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斯特林所在之處完全相反的是此時在安德列爾人最後的聖地上完全是一幅載歌載舞的盛況。以死傷不足千人的代價全殲莫卡斯特帝國的一個滿員軍團這在安德列爾的心目當中完全就是一個奇跡一個無以倫比的大勝仗。
雖然他們之中的絕大部分人都不清楚這場戰爭到底意味著什麼但勝利就是勝利就是非常值得高興的一回事。而策劃和指揮了這場戰役的我也受到了安德列爾人的極度崇敬。
「大人真是沒有想到這場戰爭居然會打成這樣。這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議!」從獲知這一消息後就一直興奮的不行的沈祥已經是連續數次向我說出這樣的話了。在他的印象中他所謂的售後服務大隊除了給售出去的武器進行保養外最多也就是能從敵軍的隊伍中獲知一點小道消息而已像這次的行動他可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
「以後令你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還多著呢!自己去想想從你們這兩千人跟了我之後歷經了多少次戰爭?到現在我們消滅了多少而我們自己又損失了多少?」
「那是從跟著大人這兩年多時間裡我和兄弟們都是看著大人一步步的過來的。如果說我們這些人最感激的和最佩服的人那絕對就是大人您了。
這風風雨雨兩年間我們經歷了那麼多次的戰爭並且我們這兩千人能大部分倖存下來這完全都是靠大人的高超智慧和那些超強的武器。
自從返回帝都後大人宣佈我們成為自由人的那一刻起我們這些人就已經下定決心今生就死心塌地的跟著大人了……不管將來大人讓我們怎麼做。我們這兩千來條漢子絕對會跟著大人走下去。」望著眼前的篝火沈祥深有感觸的說出了一番令我非常欣喜的話。
「反正我也是一句話你們忠心的跟著我我沈某也絕對不會辜負大人的。有我沈漢龍一口飯吃我就絕對不會讓眾弟兄喝稀的。從今往後我們就是一家人除了在人前沒法子以外平常大家都直接叫我漢龍就是……」姿態在現在這樣的局勢下放低姿態籠絡人心也是非常必要的。對於這些一直就跟隨著我並且從來就沒有脫離我的指揮的奴隸兵雖然我表面上並沒有流露出什麼。但在我的內心卻一直都非常的重視。
「大人言重了!我們這幫苦兄弟當初要不是大人狠下心來訓練憑我們這幫垃圾早就死在戰場上了。從起始時大家都認為大人是一個殘暴的長官。可現在我們當中已經沒有任何人再懷疑大人當時的良苦用心了。大人從今往後大人只要信得過我們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們這兩千號人水裡火裡絕不皺下眉頭。」
「不要說的那麼難聽。好像我們現在就要戰敗了一般……來喝!先不說那些喪氣話咱們先說說關於你這次救回來的那些維修工的問題。」看到略微激動了一點的沈祥我連忙將話題岔開。
舉起酒罈將我手中的碗滿上後沈祥好奇的問道「大人那些弟兄不管是我們的人還是安德列爾的那些朋友都硬氣的很。這次要不是他們冒死將對方的軍團長在近距離用弩箭射成了刺蝟還說不准我們的部隊會出現多大的傷亡呢!您難道對他們有什麼意見?」
「意見?我會有什麼意見?他們這次做的非常好絕對圓滿的完成了任務。而且他們在毀掉敵軍的武器後攻擊敵軍指揮官時所表現出來的勇氣和不怕犧牲的精神值得我們所有人習。不過我的意思是以後該怎麼安排他們?」看到沈祥領會錯了我的意思我連忙加以糾正。
「大人這次他們一百零三人有三十九個幸運的逃過了一劫。我原來是準備讓他們休息一段時間後讓他們補充損失的人手繼續安排他們去幹售後維修的活難道您有更好的安排?」
「不錯我覺得不該再派他們再去執行這樣的任務了。以後就讓他們呆在各基地讓他們當各工序的檢驗或領班的活……」
「可是大人他們可都是經歷過生死考驗的精英啊!畢竟有了第一次經歷之後他們下次絕對會做的比這次更加好。我原來還想讓他們這三十九個人分散開去編入其他的售後服務隊裡去以提高他們各個隊伍的實際行動能力……」對於我的決定沈祥是大為不解。要不是說出這話的人是我恐怕他都已經怒聲相向了。
「你的見解也不能說不對但你有沒有想過幹這活他們的生還幾率是多少?而你有沒有想過經歷過這樣生死的人他們的內心世界又會是怎麼樣的?特別是那些已經經歷過一次的人如果再將編入維修隊伍這會使他們喪失對生命的最後希望。這樣的人或許在部隊中並沒有什麼但在維修小隊中卻絕對不可以出現這樣的情況。萬一由於他們的精神崩潰而洩露了那麼一點的蛛絲馬跡那麼所影響的不僅僅是他們那支維修隊中所有人的安全而是會使我們整個聖武者武器行盡數完蛋……同時也直接影響到我們聖武者計劃的進一步執行……」
「大人小人再次受教了。我馬上就將他們重新安排要是由於這樣的情況而導致聖武者計劃的失敗那小人就真的是罪該萬死了!」說著沈祥就立即站了起來準備向我施禮後離開。
「不用急這也不急在這一時三刻。先享受我們安德列爾的朋友們給我們提供的美酒佳餚吧!這樣的日子可不是很多。要不是怕被人家笑話我們火焰軍團小家子氣我還真想把整只部隊都帶過來呢!」一把拉住沈祥我笑著將他拉倒在座椅上。
「其實不讓那些倖存者再去冒險還有一個很大的好處那就是會使那些尚未執行任務的弟兄不會失去生的希望。
想想如果在那些未執行隊伍的隊伍中有人對這個危險的工作感到恐懼和退縮的時候當他們發現一種是只要執行過一次任務後將會獲得平靜的生活而另一種是沒完沒了的一直執行死亡任務你說他會怎麼選?而又會怎麼去做?」
說完後我拍拍沈祥的肩膀舉起一碗酒向會場邊上走去咳酒量啊酒量!要是我喝了這麼大碗的酒估計晚上就該發酒瘋了這不知道會鬧出什麼笑話來呢?說胡話發酒瘋還是非禮什麼公豬母豬什麼的。
「沈大人!」正當我準備倒掉那碗酒時繆沙的叫聲令我非常的尷尬從剛才獲知酒對於安德列爾人來說幾乎就像是中世紀時代歐洲的教民對待所謂的聖水一般的心裡情結我這樣的舉動無疑就是一種褻瀆。
但繆沙完全就沒有注意到這些他的臉上是一種極度矛盾的表現既是欣喜又是擔憂。但當他湊著我耳朵說出一句話時我的整個人都顫抖起來現在我心中唯一想說的就是「上帝我他媽的怎麼就這麼的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