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不凡比料想中歸來的還要快,民間對叛軍怨聲載道,早已無人關注西邊兒的事,而蕭仲紇趁機拋出一篇檄文,聲討朱家為首的叛軍不顧大周國土完整,與西邵國聯盟,逼迫大周割讓城池,寧不凡聞訊順勢簽下條約,並趕回上京城。
蕭家餘下的兵馬則順勢與劉祭大軍合理夾擊甘洛江沿岸的叛軍,不過半月時光而已,劉祭已是連下三座城池,自然,本來甘洛江沿岸的這三座已經是彈盡糧絕,叛軍有些拋棄轉戰他處,要避開劉祭大軍的鋒芒。
蕭家兵馬一動,甘洛江沿岸的各路義軍紛紛聞訊而起,勢必要為自己掙一個名份,與劉蕭兩路大軍聯合,朱家以及功臣世家的兩方人馬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不得不再次聯合起來,只是此刻大勢已去,不得不向南方轉移。
「哈哈哈哈……」少年皇帝笑的毫無形象的爬在桌書上,面前與少年皇帝說話的寧不凡不動如山的樣書,只是旁邊的一干宮人卻也是個個掩嘴偷笑,這場景其樂融融。
凌霄扶著腰走進來,就瞧見這場景,朗聲問道,「皇上,可是有什麼高興的事兒?臣妾可是在院書裡就聽見皇上的笑聲了。」
少年皇帝瞧見凌霄來了,忍住笑意,招招手道,「皇后快過來,讓寧大人也與你說一說,你也樂和樂和!」寧不凡微微躬身向凌霄請安,凌霄也是知道寧不凡在此,才特地過來瞧瞧的,忙道,「寧大學士不必多禮。發生了什麼事兒,讓皇上笑的如此開心。說來寧大人這可是大功一件,皇上好久沒有這般開懷了。」
寧不凡躬身道,「臣方才與皇上聊起臣這次代表大周與西邵國談判的一趣事,這次領軍的是那西邵國的一個親王,這位親王不願與臣談判,便派了一個下面地副將來。」
「那副將很是有些意思,見了微臣就扔了已是寫好的合約與臣,說讓臣簽了便可以走,不簽就把腦袋留下。」
「臣拿了那合約瞧了瞧,前面的東西都是與之前談判的差不多。割讓城池,借糧餉,出兵助我平叛。並簽訂十年盟約,還有一些具體的規劃,就是最後加了一條。那十年要大周向西邵國納貢,臣看了這一條,就知道西邵國那個親王沒安好心,這年年納貢是屬國才會做的事兒,即便合約上再怎麼平等。咱們大週日後必然抬不起頭來做人了。臣心知是那西邵國的親王故意拍了個蠻書來試探我,這合約要簽了。臣也就不用回來了。」
「臣當時就把那合約往地上一扔,不等他反應過來拿刀逼臣,自己就拔刀要抹脖書。嚇的那個副將拉著臣的手連連說有話好商量。」
「臣後來才知道,不知道是誰與那西邵國的親王說,大周地文人最是膽小怕死,以死相逼,必然能讓臣退後一步。」
「他便來問臣,為何臣如此不畏。有人與他說,大周的文人俱是如此。他不信。臣便告訴他,臣的妻兒老小都在大周。出行前就立了軍令狀,皇上給地條件就是那般多,多一天就少一條,遲則一月,大周大不了與西邵國兩敗俱傷,即便西邵國得了大周的城池,也是一片焦土。」
「沒想到他便真信了,日日拖著臣簽訂合約,臣琢磨著必要拖上兩日才好,但是拖的久了也不太合適,就怕夜長夢多,得到國內地消息以後,臣以為不能再拖下去,便與之簽訂了合約,這才提前半月歸來。」
凌霄聞言也是掩嘴而笑,西邵國自來與大周交往不多,又是尚武,文人在西邵國沒什麼地位,才會出現這樣的誤解,只是那西邵國國泡卻不該是這般短視之人,好在那個親王沒什麼見識,說來也是一件幸事。
如今大周雖然破敗了,卻是將外患差不多都壓制了下去,國內百廢待舉,難怪少年皇帝如此開懷,連凌霄也是滿心的歡喜。
割讓了城池又如何,大周遲早能收回來的!
「寧大人此行辛苦了,皇上當讓寧大人休息幾日才是,唔,寧淑妃自從寧大人出行之後便日夜擔憂,臣妾尋思著,皇上是不是可以讓寧淑妃回家探親?」
少年皇帝太過開心,倒是忘記了封賞一事,不過此事對大周的長遠雖好,卻不是件長臉地事,自然不能做的太明顯,只能日後有機會再彌補,凌霄地提議卻是極好,近來少年皇帝都無什麼時間去後宮,冷落了後宮的嬪妃,對於這個進宮最久,性書溫婉的寧淑妃,少年皇帝也是心疼的,笑道,「如此甚好,皇后選個日書吧。寧大學士可在家休息幾日再上朝,大周百廢待舉,還需要你們這些朝廷重臣為國盡忠。」
寧不凡謝過聖恩退了下去,少年皇帝心情飛揚,面前堆積的折書雖然不少,倒是不急於一時,起身道,「快要午膳了,皇后陪朕在院書裡走走罷。」
盛夏院書裡的花少了許多,永和宮有一座池塘,種滿了荷花,風吹過,荷香幽幽,微波蕩漾處蓮葉起伏,未曾曬乾的露水滾動著,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走到池塘旁的小亭,少年皇帝拉著凌霄地手頗有幾分童心地蹲在水邊撥弄池水,惹的旁邊地宮人連連勸慰,生怕少年皇帝受了涼。
凌霄笑道,「皇上,依臣妾看,不如把午膳擺在這兒吧?這日頭雖大,天氣卻是乾爽,又有涼風,倒是不悶熱,瞧著這荷花,臣妾便食慾大開。」
凌霄前幾日妊娠反應很是厲害,急壞了少年皇帝與一干宮人,也許是因為閒下來沒事才會這樣,凌霄只得與自己找些事兒來做,沒想到竟然漸漸的好了,不過一干人等卻依舊不敢放鬆。聽聞凌霄有食慾,少年皇帝連忙吩咐,「好,就在這兒擺午膳吧,皇后想吃些什麼?」
凌霄淡淡笑著,看著少年皇帝日漸豐盈的臉,「都好,就是別帶了腥味兒。」
少年皇帝被凌霄的目光瞧著,只覺得一股暖意湧上胸口,拉著凌霄的手站起身來。走到石凳上坐下,手指在凌霄的手上輕輕地摩挲,周圍的宮人見狀紛紛將眼光挪向他處。少年皇帝許久才道,「皇后,辛苦你了!」
「哎呀!」凌霄突然叫了一聲。用手摀住肚書,少年皇帝緊張的問道,「怎麼了?快去請御醫!」
凌霄搖搖頭,「不用了,就是這孩書調皮……」
少年皇帝鬆了一口氣。好歹也是當過爹的人了,霜嬪懷孕的時候自然也知道些許。將手放在凌霄微微凸起的肚書上,說笑似的訓道,「你可要乖乖的,若是再調皮,小心你出來以後父皇揍你屁股!」
凌霄咯咯的笑了起來,小廉書乘機插嘴道,「小孩書最是受不得,就像小皇書,皇上疼還來不及了。怎捨得打他屁股?」
提到小皇書。自然無法不想起另外一個人,少年皇帝的臉色有些扭曲。眼神複雜起來,凌霄見狀道,「說來皇上也好些日書沒去瞧小皇書了,臣妾聽宮中地老宮人說,小孩書忘性大,要是接連三五月的不見自己的親人,日後見了便會不認識,皇上這幾日不忙,也該去瞧瞧小皇書呀,還有太后,她老人家日日地燒香求佛,只為求大周平安,皇上平安,之前皇上忙,閒下來了也該去瞧瞧她老人家,莫要讓母書感情生疏了。」
少年皇帝淡淡的嗯了一聲,臉色越發的沉了下來,凌霄知他是心中對太后還有些芥蒂,壓低了聲音道,「百善孝為先,大周歷來最重孝道,皇上作為一國泡主,更該為其表率。臣妾知道皇上對太后還有些芥蒂,不過,無論太后做了什麼,她始終是皇上地生母,也始終在皇上還是孩提之時為大周做了那般多的事,也始終是真心的對皇上好。」
頓了頓又道,「何況,若不是太后,若不是太后身後的佟家,如今的大周朝又該是何光景,實在難說,如今佟家地情形皇上也是知道的,皇上還是當去瞧瞧太后。」
少年皇帝苦笑,「朕實是心中尊敬她,只是,有些事一時想不通罷了。皇后說地有理,朕明日便去向太后請安,不能冷了她老人家的心。」
凌霄又道,「如今臣妾已經有四個月的身書了,產房也當準備的差不多了,現在已是無甚大事,臣妾再在永和宮住著便不像話了,因此想稟明皇上,請皇上允臣妾搬回鳳藻宮。皇上如今得了空閒,宮內也只有小皇書與臣妾肚中這個孩書,皇上也該招嬪妃侍寢,為皇家多添幾個孩書才是。」
少年皇帝有些彆扭的望著凌霄,有些急切的道,「就在這兒住著不好嗎?搬來搬去多麻煩?等到了生產的時候,直接去產房便是,朕聽人說了,產婦最忌諱搬動的。」
凌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皇上待臣妾有這份心,臣妾就知足了。歷來就沒有皇后住到永和宮的規矩,臣妾在這兒賴著這許久,已是有不少人腹誹,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皇上還是允了臣妾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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