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時候,白惑醒了,就那樣一直盯著自己懷裡的小人,他不敢去叫醒她,除非想被分屍來著。
睡覺睡到自然醒是多麼舒服的事情。麵團醒來對上白惑溫柔得滴得出水的眼睛,臉頓時就紅了,連忙爬了起來,「恩~~天氣還不錯,你怎麼不叫醒我呢!」白惑只是淡淡的笑著,麵團看過去,不知道是
陽光的作用還是怎麼的,她覺得白惑身上鍍了層薄薄的光,看上去很溫暖,她看得出了神。
「怎麼?」白惑問道。麵團連忙轉過臉去,自己這是怎麼了,平時看美男看多了,難道想換換口味來著。
「走,走吧,到外面去,他們一定在等我們了。」說著她便向外走去,白惑起身追了出去。
白惑把大致情形給大家說了一遍,當然省去了那些不必要的。這樣孔府自身都難保,也不會再來追蹤他們了,大家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下了。接下來就是要如何過活了,要靠人家一直救濟是不可能的,只有靠自己。
麵團很自覺的退出他們的討論圈,讓白惑留下和他們好好討論,自己去逛山莊去了。
她獨自一人欣賞著山莊的景色,飛著飛著,發現一片不知名的樹林,那味道淡淡的讓人感覺很輕鬆,清風拂過,花瓣隨風搖擺,翩翩起舞。麵團不自覺的就到了那林子裡,享受著這美景。
「很美吧!」忽然出現的聲音讓麵團一震,轉過頭,看著一個少年坐在一顆樹下,看著她微微笑著。那少年給她一種飄渺感,明明看得清他的樣子卻覺得很模糊,像被一層一層的紗遮住似的。
麵團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點了點頭,「哥哥,這是什麼樹,真的好美!」少年伸手親拂飄過的花瓣輕聲說道:「菩提!」
菩提本無樹,
明鏡亦非台。
世上無一物,
何處惹塵埃。
麵團不自覺的就念出娘說過的這首詩,說完她笑了,剛才自己念詩的時候,覺得自己好有文學氣質。怎麼樣被震到了吧!
少年確實也被震到了,這麼小的孩子居然說出這麼有禪理的詩。麵團看他的眼神覺得自己都偉大了,不行,自己要走低調路線,低調。
她立刻換上天真的面孔說道:「哥哥,這詩是講這個的嗎?爹爹常念這詩?恩~~是不是?」
少年看著天真的面孔,心想看來是在多心了。「小妹妹這首詩講的是禪理,這樹確實就是詩中講的菩提樹!」
麵團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是哪家的孩子呀?」少年輕輕的問道。
麵團這才反映過來,遭了,轉移話題,轉移話題。「哥哥,你陪我玩好嗎,陪我玩。」說著她伸手去牽那少年,可是就快觸碰到的時候,她感覺到一股很強的殺氣從背後襲來。她很自然的鐵塊話。
「住手!」少年大聲說道。背後的殺氣停止沒前進。
「少主,夫人交代過只要接觸少主的不名身份者格殺勿論。」背後的聲音說道。
麵團現在很不爽,嚴重的不爽,居然有人想殺她,還是偷襲式殺法。
「是夫人是你的主人還是我是你的主人!」少年生氣的怒斥道。
麵團慢慢轉過頭,一副很膽小的樣子跌坐在少年身邊,眼淚說來就來「哥哥,嗚嗚」說著就靠上少年的身上,一把淚一把鼻涕的全往少年的身上抹去。
那個對面的人,直接把出了刀,向這邊刺了過來。「夠了,你是想殺她還是想殺我呢!」嚇得麵團只往少年懷裡鑽。
「屬下不敢,只是夫人的命令,屬下不得不執行,這孩子今天碰觸了少主,所以必需死!」
「你,你,好,非常好,她是說不名身份的殺了是不是,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少年抱住在顫抖中的麵團問道。
「團,團團」麵團抽泣著說。
「現在知道身份了吧,行了吧,如果你還想殺她就連我也一起殺了吧!」
「屬下不敢,屬下也是奉命行事,請少主不要為難手下!」那兇惡的人說道。
「為難,難道她不是在為難我嗎?滾,給我滾出去,滾出去!」少年嘶吼著。那男人退了下去。麵團聽著少年無可奈何的話語,覺得這少年身上有戲可以挖掘。
好常一段時間少年才平復下來,低聲說道:「妹妹,對不起,大哥哥太沒用了,連手下都管不好!」他的眼神是如此哀傷,整個人都透露出無可奈何的感覺。麵團從他的懷裡退
了出來,擦擦眼淚,兩隻小手拉著少年的一隻手說道:「大哥哥剛才很英勇,趕跑了壞人耶!」
少年看著還掛著淚痕的麵團,搖搖頭說道:「大哥哥一點都不英勇,也無法英勇!」他指了指自己的腿說道,「這裡沒有知覺,我,我只是個廢人罷了!」
麵團這才反映過來,怪不得少年一直都是坐著,原來是這樣呀!
「少主,少主,您沒有事吧,是老奴來晚了,讓您受委屈了!」一個中年大叔很激動的跑了過來,少年淡淡的搖著頭。
「都怪老奴,走開這麼久,都怪老奴。我們一直提防著她,看來這次她真的想對您下手了,」看來這大叔是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少主你放心,鳴玉公子我已經找到了,只要他
肯醫治你的腿,一定會好的!到時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少年聽的眼神忽然亮了起來不過很快又暗淡了下來,說道:「找到又怎麼樣,找到又怎麼樣呢,他當年可是說過絕對不會醫治我們一族的人的,只要我還是這姓他是不會出手醫
治的。」
「少主,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鳴玉公子一定會救治你的,一定會的!」大叔說得都哽咽了,他也知道那希望是多麼的渺小,這次可是好不容易才把鳴玉公子請來的,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求得醫治。
麵團就在那聽著兩人的對話,「妹妹,大哥哥不能陪你玩了,你快回去吧,不要再亂跑了哦!」大叔抱起少年離去。麵團看著離去的身影,「鳴玉」這以前好像誰提過來著。醫術很好嗎,有爹爹好嗎,看
來要會會那個叫鳴玉的。不過現在有一件事情要她先去解決了。
回去的時候,白惑已經在那邊等她了。看到她時本來是很高興的,不只怎麼的臉色一下就變了,走了過來,問道:「你哭過!」
「有那麼明顯嗎?」麵團揉了揉眼睛。
「是誰?」白惑明顯有點發怒,語氣聽上去很不爽!
「喂,小子,幹嘛不高興呀,是小事,只是為了掩飾的哭!」麵團說道。
「即使是掩飾也很在乎!是誰?」
「小子,你該不會想去殺了他吧!不必,這種人殺了髒手,讓我們好好的玩玩他吧!」麵團笑的很邪惡的帶著白惑出去了。