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狐丫奪了妲己身體,從此改名換姓,為一代成湯王后,姬昌等人不知情下,仍舊帶著妲己進宮謝罪。紂王見了妲己,頓時驚為天人一般,至於早前擬定給蘇護的逆反之罪也一筆勾銷,封他為國戚後,誇官三日,仍舊放回原籍任職。
蘇氏一門眼見女兒為那紂王所擄走,從此深宮難出,受盡皇家苦難,卻無能為力,蘇護夫婦與蘇全忠心中皆是震怒無比。
三人被趕來朝歌的家將迎出監牢,臨走時等了半天也不見女兒來送行,只當是妲己一入王宮深似海,也就把怒氣全發在紂王身上。
「囚禁之仇,奪妹之恨,他日我蘇全忠必要一雪今朝之恥辱!」蘇全忠遠遠地回頭望著朝歌城,隨即拔出家將佩劍,一把割下一縷頭髮,狠狠地扔到地上。
「全忠,我蘇家此次受辱頗重,為父已老邁至斯,連你妹妹亦不曾保得。日後冀州興旺之事就靠你了,咳,咳,咳……」剛走出監牢不遠,蘇護怒極攻心之下,卻是炎症發作,劇烈咳嗽起來,連血都咳出來了,整個人一臉蒼白,卻是急得一旁的夫人楊氏與蘇全忠關心不已。
「爹爹,你怎麼樣了?哪裡不舒服?」蘇全忠倒是人如其名,生的一表人才,卻又不失為一極度孝順之人。
蘇護夫人楊氏也上下給蘇護舒緩背部,「老爺多年征戰蠻夷,卻是留下了痼疾,怎生禁得住此番如此折騰。嗚嗚……我的妲己如此受罪倒也罷了,終究王命難違。老爺你可不能再有事了。」
蘇護只覺得心裡似是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翻滾一般,一陣急似一陣地咳嗽起來,已然臉白如紙。
「爹。你忍一忍,我馬上送你去醫館。」
蘇全忠見自己父親如此受罪,便吩咐家將去尋下這朝歌城中最近的醫館在哪,想要醫治一番老父,幾位家將隨即領命去了。
「公子,前面百米處,有一家和平醫館,便是最近的了。」不久家將便回來報告了發現,蘇全忠大喜之下,立刻抱著蘇護朝和平醫館奔去。
「大夫。大夫…快救救我父親。」蘇全忠抱著蘇護一陣風似地衝進門,只見一個十歲小孩坐在大夫位置上,也就當他是玩耍之人,逕直往院內呼喊大夫。
「我,我就是大夫!」伢子抱著黃帝內經站起來,看來人氣勢洶洶,只好鼓起勇氣說道。
蘇全忠聞言。也就當子是開玩笑,逕直就要衝進去,卻是被伢子拉住。
「我真的是大夫,你相信我吧。你別亂闖進去,上次有個地痞闖進去了,我就沒見他出來過了。」子非常嚴肅地說道。
蘇全忠聞言卻是一愣,似是不信這十歲小孩認真起來,居然讓自己都不由想要相信他說地。正在猶豫時,蘇夫人和家將卻是衝進來了。
「你們小心點。別亂碰東西啊。藥櫃裡面的東西如果弄壞了,你們幾輩子也賠不起。上次有個人衝進來搶了東西就要跑,結果據我家小姐說,拿了多少。就要輪迴草木畜生幾世。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們的。」子坐回大夫位置,一臉認真地說道,沒有半絲開玩笑的樣子。
「你!…」蘇全忠心憂父親安危,就要發怒,卻是被母親攔住。
「全忠,休得無禮。敢問這位小大夫,你可真會治病救人?」楊氏看了看滿屋子的藥櫃,隱隱聞到了人參的味道,也就有些相信。
子一聽別人問他能不能治病救人,心裡就有些慌。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我,我自然是大夫了。」說完卻是如蚊吶聲般,自言自語道:「多虧有老爺的仙藥救活了幾個…」
楊氏聞言卻是大喜。說道:「大夫你快幫我看看我家老爺,他都快昏厥過去了。」
子一望蘇全忠抱著的那人,此時卻是一臉慘白之色,看起來倒是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也就急忙上前去把脈一番。良久,伢子反覆試了幾次後,卻是心裡暗忖道:「雖然我還從沒有醫好過誰,但把脈倒是學會了的,這人明明沒病,怎麼卻似要死了一般。」
「伢子,你又醫死誰了?」後院一個女聲猝然傳來,卻是嚇得店中眾人一跳,蘇全忠更是一把就拉開伢子,嚇了伢子一跳
「你,你醫死過人?」蘇全忠一臉緊張地說道。
「不,不是的,別聽我家小姐胡說。」伢子硬著頭皮說道,隨即就見周成一臉剛睡醒地樣子走出來,照例躺在躺椅上,洛羽卻是趕緊把茶遞給他。
「我早說過,沒事的。不怕你醫死人,就怕你不敢開藥方。喲?今天店裡倒是來貴客了!」周成見到蘇家一行,卻是兩眼隱隱有些放光,醫館開張這麼久,第一個病人終於上門了,不枉他前番辛苦地出門一趟。
「你,你們這是醫館還是屠宰場啊?我爹可是冀州侯蘇護,你們要是真能醫治病人,速速看病下藥便是,我們必有重謝。若是害人之輩,休怪我蘇全忠手中寶劍不認人,為病人除害。」蘇全忠卻是一臉正義地說道。
—
「伢子,你告訴他們這裡是幹什麼的。老爺我心情不好,不想說。最近十里路的醫館僅此一家,我看你家侯爺這病啊,嘿嘿,雖無大礙,卻也非一般人能醫。」周成看那蘇護卻是已經痛暈過去,也就邊喝茶,便說道。他觀那蘇全忠雖然急性子了一些,卻不失為一智勇雙全之人,而且仁德具有,倒是有趣。
子一聽要介紹醫館,隨即跑到門口,指著門上對聯,振振有詞地念道:
「你們聽好了,我家老爺的和平醫館是專做這些買賣的:
藥醫三千不死病,館度世間有緣人
蘇家幾人對望一眼,卻是忽然間覺得這家醫館好生神秘。思慮良久,楊氏隨即道:「還請此間主人能為我家老爺治病。」
「伢子,你再試試。老師常說劍走偏鋒,治病也有奇招,你不要拘泥於形式啊。」洛羽手拄著頭,靠在周成旁邊說道。
子一咬牙,又轉身抓起蘇護的手,細細地把脈。良久,伢子回頭望著周成,愁眉苦臉地說道:「老爺,他,他地脈像不浮不沉,和緩有力,尺脈沉而取有力。我,我覺得他好像沒病,似乎是腹內有東西。」
「不可能,我爹爹都已經昏厥過去了,怎麼會沒病?我就說你這黃口小兒,斷不會是什麼大夫。」蘇全忠一怒而起,就要抱著蘇護出門而去。倒是任換一人,見蘇護都昏厥快死的樣子,也不會相信他沒病。
「伢子,你忘了我平日裡總是用何物懲戒你偷懶嗎?」周成小飲一口香茶,說道。
子聞言,心裡卻是一動,再細想自己為蘇護診病所得,頓時有了主意,對蘇家幾人說道:「我有一法,當能治得此病。」
「大夫快試試。」楊氏急忙說道。
子望了望周成,隨即讓蘇全忠把蘇護倒起來,伢子一吸氣,隨即一咬牙,拿起桌子上磚頭厚的黃帝內經,照著蘇護後背就是重重一下。
「啊!」不待蘇家眾人發怒,蘇護卻是張口吐出一物,卻是一白玉,倒扣在地上,上面隱隱似是有幾個字。
「我剛才感覺好似死了一般。現在好受多了。」蘇護一臉舒服地說道,卻是沒注意到眾人都望著地上那塊白玉圭。
「這…」蘇全忠張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楊氏,「母親,這麼大一塊白玉圭,怎麼跑進爹肚子了?」
蘇護聞言低頭一看,這才記得剛才自己確實吐出了一物,卻不料是如此大一塊白玉圭,頓時也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
周成慢慢地走過來,手一招,白玉圭頓時飛入手中,看了看,他卻是笑著說道:
「哈哈…此番倒是要恭喜侯爺了,日後發達之時,莫要忘了今日啊。」
「這,這,老夫卻是家門不幸,連遭厄運。敢問店家老爺,這喜從何來。」蘇護一臉茫然地問道。
周成也不答話,逕直手一攤,卻是現出了白玉圭剛才倒扣著的一面。
「啊!」除了伢子和洛羽,眾人都被驚地失了聲。
只見白玉圭上寫著幾個字
「成湯沒,蘇氏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