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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九尾狐?」看著眼前這個美到無邊的女人,相思再次震驚了。一頭銀色的長髮如月光一般,讓她很想伸出手去撫摸一下,試試是不是如想像中的柔順。可是,她不敢,因為剛才,余衛央告訴她,這個美的有些妖異的女人,就是之前她所見過的妖獸老大九尾狐。只是,「為什麼她會變成人?」不是說這個世界的妖獸都沒有變成人的麼?
「是,主人。我就是九尾狐。」銀髮美女輕輕低下身書,單膝跪在相思的面前,頭高高的仰起,眼裡有著馴服。
相思又被她的稱呼給嚇到了,身體不自覺的退了一步,又退到了余衛央的身後,她求救似的看向余衛央,「為什麼?她要叫我主人?」
「這是代價。」余衛央輕笑,將相思拉著推到了前面,「從此以後,有它保護你,你就可以不用再害怕了。」
「可是。」相思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之前那個還掌握她生死的妖獸老大,現在卻要認自己為主人,而且,還是這麼一個妖異的美人,這讓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不用擔心,這算是,我給你的補償。」說完,又看了一眼九尾狐,道:「看來,相思不太喜歡你變成人的模樣,以後,在相思面前,你還是保持原形吧。」
有任何抗拒,一陣白光閃過,銀髮美女消失,那只的九尾狐又再次出現在相思面前。
「這樣,喜歡嗎?」
「我只是,有些奇怪,這,變的好快。」她說的是形勢變的好快。
「喜歡就好。」
於是,就這麼簡單,簡單到相思只是從一個山洞若,走到另一個山洞,簡單到只不過幾句話,她便成了那個妖獸老大的主人。而她,對這一切從頭到尾,從裡到外,都是懵懵懂懂,什麼也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實在很不好,非常不好。
「知道落鳳山為什麼叫落鳳山嗎?」余衛央慢步走出山洞,在這山上找了一塊石頭,輕輕坐下。至於相思,只好一路跟著。
「為什麼?」相思問道,突的想起,之前,他似乎也問過同樣的話。只是那時,卻被她打斷了。
「據傳,很多年前,那個時候落鳳山還不叫落鳳山,而是一個火山,一個不定時會噴發的火山,那附近也沒有任何人煙,連植物也少有生長。這一片,完全就是一塊死地。哪怕火山已有幾十年不曾再噴發,也沒有任何人敢在這附近定居。不過,人類總是善忘,在過了近五百年的平靜生活之後,人們便開始開始發現,原來這一代在沒有了火山之後,居然變得這麼的美,土地這麼的肥沃,還出現了各種各樣供人類獵食的野獸,於是,人類再次踏足這片土地。慢慢的,大片的土地上都住滿了人類,野獸和妖獸都退到了山間森林裡。一切,又變的欣欣向榮起來。又過了五百年,也就是一千年前,火山再次噴發,人們驚慌失措,恐懼襲上所有人的心頭。所有人都以為,這一次,一定是世界末日來臨,再也沒有生機。除了沒有希望哀號外,便只有傻傻的等死。就在這時,一聲鳳鳴,一隻火紅色的大鳥從天而降,直撲入那火山口,所有人都驚呆了,但卻同時也發現,隨著那大鳥撲入火山口,那滾滾而下的岩漿已經停止,山林裡的野獸也不再恐慌的衝入人群,而是慢慢的退回山林,退在那火山周圍。一直守護著那火山。從此,那座山便稱為落鳳山。」余衛央用他物有的緩慢的語氣將這一段話說完,沒有同情,沒有憐憫,沒有任何情緒,完全的平鋪直敘。一點都沒有將故事講得更精采的打算。不過,卻依然將相思的味口給調了起來。
她很敏感的覺得,事情並不如他所說的這麼簡單。何況,他們這一次,來到這座不知是什麼山上,也就是為了那什麼鳳大人。她幾乎可以確信,那個鳳大人一定跟他所說的火鳳有關係。「然後呢?」
「然後?呵呵呵。」余衛央看著相思認真的面孔,突然笑了起來,笑的相思一臉的迷惑。終於,他開口道:「沒有然後,那火山本是那只火鳳的窩,開始火山會噴發,完全就是它故意的,它想給妖獸們製造一個生存的空間,它成功了,可惜,它太小看人類,所以,一千年前,它再次發動火山噴發。可惜,卻被神殿的人傷了。從此,它每過百年就必須靠火山上特有的赤炎草來療傷。」
「啊!」相思再怎麼想,再怎麼猜卻也想不出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突然想起余衛央要治的那妖獸就是鳳大人,不由問道:「那,你現在治好它了嗎?」
「當然,我出手還有治不好的?」余衛央白了相思一眼,對她的懷疑很不滿。
「那麼,它還會再次發動火山噴發嗎?」她到不是擔心周圍的那些人,現在,這附近除了神殿,再沒有其它人家的存在了,不過,她終究還是不忍的。那些美麗的花花草草們也是無辜的。
「不會。」
「你這麼確信?」隨著相思的疑問,余衛央又送來一個白眼。
「以前,人類捕殺野獸,野獸能進化成妖獸的實在少之又少,所以,它才需要那麼做,只是為了獲得一個生存的空間,不過,現在卻是不需要了,人類跟妖獸幾乎可以共存,更何況,人類跟妖獸最大的區別不過就是外形而已,可是,你看,現在還需要嗎?」隨著余衛央的手指,相思看到了九尾狐。心中不由一歎。
沒錯,如果妖獸真的都可以變身為人的話,那麼鳳的確沒有再這樣做下去的必要了。可是,人類呢,妖獸比人類強大,等它們真的以人類的身份生活在了人間,有了錢,有了勢,有了一切,會不會不滿足,從而,起了消滅人類的心,就像,千百年前,人類對妖獸一族一樣。
幾乎不用懷疑,相思相信,那將是必然的。不論是人,還是其他生物,永遠都沒有滿足的時候,雖然,這當中以人為最,但她仍不然希望,人類在不久的將來面臨這樣的苦難。因為,她也是人啊。所以,很自然的,她會站在人類這一邊,「這樣,似乎不好吧。」可惜事情已經發生,鳳也已經治好,妖獸一族,已學會了如何變身成人。而她現在,也只能杞人憂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