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東顧 第三部 立國戰爭 第十五章 塔城事件
    第三部立國戰爭第十五章塔城事件

    在維斯瓦河和布格河交匯處,是業州的中心-建業城。在它的西邊五百里處,有一座不算高的高地-溫的斯格高地,但在波蘭的奧得河和維斯瓦河之間的兩河平原上,它可以說是鶴立雞群,一覽眾山小(好像周圍沒山)。在它上面,可以看到數百里外的奧得河,加上它位處瓦爾塔河和基茲河的交匯處,是一個交通要衝。西秦國在溫的斯格高地上修建了一個要塞,最高處是數十米高的高塔。於是溫的斯格高地被叫成了塔山,塔山要塞和維斯瓦河上游的普定城(波蘭托倫附近)以及維斯瓦河下游,依背西喀爾巴阡山的開遠城(波蘭的克拉科夫附近)並稱為業州三大要塞。

    以塔山要塞為中心發展起來的城市被稱為塔城,它以西的瓦爾塔河和基茲河流域地區也被叫作塔城地區。

    鎮守這裡的是皇甫惟明,來到西秦已經兩年了。最初的彷徨和鬱悶在王天源的勸導下已經煙消雲散了,皇甫惟明已經成了一名虔誠的新教徒。新教已經成了他的精神支柱了。信奉了新教,皇甫惟明也更更好地融入到了西秦國。在武備學堂三個月的震驚,已經在業州任上慢慢變為習慣了。業州的氣候溫暖濕潤,環境宜人。雖然這裡「蠻夷」較多,但是原始落後的他們就像是一張白紙,西秦國可以讓他們徹底接受華夏文明。

    皇甫惟明現在的職位是業州巡檢總兵,本應駐守建業。但是多年的戎馬生涯,讓他不慣於呆在後方。他把家人安頓在建業後,就來到了建業的前大門-塔山要塞。

    其實塔山的西邊沒有什麼大敵。在西邊,在奧得河以東,大部分是斯拉夫人,還有一部分西海東岸民族。再向西,是易北河流域,那裡居住著數不清的薩克森等日爾曼人部族,他們有自己再過去就是法蘭克王國的東部了。

    皇甫惟明可就管不了這麼多了,他已經完全進入到自己的新角色裡去了。他統領塔山要塞的三千士兵,最主要的任務是看守住塔城地區。在這一帶,沒有多少非常活躍的西秦商人,因為這裡的人都太原始落後,沒有多少購買力,也沒有什麼特產出品。

    在這一帶最多、最活躍的是西秦的傳教士。越是荒蠻和原始的部族,就越得到傳教士的重視,因為它非常利於傳教士的傳教。對於那些較文明的部族,還是先由軍隊跟他們對完話後再說吧。

    在塔城地區,乃至業州以西地區,活躍著上千名傳教士。他們帶上翻譯,以當地居民為嚮導,先四處治療當地居民的疾病。在治療過程,傳教士開始與當地居民打成一片,於是開始幫助他們修蓋房屋、改進生活方式,並在這些日常生活中開始傳播新教教義。

    塔城地區的傳教士的負責人是灰袍牧師程斯其,他在建昌時,因為大主教王天源的緣故,他與皇甫惟明還是比較熟悉的。這天,程斯其過來,準備向皇甫惟明告別,因為他這次要去一趟奧得河流域的薩克森人部落,由於路途遙遠,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就來和皇甫惟明告個別。因為皇甫惟明的才能和對新教的虔誠,讓程斯其對他好感多多。

    皇甫惟明知道程斯其要去的地方後,非常的擔憂。因為那裡離西秦軍控制地區非常遠了,而且據報那裡的居民凶悍貪婪異常,程斯其孤身去那,是非常危險的。程斯其謝拒了皇甫惟明的好意,瓦爾塔河和基茲河以東地區,由於強大的西秦軍的,傳教不是件很難的事情,那裡的傳教已經進入了一個正常發展的局面。作為塔城地區傳教士的首腦,程斯其想的更遠,他渴望讓更多還在迷途中掙扎的民眾早日接觸到天主的福音。

    天寶八載的上元節剛過,程斯其帶上兩個助手,一名翻譯和三名斯拉夫信徒,一行七人從塔山出發了。

    皇甫惟明一直通過西秦國極其發達的斥候和情報系統關注著程斯其一行。他們順利地渡過了瓦爾塔河,開始向奧得河地區前進。

    而在此時,皇甫惟明接到劉鎮宇的通知,要他去一趟建昌,因為他的好友王忠嗣被流放到了建昌。

    王忠嗣(705-749年),原名王訓,山西祁縣人,是大唐五大姓之太原王姓的一支。他出身將門,其父王海賓官至太子右衛率豐安軍使,以驍勇善戰聞名軍中。開元二年(714年)七月,吐蕃攻唐,朝廷以薛訥攝左羽林將軍,為隴右防禦使,率杜賓客等將領前去迎戰,在武街之戰中取得大捷。唐軍乘勝追殺至洮水,吐蕃軍見無退路,誓死抗爭,王海賓身為前鋒,衝入敵陣,與敵苦戰,而其它唐將嫉其戰功,遲不發兵增援,終至其戰死沙場。薛訥率軍趕到後,抓住有利時機,將吐蕃軍分割包圍,吐蕃全軍覆沒,橫屍遍野,洮水為之不流,蕃將六指鄉彌洪被擒。戰後,唐玄宗追贈王海賓為左金吾大將軍。

    王海賓捐軀時,王訓尚年幼,唐皇見到他以後,好言相撫,並賜名忠嗣,將他收養在宮中。因自幼便受到傳統熏陶,加上經歷坎坷,長大後的王忠嗣「雄言寡語,很有武略」,唐皇當面讚許他「爾後必為良將」。

    開元十八年(730年),王忠嗣出任兵馬使,開始了自己軍事生涯的第一仗玉川戰役。此戰前王忠嗣偵察得知,吐蕃大讚普正在玉川檢閱軍隊,決定率部攻其不備,但遭到其他將領的反對,王忠嗣堅持已見,於是率三百精騎星夜出擊,結果斬敵數千,吐蕃贊普倉皇逃走。此戰堪比霍去病八百騎兵夜襲匈奴之戰,而此時的王忠嗣也與霍去病一樣,只有十八歲。

    開元二十六年(738年),王忠嗣在新城和鹽泉城之戰,大敗吐蕃軍,被唐皇拜為左金吾衛將軍同正員,旋即又升任河東節度使、朔方節度使兼靈州都督。

    同年,王忠嗣指揮了北伐契丹之戰。自武則天征討契丹失敗以來,契丹勢力日益強大,大有和唐朝分庭抗禮之勢,唐朝五次北伐皆敗,武則天還曾下令征全國囚犯組成軍隊討伐契丹,依然是勞而無功,契丹已成唐之大患。為此,朝廷委以王忠嗣北擊契丹重任。王忠嗣率十萬騎兵北出雁門,與契丹在桑乾河進行會戰,三戰三捷,打的奚契聯軍全軍覆沒,契丹可汗隻身以逃,不久被部下殺死,契丹三十六部盡數投唐,幾十年不敢作亂,王忠嗣率軍威行漠北。

    天寶元年(742年),王忠嗣集中優勢兵力發動了對吐蕃的青海湖會戰,大破吐蕃北線主力,接著乘勝追擊,在積石會戰中將吐蕃殘部全殲。並俘虜了8000依附吐蕃的吐谷渾軍。這次作戰,吐蕃在青海、甘肅交界處設置的堡壘幾乎被全部摧毀,死傷數萬人,兩個王子戰死,重要戰略盟友吐谷渾降唐。此戰是對吐蕃的沉重打擊,自此,吐蕃在青海地帶對唐朝由戰略進攻轉為戰略防禦,其對河西地帶的威脅已基本解除。

    在此後的數年裡,王忠嗣數次出兵後突厥,終於將其攻滅。而他也成為手握重兵的河西、隴右、朔方、河東節度使。王忠嗣年少的時候以勇敢自負,經常輕騎出塞,孤身對敵,皇帝怕他陣亡,還曾將他召回京城,現在他成為邊鎮重臣,就「以持重安邊為務」,處處從國家大局著眼,不再輕啟戰端。

    天寶六年(公元747年),唐皇決定進攻吐蕃重兵把守的石堡城。王忠嗣對這一計劃堅決反對。當唐皇的命令還是下達來以後,王忠嗣並沒有積極備戰,而是消極怠工。也許他怠工也怠得太明顯了,連他的手下,後來在安史之亂中平叛建立奇功的李光弼都看出來了,於是李光弼直接找到王忠嗣,問他為什麼這樣做,王忠嗣的話讓人肅然起敬:「我們得到石堡城並不能有益於國家,失去石堡城也不會有損於朝廷,我不願意以幾萬人的性命來換取我的官位。」結果,李延光損失數萬人馬,依然攻不下石堡城。

    接著,王忠嗣告發安祿山要謀反,也許王忠嗣已經發現安祿山的一些苗頭,為了大唐,他不畏此時的安祿山正是如日中天,朝廷大臣對其趨附而唯恐不及,毅然上奏唐皇。惶恐的安祿山、李延光聯合了早已對他恨之入骨的李林甫,不僅誣告他」沮師」(妨害軍事),甚至還無中生有地誣告他謀反,意圖擁立自小交好的太子忠王亨。

    唐皇大怒,馬上下令讓王忠嗣入京,「令三司推訊之」,推訊的結果是準備處以死刑。由於其一手帶出的部下哥舒翰、李光弼、郭子儀和李晟等人,「叩頭隨之,言與淚俱」,為王忠嗣求情贖罪。唐皇終於感動了,雖然不赦王忠嗣阻撓軍功之罪,但總算高抬貴手,只把王忠嗣判外貶地方官員。李林甫大筆一揮,讓王忠嗣去西秦國任職。於是王忠嗣一家就這樣來到建昌了。

    對於王忠嗣,劉鎮宇是萬分敬佩的。其軍事生涯戰必破、攻必克,料敵如神,深謀遠慮。而且知人善用,培養提拔了一大批著名將領。更重要的是他的「吾不欲疲中國之力,以邀功名」,君主的顯赫邊功與黎民百姓的安居樂業,兩者之間誰更重要?為將不黷武,是王忠嗣的選擇,正是這種選擇讓劉鎮宇對王忠嗣異常敬重。

    在歷史上,王忠嗣在天寶八載,也就是在被貶後兩年,突然死亡的。在王忠嗣於天寶八載四月到達建昌後,劉鎮宇組織了西秦王家醫館(也就是以前的大營醫館,現在是西秦最高的醫館,被冠以王家,可不是姓王辦的醫館喲)的醫官們對王忠嗣進行了一場全面的檢查,發現四十五歲的王忠嗣除了精神狀態不太好外,身體健康,正當盛年。看來歷史上王忠嗣的死亡真是一個疑點。

    劉鎮宇放下手中一切事情,陪同王忠嗣在建昌和京兆府四處看看,參觀各大工場、各農場、牧場和頓河邊上的良馬場,參加親衛軍的圍獵。王天源也隨行陪同,這位已晉陞為心理專家的大主教,用點言片語慢慢與曾經相識的王忠嗣接近,再打開他的心扉,為其解煩去愁。

    皇甫惟明匆匆趕到建昌,與王忠嗣相見,自是唏噓不已。皇甫惟明帶著王忠嗣走的更遠了,他們結伴去了鎮海,看到千船雲集,萬商匯聚。去了商州駐軍大營,觀看了護旗軍的軍事訓練,又去了德陽、安陽、和南陽,觀看了煙囪林立,熱火朝天的鋼鐵場。

    慢慢地,鬱鬱寡言的王忠嗣開始與老友皇甫惟明的話多起來了。尤其在洛州,王忠嗣看到了左紅旗軍、正黃旗軍和正青旗軍在做軍事演習。氣勢如虹的步軍列陣,如雷如潮的騎兵大縱隊,變化多端的戰術,讓久在軍營的王忠嗣如癡如醉。他騎在劉鎮宇送的將軍馬上,看著山下來往奔跑的西秦軍,不由感觸頗多。

    在這時,皇甫惟明接到通知,程斯其在奧得河被害。

    皇甫惟明立即帶上王忠嗣,一起急行,回到了塔山要塞。在塔山,皇甫惟明看到了逃出來的程斯其的一名助手和翻譯,知道了程斯其遇害的過程。

    程斯其到了奧得河流域後,先在薩克森人的一個部落裡住下,開始行醫救助傷病者。程斯其在助手的配合下,看病給藥,止血治傷。很快在奧得河流域,各部落民眾都知道了有一位能起死回生的神醫。而深得各部民眾信任的程斯其在奧得河流域的傳教也順利的進行下去了。

    這天,一個阿拉曼尼達亞人部落派使者來,請求程斯其去醫治部落首領心愛的小兒子。到了阿拉曼尼達亞人部落裡,首領小兒子躺在草屋裡,雙目和牙根緊閉,臉色蒼白,渾身發燙,胡言亂語。程斯其把脈觀色,查看舌苔顏色,再詢問了發病情況,程斯其斷定這是嚴重感冒

    在吃下藥後,加上程斯其的冷敷,首領小兒子的燒慢慢退了下去,也不再胡言亂語了。再過兩日,首領小兒子的病基本控制住了,開始進食一些流質食品了。

    這晚,給其它阿拉曼尼達亞人看了一天病的程斯其,剛做完晚祈禱禮,正準備吃晚飯時,一個阿拉曼尼達亞人老頭鬼鬼祟祟地進了他的草屋。

    這個阿拉曼尼達亞人老頭是該部落大祭司,在首領小兒子初病時,這名祭司向他們信奉的N多個神進獻祈禱,結果首領小兒子的病是越來越重。祭司一咬牙,拿出祖傳的絕招,給首領小兒子灌下一些亂七八糟的草藥,結果首領小兒子第二日竟昏死過去了。

    首領趕緊派人去請在奧得河流域富有盛名的程斯其。祭司在旁邊看到程斯其拿出奇怪的藥丸,撬開小兒的嘴,硬灌了進去,沒過幾日,首領小兒子的病就有起色了。祭司不由動起歪腦筋了。程斯其的身上帶著神藥,祭司已經認定這一點了。要是能夠得到這些神藥,等這些外人一走,那自己就可以憑這些神藥鞏固自己的地位,在大首領的眼裡,祭司已經看到了不信任了。

    祭司把來意一說,程斯其大怒,治病良藥竟然被當成要挾之物,當即毫不客氣的將祭司趕了出去。誰知祭司跑到大首領那,煽風點火。那大首領早就眼饞程斯其隨身攜帶的刀、劍和其他財物,但是怕傷害了程斯其,沒人給他治病了,祭司立即說道,自己已經知道程斯其的治病訣竅了,並且拍著胸脯說,以後不管誰病了,一劑藥下去,立即就好。

    愚蠢貪婪的首領和心狠毒辣的祭司立即召集人馬,包圍了程斯其的住所。眾人在夜裡遭到偷襲,瘁不及防。在黑暗中,眾人向外突圍,一名助手和翻譯和眾人失散,在數名受過恩惠的阿拉曼尼達亞人的掩護下,逃了出來。根據傳出來的消息,程斯其在混亂中受了傷,跑不快了,眾人為了掩護其,紛紛與阿拉曼尼達亞人力戰至死。程斯其最後還是沒能逃出去,被抓了回去。阿拉曼尼達亞人部落首領和祭司說他的妖魔現世,褻瀆了他們部落的神靈,用長矛將其捅死,並瓜分了他們的財產。

    受過恩惠的薩克森人立即去質問阿拉曼尼達亞人部落,首領無言以對,只得將程斯其等人的屍首還了回來。

    當程斯其的棺木運回塔山時,數萬人在瓦爾塔河邊迎接,飄揚的北極星旗,群情激揚的民眾。人們紛紛爭著抬送程斯其的棺木,他們念想著程斯其的恩德,放聲大哭。

    消息傳到建昌,劉鎮宇很快有了反應,於天寶八年六月十七日發佈了影響深遠的《護教令》。在該令中,劉鎮宇宣佈,所有臣服的屬國,必須改宗新教。凡攻擊新教教士、信徒者,均視為對新教和西秦的宣戰,西秦軍民有義務將其消滅。

    根據劉鎮宇的護教令,皇甫惟明出動了兩支護旗軍,首先對阿拉曼尼達亞人部落進行了報復。除了救助助手和翻譯出逃的數人及其家屬數十人得以倖免,其餘阿拉曼尼達亞人部落數萬人雞犬不留。然後是對奧得河流域進行了清理,凡不信奉新教者,全部遭到了屠殺。數十萬人倒在血泊中,倖存的近百萬人,全部信奉了新教。

    《護教令》傳到羅馬尼亞,由於五大公和許多貴族民眾早加入了新教,所以這已不成什麼問題。在匈牙利,早已信奉新教的安.凱爾蒂斯大公藉機將還信奉多神教、與自己作對的舊貴族們一網打盡,收拾乾淨。斯洛文尼亞和維尼察也很快改宗新教了。護教令到了保加利亞,阿卡爾墨得大公衡量許久,終於改宗新教,並將拜占庭的教士全部驅逐出境。

    目睹這一切的王忠嗣感觸許多,在回到建昌後,終於接收了劉鎮宇的任命,成為西秦軍參將領茂州巡檢總兵,而他的一名手下就是李嗣業。

    在與王忠嗣交談後,劉鎮宇第一個念頭就是李嗣業在他手裡練練,絕對能成大將之材。在王忠嗣答應任職後,劉鎮宇第一道命令就是把李嗣業調到王忠嗣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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