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要回你家?算了,如果你非要安排我休息,我在車上睡一會便可以了。」花熙強打著精神,其實已經疲憊不堪,不過夏庭軒並沒有聽她的,還是徑直把車開回了家。
等回到夏庭軒的家裡,花熙已經睜不開眼睛,夏庭軒幫她倒了一杯牛奶,喝完便倚在沙發上睡著了。夏庭軒本想把她抱起放在沙發上,可是想了又想,沒敢碰觸她的身子,只好把她平躺在沙發上,拿了一床薄毯幫她蓋上,看著她疲憊而又熟睡的容顏,夏庭軒感慨萬千,這幾年的光陰,全部都用來想她了,竟然也看不到別的女人的好了。
夏庭軒趁著花熙睡熟的時間裡,從冰箱裡拿出菜來,精心為花熙做了幾個菜,並且備了紅酒,只等花熙醒來便可以好好喝上一杯。
花熙這一覺可真長,直到下午一點鐘,她才悠悠醒來,第一句話卻是,「我怎麼在這?我記得我不是在車上嗎?」
夏庭軒笑道,「看來你從車上下來的記憶都消失了,早知道我和你春風一度,反正你也會忘記。」
花熙捶了夏庭軒一拳,「去你的,美得你,敢碰我一下試試。1——6——K-小-說-」
夏庭軒說話間便伸手攬住了花熙的腰,把頭埋在她的發間,輕柔說道,「我有時想,我真不應該看到你,我看見你便覺得把你愛到心裡去,看見你便心痛,這可怎麼辦?」
花熙使勁掙脫開他,臉上微紅。「好了,正經點。我餓了,想吃東西。」
夏庭軒放開花熙,但是神色不改,依舊深情望著她。「我已經做好飯了,你來瞧瞧,看看合不合胃口。」
樓下,馮美美坐在車上,等了許久,她想過要上樓去鬧,可是她喜歡夏庭軒,便沒來由得有些畏懼。她不能叫夏庭軒煩她,但是她內心那種蝕骨的嫉妒,要讓她發瘋了一般,她自小便有瘋狂的佔有慾,對男人也不例外。
夏庭軒不是她喜歡地第一個男人,或許也將不是最後一個,但是只要在過程中,馮美美還是喜歡那種收入囊中的感覺,她喜歡男人圍著他轉,做她的裙下之臣。可是夏庭軒她至今未得手,這使她感到有一些挫敗,可是正因為這些挫敗卻讓她覺得更加興奮,征服夏庭軒……是她的目標與樂趣,她不得手不會罷休的。
是真愛嗎?馮美美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圍在她身邊地男人,誰不是說愛她?可是馮美美自己也料想得到,轉過臉來,那些男人碰到合意的女人又會圍了上去,馮美美以征服男人為樂,那些男人何嘗不是征服女人為樂?所以說。這個世界,不是誰為難誰。馮美美還是耐不住,給夏庭軒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許久才接起來。
「什麼事?美美?」
馮美美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便僵在那裡。
「說話呀,找我什麼事?」
馮美美回過神來。說道。「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去法國的機票需要訂幾張?我去給你訂票。」
夏庭軒沉吟一下,語氣輕快得說道,「訂兩張吧,我與花熙去便可以了。」
馮美美心跌入冰窖中,緩緩說道,「庭軒,我記得曾對你說過,巴黎的街道很有特色,我說過會帶你去看我喜歡的雕塑,你還記得嗎?」
馮美美的意思,夏庭軒怎麼會不明白?這是暗示他,要他帶著自己一起去,可是在夏庭軒看來,既然馮美美容不下花熙,旅途中還不知要生多少事,帶著一個女人去旅行是享受,帶著兩個女人去旅行是受罪。
「美美,你聽我說,這次去不是旅行,是為了案子,這你又不是不知道。」夏庭軒想把話說的婉轉,可是在馮美美眼裡,再怎麼婉轉的話也是拒絕。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了。夏主任,我想請假,從下星期一開始請假。」馮美美很快便打斷了夏庭軒地話,她有些生氣,可是知道自己的生氣毫無意義,因為夏庭軒不會因此來哄自己,所以便把怒氣收起來,盡量顯得客氣禮貌。
「美美,為什麼請假?你是身體不舒服嗎?」
馮美美長舒一口氣,似是積壓許久的話才說出口,「我是病了,而且是心病,病了許久了,太累了,想休息幾天,夏主任沒有意見吧?」
夏庭軒訕笑一下,聽到花熙在別的房間裡叫自己名字,便倉促說道,「我哪裡會有意見?可以,准你假,就這樣吧,好了,再見,回頭再聊。」說罷便扣了電話。
馮美美握著手機的電話,恨得咬牙切齒般,她算什麼,在夏庭軒眼裡,她到底算什麼?開車疾馳而去,男人,便如森林裡的樹一般,多的是,她馮美美不缺這一個。
在床上,當那男人抱著馮美美,恨不得撕破她的衣物長驅直入的時候,馮美美推開他痛哭了起來,那男人疑惑不解,又撲了上來,馮美美踹他一腳,「滾,給我滾。」
那男人看馮美美是玩真的,慾火焚身般發狂,轉而憤憤說道,「到要上床了才想起要護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都是出來玩玩地,認真什麼呀?今夜過去,誰還記得誰?」
「滾,你馬上給我滾出來。人渣。」馮美美情緒已經失控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夏庭軒,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馮美美交往的男人多了,彼此逢場作戲時也顯得坦然沒有束縛,可是這次不一樣,那男人親吻時眼神裡的輕佻,讓她倒了胃口。
馮美美看著面前這個男人,慌亂穿著衣服,那腿上地汗毛畢露,馮美美心裡沒來由的厭惡,胃裡一陣翻滾,衝到洗手間吐了起來,便吐便哭,臉上的妝容早已看不出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