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建議相當不錯,三鎮之間如果多了些縱橫交錯的大地增強我們作戰的靈活性、機動性,同時也能讓要塞成為一個完善的整體。」流雲點了點頭,「這件事,你們三個人商量著辦吧,要盡快完成。」
流雲的一番話,讓莫戈、漢諾和查理三人頓時面面相覷。
「怎麼,挖地道很難?」流雲見三人的樣子,皺眉問道。
「頭兒,挖地道倒是不難,但如果只靠人力來挖的話,恐怕得要半年的時間,這樣會不會慢了點?」莫戈愁眉苦臉地說道。
「半年?」流雲驚訝地問道。
「是啊,三個鎮,數十里地,只挖一條都差不多要半年何況你還要求縱橫交錯。」莫戈解釋道。
流雲沉思了一會兒:「儘管這樣,這個修築地道的建議仍然相當重要。要塞後期施工結束了,你們就帶人先動工吧。我回去後再想想辦法。」
流雲隱約記得,在《地精機械術》一書中記載了不少用於戰爭的專業機械,他當時感覺大6的工藝水平遠遠達不到要求,就沒有作太多的研究。對於那些用於民用的簡單機械,他並沒有留意。此時的他,打算回去再認真看看那本書,希望能找到解決地道難題的辦法。
「除了地道外,我建議頭兒把安東尼的騎兵擺在三鎮結合部,作用也應該很不錯。騎兵的高機動能力,足以彌補這些地域防禦力量地薄弱。」亞歷山大建議道。
「這個我也考慮過。但安東尼的騎兵,是我手中最強大的一股機動作戰兵力。在沒有找到能有效防禦毒血的辦法前,我不能讓他們去冒這個險。」流雲應道。
亞歷山大聞言說道:「頭兒,在任何一場戰爭為了達成作戰意圖,部隊必須做出一些犧牲。再優秀的將領,也無法讓自己的部隊不死人。」
「可是,這場戰爭我們每死一個人。敵人的力量可能就會增強一分。我實在很難想像,當我的士兵必須對曾經的戰友揮動武器時,會是怎麼樣地心情。如果真的生那樣的事,對部隊士氣的打擊將是致命地。」流雲搖了搖頭。斷然否定了亞歷山大的建議。
「安東尼訓練出的這三萬騎兵,如果派不上用場,絕對是天大的浪費!」亞歷山大禁不住一陣扼腕長歎。
安東尼此刻心中地焦急絕對勝過了亞歷山大。參加完作戰會議後,眼睜睜看著其他兄弟部隊都領到了自己的任務。他的騎兵卻仍然被頭兒丟在草原上牧馬,他的心裡別提多窩火了。可是,當他為此主動找流云「談心」時,後者只一句話就將他打擊得徹底沒有語言了。
「你地騎兵是整個黑鷹軍團最強大的打擊力量。但對血神教那幫怪胎沒用。如果你能保證自己手下的人沾上毒血不會出事,那麼我可以同意你地任何要求。」
回到自己地部隊後,安東尼就召集手下地軍官們。開始積極尋找防禦毒血的辦法。但大家想出來地辦法——比如將刀騎兵的武器改為長柄大刀以減少與怪物接觸的機會、每個騎兵多備幾匹馬以防止戰馬中毒帶來的損失等。這些建議。雖然有一定的效果。但仍然無法從根本上化解毒血的威脅。
面對這情況,安東尼火了:他下令除了每天組織部隊訓練的軍官外。其他軍官每天集合到他的住所,直到想出辦法為止。
事情在後來的某天終於有了轉機——一群在樹下乘涼打屁的軍官無意間現了一隻正在蛻殼的蠶,並在這只蠶的身上得到了一些靈感。軍官們很快找到他,建議生產一種新式多層戰甲,讓裝備這種戰甲的騎兵們,一旦沾上毒血後馬上像蠶蛻皮一樣脫去一層擺脫危險。
雖然軍官們提出的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實現的設想,但卻讓安東尼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明,因為他知道在大行山的基地裡,有一個製造裝備的天才——沃斯洛夫。還著新戰甲的設想,安東尼飛快地趕到了大行山中。
「安東尼,你來找我,不會又是要裝備吧?」最近這段時間,龍雲一看到黑鷹的幾個師長,就感覺頭大。
流雲將他丟在大行山基地讓他一邊負責基地的建設,一邊組建後勤部,原本是件很輕鬆的事,但他卻被黑鷹的幾個師長擾得筋疲力盡。黑鷹的幾個師長,都時不時地跟在他**後面,想方設法要裝備和武器,這其中尤以莫戈師長更突出。在那個擅長撈油的老兵油子眼裡,他龍雲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財神爺,每次莫師長一見到他就兩眼直冒光,似乎要把他整個地吞下去一樣,讓龍雲禁不住遍體生寒。面對這種情況,龍雲還不能有太多的抱怨,只能當個老好人盡量周旋,因為他知道每個人的出點都是為了自己的部隊,是為了黑鷹軍團。
「副軍團長,我這大老遠跑來看你,不容易啊!你怎麼把我當成了莫戈那種人了呢?」安東尼嘿嘿笑著,在龍雲身前一**坐了下來。
「這窮山僻壤的,你幾個要不是為了裝備的事,會大老遠跑來看我?」龍雲鼻子裡出聲不屑地悶哼,「有話直謝絕閒聊拉關係!同時申明,要裝備武器免開品,倉庫已經空了,開口也沒用。」
「龍副軍團長對騎兵師向來都很照顧,我哪裡好意思再開口啊!」安東尼打了個哈哈,「我這次來,絕對不是為要裝備武器,我只想見一個人。」
「將軍大人,我的時間很緊,頭兒的任務催得相當急,有事快說吧!」沃斯洛夫見到安東尼時,毫不掩飾工作被突然打斷的惱怒。像他這樣地人。一旦專注於某
時,他就是那個世界的主人,其他人,不論這些人擁勢和地位,在他眼中都是不受歡迎的客人。而他們的這種態度,往往還會得到他們的尊重。
「請原諒安東尼冒昧打擾,但這件事不僅關係到騎兵師的未來,也關係到黑鷹的未來,所以我才急忙趕到大行山中找你。」安東尼不以為忤地笑了笑。「這件事關係到裝備問題,我想除了沃斯洛夫少校,沒有更好的人選了!」
安東尼地誇獎讓沃斯洛夫大為受用,而裝備兩個字更引起了他的興趣。
「將軍請講。」沃斯洛夫的神情明顯地緩和了下來。
「為了對付血神教。騎兵師需要一種新型的戰甲。」安東尼隨後向沃斯洛夫詳細講解了他地想法。
「你的意思是,這種新戰甲將是許多薄戰甲的結合體?這種設計,拋開難度不完全是一次性使用。代價是極高的,好像也沒什麼用!」沃斯洛夫很快就聽明白了安東尼地意思,隨即問道。
「我想,現在是保命的時候。不是給頭兒省錢的時候了。如果你覺得可行,我會說服頭兒花這筆錢的。」安東尼笑道。
「理論上可行。」
沃斯洛夫地理論兩個字,頓時讓安東尼緊張了:「那實際上呢?」
「實際上。製作過程相當複雜。工藝水平要求很高。就算大行山中所有的工匠都停掉手中的活兒。生產這種戰甲,也遠遠滿足不了裝備一個騎兵師地要求。當然。頭兒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生地,你知道還有很多部隊沒有裝備上黑鷹戰甲。」沃斯洛夫無奈地聳了聳肩。對於血神教,一直埋頭在山中工作地他並沒有多少瞭解,所以也不清楚這套戰甲對於未來的戰爭意味著什麼。
「這套戰甲,真地很重要。你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安東尼聽了他的話,頓時著急了。
「頭兒說過,現在洛夫造的生產是整個大行山基地排第一位的工作。實在很抱歉,將軍,我幫不了你的忙!」沃斯洛夫抬出流雲,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安東尼。在他想來,在當前的大6上,應該沒有什麼比他手中的洛夫造更具有劃時代的意義了。
「你確定這種戰甲造得出來?」安東尼不死心地問道。
「嗯。只需要將一些薄的戰甲組裝在一起,成為一套重型戰甲,就可以了。」沃斯洛夫點了點頭。
安東尼離開大行山後,便直接趕往了普裡塞利城。雖然那個天才拒絕了他,但他對戰甲的肯定卻給了安東尼極大的信心:只要造得出來,他相信頭兒會不惜一切代價生產出這批新戰甲。
流雲一回到普裡塞利城,便見到了安東尼。果然,這個騎兵師長的設想,馬上得到了他的極力誇獎。
「親愛的安東尼,你真是個天才,居然這麼簡單地解決了毒血的難題!」聽了安東尼的話,流雲禁不住激動得一拳重重地擊在了他的胸口,興奮地叫道。這個天才的設想,對於流雲來無異於沙漠中的一泓清泉。「快跟我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是我的一名部下看到蠶蛻殼的情形得來的靈感。」流雲的激動,讓安東尼也受了感染。
「強啊,這他娘的,算得上最簡單的生化防護服了!」流雲心道,「道法自然,老子怎麼就忘記了呢!天大的難題,居然被一隻蠶給解決了!」
「洛夫那小子,確定能夠生產嗎?」流雲問道。
「嗯。但他說了,這種戰甲生產出來後,有很多層,重量也會大大增加,將極大地制約士兵的身體動作,只適合騎兵穿著。」安東尼得意地笑道,「也就是這是為騎兵師量身定做的!」
「好好,只要騎兵能打仗了,我就輕鬆多了!」流雲滿意地點了點頭,「這種戰甲,就命名為千層甲吧,作為你們師在未來與血神教作戰中的制式著裝!」
「謝謝頭兒!一旦戰甲裝備到騎兵師,我會讓血神教在黑鷹騎兵的鐵蹄下痛苦呻吟!」安東尼沉聲應道。
「那個邪教,又不是女人,呻吟啥?直接踩成泥不就得了。」流雲心情大好,「還有其他好的想法沒有?」
「我決定將刀騎兵的武器改為長柄大刀,以求在不接觸的情況下,殺傷那些怪物。」
「這個想法也好。我看整個騎兵師統一使用大刀吧。你帶著這個大刀隊,給我抓緊時間訓練,力求做到穩准狠,每一刀出去,要有一顆腦袋飛上天空!」流雲道。
「是,頭兒!」安東尼朗聲應道。
「好了,現在你小子心願了了,可以專心訓練你的騎兵,不再來煩我了吧!」流雲笑著,下了逐客令。
安東尼走後,流雲獨自站在屋裡,心神卻飛到了遙遠的西斯王國。他已經讓林詩雅向西斯的「夜風」隊員下達了一道命令:全力探尋毒血、血魔的秘密,收集毒血樣品,找出血神教在西斯內的核心據點,並將準確情報和毒血樣品傳回火雲。
雖然這道命令可能會讓夜風在西斯的力量完全曝光,並造成重大的損失,但流雲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現在只希望,他的隊員們能不惜一切代價,完成這個任務。
「夜風的小子們,我現在等著你們的好消息了!就算你們無法找到毒血和血魔的秘密,但只要把毒血樣品送回來,讓這種新戰甲能夠通過毒血的測試,我的手中就又多了件對付血神教的利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