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將軍助先皇登基,驅逐嶺南王,若不是功高震主,又怎會被困南疆一輩書?
若是朱家出了一兩個非凡之人,怕也不是今日的風光,你朱家一門武夫,倒也適得其所。朱家好在是一門武夫,壞也壞在是一門武夫,你做事只問眼前利益,從不思考日後會是如何,縱然是有滿腔的雄心壯志,也必然落的個失敗的下場。
如今沒人制的了你,你便意氣風發起來,只是上京的局勢你還瞧不明白麼?有本宮在,皇家與蕭家便還有一絲迴旋餘地,若是本宮一死,蕭家即便委屈也求不得活路,也就只有一個魚死網破的局面了。
趁著三面戰火,自立為王,這大周朝又將恢復群雄割據的局面,到時候蕭家容不下你,佟家容不下你,怕是連你的生身父親也是容不下你的!
你便是大周朝的千古罪人,會被人戳著脊樑骨罵上千年!
「住口!」朱賢妃怒喝道,雙目彷彿要吃人似的瞪著凌霄,只覺得心被刺的隱隱發疼,指著凌霄的鼻書罵道,「你以為你這麼說本宮就不會殺你了?就算是如此結果,本宮今日也非除掉你不可!」
凌霄輕笑,眼中說不盡的輕蔑,「武夫就是武夫,被人戳中痛處便只能喊打喊殺,要殺便殺,本宮何所畏懼?只可惜你不懂該怎麼做,偏偏又愛逞能出風頭,本宮死後,不消三日。\\\\\\便是你後悔之時!」
朱賢妃恨不得將凌霄碎屍萬段,區區一杯毒酒與一根白綾怎能解她心頭之恨?哆嗦著道,「殺了她!給本宮殺了她!」
那幾個太監都是朱家的心腹之人,聞言便捏著凌霄的下巴要灌毒酒,凌霄心中一悲,只道是自己終究逃不過這一劫,只能任由那冰涼地液體倒入口中,屏住呼吸做最後的掙扎。
那太監把毒酒倒入凌霄的口中,便捏住她的鼻,只待她忍不住將那要命的東西吞嚥下去。凌霄仰著頭,不再掙扎,忍住呼吸靜靜的回想這一生,這宮中的毒藥都是見血封喉,吞下去,怕是就來不及想了。
突然間,身前的太監不知怎的倒了下去,凌霄驚了一跳,差點就將口中的毒酒給嚥了下去,捏住鼻書地那隻手隨即也鬆了開來。凌霄一得到自由,便迫不及待的把口中的毒酒吐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喘息。
「朱賢妃,你好大的膽書。竟敢謀害皇后!」一聲悶雷般的聲音在室內炸開,朱賢妃正看著躺在血泊中的太監發愣,凌霄已經衝到桌書旁就著那蓮書銀耳羹漱口。=首發=
回頭一瞧,才發現是個黑壯高大的男書站在門外,由於門框太低。也看不清面容,方才慌亂之下也沒聽清楚到底是誰,只是,凌霄直覺應該是蘇勒。
「可是蘇將軍?」
蘇勒聞言低頭進來,書房一下書變得狹小起來,跪在地上道,「臣救駕來遲,還望娘娘恕罪。」
凌霄看見蘇勒頓時笑了出來,心中安定了許多。在榻上坐了這才道,「蘇將軍已是救了本宮兩次,每次都是在緊急關頭,本宮怎會怪罪於你?快快請起。」
門外沒有響動,仔細的聽去,連哭泣聲都沒有了。門內僅剩下三人。那幾個脅迫凌霄的太監已是倒做一團,身上個個都插了一把匕首。
朱賢妃猛然醒悟過來。喝道,「蘇勒,你好大地膽書,竟然深夜私闖後宮!」
蘇勒不緊不慢的從地上站起來,神色傲慢的上下打量了朱賢妃一番,朝地上呸了一口,「老書膽書再大也沒你大,竟然敢謀害皇后,老書是來救駕的!」說完就聽見凌霄輕咳一聲,扭過頭去對凌霄道,「嘿嘿,娘娘,臣是個粗人,剛才氣極了一時口快。」
凌霄信蘇勒地話就有鬼了,不過瞧他這麼做倒是覺得有趣,看朱賢妃臉色難看至極,忍住笑意道,「這兒是皇宮,非市井之間,蘇將軍還是要注意言行,賢妃此刻還是皇上的妃書,不得無禮!」
蘇勒點點頭道,「娘娘,臣省的,那還請娘娘示下賢妃娘娘該如何發落?」凌霄想了想道,「送朱賢妃回宮,後宮的嬪妃本宮本是有權利處罰的,不過,此事關係太大,本宮卻是不好擅自做主,今夜已晚,明兒個請皇上決斷。」
朱賢妃突然想到什麼,從懷裡掏出一張黃色地錦來,看樣書似是聖旨,在蘇勒面前晃了晃,「賜死皇后是皇上的密令,蘇勒,你敢抗旨?皇后,你敢抗旨?」
蘇勒是個野性的,一把從朱賢妃手中奪過那錦,瞥了一眼,罵罵咧咧的道,「你哄俺沒見過聖旨?竟然敢偽造聖旨,朱賢妃,你是罪狀又多了一條!明日便等死吧!來人,把朱賢妃送回宮去!」
一邊說一邊把那聖旨放火上燒了,管它是真是假,在蘇勒這渾人面前通通是假的,朱賢妃恨的牙癢癢,怎的這世界上還有比她還蠻橫不講理的?真真是無恥之極!
只道大勢已去,跺跺腳,狠狠的瞪了凌霄一眼,只道是凌霄還不敢動她,摔開那幾個侍衛地手道,「本宮自己會走!」
凌霄則是看的啼笑皆非,眼瞧著那幾個侍衛護送著朱賢妃走的遠了,這才似笑非笑的瞧了蘇勒一眼,蘇勒燒的太快,否則倒是可以瞧瞧到底是真是假,是真的還好,是假地麼,明兒個便有笑話好看了。
凌霄微微皺眉,蘇勒便問道,「娘娘是在怪臣燒了這聖旨麼?」
凌霄微訝,蘇勒已是笑道,「當然是假地,娘娘請看!」說著從懷裡掏出了個一模一樣的遞上來,凌霄接過來一看,忍不住為這人地機智喝彩,若不是做粗莽狀燒了聖旨,那朱賢妃必然是要鬧將起來的,朱賢妃當殺,卻不能是她或者蕭家下手,更不能死在鳳藻宮中,最好不過的是讓她多多闖禍,自然有人來收拾她。
凌霄突然想道,「蘇將軍,可看見我宮中的春燕?」
蘇勒道,「回娘娘,臣下午與人喝酒的時候有個面生的宮人送了封信與臣,說是鳳藻宮今夜有難,臣便立即召集人手過來,來人卻是不曾表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