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前世守住你 第二卷 第六十八章 王府盡孝
    內室中,蝶兒正一邊擦眼淚,一邊把自己帶來的幾件衣服首飾打成一個包裹。

    她聽到後面有腳步聲,轉過頭見是趙青書進來了,拿起包裹就要往外走。

    趙青書心急,又不敢伸手拉她,只好將扇子一展,擋住她的去路。

    「你攔著我做什麼?我走了你就清淨了,我在這裡,只會鬧得你心煩。」蝶兒眼淚巴巴地說道。

    趙青書見她哭,心裡更急:「我只是怕你跟我吃苦,你急什麼?也不等我把話說完。」

    蝶兒「啪」地一下把包裹擲到他身上:「你那明明就是推諉之詞,哪裡是怕我吃苦?當著姐姐和丫頭們的面兒,你就推三阻四的,我尹素蝶生得不好看嗎?配不上你嗎?」

    「不是……」趙青書哪裡被女人這樣糾纏過?只覺得渾身冒汗,一咬牙就說:「你要是不怕吃苦,我娶你便是!」

    「你這是什麼口氣?是我逼你的不成?」蝶兒更生氣了,重新抓起包袱要走。

    這樣說也不行?趙青書簡直就是無計可施了,眼看蝶兒就要出內室了,他一伸手扯住她的胳膊。蝶兒拿起包袱去砸他的手,想要掙開。趙青書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得一把將她拽過來,抱進懷裡,急急說道:「不是你逼的,是我願意的。」

    蝶兒知道這是他能說出地最露骨的表白了。便不再掙扎了,只是趴在他懷裡,在他的衣服上擦著眼淚,一邊擦一邊說:「以後要是成了親,你可不能說是我逼著你娶我的。」

    「不會,是我非要娶你的。」趙青書終於對哄女人的事開了點兒竅兒。

    蝶兒這才心滿意足的抬起頭來,笑瞇瞇地說道:「我很開心哦,我終於可以嫁給一個大俠了。」

    趙青書見她變臉比翻書還快。一陣氣悶,說不出話來了。

    兩個人便一起出了內室。

    江月昭正悠閒地坐在那裡喝茶,見兩個人一齊走了出來,趙青書滿臉是汗,蝶兒一臉的羞澀,便知此事成了。

    「你那是什麼脾氣,」江月昭斥蝶兒,「話都不讓人說完,就犯倔嗎?要是以後你嫁過去。敢這樣欺負妹夫,我第一個就不饒你。」

    趙青書聽她稱自己為妹夫,心中既尷尬又有一絲甜蜜。

    蝶兒已經羞得滿臉通紅:「什麼妹夫?爹娘還不知道呢。」

    「你放心,姑姑那邊我去說。沒有不成地。妹夫在青龍教中還有事,也不能在京城耽擱太久,你們的親事還是速戰速決為妙。」

    「那就有勞大少奶奶了。」趙青書拜謝道。

    「什麼大少奶奶?叫得這麼生份?以後跟蝶兒,叫我表姐……不對,你好像比我大幾歲。還是跟家裡人一樣。喚我小昭吧。」江月昭糾正道。

    「恭敬不如從命。」趙青書應道。

    大媒做成了。江月昭很開心。她首先就跑到老太君屋裡,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老太君。

    老太君也很高興,直說這是好事。趙大俠的聘禮,由容府給準備,這幾天就去尹家下聘,等容毓飛回來,就擇個好日子把他們的事給辦了。

    江月昭又親自去了一趟姑姑家,把這事跟姑姑和姑夫說了。

    她的小姑夫,是江家商號中的一個掌櫃,對待江月昭一直像是主人家的大小姐般恭敬聽江月昭把這事一說,先是心中擔憂,怕女兒跟了一個習武之人,將來受欺負。後來聽江月昭說,趙青書雖然習武,但是個斯文之人,這幾日淨是蝶兒欺負人家了,便放了心,同意了。

    這事就算是定下來了。

    江月昭忙活著這些事,不知不覺,十天時間又過去了。

    那日,她正在容夫人屋裡,拉著容老爺和容夫人試她設計的夫妻裝,兩個人都不肯,江月昭便使出殺手鑭,搬來了老太君。

    老太君來了,只把臉兒一沉:「怎麼?試個衣服給娘看,都不行嗎?」

    兩人馬上就犯。

    只見屋裡,江月昭折騰得歡實,容老爺和容夫人試得尷尬,老太君看得開心,真是表情各異。

    正在這時,有個丫頭進來稟報,說是八王府來人了,有事找大少奶奶。

    老太君和江月昭一起去前廳迎接。

    來的是八王府地太監總管,說是八王妃病了,想見見郡主。

    老太君趕緊讓江月昭收拾一下,去八王府照顧王妃。

    江月昭簡單拾掇幾件衣服,便坐上王府來接她的轎子,出了容府。

    待到了八王府,江月昭直接奔八王妃的臥房而去。

    進了屋,她就看到八王爺和幾位側妃、小世子都在,慶親王朱爾衡也在座,眾人皆面露愁容。而八王妃,正一臉蒼白地躺在床上,流著淚。一個侍女端著一碗藥,立在床頭。

    江月昭心中疑惑,匆匆向兩位王爺和幾位側妃見了禮,便走到床邊,拉起王妃的手問道:「乾娘這是怎麼了?」

    「小昭,」八王妃見到江月昭,眼淚流得更凶了,「你妹妹前兒托夢給我,說她在那邊一點兒也不快樂,我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只是流著淚,也不理我,就走了。你說我還喝什麼藥?不如就隨了她去,也好陪著她,省得她自己在那邊,也沒個照應。」說著聲音便哽咽起來。

    江月昭聽得心酸,差點兒也流下淚來。她吸了一下鼻子,想了想說道:「乾娘你這可是糊塗了,沒聽人說母女連心嗎?妹妹當初走地時候,心中放不下的,無非就是你和乾爹。如今你為了她整日愁苦憂傷,身體越來越差,她在那個通靈的地方,豈能不知道?你說她又怎麼能快樂?就算你不肯就醫,隨了妹妹去,怕是她見了你,也不會快樂呢。哪個女兒不想自己的娘親活得開心健康?我就是個做女兒的,我最能體會了。」

    江月昭一番謊話,編得絲絲入扣,眾人聽了,心情也都舒展了不少。

    八王緊跟著說道:「正是小昭說地這個理兒,你這樣,可不正讓小玉在那邊傷心嗎?」

    八王妃聽了,怔了半晌,問道:「小昭,你說是因為我,小玉才不開心地嗎?」

    「可不是嗎?乾娘現在這個樣子,我瞧著都傷心,何況小玉是你親生女兒,她能不擔心嗎?」

    「哦……倒是我地不對了……」八王妃停了眼淚,沉吟道。

    江月昭見機,馬上從侍女手中接過來藥,說道:「乾娘還是趕緊喝了藥,養好病是正經。」

    兩個側妃也上前來,扶起八王妃,江月昭就拿起匙,舀起一匙藥,送到她嘴邊。八王妃張嘴接了,嚥了下去,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江月昭便在八王府安頓下來,在八王妃養病期間侍奉盡孝。

    再說那慶親王朱爾衡,自從江月昭住進八王府照顧王妃後,他每天必到八王府中走一趟。其他人只道他是擔心皇嬸,便日日慇勤探望,只有江月昭心中是警惕的——一般的男人,對她有個什麼不該有地情意,她只當不知道便罷了。這個男人不同,他是皇家的王爺,又是未來的太子,更是未來的未來的皇上。與他有什麼糾扯,自己必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於是江月昭每日小心迴避。白日裡,她幾乎一整天都侍候在八王妃的病床前,王妃精神好的時候,她就陪著說說話,唱個歌兒,講個笑語兒,逗王妃開心。王妃要是困頓的時候,她也不避諱,只是委在王妃的身邊,陪著王妃打個盹兒,直到晚間王妃睡下了,她才會回到自己的屋裡。

    因此那朱爾衡,每日也就只能在王妃的病床前見到她,說一些關於王妃病情的話,陪著逗逗樂子,僅此而已。

    饒是如此,他仍是每日必到,一日也不曾落下。

    眾人便說,王妃雖沒了女兒,卻也是個有福的,這位皇侄,不是親生兒子卻勝似親生兒子,而那位義女,更是孝順乖巧。因為有了江月昭在身側陪伴,八王妃情緒漸漸好起來。人的心情好了,病也好得快,眼見著臉色一日比一日好看。八王爺心中感激,也不知道如何表達,只能送上諸多賞賜。容府那幾日,陸續迎來八王府送賞的人,八王想得周到,上至老太君,下至容可雪,一個也沒落下。

    後來江月昭對八王爺說:「義父莫要破費了,我孝敬乾娘,於情於禮都是應該的,王爺如此厚賞,倒顯得我有所圖了。」

    八王爺聽她這樣說,便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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