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幫小混混也配來黑龍會的地方混!你們的紫龍老大呢?敢嚇我找死吧!」深夜的小巷囂張的聲音唾沫星子橫飛,滿頭黃髮的青年揮舞著手中的棒球棍,惡狠狠地踹著地上呻吟的幾個高中小混混,後面十來個跟班的青年看著黃毛那氣勢紛紛吶喊助威。
「不用你得瑟,等會紫龍老大來了你就蔫了!媽的」還沒等他說完話,滿臉狠色的黃毛便和身後的幾個小子又多給他來了一頓電炮加扁踹,一邊打還一邊朝他吐口水踩腦袋可以說是『百般凌辱』。
「承天,小利他們說的就這?這不是黑龍會的場子嗎?」懶散卻富有磁性的聲音從小巷外傳來,黃毛他們幾個人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當下愣在了原地傻傻的抬起頭,瞳孔劇烈收縮便看見巷口處慢慢走來的兩個身影,身體顫了顫轉身就要跑「哦呀-!阿天快看是曹逆彼,看來他們就是小利所說的收保護費的混混了?呵呵很猖狂啊!」不時從小巷的陰暗處走來兩個人,一個高大健碩的男人一襲白衣,灰白色的長髮束成一個辮子看起來即清爽又幹練,奇怪的是男人就連眉毛和絡腮鬍子都是白色的,整個人看起來像極了頹廢派的大叔,但實際的他卻是名牌高校的高三的學生,這個大叔做派的人物就是水麗三中的四大天王的白虎——李承天。轉過鏡頭再看另一個那可就讓人有種驚艷的感覺了,黑色的齊耳長髮隨風飄動遮住一小半臉頰,白皙俊美的臉龐沒有一絲瑕疵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晶瑩剔透,淡紫色的眼睛瞇成一條縫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寒光讓大家呼吸一滯,細長的身材配上修長的雙腿給人的感覺就像一頭馳騁在草原上的的獵豹,灰色的長衫鑲著金邊無不顯示他的身份:水麗三中四大天王之首的紫龍——水連天。
「這是李承天和連天!咕嚕!」曹逆彼聽見李承天的話逃跑的動作戛然而止,艱難的回過頭生澀的嚥下一口唾液發出咕嚕的一聲,冷汗順著臉頰悄然落下,全身顫抖無力,竹竿似的雙腿馬上就要支撐不住癱軟的身體。
「哦呀,曹逆彼你還記得我和阿天啊?怎麼今天這麼有興致來讓我給你鬆骨啊?可惜阿天好像沒準備給你留活路。」李承天看見旁邊的水連天雙眼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獰笑著向前漫步,曹逆彼看見水連天走了過來嚘吧嘎巴嘴嚇得竟連話都不會說了,而他身後的跟班更是後悔今生為人還跟了這麼個愛惹事的老大,當下便屎尿齊流,小巷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怪怪的騷臭味道。
「喂喂!阿天,算了吧,這麼幾個廢物髒手。」李承天看水連天準備動真格的了馬上開口阻止,聲音低沉渾厚沒有了懶散的意思卻帶著一種莫名的威嚴。水連天看著癱軟在地上的黃毛幾人皺皺眉吧,就在聽你一次,但承天一會你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水連天轉身走出小巷,李承天朝小利他們擺擺手讓他們先走,自己快速的抄走遠的水連天追去。
「為什麼?」水連天一臉陰沉的看著李承天,眼中的疑惑之色閃爍不定。
「什麼為什麼?」
「不要和我裝傻!」水連天的聲音略顯煩躁,看向李承天的目光也有些陰冷。
「他們是黑龍會的人!」李承天停下追逐的腳步靠著牆角點上支煙重重的吸上一口,仰頭看著天空吐出一口煙圈沉沉的道。
「我不怕日本人!你不要告訴我你會怕!我要合理的解釋!」水連天閃電般的出手在李承天身邊的牆上打出個坑,碎石磚辟辟啪啪的落下來,他自己抽出深深插進牆壁的拳頭「承天我要的是別人的恐懼,但你卻一點點得讓人們發現我軟弱,這一年來打擾我的人更多了,你說!我是不是點從新讓他們記住我紫龍水連天的嗜殺?」
「不!阿天你需要的是更多的朋友,你應該知道我們會有老去的一天,到時候你會孤立無援的!」李承天沉穩的氣質更讓人容易聯想到大叔的角色,兩人從小便是親密無間的好友,可性格卻是天差地別。李承天沉穩謹慎心地善良,水連天孤僻冷漠戒心極強,但老天偏偏讓這性格迥然不同的兩個人成為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朋友多了只會有更多的羈絆,我會迷失了自己本來的目標!承天,我是惡魔不需要更多的援助,如果說你是為了救贖我,那麼我連你友誼的奢侈我都不會接受呃!」水連天轉身要走,李承天猛地提起他的衣領一拳直奔面門揍去。水連天看著拳頭一點點接近毫無躲避之意的接受了摯友憤怒的一拳,血絲順著他略微紅腫的嘴角流下,水連天也不示弱猛地一腳踹向眼神悲傷的李承天,兩人就這樣你一拳我一腳不知疲倦的打了起來,水連天不明情緒的淚水混合著血滴一點點的落在地上,可此時他孤寂的心卻和李承天善良的心緩緩交融在一起
「你輸了!呵呵哎呦嘶——小子你下死手啊,真他媽疼!」李承天滿臉淤青的躺在冰冷的柏油馬路上,看著天空嘻嘻哈哈的和水連天打趣,水連天嘴角叼著一支煙靜靜的抽著斜靠在電線桿上不予理睬那瘋子「我說阿天,今天咋倆都負傷了,就回你家吧,省的我媽擔心!」李承天雙手支地費力的坐了起來,水連天步履蹣跚的拉起李承天和他勾肩搭背的往家走,李承天唱著一首不知名的歌時不時傳來陣陣慘叫,月亮偷偷的露出了頭照亮他們回家的路。的確!只有在李承天面前水連天才會變得連自己都不感奢望的開心快樂,或許他的本性便是如此天真善良。
其實在十年前,也就是水連天七歲那年,水家世代經營的連天門慘遭滅門。父親連同家丁和下人無一倖免,全部死在秦家鎖喉手之下。當時出去玩耍的水連天回來後看見此情此景一下子就嚇傻了。連忙瘋狂地尋找父母,卻在正廂房發現了還沒死透的福伯,據奄奄一息的福伯說,他的母親當年嫁到水家只是一場陰謀,為的就是水家的名震天下的絕技《海天吟》,但母親她不知道,《海天吟》是水家口口相傳的,他父親水自在早在水連天五歲立事時便傳給了他,並要他發誓除了自己的兒女一輩子不得告訴別人。被滅族後水連天知道自己已經是一個復仇者了,他不能像常人一樣無憂無慮,他要時時刻刻提升實力以報滅族之仇。水連天明白當再次見到姥爺和媽媽時就要兵戎相見了,說句實話他沒有信心會毫不猶豫的殺掉毀了自己家的媽媽,可他清楚他的媽媽會不假思索的殺了他,因為他的出生和成長只是利益的附屬品。
此刻水連天正坐在沙發上運功化掉體內的淤血連同用內力癒合傷口,不多時傷口和淤青已經和好如初了,皮膚還是那樣光潔好像沒有受過傷似的。李承天家也有自己的家傳功法,當然也能運功療傷嘍,可李承天實在是太累了,所以回來沒有顧及傷口就早早回房間入睡了。從入定中醒來的水連天看見已經好久沒回的家,突然間想起了自己一生也無法癒合的傷疤,可以說家這個詞對他自己來說已是很遙遠了,十年前天真可愛的小連天轉眼間變成了十年後冷漠孤僻的紫龍水連天,走進臥室默默的看了幾眼沉睡中的李承天,水連天他知道如果不是這個老成的好友自己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在幹什麼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快樂。水連天猛地發現床頭櫃上的相框,顫抖的伸出手拿起櫃上反扣的照片喃喃的嘀咕著什麼,照片上是一個可愛的小男號依偎在一個女人的懷裡,原本女人頭部的位置已經撕掉了。「為什麼?難道這一切都只是夢嗎?」淚水無聲的落下闡述著它主人的愁苦,這麼多年過去了水連天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他還是那樣脆弱容易受傷。「都說母愛是無私偉大的,難道這就是你給我的母愛嗎?為什麼」水連天不敢大聲喊出,只有在心中不止一遍的吶喊,他恨自己的母親但更多的是刻骨銘心的痛,無休止的痛苦每到這時就像身體內潛伏的蛀蟲一般,一遍一遍的腐蝕著自己殘存的愛和感情。
內力感應到水連天的痛苦清涼的氣體從丹田湧出,潮水般的遊走在他的奇經八脈洗刷著內心的傷悲。水連天的身體散發出淡紫色的光芒,戾氣無可抑制的散發出來,內力自行瘋狂的反向運轉,辟辟啪啪的聲音好似捏碎每一根骨頭。痛苦的侵襲使水連天徹底的絕情了,在那一瞬間水連天突破了三年寸步未進的後天的頂峰,邁進了習武之人的夢想先天之境,慢慢散發在水連天體外的戾氣變成了祥和安逸的真氣讓人心神一寧,《海天吟》終章心如止水徹底的練成了。
遠方的大廈裡:
「黃劍,有人以內力突破先天之境了,三界之主的戰爭就要開始了,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做些什麼?」年近花甲的老人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進陰暗的房間,手一揮四團火苗分別飛向房間的四個角落,瞬間陰暗的房間變得通明。
「嗯!陸偉你馬上組建中國區的訓練基地,選出優秀的隊員四人一組代表陽界中國參加三界之主的爭霸。」屋子亮起後,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坐著一個鶴髮童顏的老道士,看起來蠻有仙風道骨的氣質。
億萬米上的天界:
「天王,人間陽界有人突破先天之境了,我們天庭天界是不是該號召人間陽界和地獄冥界開始新一輪的三界之主爭霸了。」中年男人恭敬地看著龍椅上的慈祥老者,毫無做作之意的說道。
「好吧,你按規定選擇參賽人員再組建天界五洲的訓練基地。」老者微睜雙眼淡然的看著遙遠的東方露出會心的微笑。
億萬米下的冥界:
「冥王殿下,人間陽界有人突破先天之境了,我們是不是該做些訓練的準備?」陰影中一個沙啞的像砂輪摩擦的聲音讓人耳膜隱隱作痛。
「派藍瞑無聲無息的做掉他!訓練的事就由我來辦吧。」沒有一絲感情色彩,讓人無法判斷他的喜怒哀樂。
戰爭即將拉響,到底戰況如何請看龍潛深淵的處女作《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