緋淚地背影,苦笑道。
男人都是好色的、花心地、見色心喜、經不住誘惑的傢伙。
很多女人都這麼說。
很多男人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儘管如此,世間仍然有許多幸福的婚姻。
在每一段幸福婚姻的背後,都有一個聰明的妻子。
她們不僅會用自己的柔情、溫婉讓他時時感到家的溫馨,更會用自己的智慧讓男人做出明智的選擇。
花緋淚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流雲拆開了信。
「流云:
我知道此時你的心中定然有許多團想我為你解開,但遺憾的是,我對昨晚生的事也是一片茫然。這套戰甲,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平時看上去極為尋常,就像一套漂亮的衣服。昨晚,我睡不著,我想我的父親,所以把它取了出來。但在我臨睡前,它突然開始光。我被一個莫名誘惑著穿上了它,然後在聲音的指引下,找到了它的秘密。你來後,是第二次啟動了它。穿上戰甲的我,是不是更美一些?但你要知道,我不是你心中的天使,我只是一個無意間留落到這個大6的平凡女孩。就像一片離了枝的葉,無意間飄進了你的世界。
第一次啟動戰甲後,我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歌,然後便自然地唱了起來。我想,正是那歌聲,給你的龍族朋友帶來了麻煩,因為歌的名字叫禁空之歌。希望你能原諒,並代我向他們致歉。
父親在我十六歲的**禮上,把這套戰甲賜給了我。他說:當你接過它,就要承擔起應盡的責任,哪怕為此獻出你的生命!那時我還小,我不知道父親話裡的含義。但昨晚,我明白了,因為穿上那套戰甲,就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呼喚著我,呼喚我回到遙遠的斯坦丁大6。我有一種預感,在那裡有許多人在等待著我,他們將追隨著我,為自由而戰!
至於最後生的一幕,則完全是個意外,還好沒有傷到你,否則海侖永遠會心安。我在想,就像這套神奇的戰甲有許多秘密等待我去現一樣,你的身上定然也有許多秘密等待你去解開。從戰甲上射向你的光束,在一瞬間就抽乾了我身上和周圍的所有風系能量,但我在檢查你的身體時,卻現你毫無傷,只不過是昏睡了過去。很顯然,那些能量被你的身體完全吸收了。我不知道生了什麼事,但我想你和我的這套戰甲之間,必定存在著某種神秘的聯繫。你信嗎?
天一亮,我就去狼軍軍中了。希望這套戰甲,能助我幫你擊敗明洛,這樣我就可以安心地離開藍月了。
最後,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昨夜,我見你臉上有一抹淡淡的悲傷,是因為什麼?戰爭結束後,回答我。」
看完信,流雲覺得自己的腦袋更亂了。
海侖並沒有離開,她只是按他的計劃,出前往狼軍了。
但是,她的那套戰甲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自己的身上又生了什麼?
一切都是迷團,未來真的變得精彩了。
「禁空之歌?這對龍傲天來說,倒是個好消息。」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