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之上!
准提道人一臉憤憤不平地望著對面二人,不由大怒道:「周成,你每次都如此護犢子,豈是聖人行徑!孔宣不過你一記名弟子,便是入了我西方教下,又能怎樣,日後成就小乘佛教一方教祖,我西方教二位教主豈會虧了他!」
「呵呵…准提師弟,你卻是狡辯,失了你那聖人面皮!」周成輕笑一下,舉起手中扁拐指著准提笑道。
「你!」准提作勢要發火,卻是忍下了。
孔宣見周成來了,卻是當空跪下,磕頭道:「老師,孔宣所學低微,倒是煩您大駕了。好叫老師知曉,弟子即使不低這准提道人,自爆元神亦不會入了那西方教下,做那欺世盜名,欺師滅祖之人!」
周成微微一歎,說道:「孔宣,你終究是過不得那關心魔,心魔雖無形,無可名狀,卻是對你多有大害處!如此下去,何談成就大道,怕是早晚受了委屈。此番受難,卻是你一個教訓!」
「老師在上,弟子,弟子無能,有負老師教誨,委實放不下那份執念!」孔宣聞言,卻是徑直跪地,淚流滿面地說道。似周成如此貌似淡然,實則關心弟子至極的行事準則,卻是屢屢感動於他,讓他生起多番敬意。自己也聽了老師那麼多年大道,鴻鈞大道,混沌篇大道。豈會少聽了,可不懂終究是不懂!
「孔宣我徒,你可是在怪我?」周成徑直無視一旁的准提,閒情逸致地慢慢說道,只是神色多有變幻,似是想著許多,許多。
「孔宣不敢,斷斷不敢!老師切莫如此,孔宣受不得!」孔宣見周成如此一說,卻是絲毫不懂。頓時大急,不由一下下地磕頭謝罪。雖沒哭出來,卻是淚流個不停。他終究道行淺了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緒。
「唉,如此也好!」周成輕歎一聲,以扁拐一下下地虛拄在空中,說道,「我本欲以此心魔為因,去了日後一果。此番見你如此不堪,為師又怎忍心再次算計那些個無端之事。今日事了。日後事生。也算機緣福禍,為你道之一途的修行吧!」
「老師。你,你這是……」孔宣疑惑地抬頭說道。
「無他,此番事了。日後你便不會有那心魔了。今日我便正式收你入了門下,為石忠和竹語之後,白雲之上!此後你便是我入門弟子了,也免得旁人聒噪,壞了我師徒情分!」周成說完,卻也好似了結了一番心事,神色都輕鬆了些。
「這,這……」孔宣聞言,頓時驚喜的一臉都變了形,瞬間似是不信,再次不斷地以頭搶地,卻是哭了出來,「老師,您,您再說一遍!剛才,我好像沒聽清楚!」
「癡兒,癡兒!今後你便不是我記名弟子,乃是我青丘山一脈之三弟子了!也算了結你與為師地一番心結!」周成見孔宣如此模樣,卻是心裡有些痛楚,不過聖人終究是聖人,他卻是只能笑著說道,只不過語氣多有感慨。
「謝謝,謝謝老師!孔宣,孔宣……」孔宣卻是高興地有些語無倫次,隨即跳起來,對一旁的准提道人說道。
「准提老兒,你可聽清楚了,我再不是記名弟子了,哈,哈,哈……我倒要多謝你這老匹夫了!」
准提聞言頓時大怒,就要動手,卻聽周成又開口說道,卻是暫時忍了下。
「好了,好了。准提也算是你師叔,不要失了禮數。他欺你,你刷他,也算是了結了一番,不要再鬧了,我還有事和你准提師叔細談!」
周成笑著說道,卻是笑得怪怪的,讓准提好不舒服,「你且把你白雲師弟放出來。」
孔宣聞言,便把白雲放出了芥子空間,逕直平放半空。
周成抬手一點白雲,只見一道青光瞬間便隱入白雲身體不見,瞬間只見白雲身體被青光籠罩,隨後卻是翻身爬了起來。
「謝過老師救命之恩!白雲有罪過!」白雲翻身而起,跪下說道,他卻是知曉周成救了他。
孔宣見白雲醒來,卻是說道:「師弟,你,你有沒有感覺什麼地方不對?」
「嗯?孔宣師兄你怎麼了?我不就是幫你擋了一下嗎?哪裡有什麼不對!」白雲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
「呃,這就好,沒事就好!」孔宣吶吶地說道。
周成見狀,急忙說道:「孔宣你且帶你白雲師弟回臨水城去吧,白雲終歸是好了,你莫要再多事惹那無端因果!」
白雲聽了倒沒什麼,孔宣卻是身軀一震,隨即聽到了周成單獨的傳音,也就徑直一拜拉了白雲就走,臨走還不忘向準提道人拱手告別。
「好了,此番小輩們走了,倒是該我兩師兄弟好好敘敘舊了!」周成見二人沒了蹤影,隨即回頭望向準提道人說道,卻是好一番眉開眼笑,「那朝歌雖是好地頭,卻是少了番對手,每日裡喝茶,都快把我給喝死了,呵呵!。
准提道人聞言,頓時暗呼不妙,這周成怕是找借口尋自己晦氣來了。自己從成聖前便不是他對手,可謂是道之一途,一路被揍,這可如何是好。
「四師兄,你莫要以大欺我。此番白雲之事不過弟子相爭,我亦不曾害他。至於孔宣嗎,倒是……」
周成見准提如此人精,哪裡還是什麼什麼聖人,也就作勢笑道:「倒是如何?」
「師弟不才,卻是在那靈台方寸山算得那孔宣與我西方教有緣法,只是奈何這緣法比不得師兄你們的師徒情分,倒是准提算錯了!」准提見周成問道,也就只好硬著頭皮回。
「呃?有緣?你怎不說你與我那青丘山頂清平湖底呆著的共工也有緣?要不我親自給你送去,反正我青丘山人也多!」周成依舊笑著說道,手中扁拐有一下沒一下地指著准提,弄得後者好生不自在。
「這,這倒是不必!」准提見周成如此難纏,不顧聖人面皮要問個底,也就想坦白相告,「其實師弟我此番下山,卻是為了……」
周成見狀,急忙笑著道:「如此甚好,師弟倒是不須多說。我已知你乃是為了和我一爭高下。我便遂了你心意,也算報答你看的起我青丘山門下。」
「不……」
准提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見周成舉起扁拐就向自己打來,嚇得連忙跳到一旁。
周成一拐去勢不停,頓時砸入東海之中,頓時只見東海捲起萬丈波濤,不過奇怪的是,平凡生靈居然一隻未死,倒是把個龍宮徹底砸的無影無蹤,直似從來沒有存在過。
「這一拐就算是開門紅了!」周成說完,卻是徑直收了扁拐,口念一訣。
「呼!」的一下,一塊硯台狀法寶瞬間脫離准提道人,飛到周成手中。
「還是老搭檔看著親切。准提師弟,此寶便是給你了也用不順手!」周成望著手中地天地硯,笑著說道。
「師兄,切莫如此沖……」准提剛要開口辯解,周成哪裡容他說完,一天地硯便砸了過去。
周成把天地硯徑直祭在空中,閒庭信步一般伸手虛點個不停,天地硯便化作彌天般大,一下接一下地砸向準提。
「這寶貝你卻是看著熟悉,讓你們親近,親近,也算我給師弟的謝禮!」周成輕笑道。
准提道人卻是來不及回話,這天地硯本是後天功德至寶,自然比他手中那成道法器七寶妙樹杖強上許多,何況周成親自使來!他也不答話,逕直以七寶妙樹杖一下下地刷開天地硯,吃力不已。其實准提也不至於如此狼狽,只是周成鐵心要整他,以天地硯化作彌天般一下下地砸下,那七寶妙樹杖雖然號稱專刷法寶與面皮,但對上這彌天般大的法寶,一刷之下,連聖人也覺著吃力!而周成既然被眾聖知曉了實力,也不在乎留手什麼地,只管一下下地砸,只是不要真個太傷了便是,此時倒不是計較的時候。
「師兄,我自是有話分說,你若再逼迫於我,師弟卻是要還手了!」准提見周成只打不罵,還真個不適應,他也知周成沒有全力下手,想要動真倒是怕真個惹惱了他。
周成聞言倒是停了下來,神情嚴肅地說道:「此番好叫你知曉,我之門下,莫論記名還是入室弟子,即使那滿山卒子,亦是皆於你無緣!此番倒是還須小懲。」
說完,周成忽然化出千萬丈高下的元神金身,元神金身一指點向那彌天大的天地硯,天地硯頓時轟然砸向準提,准提哪裡防備周成突然施大法下手,手中七寶妙樹杖再也刷不掉那天地硯,一聲慘叫,頓時被天地硯砸進東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