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別峰夫婦二人回了自己的雷王殿後,就神色凝重地坐在那裡,思忖對策。
「相公。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我們應該怎麼做,你就拿個主意吧!」申彤有些憂慮地說道。今天玉帝一番話,讓她明白,現在已經到了,各界,各教實力重新洗牌的時候了。當然,對於他們來說,誰稱霸三界,和他們關係都不大,畢竟姜別峰夫婦,不過是半路出家的修仙者,能到這個份上,已經是很滿足了。
「唉,這事,難啊。玉帝口中的重寶,也不知道究竟為何物,能讓他生出如此雄心壯志。」姜別峰歎了口氣,說道。十萬年,足足十萬年過去了。作為三界中,比較高端的存在,姜別峰知道,聖人不出乃是定居,至少現在還看不到任何改變這種現狀的局面,甚至連一個可能改變這種現狀地引子。都沒有出現。
自從當年大兒子薑子牙自刎封神之後,經過幾萬年時間。姜別峰才想明白,什麼截教厚愛,什麼有緣,都是假的,自己一家,不過是被闡截二教所利用。做了那馬前卒,做了那替罪羊。
姜別峰十萬年來修為大進,對先天靈寶電錘地祭煉更是得心應手,大有收穫。他也明白,當年封神一戰,本來照那種局勢,自己一家估計全部要上榜。幸好,青丘山周成聖人為了門下考慮,需要選一個棋子,才讓這種必死之局。得到徹底的改變。
不然,當年封神一戰。必將因為姜子牙在闡教,申公豹又被擁有姜別峰夫婦的截教拉攏,結局很簡單,就是一家人最後自相殘殺,身死封神。
「唉,只可惜當年子牙我兒。身死上榜。都是我們害了他啊。」姜別峰一想到當年自己被通天教主所引誘,子牙受逼不過,忠孝難全只好身死上榜,就不由老淚縱橫。天下無不是之父母,也無不是之兒子,一回想,親生兒子,因為自己當年不明天數,看著上榜,心裡的難受。可想而知。
「嗚嗚…」申彤也低聲啜泣起來。就算她再不明白天數,十萬年的時間。也足以讓這一對道行大進的夫婦,看到這些因為聖人不出,漸漸變得清晰地天數。「可憐我兒子牙。封神之時,截教誤我姜家,當年通天老師恩賜於我夫婦,也算是恩怨相抵,日後休言回歸截教。」
「正是如此。你我二人對於這世間名利,本也無甚大的希冀。只是為了兩個兒子,為了這身為天官之責任,監管天地之雷神職責,倒是不能懈怠了。」此時的姜別峰眼裡,什麼玉帝,什麼截教,都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他為天庭效力,雖然有封神榜的因素,但是主要還是為了行使職權,監管天地。剩下的,就是為了兩個兒子祈福,多造些運勢。
申彤坐在那裡,滿眼慈祥地望著前方,似乎見到了自己兩個兒子一般,雖然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的人,卻也讓人感受到濃濃的母愛。
姜子牙身死上榜後,心灰意冷之下,毅然選了當月老,做那牽引紅線之事,也強過爭強鬥狠,他是真的心死了。入了天庭為官後,但凡有姜別峰夫婦的地方,姜子牙都會迴避,人啊,有時候就是轉不過那個彎來,當年被師門和家門兩邊逼迫地慘狀,姜子牙很難忘懷。
比起姜子牙,申公豹可謂運氣大好。封神完畢後,他依舊在周朝作了幾十年丞相之位,隨後便回歸成教。雖然再沒有了凡俗的權利,但是,他卻成了地仙界青丘山成教地總管,白家兩夫婦因為周成離去,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便不願再處理教務,便在青丘山境內,找了一處山清水秀的福地,潛心修煉去了。申公豹一直被周成所看好,做人也是老奸巨猾,但又對成教忠心耿耿,於是當仁不讓地成為了地仙界成教總管。
想了想,姜別峰終於下定了決心,說道:「子牙我兒,身受封神榜之劫,只能給他多積福緣,這個世界變數何其多,連聖人都能十萬年不出,說不得那天那些封神榜之人,便有脫劫之日,我們還須為他積累福緣。為了不負蒼天所托,行使監管天地職權,我們就照著玉帝所說的做。不過,如果他鐵了心要對付成教,哼,說不得……」
「好,就如此這般。我兒公豹畢竟和成教氣運相連,自然不能讓成教吃虧才是。」申彤也是通情理之人,丈夫一說,她哪裡會不明白輕重厲害。「我們早點休息吧,過幾天,玉帝肯定會再次召集我們。那些不能有所轉變的人,肯定會被玉帝所遺棄的。」
「嗯,風雲突變的局勢,還須謹慎啊,說不得此次大劫,不比封神一戰弱啊。」
地球,周成自從去了那個鬼村後,便無事可做,反正該做地已經做了,只需靜等一個月就是了。大學裡的學生,不累,老師更不累。周成數了數,自己的舊石器考古學,一周也就三次課,一次兩節,算是悠閒無比的了。
這天傍晚,周成閒來無事,便出了校門,沿著一條梧桐林馬路。慢慢地走著。因為
背面,交通改道。也就沒有車輛往來。周成是想去攤的形形色色地四川小吃。出門比較多的人都知道,每個地方真正地特色名小吃,不是在大酒店能享受到的,而是在那一個個噪雜無比的路邊小攤。
「算命,看相。不准不收錢啊!」
一聲吆喝引起了周成地主意,他回來之後。還真沒見過這些算命的。回到遠古神話時代之前,每次他都覺得這些算命之人神神秘秘地,當然,也不排除有那些裝神弄鬼地騙子。
周成擠過去,只見算命先生還算比較敬業,背後居然放著一副對聯:
「一掐二算,彈指一揮改人命;千變萬化,竹籤一隻去災禍!」
「橫批:神算天機」
周成不禁暗道,這年頭,連算命的都這麼大口氣。真是不得了,說不得怕是信口雌黃的騙子。一時間也就沒了圍觀的想法。轉身就要離去,一段對話卻讓他停下了腳步。
「先生啊,聽說您是妙手神算,您幫我看看,今年運程如何。只要算得準,卦金不是問題!」
一個粗莽的聲音豪氣干雲地說道。
「凡事皆是天數。待我為你占卜一卦!卦金與我,並無多大用處,如若有緣人,即便分文不取,又有何不可。」
好像是算命先生的聲音,說完,就響起了一陣陰陽八角卦碰到桌面的聲音。這種卦比較簡單,就是陰陽兩卦,成牛角一般。
「先生,我氣運如何?我公司正準備上市。你看……」
「唉。孤星之命,無甚可算。即便有萬般財富。也是過眼雲煙。你這命格之數,注定你倒霉之日,就在今年。可憐,可歎,縱有萬般心機,財富亦是隨流水。此卦免費贈你了。下一個!」
周成一愣,這年代怪事真多,一個算命的,開口就不說人好,閉口也不說人好,專說人壞,連卦金也不收,看來有古怪啊。
好奇心再起,周成也就擠過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大師,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啊。你再仔細給我算算,如果是好卦,我,我給你一萬!」一個肥頭大耳,腆著大大啤酒肚的中年男子站在那裡,急得一頭冷汗。
「孤星之卦,已是定數。小道道行低微,無能為力了。」
「大師,萬一,萬一真的如您所說,有沒有什麼破解之道?」中年男子知道這個算命師傅是非常準地,也有急了。
「無甚破解之道,下一個!」算命先生六十多歲的樣子,一張黑臉便是最出眾地地方,一身破舊的道袍披在身上,倒也有幾分仙風道骨。但是,周成能感覺到,他沒有任何道行。
「大師都說沒有破解之道了。快讓,快讓。」人群迅速將那個有些失魂落魄的中年男子擠出了人群。
「大師,我準備明年去東南沿海發展,你幫我算算,去不去的。」一個人又問道。
半響,算命先生道:「你家母親,將於明年中秋之時,駕鶴西歸,你還是別去了,下一個!」
不久,算命先生又算了幾卦,雖然有說好話,但大部分都是說的災禍。周成也不由自主地被擠到了最前面,當然,他的好奇心也嚴重地催發了。
「這位小兄弟,有何可算?」
周成一愣,有了主意,鄭重地說道:「別人殺了我妻子,我不想報警,我準備去把他妻子殺了來報仇,你看我能成功嗎?」
人群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不禁暗道,這事也來算啊,要不要報警啊,礙於大師在,眾人也沒動,都想看看再說。
誰知道,算命先生盯著周成看了半天,掐算一番後,先是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
周成又問:「如果不能成功殺人,我就想出家修行,參道求仙,你幫我算算,我有沒有那命。」
誰知道,算命先生依舊是先點頭,後搖頭。接著拿出一張紙,轉身唰唰唰地寫了幾個字,交給周成,「你走吧。」
周成一走,眾人便一哄而上地圍著算命先生道:「先生,你剛才寫地什麼?我們要不要報警啊?」
算命先生沒有回答,卻徑直收拾起了攤子,將所有東西放在一個包裡後。
「大師啊,您可是這一帶的活神仙啊,我們下次在哪裡去找你?」
「對啊。大師,是不是那小子把你給氣走的?不要理他,就是一個瘋子而已。您可是我們這一帶出名的活神仙啊,再幫我算一算。」
「以後我都不會再來了,你們好自為知吧。」他也在這裡算了很久的命,落下了個活神仙的稱呼。經他所算命之人,都一一實現了命相。
算命先生剛想走,卻像想起了什麼一樣,回頭說道:「各人自有各人的命,自己的命還活不過來,管人家那麼多做什麼?不說我不是神仙,即便是,又怎能管的了你們這些個芸芸眾生?求人不如求己啊。臨走之際,送爾等一句話,世間糾紛盡在其中:
冤家宜解不宜結,仙神宜敬不宜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