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庭軒再次將花熙抱在懷裡,「小熙,不要這樣冷漠,你知道我是那麼得喜歡你,我們認識這麼久,你卻跟一個幾乎算是陌生人的男人走了,是誰也不可容忍的,我只是太愛了,才會這麼很,恨你的殘忍,恨你的絕望。
花熙怎麼會不明白夏庭軒,她並不怪他,只是從來都沒有去解釋的勇氣,或許她內心並未向解釋,就這樣誤會下去也是好的,最起碼讓他死心。
「小熙,對不起,我承認是我自私,我想擁有你,完完全全的擁有你而已。」夏庭軒後悔極了,他怎麼去聽信別的女人的話,來傷害花熙呢。
「不要說了,我明白。」花熙看著夏庭軒,這個男人,她認識了許久,也信任了許久,可是她並不愛他,有好感也不過是喜歡的那種吧,她原以為她可以信任他一輩子,只是在這件事,還是讓她對他的信心有些動搖。
夏庭軒握著她的手,有些不相信得問道,「花熙,你原諒我了?」
花熙很平靜,她的酒已經醒了,雖然頭有些痛,可是意識還是清醒的,點點頭。
夏庭軒有些不可置信,他看著花熙,花熙有些閃躲,她感受到他身上那股男人氣息,她不想開口說話,感覺一開口便會洩露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她沒有完全原諒他,沒有,一直沒有。
「花熙,我們結婚吧,好不好?」
夏庭軒的話。讓花熙有些眩暈,結婚?他在跟自己求婚嗎?
夏庭軒急忙說道,「花熙,這次是我的不對,我願意用一生去懺悔。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這樣地委屈,答應我,嫁給我,好不好?」
花熙有些回不過神來,她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夏庭軒忙試圖平息兩人之間尷尬的情緒,「好,好,我不逼你。我給你時間好好考慮。Pao」
花熙沒有回答他的話題,只是有些無助得說道,「我餓了,好餓好餓的。」
她昨天晚飯並沒有吃,再加上空腹喝了酒,胃裡早已是抗議許久,夏庭軒輕笑,說道,「好,好。我帶你去吃東西。」
花熙讓夏庭軒先出去,自己穿戴好衣服,整理好了頭髮,才關上門跟著夏庭軒去吃的宵夜。
已經不能說是宵夜了。天有些朦朧亮,路邊有些小攤都出來了,花熙想起邵榛帶自己去吃地早點,便指揮著夏庭軒開車去了那個地方。
照樣是濃豆漿,濃香的小米粥,不過這次是劉青親自端出來了。花熙看著劉青,臉上神色淡淡,她不過時來吃早點的而已。來這裡只不過是因為早點味道獨特。
劉青看是花熙,也不多話,招呼兩人了一聲,便進了屋,一直沒再出來。
吃完早點,花熙滿足得長舒一口氣。生活還是美好的。只要懂得珍惜每一天。
「小熙,昨晚你也未睡好。不如我送你回家休息吧?你的車還停在那裡,給我鑰匙,我幫你開回樓下去。」
「好吧,那你也早點回去休息。」花熙將鑰匙遞給夏庭軒。
夏庭軒將花熙送到樓下,看著花熙要下車之際,說道,「小熙,我跟你說的事,你好好考慮下。」
花熙沒有回頭,只是身子頓了頓,就上了樓。
回到家裡,趁著花媽媽沒看見趕緊回到自己臥室換了睡衣,想躺下睡覺,卻怎麼也睡不著,便起來去客廳倒了杯水。
令花熙奇怪的是,花媽媽看見了花熙,並沒有追問她昨夜去了那裡,只是淡淡說著,「小熙,今天晚上能不能在家吃飯?你姐姐和姐夫會過來。」
花熙不以為意,隨口說道,「她們最近回來的很勤呀,經常過來吃飯。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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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媽媽聽見這話,卻似身形一震,有些傷感得說道,「來一次,少一次呀。」說完又遮掩道,「你還沒回答媽媽呢,你到底在不在家吃飯?」
花熙回道,「好,好,在家吃飯還不行嗎?」
到了傍晚,夏庭軒才打來電話,說道,「今天白天實在太忙,現在才把車給你送過來,下來拿鑰匙吧?」
花熙應了一聲,穿上外套出門,花媽媽趕著在後面追道,「小熙,你明明答應在家吃飯地,你怎麼又出門了?」
「一朋友,在樓下等著呢,我去去就回。」
樓下,夏庭軒從花熙的車裡下來,將鑰匙遞給花熙,正巧看見邵榛與花墨過來了,互相打了個招呼。花墨看見夏庭軒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只是瞬間就將神色掩了過去。
邵榛的目光灼灼,他努力壓抑內心起伏,也恨自己為什麼每次看到花熙,都是心潮澎湃。
不知怎地,花熙脫口而出的便是這句話,「上樓吧,家裡人一起吃飯。」
花墨與邵榛一起回頭,都為花熙這句曖昧不明的話有些驚異,家裡人,這是在暗示什麼?夏庭軒喜上眉梢,痛快答應下來。
席間,男人們在喝酒。
花爸爸第一次沒有看著花媽媽的神色說話,他拿出來好酒,跟邵榛還有夏庭軒喝起來。
邵榛的話很少,更多的時候,便是喝酒。
夏庭軒執起酒杯,淡淡說道,「花熙已經答應嫁給我,以後便是一家人了,這杯酒不成敬意,借花獻佛了。」
眾人神色各異,喜得是花家父母,邵榛心傷,可是獨獨花墨的態度卻令花熙奇怪。網花墨放下筷子,說道,「不行,我不同意。」
花熙有些不悅,「憑什麼你不同意?」
花墨咬著牙不做聲。花媽媽急忙打著圓場,「小墨,你胡說什麼呢,小熙要嫁人,你也該高興才是。」
夏庭軒的臉陰沉下來,他不作聲,再喝了一杯酒。
花墨拉起花熙來,「來。你跟我來,我們姐妹說說話。」
花墨拉著花熙進了臥室,一同在床側坐下,花墨身子不方便,挺直了腰才勉強坐了下去,花熙細細看她地臉,原來已經起了妊娠斑,臉也有浮腫,雖然也是極為美麗,可是卻還是打了個折扣。
「小熙。我們姐妹有多久沒有單獨說說話了?上次是什麼時候,我都要忘記了。我雖然是姐姐,可是一直是不盡責的姐姐,有些事情是我錯了。我原來一直不肯承認,一直以為自己那麼做事理直氣壯的,是理所應當的,現在才明白,不是那麼回事。我一直把這些冠以要強地名義,現在才明白,這只不過是自私。小熙,你有個自私地姐姐。你會不會恨我?」
花熙有些驚訝,花墨這是怎麼了?她竟然會自我反省?
或許是看出花熙的眼睛裡的驚異,花墨有些自嘲得說道,「我知道這時候跟你說這些,很可笑,小熙。原諒姐姐。姐姐只是想對你說,邵榛是個好男人……」
花墨說到這裡。便有些哽咽,花熙莫名其妙,不由得脫口而出,「他不好,你還搶什麼?」
花熙說完便有些後悔,只是話已出口便收不回來了,看花墨神色,花墨並不是氣惱,只是緊握著雙手,說道,「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其實我也後悔,我不該跟你搶邵榛,既苦了你,又累了邵榛,他是個好男人,真的很好,只是我配不上他。」
花熙聽到這裡有些不痛快,花墨抬高自己時,她是恨的,可是貶低自己時,花熙又是憐惜的,花墨是她的親姐姐,這便是硬道理。
「現在說一切都晚了,我祝你們幸福,真地,我早已放下這一切了,你難道沒看到嗎?我要跟夏庭軒結婚了。」花熙違心,但是她沒有選擇。
花墨地淚水流下,「不晚,不晚,小熙,你聽姐姐一句話,過不了多久,你再等一等,一切都會跟現在不一樣了。」
門外花媽媽在敲門,「小墨,小熙,你們出來下,勸勸邵榛和夏庭軒,都可著勁在喝呢,這麼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了?」
花墨擦擦眼角的淚,拉著花熙一起出門,「小熙,等我改天再對你說。」
邵榛有些酒意,可是夏庭軒卻似有些喝多了,看著花熙笑,飯罷,花媽媽還是不放心,讓花熙開車將夏庭軒送了回去。
夏庭軒在車裡,卻沉默了起來,花熙笑道,「怎麼?真喝多了?」
夏庭軒突然看著花熙,正經問道,「小熙,你真的想嫁給我嗎?不是為了讓邵榛死心?」
花熙扶著方向盤的手略為顫抖,「你說得是什麼?結婚又不是兒戲?我只為了我自己。」
夏庭軒把住方向盤,讓花熙在路邊停下車,看了花熙一眼,又無力的閉上眼,說道,「如果我再自私些,我就不該對你說這些話,但是小熙,我不能讓你後來恨我,我也想給你我一個機會,所以這些話,我必須要說。」
花熙突然覺得,貌似發生了許多事情,自己卻被蒙在鼓裡,想起邵榛地隱忍,花墨地反常,和夏庭軒此時的吞吞吐吐。
「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夏庭軒深深歎口氣,彷彿是視死如歸一般,說道,「我告訴你,但是你要向我保證,你不要衝動,也不要做出過激地事情來去影響其他人的心情,好不好?」
花熙這會已經失去耐心,「你快些說。」
夏庭軒緩緩說起,他試圖用最平實地語言,將花墨受辱,邵榛在花家父母乞求下娶了花墨的事實慢慢說完,當說起花墨再次被劉疤子強暴的時候,花熙已經痛哭流涕,將頭不停地撞向方向盤,她好恨,真的好恨。
原來,一切都不是自己想地那般,原來花墨經歷了那麼多的坎坷,受到那麼多的傷害,原來邵榛隱忍許多卻從未對自己訴說過,她好心痛,好心痛。
夏庭軒看花熙一直維未開口說話,只是伏在方向盤上不再說話,遂抓著她欲搖醒她,「小熙,你說話,你說話呀,你不要嚇我。」
花熙苦笑,「也好,花墨喜歡邵榛,邵榛可以陪伴她一輩子,直到她忘卻傷痛。」
夏庭軒止住嘴邊的話,「小熙,花墨活不了那麼久了……」
花熙抓著他的衣領,急急問道,「你說什麼?花墨怎麼了?」
夏庭軒深吸一口氣,還是說了下去,「花墨得了絕症……」
花熙聽到的彷彿是晴天霹靂一般,生受不住這樣的疼痛,暈了過去。
醫院裡,花熙醒來的時候,已是次日地清晨,夏庭軒還伏在床邊,聽見花熙細碎的動靜,才睜開眼睛,「你終於醒了。」
花熙面色蒼白,許久才說道,「我寧願永遠不要醒過來。」突然,她又問道,「現在幾點了?」
夏庭軒看了眼手錶,說道,「才六點,你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買早飯。」
花熙推開他,顧不得整理衣服,便跑了出去,夏庭軒在後面追了幾步,也知道她要去做什麼,便停下了腳步,若有所思得站在走廊上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