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彈指數年第七章工業與科技
劉鎮宇一行很快就經過歸義城,出了義州,進入了建州。
在路上,劉鎮宇還在同司徒忌和卡爾思討論有關西秦海軍的事宜。
卡爾思首先問道:「陛下,我們海軍的研究工作數年前就開始了,而且頗有成效,陛下一直不肯大規模地製造軍艦海船,發展海軍,應該是別有深意吧?」
劉鎮宇微笑地看著這個西秦科學院的首席智囊。這個希臘人,真是博才多學,劉鎮宇不由暗暗讚歎道,而自己看中的除了這些和他對科學的狂熱外,更重要的就是他那試驗型的科學求學態度。
相對於中國的手教口傳、完全憑經驗的科學研究方法,卡爾思的科學態度就有些太囉嗦和繁瑣了。但是劉鎮宇明白,科學就是需要這種能重複的試驗方法,才能更好的促進科學的進步。
在劉鎮宇的和提示下,卡爾思將天竺數字1∼9引進來,再加了個0,然後確認為西秦的數學基礎。在科學院,卡爾思開始細分各科學科目,完善西秦科學研究體系制度和機構。
卡爾思在西秦科學院分有數學、物理、化學、天文、地理、醫學、機械、冶煉等分院。而在各高等學堂,除了行政、外交、國學、語言等文科外,其它學生也基本上按上述分類。
在劉鎮宇的下,卡爾思主持西秦大量引進翻譯了古希臘、大食、埃及等科學書籍,讓西秦人的視野得到了極大的擴展。在大唐開放的學術基礎上,加上劉鎮宇用他那無可比擬的威望「橫加干涉「,終於在西秦建立了一整套完善的科學研究教育體系。
這些都是自然科學體系,按照劉鎮宇的規定,新教是無權對此橫加指責和非議。而政府也是不得對其進行干涉。政府每年的財政預算中,去年的全國年收入的百分之十五用在科研上,而百分之二十用在教育上。這還不包括商人的大量捐款。
對於西秦的那些富的流油的商人來說,要想提高自己的政治地位乃至封爵,除了納稅額的多少外,給社會捐款多少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指標。
對於地位比大唐等其它國家要高的多的西秦商人並不滿足於眼前,他們希望同那些靠軍功文績起來的功臣勳爵們一起進入這個國家的精英階層。於是,他們大肆捐款修路修橋修醫院,大搞公共事業。
但是對於精明的西秦的商人來說,向科學研究機構和各學堂捐款是一個非常划算的投資。西秦商人非常明白西秦為什麼在世界貿易中遙遙領先,除了西秦的地理環境優勢和強大的國力外,最大的優勢是科技領先。西秦商人非常明白,自己在別的國家一邊拚命賺錢,一邊被人家當成大爺一樣,靠的是兩件法寶:一是西秦強橫的軍力,二是西秦國出產的那些別國怎麼也搞不出的貨品。
根據西秦王國的專利法規,一切新技術新發明都受到保護,別人是不可能去仿造競爭的。就是你明白一項新產品的技術和生產工藝,但是你不敢私自去生產,因為你會被罰的傾家蕩產。如果你想拿到國外去生產,嘿嘿,不但專利法規可以找你,另一個恐怖的罪名也會找上你,那就是洩密罪和叛國罪。如果你沒有瘋的話,你是不會對西秦犯下這兩個罪行的。
劉鎮宇名下的產業就是靠了這許多的專利,已經是富甲天下了。西秦的商人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當初是沒有國王陛下那麼深遠的目光(汗!),放棄了大量發財的機會。
現在根據西秦的法規,對於向科研機構捐款的商人和團體,他們對該科研機構的專利發明有優先購買權,優先級別根據你捐款的多少來排列。於是富的流油的西秦商人發了狠地往科研機構裡砸錢,小樣的,我就不信砸不出一個聚寶盆來。
而對於各大學堂,商人更明白,按照西秦國現在的國策方針,這裡是西秦國精英的培訓基地。這裡畢業的學生很多人都會在西秦國各個方面發揮重要的作用,可以這麼說,以後西秦國的未來在他們手裡。向各大學堂捐款,修建各種以商人自己命名的設施,讓這些未來的國家驕雄們記住自己和自己的產業,這對西秦商人們來說,是一個無比的誘惑。
對於向科研機構和學堂捐款這種既有實利又能撈名的好事,西秦商人是打破腦袋也要干呀。於是西秦國的科研機構和學堂除了國家豐厚的撥款外,還有大批哭著喊著非要硬送進來的捐款。在科研機構和學堂搞科研和搞教育就成了西秦國非常有「錢」途的職業了。而在這些利益和資金的推動下,在卡爾思和劉鎮宇的苦心經營和完善下,在一個良好的體制和環境下,西秦國的教育和科研走上了一個飛速發展的道路。
看著面前這個為西秦國科學技術發展立下汗馬功勞的卡爾思,劉鎮宇心裡只有感激。
聽到卡爾思的提問,劉鎮宇笑了笑,反問道:「卡先生,你可以先給我介紹一下科學院對航海技術的研究進程嗎?」
一提到科研,卡爾思馬上就興奮起來了,他思索一下,先開始談起西秦國的造船技術的發展。
「陛下從大唐找來的數千名船匠(這些船匠都是劉鎮宇通過楊國忠等人從江南東道連家帶口的弄來的)是我見過的技術最先進的船匠,他們設計修建的沙船非常的不錯。該船方頭方尾,甲板面寬敞,型深小,干舷低;採用大梁拱,使甲板能迅速排浪;有『出艄』便於安裝升降舵,有『虛艄』便於操縱艄篷:多桅多帆,航速比較快,舵面積大又能升降,出海時部分舵葉降到船底以下,能增加舵的效應,減少橫漂,遇淺水可以把舵升上。雖然沙船採用平板龍骨,比較弱,寬厚是同級繒船艍船的百分之四五十,但是大挑(是沙船兩舷前後縱通材,非常粗壯堅實)特別多,大中型沙船每側有大挑四根到六根,直壓到頭,川口鑲口(沙船艙口前後的縱通材)也很粗壯,直通前後。因而結構強度仍比其他同級航海帆船大。並且採用多水密隔艙以提高船的抗沉性,又能耐浪,一般在七級風浪中能航行無礙。」
卡爾思喝了一口水,潤潤喉嚨,繼續說道:「工匠們還設計了一種船,這種船高大如樓,底尖上闊,首尾高昂,兩側有護板。全船分四層,下層裝土石壓艙。該船尖底而船身扁闊,平面近似橢圓形,頭尖尾方,從龍骨到舷側有船板十四行,一到十行是兩層船板疊合,十一到十三行是三層船板疊合,而且和沙船一樣用密封倉,可抗沉耐風浪。而且該船首部高昂,又有堅強的衝擊裝置,乘風下壓能犁沉敵船,在其二層住兵士,三層做主要操作場所,上層是作戰場所,居高臨下,弓箭拋石向下發,往往能克敵制勝,是非常好的戰艦。(這種船就是後世著名的福船)」
「另外,他們設計船的技術也太奇妙了,他們用的方法簡便,效果良好,整體局部巧妙結合。以船舶的橫剖面為例,變更上下平墨和邊墨圍界起來的梯形,是橫剖面的整體變更。變更樣橇、班胸等的長短,那是局部調整。而把整體變更和局部調整靈活地互相結合起來,就形成了一套十分簡便而又巧妙的設計方法。」
「這些船隻都是非常龐大的,對於西方的船隻來說,不論是諾曼人的尖底船,還是拜占庭的平滑船體船都遠遠比不上它。這些船隻已經在亞速海的海軍基地複製成功,開始在瑞州的瑞海,義州的衛海(威海附近的民用港)大量生產,大約各有一百餘艘。在海軍基地重心北移後,生產量還將增大。依靠海西半島、北州、建州等地豐富的木材資源,除了瑞海、衛海、威海的造船廠外,我們還計劃在承平港(今俄羅斯聖彼得堡)和海安港(今俄羅斯西飛地加裡寧格勒)再製造兩座大型造船廠。而威海和瑞海、海安將成為我們海軍的專用造船廠。」
「根據陛下給我們畫的那張草圖和提示,我們設計出了一種新型遠洋戰艦。其實在這種船裡我們可以看到來自大唐、諾曼人和南部歐洲以及大食等各地造船技術的集中。在陛下的提示下,我們先在圖上設計船型,集中數學家們求出方程式進行各點受力和可行性,再製作一定比例的船模型,按一定比例的水浪、水流和風力來進行測試。現在已經在衛海港完成了三艘原型船的製造,正準備下水試驗。它是一艘四桅船,有一個主上桅,應用的大食的大三角帆和大唐的全帆技術。主桅帆和前桅帆都掛有兩面輔助帆和一面面下部輔助帆,它們被附加在主體帆或大橫帆之上。主尾桅和第四桅桿尾帆各掛有兩面輔助帆。它採用歐洲南部的甲板技術和船板平接技術,還有大唐的全密封船艙,可升降和多孔船舵。我們根據陛下的提示,放棄了以往的手把舵柄,應用了我大秦日益成熟的齒輪和鏈條傳動技術,發明了一種舵輪技術,在船後部的駕駛台上就可以操縱船舵的轉向了。更重要的是,它完全拋棄了以前的海軍作戰方法,在兩邊開上一排用滑輪繩開啟的水密門,就完全可以適合我們在德陽陸軍基地設計製造的新式武器的使用了。」
說了一大堆,卡爾思拿出一張新船的設計圖,展開給劉鎮宇和司徒忌看。司徒忌還沒什麼,但是劉鎮宇一看就知貨了。當年為了考證對比中國明朝的造船技術,完成一篇論文,劉鎮宇沒少收集中外十五到十七世紀的造船資料。在劉鎮宇的眼裡,這艘有點像卡拉克船的新船,不如說它更像要晚上數百年的蓋倫船。
劉鎮宇不能不感歎,自己手下這幫被錢喂地飽飽的科學家和工匠真是牛。不過他更清楚,這種船目前只造出了原型船,要想大規模生產,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發展。
卡爾思介紹完了西秦的造船技術,幽幽地說道:「我的陛下,我們的造船技術領先世界上百年,我們的民用船都是這個世界最先進的船,而那些新設計出來的新戰艦,無論速度和耐風浪性都是超前的。而且配上陸軍基地那些恐怖的武器,我想就是海妖和海怪也阻擋不了我們海軍的前進!可是為什麼我們大秦的船現在都還在西海和落日海(今挪威海)沿岸打魚呢?在黑海我能理解這是政治的原因,但是在西海和落日海,那是我們大秦的池塘,為什麼還要這樣呢?」
劉鎮宇看著一臉疑惑,拚命想得到解答的卡爾思,不由笑了。他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詞,開始說道:「你是知道的,我們的海軍是無比強大的,連惡魔都會感到畏懼。」卡爾思點點頭表示贊同,「但是這支強大的海軍由誰來操控呢?我們正六旗和左右六旗組成的陸軍在這個世界裡說陸戰第二,沒人敢說第一。但是他們去操控海軍,還是萬萬不行的。但是我們有天生的海軍人才。」
說到這裡,劉鎮宇頓了頓,而卡爾思卻迫不及待地接了上來:「是諾曼人,這些天生的海盜,如果給他們裝備這些船隻和武器,我的天主呀,寬恕這個世界阻擋他們的人吧!」
「是的,諾曼人,他們是我大秦天生的海軍人員。但是我不放心。大海如此廣闊,海那邊的世界誰也不知道。而諾曼人是如此優秀,如果我們把這個世界最先進的船隻和武器提供給他們,我不放心!」劉鎮宇非常坦白地說道。
「明白了,我的陛下。第一代諾曼人雖然已經歸附我大秦,信奉新教,但是人生來養成的習慣是很容易反覆的。陛下非常擔心這些諾曼人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環境裡,就會拋棄教化沒有多久的信仰。」卡爾思明白了劉鎮宇的心思。
「是啊,我們不能把最鋒利的劍輕易地交給可能成為我們敵人的人。我在等待,等待在我大秦文明下成長的新一代諾曼人的長大。我沒有讓諾曼人遷出原地,還讓他們繼續出海打魚,跑船運貨,就是要保持他們的海洋民族的特性。這十幾年,新教教士和學堂教師沒有白費心思,完全同化的新諾曼人已經成長起來了,而且我遷到西海沿岸以漁業海洋運輸為生的數十萬正六旗旗民也成長起來了,在威海的海軍學堂裡,忠誠的大秦海軍軍官正在成熟。你明白我的用意了嗎?卡先生!」
「我的陛下,作為一個君主,你考慮的必須要比我們更深遠。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了,在這支強大海軍成熟之前,你是非常謹慎的。所以除了發展船隻製造技術外,就是叫我們科學院天文院大力發展航海定位導向技術!」卡爾思若有所思地說道。
聽到卡爾思說起天文航海導向技術,劉鎮宇不由地問起來了:「我們的經緯度和天文定位及導航技術發展的怎麼樣?這可是我大秦海軍走向遠洋的基礎呀!」
「我的陛下!」卡爾思連忙答道,「我這次就是來向你匯報這個進展的。根據陛下的提示(又是,汗!),我們已經觀測到了我們所處的世界是一個球體,於是我們就在橫向標識為緯度,以南北兩點為九十度,以正中為零度。」
劉鎮宇一聽,暗自慶幸,幸好緯度沒變。
「對於豎向標識為經度,以建昌為零度(就是現在的東經45度),以東為東經,以西為西經。對於航海導航術,我們根據大唐的牽星術和司南(就是指南針),我們設計了一個星盤(星盤是一個金屬圓盤,用銅製成,上面一小環用作懸掛用。圓盤上安一活動指針,稱照準規(alidade),能夠繞圓盤旋轉。照準規兩端各有一小孔,當圓盤垂直懸掛起來時,觀測者須將照準規慢慢移動。到兩端小孔都能看到陽光(或星光)時,照準規在圓盤上所指的角度也就是星體(或太陽)的角度)和磁羅盤,可以定出緯度和方向。但是經度就比較不好測量了,我們需要用儀器大量測量取得數據後才能得出一個完整的方案。不過我們機械院發明的精度非常高的時鐘和測量測量船體運動速度的水鐘。而且我們按照托勒密地理地圖學說,嚴格按照經緯度來製圖,現在已經將西海、黑海和落日海等地的地圖完全繪製出來了。現在剩下的就是我們海軍和船隊船長的積累了!」卡爾思一口氣又講了一大堆。
「是啊,現在只能做到這一步。」劉鎮宇暗暗歎口氣,不過就是這些劉鎮宇看不上眼的技術和制度,已經領先世界數百年了。
「對了,陛下,還有就是度量衡制的統一。雖然這些東西在科學院已經應用數年,而且在各工場也應用多時了,但是必須經你批准才能成為法規執行!」卡爾思又說了一件事,並呈上了一份文件。
劉鎮宇看了一下,就是關於物理度量衡制度,而且全是科學院根據自己的提示沿用的,現在無非是經過自己的簽字成為法規。在這裡列舉了長度(米、分米、厘米、毫米)、溫度(度),質量(克、千克),體積(立方米),角度(度、分、秒),和時間(二十四制,時、分、秒)等。劉鎮宇大筆一揮,再用印,發內閣下發全國執行。
劉鎮宇和卡爾思一路上談的全是技術問題,不但三個跟屁蟲聽的哈欠連天,就是司徒忌也聽得是一路暈菜。
這種情況一直到進了建州的德陽後才有所改觀。
這裡的鐵礦異常豐富,加上安陽、南陽地區送來的焦煤產品後,直接就可以在這裡冶煉成鋼鐵,所以這裡的鋼鐵工場四處林立。
司徒忌和劉惠平、劉遠平、劉順平對路旁邊一排熱火朝天的鋼鐵場非常感興趣,而劉鎮宇和卡爾思的心思卻不在這裡、
隨行的甑宛兒、伊琳娜等人在德陽休息下來了,而劉鎮宇、卡爾思、司徒忌和劉惠平、劉遠平、劉順平等人卻向德陽城外一處山中開去。
經過數十道重重嚴密保護,劉鎮宇等人終於來到了神秘的陸軍基地。
這裡的人員早已經準備好了,開始向劉鎮宇舉行新式武器的試驗。
只見一排手持一根象長棍怪東西的士兵整齊地站在那裡,聽到一個軍官在旁邊喊道:「上火藥!」士兵們從身後的包裡取出一個紙包,撕破後灌進長棍上面的眼裡,再放進去一顆圓圓的鉛丸,最後用一根長鐵條使勁捅了幾下。一切完成後,士兵們全部站在那裡,聽軍官喊道:「準備!」後,立即將長棍平舉在胸前,把長棍後面的一塊木板靠在肩上,對準前方一百多米的一排披鎧甲的木靶子。
軍官大喊一聲:「開火!」頓時一陣巨響,一陣濃煙將那隊士兵籠罩。從沒聽過如此動靜的司徒忌和三王子公主立即嚇了一大跳。
很快有士兵把靶子取來,大家一看,靶子上的鎧甲被打穿了一個小洞,這可是西秦陸軍騎兵和步兵的標準配置呀,這麼遠的距離,居然一槍就打穿了。
接下來的火炮試驗更是讓司徒忌和三王子公主目瞪口呆。
當士兵們推出五門有大輪子的鐵筒時,大家都還在猜是什麼東西。士兵用一個拖把一樣的東西沾了桐油,把那個黑黝黝的鐵筒口裡好好地刷了一下,然後把一包大的多的紙包被撕開,把裡面的灰褐色粉狀的東西被倒進去,然後是一個木棒伸進去戳了幾下,最後一個黑乎乎的圓鐵彈被放了進去。
隨著一聲「開火!」。一陣比雷聲還大的聲音迸發出來,一陣濃煙後,眾人發現對面的一排木車被打地粉碎。
好容易才回過神的司徒忌有些結巴了:「這是什麼武器?如此厲害!」
劉鎮宇和卡爾思對視一笑,說道:「這是火槍和火炮!」
早在數年前,劉鎮宇就命令開始研製火槍和火炮。火藥劉鎮宇是知道的,就是硝、硫和木碳,而且還記得好像硝:硫:碳的比例是7:1:2。在經過科學院的試驗後,發現了硝:硫:碳的比例最佳配方是7.5:1:1.5。在開始時,科學院在陸軍基地裡很快就研製出來了火繩槍和火繩炮。
但是劉鎮宇明白,這種玩意對付自己的騎兵和大食騎兵,雖然有些殺傷力,但是要到達那種拒馬於百米之外的效果就太勉強了。於是又打發了回去,而且告訴那些科學家們,一定要研製那種可以用墜石引發的火槍和火炮。
於是劉鎮宇的一句話又把數百科學家和上千工匠折騰了數年,終於在不久前研製成功。
望著這些新式武器,司徒忌不由的高興道:「這些武器是不是要裝備我們大秦軍隊呀?」
劉鎮宇搖搖頭,歎口氣說道:「我的首相大人,科技發明和生產工藝是兩回事。現在這種墜發火槍一個熟練的工匠要六天才能做出一把來。還有這火藥,提煉高純度的硝和硫就讓我們科學院的化學家們苦惱了許久。還有那槍管的材料和製作,也讓我們科學院的冶煉家和機械科學家痛苦了許久。一個科學發明也許是很快,尤其是在有人的指引下(莫非說得是他自己?)。但是要把它化成一個成熟的產品,那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尤其在我們其他配套的基礎科技沒有發展起來的情況下更是如此。這是因為一個成熟高效的生產工藝不是拍拍腦袋就能發明出來的!這些武器我們要想裝備軍隊,我們的科學院還得努力數十年。」
旁邊的卡爾思不停地直點頭。
「可是陛下為什麼還要研製這些東西呢?」司徒忌又問道。
「我在考慮一個問題。在冷兵器時代,軍隊靠的是軍隊的素質。你發現了沒有,越是苦寒的地方,由於環境的緣故,造成那裡的人民天生就是戰士。所以我們大秦不畏懼南邊的各國,而我們最大的敵人是在更苦寒的東方。」劉鎮宇不由轉過頭去看著東邊的天空。
「東方!回紇?」司徒忌驚問道。
「回紇也許成不了氣候,但是那個地方總是讓我擔心呀。匈奴,突厥,以前不但對我中原造成巨大的損害,他們掉過頭向西來,更是一路征服呀。我現在能看的住他們,但是過了數百年以後又會怎麼樣呢?」劉鎮宇幽幽地說道。
「那怎麼辦?」司徒忌想了一下,不由地問道。
「把這個世界帶入熱兵器時代。那麼戰爭打的就是經濟、工業和科技了。而越苦寒越落後的地方就越挨打了!」劉鎮宇毅然地說道。
「可是,我又擔心我們南邊這些富庶文明的國家了!真是矛盾呀!讓我再想想」過了一會,劉鎮宇輕聲地說道。
在這種矛盾和思考中,劉鎮宇巡視了南陽和安陽,在八月二十六日,趕回建昌準備參加國慶慶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