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娘終究還是沒有告訴相思,瑗兒的姦夫,呃,是情郎是誰?瑗兒更是一問就小臉紅撲撲,再一問,就直接羞的當烏龜去了,也是問不出什麼來。當然了,相思不是那種一直追問的人,她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自己去發現才有樂趣。所以,她也只是象徵性的問了問,便不再追問下去了。
只是,現在,她這還不知有多久的無聊行程中,多了一件事情可做,其實很不錯。
再一次休息,相思待馬車一停,便早早的下了馬車,休息時間只有一會,主要是找到了合適的水源,又剛好到了午飯時間,雖是乾糧,但仍是有了半個小時的時候來休息。
相思在馬裡早早吃過,下了車來,便把藍娘和瑗兒打發了,她一個人,抱著小銀在邊上的小樹林裡散步,樹林很小,真的很小,小到從頭到尾只有三十七棵樹,樹下的花草雖然茂盛,但卻並不高,高的也不過剛及她的膝蓋而已,實在是一個視野非常好的地方。
相思的步伐很慢,她只是為了消食,同時,也好密切的關注著瑗兒。
只見不遠處,瑗兒正跟藍娘離相思並不遠,只是,之前相思表示想一個人走走,所以,她們兩人一直就呆在小樹林的外面,隨著相思的步伐而行動。兩人似乎在說著什麼,相思聽不到,不過,這可難不到她。只見她小眼一轉,將懷裡的小銀在嘴邊輕輕兩句,便任由小銀從懷裡跳開,跑向樹林外的兩人。
「相思。」相思剛想再監視著瑗兒,就在剛剛,她似乎發覺瑗兒的目光有些問題,她發現,雖然,瑗兒一直跟在藍娘的身邊,也一直在跟藍娘說著話,但是,她的眼睛,卻一直在不停的看著某個方向,只可惜,她的速度太快,而相思又跟她隔著些樹,總是會錯過。待她想仔細看時,卻被突如其來的聲音給打斷了。
相思輕抿了抿嘴巴,轉過身來,卻見江浦站在她的身後。
意外,卻也不意外。從上路第一天他曾派人來請之後,相思就知道,終究還是要跟他有交集的,雖然說,這一路之上,大家都是同路人,江浦又是她的長輩,而且還曾是她的校長,但實際上之前,他們並沒有多少接觸,就連在學校的幾年,除了公共場合,她也不曾單獨見過。哪怕是不在學院,只是在江家,她也不曾見過。甚至她的十歲生日那天,他也不曾出席。或許,在他眼中,雖然自己冠了江姓,但終究不是江家的血脈,他,終究還是將她當作不相干的人吧。
相思能明白他的這種心理,老人嗎?都很注重血脈,何況,他又跟自己不曾相處,也談不上感情之類,只是,現在他找她卻又讓她覺得奇怪,難道因為她初次出遠門,他這個長輩來慰問一下,還是,父親在之前曾拜託過他什麼嗎?
不管怎麼樣,相思都微笑著行了一個晚輩的禮。這種時候,她終是會滿意自己是個啞巴,因為不用她主動開口說什麼?有什麼事,她最多也只是點頭搖頭就好。尤其是在面對這種目的不明的人,讓她有了更多的時間去考慮。
見到相思規矩的行禮,江浦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才慢吞吞的說道:「第一次出遠門吧?」
相思點頭。
「這麼遠的路途,還要很多天啊,如此小的年紀,真是辛苦你了。」
相思搖頭。
「不過,你放心,有什麼不適,或是這一路之上有什麼需要,都可以來找叔爺,叔爺會照顧你的。」
點頭,微笑,同時又是一拜。
浦再次點頭,對相思的乖巧表示很滿意。接著卻是猶豫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道:「聽說,你這次是參加神殿的教宗的生日宴會?」
相思一愣,望了一眼江浦,依然點了點頭。她知道這件事,紫月曾跟余衛央說過,但是她不知道這件事算不算秘密。不過很顯然,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很多。
「是嗎?那你到時可要小心,教宗可不是普通人,能見到教宗那是福分,要處處小心,千萬別惹出什麼事來。」江浦點頭,沉聲說道,就像是長輩安慰晚輩一般,殷殷叮囑。
相思再次點頭,微笑。
「還有,既然你是神殿的聖女,又要去見教宗,那麼,在那之前,你跟五殿下,還是注意點的好。」說完,還不大不小的咳了一聲。
相思怔愣,這是什麼意思?她這些天一直被余衛央困在馬車裡,其間還昏迷了一陣,她哪裡知道,她一個十歲的小丫頭,在別人的眼裡,已足夠傳出某些桃色八卦了?何況,還有紫月神使作見證,不,是很多人見證,五殿下跟她宿同一馬車,一天一夜。雖然她是一個十歲的小丫頭,但五殿下可是一個十五歲的小男人了。
於是乎,幾乎所有人都已心知肚明了。只是,因著兩人的身份,沒有人敢說什麼,連異樣的目光都不敢有。
看到相思疑惑的目光,江浦只是輕歎一聲,擺了擺手就離開了。而相思,則是百思不得其解。
剛好小銀回來,一個跳躍跳入她的懷裡,一陣嘰嘰喳喳過後。相思剛才的疑惑已被新的驚訝給取而代之了。
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瑗兒的那個他,居然是那個有著戀童癖的,表面斯文老實但實際心思骯髒的她的前老師,現在正跟著江浦一起去皇城的李春生。
「他們兩是怎麼搭上的?」相思無語問小銀,只可惜她的無聲之語,小銀不明白,而她,可沒膽在這裡說話。她知道,那不遠處的人都是有著相當高的武功,別說她說話了,哪怕是一點風吹草動,他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什麼?那在馬車輛裡,跟余衛央在一起時為啥敢說?
那是因為,余衛央一早在馬車裡布下結界了,而且,你以為余衛央敢惹她說話,而沒有任何防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